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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的悠闲生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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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御史府的人并不多,到晚上更是人少的可怜,好似都躲到了房内,不见个人影。贾府好歹还有巡夜的婆子,在这里花惜转了半天,只看到了个丫鬟匆匆忙忙地跑过,开了门就钻进去了,似是因天冷之顾,连花惜跟她差不多远都没留心到。
她白天晕船晕的精神不振,顾不上看这御史府的景致,如今虽然是晚间,看来倒别有趣味,分外幽雅沉静。
花惜溜达了片刻,却见前面有房间隐隐透光,白日探望林如海一路回来之时,曾经过此地,带路的丫鬟指了指,说是老爷的书房。花惜当时就上了心,准备闲着没事就去偷两本书,藏着看也是好的。要是跟黛玉或者宝玉要,他们问起来却不好回答,难道说是拿来撕着玩的。
花惜当时心头一猥琐,就存了偷书的想法,虽然并不一定真的要做,但对这里的印象却极其深刻,且她这个人虽然在现代的时候“不学无术”,但到底是个“莘莘学子”,对书房这种东西怀有特殊的兴趣。
花惜知道林如海此刻应卧在睡房内的,见此地燃着灯,她略想了想,若有所思。便慢慢走过去,见房门虚掩,花惜侧身向内偷看了一眼,却见里头的书桌跟前,一盏灯下,林如海以手撑着桌子,一手探出捂着胸口,正站不住脚,摇摇欲坠。
这次第,左右竟没一个人在,花惜一怔之下,大着胆子推门进去,一边唤道:“林姑老爷。”急忙转过桌子,趁着林如海要倒下之时伸手将他扶住。
林如海撑着身子,花惜扶着他,便将他挽着令他坐在椅子上,林如海靠住身子,喘了两口,他病得糊里糊涂,此刻便抬眼看花惜,有些懵懂,又见花惜面生,便问道:“你……你是……”
花惜听了宝玉晴雯说的那一番话,知道林如海不愿另外请大夫,黛玉伤心,她就有些睡不着,心头只跳,是以才壮着胆子出来乱撞,没想到竟然真的能撞上正主。
刹那间,花惜心头略一计较,说道:“回林姑老爷的话,我是宝二爷的丫鬟,叫袭人。”
林如海这才反应过来,点头说道:“哦,原来是贤侄身边的丫鬟。……你,却为何……咳咳……”话没说完,便一连串的咳嗽。
花惜急忙替他轻轻地捶打后背,又伸手替他慢慢顺气,说道:“林姑老爷,您身子不好,怎么竟然来到这儿了?身边也没个伺候着的人?”
一边说,一边看林如海,见他伛偻着腰身,因实在太瘦,背上的骨头硌着手,咳嗽的厉害之时,眼角竟还有泪光莹然,若隐若现。
花惜看的心头惨然,目光一转瞬间,却看到桌子上铺着一张白纸,仔细一看,却见上面写的是: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字迹清瘦隽美,十分写意,想来是林如海的手笔。
花惜扫了一眼,记得这是苏东坡写得一首《江城子》,似乎是为了悼念他的亡妻所做。如今却铺在林如海的面前,这意思自然不言自明了。
林如海咳嗽了一会儿,听花惜问,便说道:“我最近总是躺着,觉得心里闷,所以过来这边……本是有人在的,因我觉得寒,便命人去取热汤水了。”
花惜不语。林如海转头看她,却见她正望着桌上的字,不由一怔。
花惜反应过来,说道:“说来我是白日晕船,心里不好过,也是出来走走,不知不觉走远了,冲撞了林姑老爷,姑老爷莫怪。”
林如海摇头,说道:“无妨,你……认字?”略沉吟看她。
花惜就笑着说道:“奴婢不过是个丫鬟,怎会认字。”林如海双眸微垂,说道:“哦……”
花惜便说道:“林姑老爷身子不好,此地又没有暖炉,甚是寒冷,不如我扶姑老爷去房内休息。”林如海说道:“不用,我坐片刻就回去了,人也该回来了。”
花惜答应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陪着姑老爷,等人回来了我再走。”
林如海看她一眼,说道:“好。”林如海坐着,便将桌上的字纸慢慢地给卷了起来,手便一直抖,花惜不免伸手帮忙,低头之时,细细一看,却见那纸上有些地方皱皱的,似是因为殷了水渍,有的地方干了便皱成一团儿,有的地方水渍却还新鲜。
花惜起初不解,后来心头想通,便知道这不是什么水渍,想必是林如海怀念亡妻贾敏,所以偶尔会来展看这一幅字,触景伤情,因此落泪,怪不得他把下人支走了,恐怕也是不愿被人看到自己如此凄楚之态罢了。
花惜心头忍不住微微感叹。这边林如海说道:“相烦了。”花惜说道:“姑老爷真客套。”林如海说道:“劳烦替我放在那边的花瓶之中。”花惜答应,就双手捧着那字,小心翼翼地放回了花瓶之中,林如海才放心。
花惜回来,林如海一时无声,室内只有红烛的光不时跳动。片刻,林如海忽地才问道:“你在荣国府那边,是伺候宝玉贤侄的?”花惜说道:“回姑老爷,正是。”林如海说道:“我送黛玉过去,想必是给府上添麻烦了。”花惜心头一动,却微笑说道:“姑老爷说哪里的话,老太太那边,是极疼爱林姑娘的,只不过因府内人多事情杂的……只怕林姑娘住的不惯呢。”
林如海听了,眉头略微一动,缓缓地开口,说道:“黛玉是个乖巧听话的,既然老太太喜欢她,她必也是住的欢喜。”一边慢慢问,一边看花惜。
花惜笑了笑,说道:“这倒是,林姑娘是个七窍玲珑之人,极其懂事的,然而奴婢看来……就算是梁园再好,到底不如自己的家好……咳,奴婢一时失言了,只因奴婢是自小卖身了的,虽然说府内的太太老太太是疼惜下人的,我们二爷也待着格外的好,但终究不比自己家里自在,姑老爷听听就算了,千万莫要怪我,我是听了姑老爷的话一时多嘴了。”她说着,就又笑,又做惶恐胆怯的模样出来。
第二十九章 心病
林如海听了花惜的话,沉思说道:“梁园虽好,非久恋之乡。你知道这一句?”花惜心头一跳,恨不得咬住自己的舌头,果然不愧是“莘莘学子”,文绉绉地,一不小心就露出马脚。
花惜心头虽然叫苦不迭,面上却还是笑微微地,说道:“二爷时常会念些诗句之类的,林姑娘有时候便会同二爷谈论诗词……我虽然不认得字,但经常听他们两个说,倒也是记住了几句话,这可是班门弄斧了,请姑老爷莫怪。”
林如海看了她一眼,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这却有什么怪得,也是你聪明。”花惜说道:“多谢姑老爷夸赞。”
林如海略微垂了眼皮,想了片刻,才又说道:“我曾问起黛玉,在荣国府内住的怎样,她也只说是好……”花惜就不说话。
林如海眼皮一抬,看了花惜一眼,说道:“现在想想,她虽然是个外孙女,但到底不是从小就生在那里的,她虽然懂事,但又是个孩子,一时离了家去往别处,究竟应该有些不习惯的,唉……”
花惜听到此,才说道:“姑老爷这话说的倒是对,林姑娘的确懂事又好,嗯……只不过越是如此,才越叫人心疼呢。”
林如海沉默不语,说道:“嗯……对了,你叫什么?”花惜说道:“回姑老爷,奴婢叫袭人。”林如海说道:“袭人?从何而来?”花惜得意洋洋,冲口说道:“花气袭人知……”猛地想到前事,急忙咬住舌尖,做思索状,继而说道:“知什么来着……奴婢不记得了,是二爷说的一句诗。”
林如海听到这里,才微微一笑,说道:“花气袭人知昼暖,呵……是这句么?”花惜急忙赞叹,说道:“姑老爷说的对极,正是这一句的。姑老爷真是博学,怪道二爷平日都念着想着,恨不得就来拜会姑老爷……这一次听闻姑老爷病了,便急得什么似的,巴巴地在老太太太太跟前求了准了,就陪着林姑娘来了。”
林如海点头,说道:“宝玉贤侄真是有心了,虽然年纪小,倒是有懂事,又有才学,我见他聪明伶俐,将来必非池中之物。”
花惜见他对宝玉印象不错,就心头窃喜。林如海忽地叫道:“袭人……”
花惜急忙回答:“姑老爷有何吩咐?”
林如海说道:“这一番你跟着宝玉贤侄,陪着黛玉回来,真是有劳了。”
花惜说道:“姑老爷说哪里话,都是奴婢该做的。”嘴里顺溜儿地说着“奴婢”二字,心底却委屈地想哭,心想:“我这样新社会一个大好青年,怎么就变成奴婢了,真是内牛满面呀。”
林如海抬头看了看花惜,花惜只觉得他的眼睛生的极好,有些细长,很是有神,且因这人探花郎出身,容貌自是不凡的,又饱读诗书,一身的儒雅气质。
花惜心头略一陶醉,就想起了自己大学时候的一个导师,因她性子懒散,几乎逃过所有导师的课,偏生那一个却是次次必到的,只因那老师人品好,性子好,样貌也好,很有古君子之风,花惜每每上他的课,都会想入非非一番。
只是……那个却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
花惜一时恍惚,反应过来便“娇羞”低头,说道:“此地风寒,姑老爷还是早些回房休息罢。姑老爷病还未愈,我听二爷说,林姑娘为此很是伤心呢,白日里还因姑老爷晕倒了而也跟着晕了呢……林姑娘很孝顺呢……先前在府内的时候,听了姑老爷病了的信儿,一晚上都没睡,哭的两只眼睛肿的什么似的,这一路上幸亏二爷跟着,是不是逗着解闷儿,不然,怕是到了家,也就病倒了。”
林如海静静听着,末了轻轻一叹,说道:“袭人……”花惜说道:“在。”林如海说道:“你扶我回房休息罢。”花惜说道:“是,姑老爷。”便伸手,扶了林如海的手臂,便一步一步出了书房。
出了门,一阵风吹来,林如海不免又咳嗽了两声,花惜急忙拿袖子替他遮着面挡风,林如海只觉她袖底一股淡香飘来,心头一动,说道:“不须如此……”
花惜说道:“姑老爷快别说话,小心呛了风。”便扶着林如海,一步步地回到了他的卧房,又伺候他上了床歇着,林如海望着花惜,说道:“此番劳烦你了。”花惜一笑,说道:“姑老爷说哪里话,倘若能好生伺候姑老爷,让姑老爷快些好起来,林姑娘也不用伤心了,我们二爷也不用烦恼了,那叫我怎样也是行的。”
林如海又是轻轻一笑,他本来病的容颜瘦削,如今一笑,却添几分光辉。
花惜急忙低头,转头看了看,心头疑惑,就问道:“怎地不见其他丫鬟婆子在旁呢?”林如海说道:“我不用她们伺候。”花惜略一皱眉,说道:“姑老爷何必如此苦着自己?”林如海说道:“何以见得?”花惜说道:“姑老爷这样子,倒叫我想到一句二爷无意中浑说的一句话。”
林如海目光淡然,望着前方,说道:“什么话,你说来我听听。”
花惜说道:“那一次二爷不知为什么事不快了,回家之后,摇头叹息,就说道:哀,莫大于心死。”
林如海肩头微微一震,继而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身子向前弓起,花惜急忙上前,将他扶住,又替他轻轻地抚摸后心,林如海咳嗽了一会儿,才颤巍巍地抬起头来,看向花惜,却是无语。
花惜说道:“姑老爷莫怪,因我敬爱林姑娘,姑老爷又是林姑娘的父亲,是以不知不觉,就也敬爱姑老爷十分,一时话说多了,奴婢嘴笨心傻,说错了话,惹姑老爷不快,请姑老爷罚我……”
林如海摇了摇头,将身子靠在床边,忽地说道:“我怎会怪你……”静静想了一会,忽地一笑,说道:“你说你嘴笨心傻,我看……”
花惜心头颤颤地,偷眼看他。林如海却欲言又止,只是一笑,说道:“袭人,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着罢。”
花惜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姑老爷身边儿没人,我有些不放心。”林如海又是一笑,却说道:“你且放心,我片刻就叫人来。”花惜说道:“当真?”林如海说道:“这府上的人,都知道我是说一不二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却隐隐透露一股威严。
花惜才放了心,低头说道:“如此就好了,奴婢告退,姑老爷好好歇着,只望姑老爷早些康复……”啰里吧嗦说了几句,也不敢看林如海是何表情,赶紧退了出去。
第三十章 起色
花惜悄没声息地返回房内,这才觉得身子发凉,见晴雯跟宝玉两个兀自睡得沉沉,毫无知觉,她便急忙钻进被窝内,只觉得手脚冰凉,便将身子缩成一团,睡了过去。
次日晴雯依旧来摇醒花惜,花惜先打了个喷嚏,昏头昏脑起床,说道:“几时了?”晴雯说道:“你还做梦着呢,方才我都伺候二爷出去了。”花惜一惊,说道:“这样晚了?”晴雯说道:“是二爷起的早,他看你睡得香甜,便不叫我叫你。”花惜伸手摸头,说道:“我这头好像大了几分。”
晴雯听了这话,噗嗤一笑,说道:“怎么大了?敢情是因二爷疼你,你自觉得脸面就比之前大了?”花惜也跟着一笑,却吸了吸鼻子,晴雯本在说笑,见她这样,就伸手摸摸她额头,说道:“天神!这额头好烫,必是着凉了,怪道我挺你说话也闷闷地,脸也发红。”花惜仰着头,果然后知后觉的觉得鼻塞,她心头知道是因昨晚上那一番“乱窜”闹得,却不说。
晴雯赶紧出去,跟林府的丫鬟要了几丸药回来,喂花惜喝了,花惜揉着鼻子,说道:“我这身子越来越不好,难道是小姐身子丫鬟命不成。”晴雯说道:“你是先前没走过路,又晕船又劳累的,自是风寒侵了,幸喜没很么大事就好。”花惜就答应了。
两个吃了早饭,那边宝玉还没有回来。花惜就派一个丫鬟去找,回来说道:“宝二爷跟姑娘在老爷那里说话,只因老爷要人请大夫,此刻外面足有五六个名医等候着呢。”
晴雯一听,奇道:“这倒是怪了,昨儿明明铁了心似的不请大夫,怎么今儿竟跟变了个人似的。”
花惜在一边捂着嘴乐。晴雯回头,看她笑笑的,就问道:“你笑什么?”花惜就说:“我笑这林姑老爷,性子倒是古怪,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晴雯就点头,说道:“说的是,也不知是怎么的了,昨儿那样,我还以为是万不能再请什么大夫了呢。这下子倒好,二爷去了一大桩心事。”花惜也说道:“正是如此,大概是想开了罢。这人……很容易就钻牛角尖儿,钻进去了出不来,就不好了……倘若想开了,从里面出来了,那才是皆大欢喜呀。”
晴雯想了想,就说道:“说的跟你懂什么似的……我却不明白,那你说,这林姑老爷的病是不是能治好的?”花惜说道:“能不能治好,我也不知道,只不过只要他好生多见几个真正的名医,心情又好了些,药石得当,我想总会有转机的罢。”
晴雯似懂非懂,便点了点头。
原来,花惜自打见了林如海,见他虽然病的憔悴,但是那双眼无神,却透出一股绝望之色,并不像是单纯普通的病人。
他之所以昏厥过去,只是因久病缠绵,亏空了身子,昨日又听晴雯宝玉回来说起林如海不肯多请大夫之事,她隐约便想到:假如是普通病症,病人莫不是要快些好起来的,怎会不愿多看大夫?除非他自知自己得了的是绝症,才又可能,然而另一方面,却是因他自己不愿意好起来罢了。
昨夜晚花惜心头想着这桩事,天冷,她性子又懒,前几日又都是在船上度过,本是会好生睡一觉,怎奈总是放不下,眼前不停出现林黛玉跟林如海两人的形容笑貌……一会儿想到林如海如槁木死灰,乍然而亡,一会儿就想到林黛玉靠在床边,烧焚自己那些手稿,吐血而亡……简直如惊悚片一样,轮换出现,不带停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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