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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剑客的养成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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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宇毕竟曾是曲霍的弟子，他知道用什麽理由最不惹人怀疑，所以他选择了推荐人这个理由。
学术界的核心期刊，是指在某一或多数学科领域中最能反映该学科的学术水平，信息量大利用率高，受到普遍重视的权威性期刊，但具体上那几本能称作核心期刊，却不是固定不变的状况。非核心期刊经过努力，可以跻身于核心期刊之列，核心期刊如故步自封，也会被学术界淘汰，变为非核心期刊。
成为核心期刊的竞争压力极大，所以大多数核心期刊不会随意刊登不靠谱的研究成果，更多还要求要有个推荐人作为担保，才会愿意发表一些较无名气者的研究成果。
一个研究员将成果登在核心期刊上，若成果得到认可，他很可能会藉此从学术界出头。而曲霍就是知道这事，所以一般她多少会愿意看上门请求者的研究成果，若是足够优秀，她也愿意成为推荐人，协助他将成果登上核心期刊。
但顾宇也知道，他可能得与她作更多谈话，才能得到理想结果。毕竟曲霍遭遇请求次数也多，所以她以前就会对上门请求者稍作考核，以免有些碰运气者也找上她，反而因此白白浪费掉双方时间。
“好的，请将资料给我看看。”曲霍如今时常碰到如此请她帮忙推荐的人，她知道这是因为她好说话，但她仍然不愿改变作风。她常想，当年要是她再好说话点，她就不会逼迫自己弟子顾宇改研究路线，逼到让他去了风评不好的研究所当研究员，最终因为对方所长的失误而死。
因为对於自己过去执着造就悲剧的悔恨，曲霍现今变得相当好说话，见谁来求都愿意试着帮人。她藉此行为来纪念顾宇这个弟子，并提醒自己不能傲慢的试图去决定一个人的人生，也因为如此，她迅速地接受狄衣的请求。
代替狄衣说话的顾宇是觉得有些出乎意料，他本以为曲霍会向他询问一些问题，他也做好应付准备，但他没想到她什麽也没问，这让他有种一拳击到棉花上的无施力感。
不过，这不是坏事，所以顾宇也大方地将自己写的资料送到曲霍手中，使她能用辅助工具观看资料。
虽说曲霍全身几乎都失去功能，她的轮椅却是能代她完成许多活动，於是曲霍自己开始翻看资料。曲霍看着熟悉的笔迹，她停下翻阅动作，只是看着那些字的模样。
“曲霍教授？”顾宇看到曲霍不对劲的脸色，忍不住做出询问举动。
作者有话要说：
☆、附身
曲霍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的一言一行都像极了他，连手上资料也像是他所写出的东西，可是她却不是他。
“没什麽，我恍神了。请等一下。”她开始认真看起对方的研究资料，曲霍虽乐意当推荐人，但她从不推荐不够格的研究。
能推荐越多优良研究的推荐人，自然推荐会越有份量，反面上来说也是一样。曲霍愿意替每个不得志的研究员看资料，但她不会替不能登上期刊的研究资料做担保，因此并非是将研究资料推给她，她就会帮忙做推荐人。
为了避免浪费彼此时间，所以每个找曲霍的人都会被要求稍作等待，让她有时间决定是否替他担保，而她必定会在看完资料後做出决定。
曲霍看着这份资料，有关魔术剑与使者间关联性探讨，她觉得相当出色。大胆创新的眼光，对魔术剑与使者间生理心理的深刻论点，研究本身突破一般研究员只注重魔术剑的状况，它所讨论的主题是双方的互相关系。
虽然这份研究主题不是主流方向，但也因此让曲霍深感兴趣，从没有研究员会以这种角度来探讨使者本身，这让这份研究从观点本身就深具价值。
她接着看下去，研究本身以理论居多，但在双方关联性上却有着实际的数据支持，可惜研究员似乎只有一个样体可以取得数据，所以有些理论显得不够严谨。但这不是大问题，一般非研究所的研究员，研究时大多无法取得大量数据，所以期刊也通常愿意对这点放宽标准。
曲霍认为，独立研究者能研究到如此地步，实属难能可贵，她十分愿意帮助此人一把。“你给我的研究资料相当出色，我愿意担任他的推荐人。若你信得过我，也可以将资料寄放於我这，我写完推荐函後可以帮忙一齐寄出。”
“非常感谢您的帮忙！我愿意将资料给予您，麻烦您费心了。”自己的研究得到恩师如此高的评价，顾宇也是心满意足。他将所有资料留给曲霍後，向曲霍九十度鞠躬道谢，之後才离开研究室。
曲霍待在自己的研究室内，看着腿上质量极高的研究资料，笔迹像他，研究方式与水准也像他。可是，她终究不可能是他，人死不能复生，她无法说服自己接受怪力乱神的说法，去想像什麽复生附身之类的说法……
等一下，附身？曲霍运转起轮椅，高速将自己送往一个书柜面前，指挥机械手臂将书柜底下的抽屉拉开，里面正是有关剑灵的相关研究。“剑灵是活人灵魂死後依付魔法剑而成。要成剑灵的灵魂，必须死前要有强烈生存意志，在某些情况下会成功成为剑灵，依剑生存……”
她急速翻阅，书页如雪花般飞舞。“成剑灵後，随使者越强，剑灵也越能回复更多生前记忆，但若本身灵魂有足够强度，找到主人之後，也可能直接想起自己大部分生前记忆……”
她愈看愈是觉得合理，於是她越翻越多，急切的想得到更多能佐证的证明。“虽说使者方有绝对掌控权，但若使者不是十分抗拒，剑灵可以附身於其使者身上……”曲霍停下手部的翻阅动作，她找到了。
她由於研究主力不在於此，所以她不能第一时间确定此事，但是她毕竟知识量也算不少，所以她还是找出了这个“可能性”。
曲霍知道顾宇是意外死亡，他很可能满足强烈生存意志的条件，而现在又出现一个很像他的使者……她能不能去相信，顾宇其实没有死，他正以着某种奇特的姿态，继续的活在这个世界中？
曲霍呆愣许久後，她指挥手臂，小心的收起她所得到的研究资料。
不管她思路是真是假，她都会全力帮助这份资料登上期刊。她也就剩这点念想，但愿她的思路没错，顾宇真能以剑灵的姿态……重新的活下去。
做完送资料的大事後，狄衣也开始为另一件重要事情做起最後冲刺。
期中考剩不到六天，学院的大多数学员，都在为考试全心准备。以往学院内所有不和谐的打架斗争，都在考试的压力下全数消失，考试毕竟是学生间的头等大事，什麽样的冲突都无法在此时被唤起。
狄衣也终於可以下树读书，她现在每天练剑读书，日子过得相当紧凑。她对成绩虽有把握，但也不是说有把握就能不念书，所以她正努力的抓紧时机读书中。
她对武科有自信，但对文科不是那麽有把握，好在她有顾宇可以请教。狄衣的所有文科，对顾宇来说都不是难事，毕竟顾宇生前也是个高知识人才，狄衣的全部科目理所当然皆未超出他所学范围。
日子就在上课／练剑学习／顾宇教导中过去，时间很快地来到了期中考。
狄衣尽心写完笔试，发现考题对她来说都不难，她对成绩有了自信。狄衣写完第一堂考试的卷子後，她走出考场，在考场外侧的树下读书。
还是有些使者有敌意的看着她，其中个别使者试图过来，但被周遭同伴拉住说话。考试周就是好，学员们顾忌着考试，投鼠忌器下，她也能大摇大摆的在人群中走动，而不会被找去决斗。而个别那些不顾忌份子，也会被其他脑袋清醒者拉着不放，她根本不需担心这些人冲上来找麻烦。
狄衣很满意的继续读书，读到第二堂考试开始为止。
考完第二堂，也到了中午时间，狄衣买了点午餐吃，脑袋放空着休息。午休结束之後，她又继续投入到考试之中。
第一天考试全数结束，狄衣收拾准备回家，这时有人到了她的面前，面色不善的用剑指着她。她还没说话，狄衣就先开口。“明天考实战，你对自己成绩有多少把握？”
她拿剑的手颤了一下，狄衣继续说话。“你与我打不见得会输，但若是有个什麽意外，你明天就别想有好成绩……你应该知道成绩与分班有关，你愿意为此赌上你的未来分班？”
狄衣面前的少女有些退缩，连剑尖都逐渐低垂，但她仍死撑着不离去。“等考试完再来如何？一时冲动赔上成绩，你也觉得不值得吧？”少女收了剑，一句不说的离去。
狄衣想，学员果然还是注重考试，靠着考试这件大事，她终於也能成为靠忽悠就能把人说走的谈判家，真令人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
☆、计画
第二天的考试，几家欢喜几家愁。
因为体力与智力通常是两种有冲突的技能点，所以实战与笔试也必须是两种不相容的技能，笔试好的苦恼实战，实战好的怨念笔试，而今日的期中考第二天考试，恰好是两种皆具。而笔试与实战同样强的人是少数，多数人都是如狄衣般，只擅长其之一。
於是狄衣就见到如此景象，上午考不好笔试的使者们在头疼，下午考不好实战的使者在烦心，两边都讨不得好。但也因为两方都有苦恼的地方，这第二天的考试中，无人有心思找她麻烦，狄衣顺利的度过这天。
等第三天实战考试，狄衣就更轻松了，一整天都考实战的状况下，使者们全消耗大量的体力与精力，考完基本也就只想玩乐睡觉，根本无心玩什麽斗争。
趁着众人都累的第三天，狄衣甚至能全校到处溜达，而不会有任何人有心力来找上她。不过，狄衣自己也不愿太嚣张惹来麻烦，她只是心情良好的在学院多晃几圈，享受这得来不易的好日子。
悠闲地晃完学院後，狄衣收拾行李，为明天的假日返家做准备。
隔天狄衣返家，她却没在家里待上许久，就因受邀转而往顾游家拜访。这回的邀请同样是来自於顾织，她又是直接到达狄衣家中询问意愿，得到同意後就把人带了回去。
虽说她来的突然，但狄衣毫无不满，不管怎麽说，能离家都很好，她在家里正处於无法安心的态势中。最近家里似乎又想做什麽“大事业”，所有人防她防得紧，她其实也不想知道此事的任何事，反正都是不会成功的事情，她知道还不如不知。
狄衣自认她的评价绝对没出错，魔族本身就是如此不善处事，举个例子来说，他们某年在祭典上象徵性的烧个不能熄灭的“永恒之火”，机器做好台子也架好，本来只是个点火後将火放置至祭典结束的问题，结果最终却因台子下燃料倒太少而失败。或是两方谈判，他们能因为其中一方谈判者喝酒误点，而造就一连串误会，结果两方谈判变仇杀械斗。
魔族人天生就不太愿意认真做事的个性，使得他们无法顺利做好任何事情，而只能在欺骗挑拨的事情上大放异彩。
狄衣完全不想知道他们的计画，偏他们急着要完成计画，不愿浪费任何谈话时间，所以狄衣在家也是小心谨慎的行动，就怕一不小心真撞见他们在谈计画。
听到计画本身不是大事，重点在於他们对於她知道部分计画後的反应论情感论理智，她皆不希望自己因为无意间听见这等不想知道的秘密，於是结果造成她得帮魔族完成他们毁灭人类的计画。
所以，狄衣很感谢顾织此时的邀请，她的离家绝对是利人利己的好事。
她与顾织搭车同去顾家，顾织在途中与她闲聊。“与我弟弟这麽弱的孩子当朋友，也是辛苦你了。”“不，没什麽的。”
对於顾织冷不防就说弟弟弱这回事，狄衣倒是不觉得顾织看法有任何不对之处。顾织在动画中，几乎可说是从未降格的魔王级角色，即使是到了整部动画结束的时间点，顾游依然打不过顾织。顾织认为任何人弱都是合理的状况，她并非有特别的讽刺之意，而是单纯的叙述一个事实。
“顾游他不够强，所以他害怕於他人的厌恶否定，他现在连站在你身边都不敢。我知道他目前正後悔放弃你与他的友谊，所以我带你回去後，我认为他应该会找你说话，到时我希望你千万别对他客气。”狄衣是知道顾织是个严厉的大姊，但还是没有预料到她会表示出不需要特别原谅弟弟的态度，说实话，狄衣原以为她会托她与顾游谈话之类的事情。
“顾游得知道自己的不对，不然他总有一天会因为类似行为而後悔终身。为了无关系的他人眼光放弃自己重要的友谊，愚蠢的举动，如果这件事背後原因不是我，我绝对不会帮助他。”顾织不怎麽高兴，她可以接受弟弟不强，但不能接受弟弟在这件事上所做出的举动。
一旁的狄衣理解到顾织不赞同弟弟作风，可是她认为事情的起因是她，所以她认为她有责任做个牵线，至於之後会怎麽样她也都无所谓，但狄衣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怎麽面对顾游才好。她不认为顾游受威胁而不敢靠近她是个大错，实话来说，顾织拜托狄衣的教训顾游，其实狄衣也不懂该怎麽做。
狄衣真心认为顾游没有值得责备的错误，她心里能完全理解顾游的举动，当年她因为容易久病不起而不能常去学校时，她也碰过一些同学因为父母要求而纠结着不敢与她继续当朋友，所以对於有相似压力的顾游，她总是特别能体谅。
她是真不介意顾游不敢与她见面的事情，毕竟顾游年纪小胆子又不大，他会因同学间压力而退缩也很平常。但是她却不知道怎麽才能把这件事巧妙的带过，让两人继续当朋友，她从未处理过这种情况。
太过随意的原谅，会使双方落下无谓的心结，可是若做得过於严格，她又怕“娇弱”的顾游从此对她小心翼翼。怎麽做都不太对劲，怎麽与他重归与好是个难题。
想当初，前世她是个易病的娇花，身体太过虚弱的状况下，可以说只有人让她没有她让人，她从没有处理过这种需要技巧性让步的情况，她感到苦恼。
狄衣的苦恼持续到她来到顾游家门前为止，她看见了季市与顾游站在门口迎接她，顾游明显不知所措，季市却是用猛虎般的眼神盯住他，不让他从门口离开。她越是靠近，越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言檩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10 15：02：14
☆、道歉
顾游与季市交头接耳着说话。“我该怎麽做才对？”“首先是道歉，後续再看她反应决定怎麽道歉……我是觉得她不是很在意你的背叛，但你该做的还是不能少。”
随着狄衣进门，他们声音也愈来越小，终至无声。顾游此时倒是踏出第一步，他低下头，诚恳的与狄衣道歉。“对不起狄衣，我不该因为害怕，而不敢与你做朋友。”
狄衣看着低头与她致歉的顾游，心里首先感觉到的不是高兴情绪，而是诡异。在她看过的那部动画中，能让身为主角的顾游为些小事去做出道歉举动，只有他的女人们，他何曾为点小事与朋友道歉过？
动画里的顾游个性虽软，但他仍然有着自己的诡异坚持，综观整个动画，他都是如此只愿为色低头的状况。他若对朋友犯下个不算大的错误，顾游愿意赔偿负责，但他总是没有认真道歉过。
而因为见过动画所展示出的顾游个性，所以狄衣就算意识到顾织带她见顾游的目的，却也从未期待过顾游对她做出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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