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剑客的养成史-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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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宇冷静地表示，曲霍也没这麽好用的。
　　狄衣听他这麽说，才比较能放心。“魔族不能用那就好。”她可不希望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一个金家就让她提心吊胆，要是魔族又去对曲霍动手，难保不会牵扯出下一个事件，而且她个人也挺喜欢曲霍，不想看她倒楣。
　　怀着对於此事的担忧，狄衣平安回到学院，在到达学院後，她第一件计画要做的事就是去找曲霍。既然少女都表示过她已接近曲霍身边，她要利用曲霍，那麽直接与曲霍本人见个面，似乎就是个很好的主意。
　　於是，她选择在一个清爽的早晨，从宿舍走到曲霍的研究室前，敲门到访。　　　　　　　　　　　　　　　　　　　　
作者有话要说：　　

☆、提防

　　狄衣与曲霍虽是见过几次面，曲霍还送过狄衣礼物，但两人关系仍是称不上熟悉。
　　以两人间的熟悉程度，贸然拜访对方的行为不算合理，而不合理的行为又很可能让魔族们多心。魔族会认为她们会不会有甚麽私交？亲近人类的她会不会背叛魔族？……总之他们就是会想到各式各样的事情上去。
　　魔族是个疑心病很重的民族，狄衣不希望她因为做出某个不合理行为，而使她遭受不必要的怀疑，所以她还是需要个理由才好拜访曲霍。
　　所以她是带着顾宇帮忙写出的研究结果，才去拜访曲霍。这样到时候魔族问起来，她至少也有个“做研究博名声并藉机亲近师长以利魔族作为”的理由，至少在魔族听来，这种理由总是比“我俩有私交所以会互相见面”好得多。
　　为此，她昨日甚至托顾宇帮她写出一叠研究成果报告，并且刻意无视顾宇先前要她不让出身体的要求。还好因为这是正事，所以顾宇只是冷瞪她一眼，就愿意出来操纵她的手写资料，真是太好了。
　　不管怎麽说，他总归是没彻底来个言语教育她，瞪就瞪了吧。上次的碎碎念念到她头都要痛了，这次没念就好，被瞪几眼算什麽是吧？
　　敲门多敲了几下，狄衣站在门口等待。没过多久，有一位少女帮她开了门。
　　这名少女帮她开完门後，向她说句“请进”就离开，继续回到她刚才的位置上，与她桌上的一大叠资料奋战。
　　狄衣一下就想到她来此的目标，寻找潜伏在曲霍身旁的魔族探子。她实在很怀疑她是不是就是那个少女，虽然光听声音不像，但魔族也是有一套训练人可以自主变声的技术，因此现在她的声音很可能不是她的真实声音。
　　她想归想，人还是先走进来。而在她试图开口说话前，曲霍却先开口。
　　“是狄衣啊，有段时间没见了。你先前的研究资料已经成功被刊登了，据说封面还是以你的那份研究为主题来设计，对方很看重你的研究，我作为推荐人也与有荣焉。”
　　曲霍很高兴，自己选择推荐的核心期刊是如此重视狄衣……应该说是顾宇的研究成果，甚至愿意给这个研究上封面。狄衣稍微理解这是什麽样的待遇，如果做到这样，那确实是很重视。
　　研究期刊一般是会把内里包含的所有研究，都用一句话写在封面，但是仅有最受到重视的那篇研究资料，才能得到以此文为主题来设计封面的待遇。
　　而现在，曲霍为了向狄衣证实所谓“对方看重”的说法，她还去翻了自己的书柜，将有刊登顾宇研究的期刊拿出给狄衣看。
　　狄衣看上面封面，还真把顾宇的研究“有关魔术剑与使者间关联性探讨”用最大字体来显示，封面也是画了使者与魔术剑，完全能看出对方的重视程度。
　　不过她倒不是很意外於这件事，顾宇的研究本该就能得到这种待遇。
　　原本顾宇生前，就是个极受瞩目的研究员，所以她虽是看不太懂他在写什麽，但不妨碍她明白顾宇是个大师级人物。而且顾宇现在还因为没事做，所以整天埋首研究，只要他想，他连睡觉等生理活动都可以完全无视。
　　无限时间所造就出来的研究，狄衣觉得那应该是些很惊人的东西，区区一本期刊不算什麽。
　　总之因为有这种盲目的信任，狄衣对於那份资料能得到的待遇丝毫不意外，她口中说着感谢的话，但是心思有点飘到其他地方。
　　她还是很在意那名帮她开门的少女，到底是不是那个被替代，目前正潜伏於曲霍身旁的间谍。她觉得，不管怎麽说，果然还是要问过比较靠谱。
　　於是她又再跟曲霍表达感谢帮忙，说了几句客套性质的交流之後，她假装不经意的问起自己此行的目标。“上次我来的时候，似乎没有看过那位少女？那个少女是你的学生吗？”
　　“她还不是我的学生，来这比较算是来打工的。因为我身体不太好，所以有人代我请她来照顾我，但是她毕竟还是要上学，因此她只有没课的时候才会来我这。”
　　曲霍看似没怎麽多想，就说出少女的事。“她还是个新生，但刚入学不久就来我这了，来了几个月吧。”狄衣听她这麽一说，觉得被取代的是这位的机会又更大了些。
　　新生，先前与曲霍不熟悉，怎麽想都是个很好取代的身分。再加上她拥有能照顾曲霍的身分，与当初少女所言的接近曲霍一事，资讯基本吻合，所以狄衣认定这少女就是她要找的正主。
　　“我认为她是，你认为她是不是。”她询问顾宇，顾宇的情绪有些迟疑。“我个人是觉得你的猜测方式草率了些，但是确实很有可能。能接近到曲霍身边的人选也不是那麽多，若是还要有着不熟悉以利取代的条件，是她的可能性极高。”
　　顾宇怎麽说也是个研究人员，他还是相对讲究所谓的证据，不过对方实在符合太多个要素条件，所以他心底基本上也是认定是这位了。
　　狄衣目前假定自己发现了人选，但她并不想打草惊蛇，而这也是她与顾宇两人共通的想法。他们只是知道少女要利用曲霍，但不知道具体计画，所以就算发现到少女是谁也不好先揭发。
　　说到这狄衣就有怨念，这种时候，她就要怨魔族为什麽总是这麽能拖。
　　魔族们只是要做出一个制定利用曲霍的计画，他们却可以一拖再拖，拖到她要离家时，她都没能听到他们制定出任何一个计画，甚至连大略方针他们都还没能决定。所以她完全不知道魔族会怎麽做，因为他们还没有决定
　　平常他们喜欢拖延的习惯，对狄衣是件大好事，但在这个时候，他们的拖延习惯就不是好事，反而是个带给狄衣困扰的坏事。
　　既然还不知道敌方会怎麽动，他们也因此不能贸然出手。所以狄衣与曲霍又在多聊了一段时间之後，她才向对方告辞离去。
　　狄衣自行离去，而她对於自己有完成目标这件事，还算是感到满意。
　　但她并不知道，等她离去走得远了後，曲霍却是对她的来意感到疑惑。
　　她个人是挺希望能与狄衣多交流，毕竟她的剑中可能有她的得意弟子顾宇，但是她很明确的知道她们之间不怎麽熟悉。
　　所以当狄衣拜访她时，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才会是研究资料的事，於是她很愉快地将这个成果告知狄衣。但是狄衣依旧心不在焉，她虽说也不是不高兴於这件事，可是这件事似乎与她的来意毫无关系。
　　她看得出狄衣不是很关心此事，不过以她与她之间的交情，她应该不会做出纯粹与她见面聊天的行为。不是来聊天，却又不是为先前的事找她？
　　她原先有想过这会不会是因顾宇求她来看看她，不过她没几秒就自行否决，她不可能是因为顾宇的要求才来看她。曲霍知道顾宇的个性，他很少会为自己的私人愿望而去麻烦他人，她认为他做不来这种要求。
　　因为如此，曲霍於是转个方向思考，她开始从狄衣在这的每一个行动，来猜测她的目的。她认为她是达到目的後而离去，那麽她达到了什麽目的？
　　她想起先前狄衣刻意问起少女的事，她觉得她抓到线索。
　　狄衣那次将话题转得相当生硬，但是她却很认真地听她说少女的事，以此推断，她是为少女而来？
　　曲霍其实也不太明白那少女的事情，不过她直觉这不是好事，毕竟狄衣都为她而上门了，比起盲目期望是好，她宁愿相信是坏。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麽值得人惦记的价值，但小心点总没错，她还是稍微提防着对方比较好。
　　在另一边，狄衣先去正常上课。等到中午的那时，她买饭回住宿处饱餐一顿，之後就去找顾宇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爱

　　狄衣想与顾宇谈话，但是实际上却也没什麽重要事情需要谈。关於知道间谍後的处置，其实能做的也就那些，在还没确定魔族动向前，做什麽都没有太大用处。所以，她这点希望谈话的心思，更多是种毫无理由的私心。
　　她想了想，反正中午也是没事，这场聊天就当吃饱後的消食也好。她早已熟悉怎麽连结入顾宇的意识空间，所以她很快的，就到达她的目的所在。
　　“你想与我谈话。”等在那里的是顾宇，而狄衣也无意去反对他所说出的肯定句。她与顾宇相处已久，心灵间也没什麽距离，只要是她不想隐藏的心思，基本上顾宇都是有办法知道的，问题只是他想不想去知道。
　　不过顾宇不是个喜欢刺探他人心思的人，於是通常他不会特意去“看”狄衣流出的思绪，因此对於顾宇能在这等她，狄衣是有些许意外。“难得你会在这里等我。”她没说出潜台词，但顾宇也懂，她是在疑惑她怎麽会去注意她的思绪。
　　“抱歉，因为我在担心曲霍的状况，所以无意间接收到你的想法。”顾宇倒是乾脆的道歉，与狄衣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他最近正比较明了所谓隐私权的概念，所以现在会为此道歉。
　　实话来说，最初的他并没有这类想法，本来使者与剑灵就是一体，使者又多认为剑灵不能算是个独立的存在，所以他以为他们之间不需有如此意识。
　　但是狄衣当他是人，若她认为他是人，她自然会出现某些人与人之间的意识，於是顾宇也逐渐少去“看”她那方的想法，不小心观测到他也会尽量不去提起。而今天他会直接在此等她，也是因为她本就希望如此，他的出现仅是因为她的意愿。
　　狄衣听见顾宇承认他是注意到她想法，特意等着她，她还真也不是很在意。总归他们是要见面，她可能是下意识发懒，於是给顾宇听到了她的思绪，如此，也是省得她还要去找他。
　　“没什麽不用道歉。我……这个……我想与你谈话，但我还没想好要谈什麽。”狄衣发觉自己居然在意识空间中讲话结巴，为此她感到些许羞耻，毕竟意识中没有生理问题这种事，讲话会结巴，绝对是自己脑袋转不过来的问题。
　　顾宇看她没话可说又想说的为难模样，他只好自己来想个话题，让对话能有个开始。“曲霍那里多了个少女，你以後打算怎麽对待她？”他们都明白，这个她不是指曲霍，而是在指少女。
　　“你觉得我该不该稍微出手警告一下？曲霍毕竟什麽都不知道。”有关於曲霍那里，狄衣拿不准该怎麽做，完全不告诉她会不会害了她？
　　“不用，你不说问题也不大，曲霍虽说是让那少女待在她身边，但是她没有让她做重要的工作。当初我们一进门时，那个少女不是在整理一大叠资料？以前这种事，曲霍会自己花钱雇用学员帮她整理，现在她不过是改成让那少女做。”
　　狄衣明白顾宇的言下之意，能雇用一般学员做的事情，代表不是机密，曲霍若只是让少女去做这类杂事，倒也不会出什麽大问题。“所以不会出问题就是……”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他们还没做但是有讨论过的事情。“那你觉得我们怎麽样？魔族动作也是越来越大，我是不是该开始买一些出逃用具了，像是帐篷小刀保存食品之类的玩意？”狄衣过去看电视，野外生存就是需要这些，她觉得应该每个世界都通用这种准则。
　　顾宇不是很懂其中的部分名词，幸好他能直接看狄衣思绪，配合着大约还是能懂她的意思。他也认为是时候了，虽说不能确定魔族会做到什麽地步，但有准备总比没准备要好。“你可以开始准备。”
　　狄衣听他同意自己的意见，於是她开始与顾宇聊起要买什麽，顾宇甚至还从虚空中抓出一本书，配着图片，让他们有个约略的讨论标准。意识空间就是这点好，只要顾宇读过的书都能变出来。狄衣倒是意外，原来她过去买书时有买到野外求生的书？她自己都不知道，不过幸好有买。
　　有书与图片作为讨论的准则，他们的讨论就从要买什麽，直接变成把那些买下来了。讨论这个倒是不太花脑力，毕竟只是决定要买什麽而已。
　　她与顾宇讨论了一段时间，狄衣注意到午休结束，她才从意识中回来去上课。
　　因为有可能会跑路的缘故，狄衣总觉得自己没有心思注意课堂，不能专注的她逐渐开始胡思乱想，她想到了剧情。看来她是不要想走剧情什麽的，她第一年可能都过不完。明明她的前身也是待学院待住几年，没想到轮到她，就是一年都可能待不满……狄衣对这个不当后宫就得滚的世界感到无力。
　　她的前身是个多好的温柔系美人，楚楚可怜的一朵真小白花，没什麽攻击与自保能力反而活得很滋润，轮到她时却是诸事不顺，现在眼看着可能就得跑路去全世界。越想，真是越伤心啊。
　　因为想得太伤心，导致狄衣後续都无法专注於课堂之上，最後几乎甚麽也没听进去，等课程结束，就买点吃的回家睡觉。
　　隔天，她因为睡不好起得早，又想到她今天早上没课，於是决定趁此机会去买东西。她将昨日她与顾宇的讨论结果写成一张清单，边写还边问顾宇，以确保清单上物品的完整性。
　　钱她还有，那些为了未雨绸缪所保存下来的金钱，是时候使用了。其实她一直都有钱，只是她早在入学时，就决定她要存一笔只能为危难状态时动用的钱，而先前状况再怎麽危及都不算是真正危难状况，所以她都没有使用。而现在，正是使用的时机。
　　她与顾宇再度做出讨论，删除部分不能久放或不是很必须的物品，目前他们无法确定这些会不会真用到，所以有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不买也无所谓。确定好买什麽之後，狄衣拎着一台小推车出门。
　　她出学院，找个地方领完钱，接着直冲商场而去。
　　学院附近有间新开的商场，狄衣早有耳闻，但是直到金蓁拿着这间商场的打折卡上门时，狄衣才知道那居然是金家的又一个产业。她之所以现在选择去这间商场，极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打折，这间商场本来卖的东西就与其他家价格类似，再加上打折後，就是什麽都比其他家便宜了。
　　拎着推车的她，没花多少时间就抵达商场，她站在热闹的门口看着楼层地图。
　　她会选择这间商场还有另一个原因，它有关生活类用品的东西相当齐全。除了地下室的美食，一楼的化妆品，还有顶楼的奢侈品店之外，其他楼层全是卖一般人用的到的生活用品，从衣物到家具全都有。
　　狄衣的目标是野外生存用具，所以她需要看楼层地图，知道自己要跑那些地方。但是在此地，她却意外地碰上了没想过会遇见的熟人，秦煌。更正确的来说，狄衣不是先看到秦煌，她是先看到秦苏。
　　秦苏正走过来想看楼层地图，但看到他们後停下脚步，狄衣沉默地看向他。
　　不愧是实力强大的秦煌，为了爱还真什麽都做得出，她居然能让身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