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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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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蓁。”
我突然感觉背上有一双手为我轻轻打拍,我自是觉得顺心许多,这刚刚缓过劲的我晕晕沉沉之间,竟感觉到下身靠着一个结实稳重的臂膀。
这一刻,我这样想,我哪里这般娇弱须得人扶着才能站得稳便,这厢委实辱了我一路打架过来的威名。我推开那人的手,却反被那只手反扣住,还没得及挣扎,身后的那人随即一把倒抵着我,生生把我扛进了宸天宫。
诚然,我酒量说浅不浅,以前与长苏比试酒量时,连喝了一夜都没有醉得如此有失体统,我今夜小酌几杯却醉成这样,不晓得是因为那藏了六百年的神仙酒后劲够大,还是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这么一醉,梦里隔着万里千山飘来无数个零碎的片段。
迷迷糊糊之间,我记不起梦里那个身着玄色衣裙,手执夜绫剑抵着崆峒印的巨大血色光障,浮立于擎山之巅的女子究竟是我,还是另一个人,也诚然记不起,在我耳边沉沉地唤着我的青年究竟是长苏还是另一个人。
我只记得,我司蓁这一生,坎坷多舛,命途不顺。
爱上的人,利用我,养我的人,舍弃我,现在还累着被一个娘炮给捆着,自由不得,顺心不得。我其实并不是不伤情,只是有些事情自己忍着便罢,又何须向外表露。
想到这,心头里宛似蜿蜒出一把刀,割得人心发疼,果然酒这东西是拿来放纵一些情绪的。
我吸了吸鼻子,感觉一双冰冰凉凉的手将我的水袖拂起,轻柔地摩挲着我三千年前因润沐一场情伤落下的伤痕。
良久,听见床边那人低沉轻柔道:“你一向能忍,不过你又晓不晓得,在我面前你从来都不需要假装自己很坚强。司蓁……你其实可以试着相信我,亦如三千年前,更亦如我和你的上古。”
我不晓得他说的什么,只是抵着那人的手,缩了缩身子。
半晌,竟然感觉到脸边的手掌边湿润了一大片,我不大能分得清究竟是我睡着睡着就溢出的泪珠,还是彼时守着我的人的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 女君伤心了~顺便预告一下,小三准备上线‘请大家拭目以待。
☆、情敌现身
第二日,我迷迷糊糊地从往日的碎梦中醒来,温软的阳光透过雕花窗缝洒在我的脸上,窗外的昙萝花开得正好,灼灼花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飘进屋子,惹得一室清香。我翻了翻身,将云被拢得更紧一些。
突然门外‘咿呀’一响,低沉稳健的步伐声传至我耳边。
身后那人将我的被子拉起,我被迫露出半个头,应了一句:“长苏,今天就不用练功了,我想好好地睡一睡。成不?”
“起来。”
床边人冷冷的两字一落,便让我脑子在一瞬之间炸开一件事。那是我从三千年前那一场大伤中醒来后,长苏生出一个奇怪的陋习,每日都叫我与他一同前去月牙泉边泡泡、往潦云谷的南山露草林中坐坐,以此来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
那时,他时常来扰我清梦害得我严重睡眠不足,一张本该豆蔻年华的脸却暗黄暗黄的。
我起初觉得他这个陋习很是变态,不过接连几日吸收天地灵气,身体却是轻盈舒畅许多,一身伤也好得七七八八。
只可惜,现在的那个白衣如月、温润儒雅的长苏再也不是当初拾养我的远古真神。
想到这,我生出几分神伤黯然,可此时已容不得我情绪化,因为我头上的云被已经被床边人毫不留情地拉扯下来。
这大清早扰人清梦,着实可令道德底线被冲破的我一个火大,立马幻出夜绫剑直直地砍过去。然,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手中的剑竟然卡了卡,我抬眸一看,面前的重止正握住我冷厉的剑头,目色淡然。
我怔了怔,听到他不慢不紧道:“你倒是很有精神,不晓得夫子处罚你时,你还能不能这么有精神。”
我手中的夜绫剑顿了顿,一颗心快要被炸出来:“你……怎么知道?”
重止漆黑的眸子垂了垂,古水无波的双瞳中似有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你的事,我一向都晓得。”我心中咯噔一声,脑子一片空白。
进入学堂时,祁宋打着一把折扇悠然一笑:“你倒是很有运气?”
“什么?”
“听说老头子近来人逢喜事精神爽,对你踢爆他脑袋的这件事情既往不咎,又听说是有人说情,还听说有人自己认罪。但无论是哪一种,你这厢可以安下心来了。”
我好不容易今日抵着一张不怕死的面容,神采奕奕地坐着等待受罚。想着不过是受一顿罚,其实也无甚关系。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胫骨,我一向不是弱柳扶风的娇娇女子,打架受罚五万年来早已成家常便饭了,岂料到老头子使了放水这一招。
我咳咳几声道:“他没病吧?”
祁宋在我耳边落下几个字:“是思慕你的人有病,不偏不倚还是个相思病,我估摸还挺严重。”
我叹了一口气,觉得一定要深深感谢这位用生命为我开脱的挚友,还要把他作为同窗拔刀相助的高尚情怀歌颂一番,说不准还能与他扣扣头拜拜把子,成为异性兄弟。
不过,传说是传说,我最终不晓得帮我的人是谁。
祁宋摆出一副风流姿态,用折扇指了指端坐在檀木椅上的重止,吟起诗来:“清风扫庭飘自去,落花空望疑人家。”
我还来不及思忖,老头子持着一本书册,神色喜悦地领着一位娇滴滴的美人走了进来。
我睁大眼睛一瞧,那美人伴着几缕樱花的香泽姗姗而入,一张脸生得着实精致好看,一双顾盼神飞的眸子引得我身侧的同窗目瞪口呆,连我都觉得这美人一袭蓝衣的娇弱身形合手腼腆而来的模样,委实绝色。
我身后的同窗个个像被勾了魂似的,两眼直楞楞地定格在那位美人身上,且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随着美人的身形在移动,活脱脱像两颗炸出来的金鸡蛋。
“馥语?”祈宋惊讶道。
我脑中一顿,这难道就是祈宋昨晚说的,这四海八荒四大美人之一的馥语公主?传闻她的父君扬风神君是在乱世之中与天帝一同驰骋四海八荒、开辟神元时代的战神,天神史册上的丰功伟绩可谓是响当当的。
啧啧,又一位英雄之后,不过古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故而英雄的女儿当是绝色,也总该绝色,但这位公主却委实有些弱柳扶风。
当然,我感兴趣的并不是公主的家世有多高贵,长得是有多倾国倾城,而是她便是当日娘炮飞升历劫之时施术相救的馥语公主。
据昨晚祁宋所言,一万年前她为救重止被天火反噬后,以身体不适之名宿在其姑父东海水宫之中,以水泽灵术压住体中潜藏的天火。
今日却不晓得为何这么想不开,上禀天帝望能进入偲宸宫修学识礼,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准。
因着她老爹与天帝穿同一条裤裆的交情,天帝便毫不犹豫地让这位公主入学了。这厢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地走后门,委实比我当初以拳头制胜轻松多了。是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凡尘中拼爹的现象明显是从我们这些所谓的神仙楷模当中流传开来,这是天族的一个流行的陋习。
我揉揉太阳穴,瞧了一眼身侧的重止。
他正把着玉瓷茶杯,淡然从容地挑起眉眼,向行至他面前的馥语公主点了点头。我不由地再次将目光投进馥语公主一双含羞浅笑的眸子里。
啧啧,这光明正大的打情骂俏委实让人佩服至极。
可见天族之中,一向被称颂为万千桃花都锁不住一颗冷漠的心的重止殿下也有动情的时刻嘛。传闻总是传闻,大家口耳相传多了,偏差是客观存在的。
我‘切’了一声,无视两人一番,继续蒙头大睡。
祁宋噗嗤一笑悠哉道:“天上下雨地上滑,你不盯着点?”
“盯你个头!”
打从馥语上天宫就一直往宸天宫跑,时而与重止在柳下吟诗作对;时而亲自为重止研磨添香;时而为重止洗手做羹汤。真是活脱脱一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美娇娘,在小宫娥眼中他们俩简直是可以作为九重天上佳话的代表。
夜晚,听闻馥语公主为重止亲自下厨做了一桌的饭菜,还很善解人意地邀我同祁宋一同去吃酒。
盛情难却,我们只好拾掇拾掇,这便去蹭吃了。
临进门前,祁宋打着折扇同我商量:“这情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既然馥语她来这一招,我们就将计就计将他们一军。司蓁,今晚你看我眼色行事,保证让醋死人不偿命然后……嘿嘿。”我睖睁一秒,瞧着他笑里藏刀的魅惑神色,寒毛竖起。
祁宋通常这个表情,那就意味着他肯定要干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坏事。譬如上次见着伊人就是这个很欠揍的表情。
难不成,他看上馥语。唔,这可是横刀夺爱的一桩血腥事儿。
我拽起祁宋的衣襟,谨慎小心道:“你胆养肥了是不?敢抢重止的心上人,你不怕他用剑把你剁成肉酱丢给哮天犬塞牙缝?”
祈宋咬牙无奈:“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抢馥语了,我明明心里眼里装的都是伊人好不。”
他看着我颇为怀疑的神色又续道:“你不相信我?”
“相信得不够深刻。”
“……”
我们一踏入门槛,一股杀气腾腾的气息迎面而来,我正好对上重止一双冷如冰霜的眸眼;我怔了怔,与祁宋一同坐下。
瞧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我很是饥肠辘辘,这下也不免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地馥语生出几分敬佩。诚然,她的手艺比起我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祁宋打着折扇一派风流的姿态做得十分到位:“唔,这么多菜呀,委实不错不错。”
话毕与馥语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拿起筷子拼命往我碗里夹菜,我躲过重止刀光似的神色,拼命扒饭。
结果由于太过于激动,噎着了。
我这一噎,引得祁宋十分着急,这又是端茶递水又是安抚拍背,弄得我觉得他今儿真的出狠招了,但结果馥语公主倒是笑语盈盈,明媚的脸上没有半分醋意,真是可惜可惜。反倒引得重止手中的酒盏抖了三抖。
唔,他应该是抽筋吧。
馥语见状立即将一块金丝牛肉片夹进重止的碗里,这一来一回水袖拂动间是如此的优雅贤淑,一颦一笑间又是如此的目光热切。重止挑起筷子,目光友善地回应着身边的佳人。
本是如此唯美温馨的场面,我却觉得甚是刺眼,真是忒莫名其妙。
正愣神之时,一条雪色帕子在我唇角边轻轻摩挲。我侧脸正对上祁宋一双含笑的眸子,我颇有深意地示意他是不是玩过头了,他倒是颇为不介意地裂开嘴,亮蹭蹭的八颗牙,在烛光下闪烁发亮,晃得我眼花。
我干干一笑,拽过帕子拧了拧鼻涕,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对面的重止,他面色煞白,眸子里似冰火在相互交织。
啧啧,那叫一个变幻莫测激烈动荡。
此时气氛尴尬异常,我垂下眼眸,握起酒盏往嘴里塞,友善道:“喝酒喝酒。”馥语睖睁地看着我手中的青瓷酒盏:“你的酒杯好像是空的。”
我顿了顿,垂眼一瞧,果然空空如也,只得是尴尬一笑:“一时大意,一时大意。”
祁宋把着酒盏悠然道:“哪里是大意,明明是在害羞。”
馥语:“……”
重止:“……”
我:“阿嚏!”
奶奶嗳,这场酒一定是我平生以来喝的最难受的一场酒。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千字~上菜~
今儿个情敌现身了~各位看看吧~其实祈宋可谓是用心良苦呀~
☆、疑是故人
今日老头子略感风寒,学堂破天荒的放假一日。
重止娘炮领着一个小仙官,带着几沓破折子,与天帝以及几个老字辈的神君商量天族大事。临行前不忘叫心腹卫离寸步不离地监视着我,本想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现在却落得个被人监视的下场,弄得我一颗拳拳打架的鸟心碎了一地。
这便直接捏了个咒决迷晕卫离,提着两壶神仙酿,到九幽宫探访近日因美人颓然伤神的祁宋。
眼看云海沉沉,几缕日光被遮得无缝可穿,九幽宫前几棵琵琶枝病怏怏的垂着。唔,大好的心情被这不衬情趣的景色生生没了三分。
我倒吸一口冷气直杀入九幽宫。
入院时,正巧看见祁宋一本正经地训宠物,训的还是一只抬着前爪,一副罚站模样的圆毛雪貂。
我起了几分兴趣瞧了过去,姹紫嫣红的花海之中,小圆毛雪白的绒毛显得蹭亮蹭亮的,不过不晓得是祁宋太过于严厉,还是天色沉暗的缘由,小圆毛圆圆的眼珠竟然生出几分哀愁的神色。
我笑笑道:“那老头作孽甚多,今日病倒晓得通情达理,给我们放一日的假期,你却悠闲地在这里训宠物?看来可惜这两壶好酒了。”
“司蓁,这你就不懂了。这小雪貂是我从极北之境寻来的,想着模样生得甚是乖巧可爱,又有几分灵性趣味,所以想着训好了便送给伊人。”
我啧啧几句,瞧着小雪貂将爪子扣在耳边向我挥挥手,我很受用地点了点头。
然,说起这个小家伙,可是有点来历,我记得《八荒地册》里曾记载着能孕育这天灵雪貂的地方这四海八荒之中独有一处,此地便是具有寒冰之巅之称的极北之境。
传说,其境之中早已被漫漫长夜所覆盖,且终年四季只有严寒冬雪,任哪一位仙僚踏进一步,仙泽都要被折个七八分,是以仙僚们多半不敢妄图踏入,所以境内的许多珍奇异兽才能从上古保留至今。
没想到祁宋却能如此悠哉地在境中一来一回,还抓了只颇为乖巧的小圆毛,委实够本领。
我钦佩他的胆识拿起酒盏跟他同饮起来,小圆毛支着小脑袋,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瞧着我手中的酒盏。祁宋见状拿着酒杯糊弄它,小圆毛兴高采烈地踮着脚尖,用爪子蹭蹭挠挠,结果由于太激动,小脚一崴摔成个四脚朝天。
我晓得我这兄弟吟诗不错,没想到耍人也是一流。
小雪貂蹭到我脚下拉着我的裙角,瞪着祈宋发出嘤嘤哭泣声,似乎在向我痛斥祈宋的无赖。我唔了一声,很是同意。
祁宋并不在意,反倒是反瞪回去,小雪貂仗着有我这个帮手在,竟然对着祁宋竖毛龇牙起来。
我噗嗤一笑:“你们两个不用这样瞪来瞪去的,成斗鸡眼就亏大了。”遂予了一杯酒给伏下小雪貂。它十分感激我,用爪子向我打了飞吻,然后津津有味地舔酒去了。
然,此刻浮浮沉沉的云腾中乍现一道惊天光雷,吓得小雪貂惊慌失措地躲进我的裙底。
祁宋负手起身,眉目紧蹙,捏着手指:“不好。”话语还未落地,他已腾空化光而去,我酒杯中的神仙酿被风激起一圈涟漪。我从未见过一向悠闲的他有过如此反常的神色,眼下怕是出了什么大事,遂捏了个咒决也追了上去。
勿忘海上,滚滚云腾间闪现阵阵灼灼雷光,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悬着一个被烈焰焚烧的破结界,而自烈火滚滚的结界之上,十丈之高的惊涛骇浪迎面而来。
凝目的祁宋浮在水花翻滚的四面浪墙之中,用折扇挥出一道耀眼的光泽,瞬间穿破因结界破碎而激荡起的层层浪墙。
此番强大的法力令我十分佩服,怪不得天族中的女仙僚都称赞他,论才有才论貌有貌,论武功也自是不失色于天帝膝下几位皇子,可自认识祈宋以来多半注意他那和善风趣的性子以及忒惹桃花的风流本能,至于武功嘛,倒是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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