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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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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很正常的救助,引得重止指尖缭绕的剑光脱手而出。
  风驰电掣之间,祁宋拂过我身侧,幻出山水折扇挡住那来势汹汹的剑光,手中的藤蔓‘呲呲’发出声响,他已扣住我的腰,稳稳当当地将两脚利落成一字型,靠在突兀的两块石块上。
  哗哗落下几粒碎沙,这样险峻的情况下,祁宋还能如此顺利把我扣在怀里,真是佩服佩服。
  “喂,兄弟,平日见你身段不错,没想到这么重!”我扬起头:“要不要对换一下,我抱着你。” 他干笑两声:“嘿嘿,不用。”
  我回过身一看,眼神正对上重止一双暗沉的眼。
  “娘炮,今日我们就来比试比试。”话罢,我指尖的剑光利索飞出,重止拽住藤蔓迅速一躲,剑光‘呲’的一声擦过光滑的石壁,正中馥语胸口。
  我愕然之时,纤瘦的馥语已坠下云端,隔着素色雾霭,我瞧见重止如一道冷光直直飞了下去。
  我僵在石壁藤蔓之上,一股麻痹从脑门蔓延开来,思路始终停在他隔着朦胧雾霭抬眸蹙眉看我的那一刻。祈宋常说,人的眼睛和利器都能伤人,但若要比较,定然是人的眼睛更胜一筹,因为利器伤的是人身,人的眼睛伤的却是人心。以前,我不懂,可当今日却是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涩之味

  馥语此回着实伤得不轻,这令着十分心切的重止将她抱回宸天宫,又是仙气又是丹药的疗个不停。由于我误伤同门的恶劣行径,老头子罚我抄了三百遍《法华真经》。
  这可忒要我老命,但作为神仙最大的一门学问就是自我认错,接受惩罚。
  人活着,有些东西必须坚守,我们作为神仙也定是要如此,所以我便没掀了那老头的胡子,狂揍他一顿,而是心甘情愿地在菩提树下奋笔疾书,苦抄书卷。
  戌时三刻,两个掌灯的小仙娥路过我的庭院,嘀嘀咕咕道:“这司蓁女君还真是狠,馥语公主那么身娇肉贵的,就这么被她打下山崖,哎~可是可怜。”
  “放心,我们殿下会宠着她护着她,定然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
  我心头一紧,‘呲’的一声,手中的紫毫墨笔瞬间断成了两截。彼时,门外的小仙娥惶恐作礼:“啊;祈宋神君……”
  我闻声望去,一袭藏青锦袍的祈宋手执折扇:“两位小姐姐没听过,爱嚼舌根的姑娘以后是嫁不出的吗?”两个小宫娥听着祈宋此句笑语,虽然符合他平日待人和善的风格,但字眼语气之中却带着一丝警告之意,立即惶恐地作揖道歉。
  祈宋挥着扇子,摇了摇头:“自是知道,下去吧。”此话一毕,他便笑语盈盈地挥着折扇向我走来。
  我木然站起:“你怎么来了?”
  此时,已行至我面前的祈宋翻了翻我花梨木桌上的成果:“啧啧,这抄得也忒多,忒多了。”我闻他此言颓然坐下,整了整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誊纸:“喂,你如果是来幸灾乐祸的就免了吧。”
  祈宋笑了笑,瞥了一眼我桌边准备要送去给馥语的药瓶子。
  “那那那,这经书你不用抄了,这药呢,也不用你好心去送了。”
  我睖睁看他,道出不解,祈宋把折扇合在掌心,同我说道出一段真相,说的便是今日在韵涟山之事。
  或许在雾霭朦胧之际,当时我与重止都光顾着应对彼此的剑光术法,根本就无暇顾及别人,可沿壁上观的他看得十分清晰,我的剑光虽擦壁而逝,但却非能把馥语击个正着。然如今事情发展至此,左右琢磨唯独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馥语自个儿送死,故意迎面侧身,让我剑光击中胸口。
  依着祈宋他多年的情场经验来琢磨这件事儿,无疑是离不开情爱二字。
  听闻这个真相,我甚是大骇。原来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暗地里藏了不少心思,可见一个人长得有多温顺绝色,诚然跟她一颗深不可测的心思没有半分关系。
  我一向十分讨厌矫揉造作之人,因得了这个真相,不仅前几日我们一场酒席之谊顿然消逝,还多生出几分厌恶来,现下自是更没法子再耐着一张老脸,去跟她赔礼道歉。可我不去赔礼道歉,馥语却来我这,等我赔礼道歉。
  甚好!甚好呀!若她来找事儿,我便让她出事。
  神思至此,一袭蓝色百褶裙的馥语已迈过门槛,带着得瑟的笑容,步履纤纤向我走来。
  我漠然起身,然,停在我面前的她,特意抚了抚右肩处包扎得整整齐齐的白色纱带,像是在特意表明这是她那俏郎君重止的杰作。
  这一连贯矫情动作不由地让我嘴角撅起一个冷笑。
  这一刻,我着祈宋回避,毕竟两个女人的战斗太过血腥,男仙僚不宜在场,他很是明白,便耸了耸肩挥扇凭空消失。
  我冷哼一声:“公主今日的伤这么快就好了,看来天宫的药真是神奇。”
  馥语她的目光落在白色纱带上:“虽是奇药,可我这里还有些疼痛,都怪我耗损了重止那么灵丹妙药。我都说不用,他硬是要帮我上药,连带着这伤口都是他给包扎的。”
  话罢,她翻了翻我的誊纸,轻声续道:“都是我不好,害司蓁你抄了那么多经书。”
  说到这里我火冒三丈,腾空直接将梨花木桌震碎,指尖一抹灵光没控制住,飞过她脸颊,截断了她耳廓边的一戳墨发。
  她一惊一怒:“你!”
  我吹了吹有功劳的手指:“告诉你,我司蓁女君可不是好惹的,那些弯弯绕绕的心计我不会使,但那些直来直去的剑法我倒是精通得很。你若想玩,我定奉陪到底!只怕你那俏脸蛋不够姐我划!”
  她极力敛起双眸中的惶恐,挤出一个冷笑。
  “即便我伤了,也自有重止为我疗伤,而你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个天煞的命格,注定孤苦。更何况,你入宸天宫这些时日以来,重止他想关你便关你,想放你便放你,你所想要的一切自由皆取决于他的心情,他何时问过你想要怎么样,又何时考虑过你的感受。”
  她看着我默然无言,脸上的弧度越发弯起:“你现在还不明白,你就是他的一只宠物,有与没有,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东西而已。”
  这下马威激得我脑袋发胀:“近日我夜绫剑正嗜血得紧,你要不要牺牲一下给它尝尝?”
  她的美目楞楞地落在我拂袖欲要拔剑的手上,而后很有自知之明地退了一步:“我是想来告诉你,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别一心想要占有些什么,到时候只能是空欢喜一场。”音落,便慌慌张张地退身而去。
  这一刻,我这想,我司蓁女君这一生,最好什么都不要拥有,因为不曾拥有就不会失去,不会失去就不会痛苦。
  深夜。宸天宫内安静得像一滩无波无澜的死水。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无论闭眼还是睁眼,脑海中浮现的都是重止那双紧张担忧的冷眸和馥语盛气凌人的眉目,种种事情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情网,束缚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心烦意乱之下,便拿出夜绫剑在院子中砍砍树枝,却不甚听见几个掌灯守夜的小宫娥谈起这位心思颇深的馥语公主。
  说她如何如何当得四海八荒四大美人之一的名头,又如何如何端庄贤淑讨得重止殿下喜欢,今日馥语公主受伤是如何如何让重止殿下担心着急,今夜重止殿下亲自在寝殿里为公主疗伤喂药,一副细致温柔的模样令她们是如何如何欣羡。
  闻言至此,我手中剑头一滑,面前五米高的菩提树枝‘咔’的一声,顷倒在月色微凉的深夜里。
  风嗖嗖地钻进我的喉咙中,蔓延开阵阵涩涩的酸楚。
  想来我在天宫这些日子中,情绪总是在不知不觉间,被一些琐碎杂事激得起伏波动。历经三千年前同润沐的那一场情伤后,我不是早心如明镜了吗?为何还被周身冗繁杂事所困扰,难道我睡了三千年,竟还睡不出一个平淡心境?
  皎洁月色洒了一地的淡淡余晖。
  我突然很想念已经消散在四海八荒的父母,如果他们还在,我现在应该会是个什么样子?可是这世间哪里来的如果。
  我吸了吸鼻子,喉咙处的苦涩已蔓延至天灵盖,伴着阵阵凉风刺得我脑袋发麻。
  怪不得人家都说望月思亲,触景生情,果然不错,近来我的情绪波动有点大。不过也无甚关系了,不久之后,偲宸宫中的一年一度的艺学比赛便要开始了。等夺了水泽草还了恩情,应了诺言,我便能下界过几日闲云野鹤的日子,不用守着这些冗繁杂多的宫规,也不用伤心伤情。
  这以后的生活想想都令人向往,可出了这宸天宫,比翼族不容我,潦云谷不容我,何处是我家?
  我抬头望了望天空,眼睛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奔出来似的,我抑了抑,吸了一口冷气。
  三日后,馥语公主伤势大好,在众星拱月的阵势下重回了偲宸宫。
  今日申时,老头子安排了一场马术课。
  我们一行二十人,驾着神马将袅袅仙雾生生破开两排浩浩荡荡的雾霭。我提起手,撘上裹锦的马鞍,跨过一匹黑色毛绒神马,向着下方打着折扇的祁宋问道:“你的马呢?”
  他抬头:“唔,令小厮去牵来了。昨晚的战争你赢了?”
  我提着缰绳,拉着马儿转了转头:“你觉得我会输?没让她挂彩,都算是我手下留情了。”祈宋调笑道:“是啦,一向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但你这个模样委实……”他顿了顿,我疑惑地眯着眼,打量着他:“很爷们!”
  祁宋的目光微移向我身后:“你这么爷们,不怕同窗鄙视你没她女人?”
  我顺着他满溢神彩的目光望去,入眼的是一袭蓝衣娇俏楚楚动人得让人生出几分怜爱的馥语公主。她站在一匹白马旁和重止娘炮言谈正欢,重止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让我脑中蓦然混沌。
  祁宋打趣地看着我:“怎么样,认输了吧?”
  我支起手臂,摸了摸毛发十分狂野有型的黑闪电,用手指勾了勾祁宋示意他过来。祈宋怔了怔,乖乖地把耳朵凑过来。我讪讪一笑,拉着他的耳朵大吼道:“我委实装不来她那般娇柔端庄的风情万种。要我做成那样子,行。下辈子吧,我不是我的时候。”
  祁宋揉了揉被我吼坏的耳朵,示意我瞧一瞧远处面色复杂的重止。
  我愕然一望,竟然看见重止小心翼翼地将馥语扶上了马背,并妥帖细致地把她的脚放进了马跨里。
  我哆嗦地‘嗯’了一声,瞬间寒毛林立。
  果然情爱能改变一个人,再冷的人也有温柔的一面,只是他温柔的对象,以前,现在,未来都不可能是我;想想如果没有那一场恩情,我们之间,大概只剩下陌生二字。神思片刻后,馥语已骑在一匹温顺乖巧白色神马上,含羞低眸看着为她牵着缰绳的重止。
  这般光景让我更为心生厌恶。
  我摸摸马儿,转了个弯,对着白毛神马上的馥语公主道:“久闻公主的父君曾是天帝手下心腹神将,那般持枪杀敌金戈铁马的威名可谓令众位仙家折服赞叹,公主既是系出名门之后,想必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知公主可否赏个脸,与我一同赛马?”
  馥语一双秋杏眸子楞了楞,轻柔道:“我……”
  看着她此番跟昨晚上剑拔弩张的模样大相庭径,我不禁闷哼一声。
  世人都说,心计颇深的女人简直是一朵千面花,无时无刻不在琢磨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换面具,以前我觉得这话说得有些玄,然看到这一出戏后,我倒是相信得很。对于这样的人,撕掉面具一向都是我的做法。
  我将马鞭一扬‘啪’的一声利落打下,白色神马发狂地嘶叫,双蹄扬起。
  馥慌张地一勒缰绳,却是一个拉力令她向前一倾,嗒嗒几声,袅袅寂静的仙雾被马蹄踩出一道空荡荡的残道,馥语就在这众人回头的刹那间,被疯马载至远处。
  原来她是不会骑马的吗?还是说将计就计再来一次苦情戏码?无论如何今日定要逼她原形毕露。
  我马鞭一甩,飞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断网了,故而断更了一日,亲们,今日的章节来了~

  ☆、身陷险境

  我这一追,竟然追进了天界禁地玉崼仙林。
  我从未晓得这众神所在的九重天上竟然还有这么个鬼地方,名为仙地,林中却弥漫着诡异的妖气,白茫茫的雾霭之中竟看不清路的尽头。
  诚然我已打定主意,无论仙林之中有何凶险,我总该是要闯一番的。不是因为敛着一颗谁都能包容拯救的菩萨心肠,而是今日之事乃由我起,我必须去承担和解决。更何况,馥语乃重止心上人,我必须得给他一个交代。
  我整了整凌乱的思绪,策马而入,并捏了一个术法驱除瘴气。
  半晌,浮云渐渐由我指尖的金色灵气分散开来,映入我眼帘的是一片参天古林,挺拔肃穆,令人敬畏。
  我仰天一望,瞧见十丈高的古树叉枝上整齐地长着裹着银色光晕的花菇,我骑马靠近,倏地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我拂袖遮鼻,然就在一瞬之间,散而又聚的浮云又重新掩盖眼前这一派光景。
  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骑着马用引灵术支起半盏火焰,缓缓前行。
  谨慎之余,听见一个低沉沙哑的笑声荡在半空:“呵呵呵呵,今日收获颇多,竟让我白白捡了两个美人。甚好!甚好!”
  “何方妖孽?”我拔出夜绫剑,勒住惶恐嘶叫的黑马,停在一棵古树边。
  迷雾渐渐散开,参天古树的藤蔓交织间是一双狰狞恐怖的眸子,而我寻觅许久的馥语公主竟然躺在交织的藤蔓下昏迷不醒,想是中了些许迷烟所致。
  我欲挥剑施救,对面却顿时响起一阵狂放的笑声:“哈哈哈哈。黄毛丫头,不自量力!”
  一束黑色光晕向我直直涌来,我脚点马背,以一个鹤立鸡群的姿势,挥动长剑斩断黑光。剑影挥舞间,我将长苏教授的百来种剑招全部使出,但这家伙却难缠得很,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勉强强守住防护光障。
  没想到,这九重天之上也有这般灵力高深至极的妖兽,想来是被封印至此。
  不过,再守个一盏茶的功夫,我就要华丽丽地阵亡了。这好不容活了个五万岁,打架还没打够瘾,小命就没了也忒无奈些。若百来余年后,史册上会记载着比翼鸟一族的司蓁女君死于天界玉崼仙林之中,其因不得而知;我就是魂飞魄散也会被气活的。
  此刻,我抵着光瘴,耳边忽地飘来长苏的声音。
  “似你这般那么爱闯祸,怕是有一天遇到高手,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那我也就白白养你这五万年了。”长苏从怀里掏出一朵紫檀花放于我手心,低沉道:“危险时刻,凝结意念,保命之用。”
  我抵着强光,从水袖间掏出紫檀花,挥洒而去。
  霎时,紫色光泽晶晶点点散出明艳的花瓣,‘轰隆’一声,震彻云霄。
  “上……上古……”
  我趁势拎着馥语公主飞出玉崼仙林。
  然,半途之中,被强光震伤的我突然感觉到胸口处有一抹如蛆附骨的痛楚蔓延开来。我咬了咬牙,忍着痛,一路飞奔,可却没想到半路让我遇上了祁宋。
  他告诉我,当我飞驰而去的那一瞬间,重止如一把白剑飞上马背奔驰而去,他从没见过重止这般担忧。话语刚落,他瞥了一眼正晕眩的馥语公主。彼时,我十分不爽道:“这不是回来了,这公主只是昏迷无甚大碍,他不用那么担忧!”
  我言语一毕,云海的另一端荡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是吗?”
  我闻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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