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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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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正坐于宝榻之上,友好问我:“八妹,此番前来是?”
我轻笑一声:“怎么?我不能回家?”
“哪里哪里。只是大哥不晓得八妹在潦云谷中,可是有不称心之处?告诉大哥,大哥定如你所愿。”这话说得太过于冠冕堂皇,让我甚是不悦,遂把酒盏轻轻放下:“哦?大哥要给我什么?这比翼鸟一族神君之位?还是比翼鸟一族镇族之宝?”
大哥尴尬一笑,这一笑激得身侧的大嫂显露不满神态。
啧啧,这一场白脸黑脸的戏份委实不错。半晌,大哥面色微缓,看着我客气道:“八妹说笑,说笑。这碧玉金丝,锦绣布匹,八妹你可想要?若想,大哥与众位兄弟定然绝不吝啬。”话毕,其余六位大哥频频点头。
啧啧,口不对心,演技一流。
我挑眉平静道:“碧玉金丝?锦绣布匹?大哥,你觉得我这个被放养了五万年的妹妹,这些年来在潦云谷过得很惨?诚然,潦云谷没有这儿的金碧辉煌,也没有这儿的锦衣玉食,但八妹这五万年来过得却是十分逍遥,吃穿不愁,不劳各位哥哥费心了。”
他们缓了一口气。
“只是……”
我这刚刚落地的两字,便将他们的情绪瞬间撩拨起来,且十四双眼睛瞪得忒大,脸色一青一白变幻甚快,我觉得很是可笑。
这便无甚心情跟他们玩脸面游戏,遂开门见山:“长苏真神乃上古神祇,五万年前好心收留我,八妹我很是感激,如今我欠他一个养育授业之恩。想来我们比翼鸟一族一向很是明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长苏对我有恩,我便只能是报上一报,才不辱阿爹他老人家的名声。”
大哥摊开手,疑惑地问我:“八妹欲要如何报恩?”
我直言:“我们比翼鸟一族的圣物七灵水环可化煞火,我须得借上一借,救一救恩人。大哥,此番请求,你不会违了八妹的心意吧。”
我这一遭敞开天窗说亮话,引得七位哥哥更是面面相觑、吞吞吐吐。
半晌,大嫂终于耐不住性子与我正面交锋起来:“八妹,不是我们这几个做哥哥嫂嫂不帮你,你离开家五万年,谷中发生很多事情,致使谷中仙气渐退。而七灵水环乃属本族神物,系比翼鸟一族仙气命脉盛衰,不能外借!”
这胡扯的话引得我不禁弯起弧度:“哦?我看这五万年来,比翼谷倒是更金碧辉煌了,看不出有何仙气渐退。”
大嫂被我此句塞得火冒三丈,一个你字刚出口又生生压回喉咙,退到大哥身侧,我觉得她倒是很会忍。
可七嫂却忍不住,气呼呼地支着腰:“八妹,你别给脸不要脸呀!说了不借就不借。你赖在这干嘛!身受天煞孤星之命格,你还敢回来,就不怕我们比翼鸟一族绝子绝孙吗?”
我佩服七嫂这个直肠子,说话也很直接了当,少了很多客套假意,但话却委实不太中听。
我闷哼一声:“赖?当初父君羽化前,已经着我袭比翼鸟女君之位,只不过后来突生变故,我被你们强行驱出谷外而已!当年阿爹阿娘竭尽神力护我降生,想必不愿我魂归离恨天,他们若还在世,岂容你们将我赶走!更何况,我本属阿爹亲女,这里本就我家,谈何赖字!”
七嫂气哄哄地说不上半个字,倒是七哥愤怒指着我:“八妹,岂容你这般无礼,长辈也是你随意顶撞的吗?”
我瞥了瞥坐上的哥哥嫂嫂:“哦?是吗?听说道教礼仪,道字排在前头,兄弟有难,你们袖手旁观视为不道不义。我无礼,是为你们看而不教!诚然养于外界,委实比你们更要对情理一物看得透彻些。”
大哥一个怒吼,用手掌震断椅子上的鎏金鸟:“放肆!”
哎呀,还真当我是被吓大的?笑话,以前我与众位仙魔打架的时候,对方都不晓得放过多少次狠话了,我都没有被吓到,区区两个字确然对我没有什么震慑力。
我从容站起:“大哥,我只问你一句,你借不借?”
“不借!”
我心凉了半截,生生挤出一个冷笑,幻出夜绫剑:“好,好,好,借宝一说不过恭敬之礼,阿爹的东西,你们有权利执掌,我身为阿爹幺女,难道就没有权动用吗!今日,众位哥哥嫂嫂就不要怪我,违逆犯上了!”
手中的凌剑飞旋不已,闪闪光晕把我的侧脸映亮。
它似乎许久不打架,有些激动兴奋,这一番舞出,它便离手飞出。
坐上的七位哥哥抽剑而来,我抵着夜绫剑眼神越发狠厉,倏地耳边传来大哥吼声:“不肖司蓁!待我替阿爹好好教训你一顿,你才晓得什么叫做尊敬兄长!”
我抵着七位哥哥的剑头,冷笑道:“尊敬兄长!哼!弃妹负义,何为兄长!想来,阿爹在世,也要叹息叹息!”
音落,叫抓抓的数百来个虾兵蟹将一哄而上。
彼时,我一个人抵着夜绫剑,脚踩百余人天灵盖,打得很是过瘾,但就在这个兴奋劲头上,大哥捏了个术将一抹七彩光泽散出。缭乱的瞬间,我退了一步,然七位哥哥却趁着我分不清方向的这一刻,齐齐出剑削开我右臂上的皮肉。
“八妹,你认是不认错!”
“不认!”我咬着牙狠狠看着他们,一个回身把夜绫剑紧紧握住手中。刷刷几声,剑光如阵雨坠落,身侧的小兵齐齐倒下,我却因之前重伤未愈又耗力过度,从半空中落下。然,全身剧痛之时,竟然触碰到一个温软的事物,紧接着腰际也被稳稳当当地护在一人的手臂中。
我楞了楞,仰头时正对上重止一双温软的眸子。
他轻声道:“你觉得你血很多,特意来这浪费的吗?”我心里卡了卡,看着他越发温柔的眸子,有点恍惚:“娘炮,你……怎么来了?”
重止没有回答我,只是抚上我的脸颊:“没有想到你会离开我,你会舍得离开我。”
我心底咯噔一下,一张脸火辣得厉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答他,倒是呕出一口老血,将他白色袖角染得十分明艳,乍看像一串盛开在白雪中的红梅。重止眉宇蹙了蹙,护着我腾空落地。
大哥惊讶地看着我们,慎重地行至我们面前:“本君不知九殿下降临本谷,有失远迎礼。”
重止淡淡地扫过大哥一眼,从容道:“本君尚且记得,天帝曾言四海八荒止战事,以德服人,以理教人,善和待之,不知比翼神君这一遭可否违了我父君的言令。”
此话一落,众位哥哥嫂嫂脸刷一下全白了。
他们的害怕在我预料之中,当年五族共辅天帝治理苍穹,天帝崇尚以德服人,以求和四海,定八荒。今日我那七位大哥却在重止面前妄动杀机,挑起纷乱,这不尊不敬之罪可谓是铁证如山。
可作为一族君主,大哥还是有些狡辩智商,竟然很是在理地说了这么一番话。
“九殿下此番说笑了,此乃比翼鸟一族家中琐事,实则不便与外人商讨。关上门,也不过是自家妹子不懂礼数,做哥哥的多了几番训斥罢了。”
我嘴角一抽,看着鲜血淋漓的右臂和刀刃上的嫣红热血,委实不觉得这只是家常教训。他说的如此轻巧,如此理所应当,但在我这,却不是那番合情合理。想到这,我即便有一腔怒火也没甚力气来反驳,只得干瞪着。
可我没想到重止却来了一句神转折:“家事?那家事我更要管了。”话停,众人惊讶不已。
重止向我挑了挑眉:“不瞒司桀君,我已向司蓁求了婚。只待天帝首肯,我便是比翼鸟一族的女婿,这厢虽然八字还没一撇,但她司蓁此生,定然非我莫属。我现下算是比翼鸟一族的半个女婿,你说,我有没有权利管一管司蓁的事呢?若我是外人,你的夫人又是什么?”
众位哥哥嫂嫂的脸僵了僵,面色白里透青。
我心里卡了卡,一来觉得重止这几句话甚得我心,说得滴水不漏,完美得让众人语塞。这二来,他这是故意托我下水,看来是想趁着这一遭白白占占我的便宜。
我咬着牙:“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拿夜绫剑将你劈成八段。”
重止唇角掠起一个浅笑:“司蓁,夫君会为你做主的。”
这一番欠揍的话激得甚虚弱的我手掌一痒,忍不住随即往他虎口一掐,可哪里晓得这一动作还没完美进行,却被他修长的手指反扣住。此番报复,宣告失败。
诚然,无论在何时,重止他一向都不是个吃亏的人。
大哥貌似看不下去,咳咳两声转移话题:“九殿下可知我八妹乃天煞孤星之命格,一生寡亲缘情……”
重止压断他还未说完的话:“哦?是吗?我姑姑一向掌管这四海八荒的婚姻,连她都点头同意,你难道还有什么疑惑?”
大哥蹙眉无言。
这眼看重止占了上风,我脑袋却越来越发懵,未免坏了夺宝大事,我拽住重止的白色衣襟,低沉道:“七灵水环……娘炮,记得要回它。”这刚刚说完,视线中的重止渐渐模糊成一片白,就好像天葬山上的一派雪原。
天旋地转之下,我只听到娘炮沉沉急急地唤着我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明了心意
次日,我在沧水谷的后山屋舍中醒来,睁开眼的那一瞬,是躺在重止的怀中,且自个儿的胳膊已经被整整齐齐地包成个白萝卜。
我抬头一看,他眉宇皱得厉害。
屋中气氛愈发地尴尬,虽说我不似娇羞女子,固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典范准则,但诚然也是个姑娘家家,尽管潦云谷一向推行放养家规,但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心中的道德底线,是以这便微微起身,移开一些,捏死尴尬:“嘿!娘炮。”
重止没有理会我,将我拽回他的怀中。
我身受重伤本就移动困难,被他这样一带,我更加没法逃出他的魔掌:“娘炮,你要想现在跟我打一场架,我不介意。”
他还是静得出奇,只是起身把我扶靠在床边,转身端起一碗热腾腾的汤药。
我疑惑地看着他,觉得他今日有点问题,难不成吃错药了。平日里,我要是这般与他讲话,他便是毫不留情,死皮赖脸地堵得我一个字都说不出,彼时却静谧得像一池古水。
良久,我打破屋中的寂静:“娘炮,七灵水环……”
话未说完,重止手中的青瓷碗颤了颤,低沉的音色之中带着些许不快:“伤成这样,你还担心这个!”我木然一震,房间之中,一股死寂一般的寂静蔓延开来。
他见我久久不语,便从白色挽袖中拿出闪着幽蓝仙泽的七灵水环。
我欣喜之余又十分疑惑:“娘炮,我七位大哥一向吝啬,断然不会轻易给你宝物的,你是怎么得到的?”
重止神色淡淡:“不过是按照你一贯常用的法子,跟他们来了个赌约,若我能空手将他们全部击倒,这宝物自可借我。”
我大惊:“你把他们七个全打趴了?”
他点了点头。
唔,重止果然厉害,一出口便能让我那七位大哥哑口无言,这一出手更是了不得。怪不得四海八荒的神仙们闲来磕牙,说天帝晚年走了一回狗屎运,得了个处事果断、武功卓绝的好儿子。现在看来,他们确实所言非虚。
我咳咳一笑:“娘炮,你果然没令我失望,这下长苏有救了。”
重止眸子越发暗沉:“司蓁,我在你心里究竟占了几分?你拼死也要救他,在你心里他比我重要?还是你觉得他比我好?”言落,我脑门甚疼,右臂一个刺痛随即从床头滑了下去,还好重止矮身抱住了我。
我愕然抬眸时,正对上他一张冷峻的脸。
这一刻,我的脸像沸水一样热得要紧,遂从他怀中移开些:“你们不同,不能作比较。”话罢,重止一把搂住我,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冰冷的事物附上了我的唇。
我僵僵地楞在他面前,隔着一片沁心叶的距离,瞧见他麦穗一般的长睫毛委实好看。
正当我迷迷糊糊之际,他带着一团无法压制的热火涌进我的口中,肆意地撬开我的牙关,逼迫我笨拙的舌头回应着他。
炽热气息间,我脑子空白一片,直至他将我的唇片咬出一个浅浅的牙印,我才瞬间灵台清明:“你干嘛咬我?”
重止看着我,神色认真:“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咬你?”
我呃了几声,竟是也没回答出个所以然来,他看着我这个二愣子的模样,唇角扬起一丝浅笑:“你到现在还没打我,证明你不厌恶我,在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吧?是我想多了?其实你不喜欢其他人?”
“我……”我卡了卡,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我一向晓得我是个孤独终老的命格,从未多想,也不敢多想,即便在天上我因馥语公主生了几分波动的情绪,也只是觉得是我一时脑抽而已。当初他慷慨将麒麟珠赠于我,望能助我改掉这命格,但我晓得这命格与生俱来,纵然有麒麟珠,怕只得是化掉数月的厄运煞气。
可彼时他却这番对我,免不了让我生出一个他喜欢我这个念头,不过三思过后又觉得不大可能。
他明明在偲宸宫时,心里想的、嘴里念的、眼里看的都是馥语公主,那腔深情连我都得感动个七八分。如今他又怎么可能转来喜欢我,况且他晓得我命主天煞孤星,此生累及至爱,以他这个精明性子,定然不会干此番蠢事。
神思之中,重止开了口:“司蓁,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喜欢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默了默,回他:“娘炮,你既然晓得我的命格,就应该知道瞧上爷是没有一个好下场的,更何况,我从不拿感情这回事开玩笑,但如今你既然开了这个玩笑,咱们笑笑便也就过了。”
他握住我的手:“我没有在开玩笑,至于下场,你不用担心,我觉得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窗外的蝉鸣声落在顿然无声的房间中,让我灵台有些混沌。
我清清嗓子,理智指明:“我是个死心眼的主,要是有个佳偶,我对他自然是一心一意,也望着他对我一心一意。你心中既是有了馥语公主,此时你对我说你喜欢我,我就当你脑子一时被门夹住了。”
重止的目光沉了沉,甚是无奈:“谁告诉你,我喜欢她?”
我不禁地生出一些委屈和不甘:“那时候,她受伤你那么紧张,还把她宿在宫中为她包扎伤口?”
他道:“那是为了醋你。”
我卡了卡,喉中泛起苦涩:“那时候,她骑马飞驰而去的时候,你很心急?”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心急的是她。”
“祁宋说的。”
“他眼神不好。”
“那?”
重止抚上我的侧脸,笑容像雪山上久违的一缕温软光泽:“我着急的是你。”我推开他的手,又抓住一个机会,反问回去:“胡说!你还说我任性,说我连累馥语?”
他挑眉:“我可没说,后面是你的想象力问题。”
我吞了一口冷气,脑子突然炸开一个画面,馥语捂住他的手,他温柔地对她说会照顾她。
想到此处,我像炸开的火堆,更是不甘:“那时候,你说,即便没天帝那道旨意,你也会照顾她?”
重止整了整我微乱的额发:“她于我有恩,我照顾她,理所应当。”
我不能饶他,想着他对她的好,想着他竟然临时换了女伴,想着他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宠物,我更是愤怒,这就提高嗓音:“那时候你不要我,选了她做你的女伴。”
他抱歉道:“那时候,你没来。她要帮我,情急之下,我只好……”
我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吼道:“不许!”
他拢了拢我身上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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