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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谣-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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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一下你又不会怀孕,怕什么。”
  “……”
  回宫半途之中,一辆绛紫色的马车踏着皓皓云层路过我们面前,这盛气凌人的场面令祁宋愣了愣。
  我顺着他沉重的目光望去,一位美人正掀开轿帘,自上而下俯视着我们。
  我觉得这位仙僚十分面熟,便友善地笑了笑,这一笑则引得她明艳的一双丹凤眼顿了顿,倏地蜿蜒出刀锋般的神色。
  这样的反差令我心中咯噔一声。
  神马踏着云层渐行渐远,而我依旧能看到那位坐在轿上的美人回过头来,朝着我阴冷一笑。顿时,我觉得寒毛林立:“我怎么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我杀了才甘心?”
  祈宋从刚刚的沉思之中回过神来:“不就是被瞪个一眼两眼的吗?反正又不会怀孕。”
  “……”
  此番路途遇上这个美人,着实令我疑惑,但我一颗心都挂在重止身上,则自是无甚心思去思忖别人如何,是以我一回到宸天宫,便直直杀进重止的寝室之中。
  借着烛火摇曳出朦胧的光晕,我瞧见轻如蝶翼的纱幔后,影影绰绰坐着个人。 
  我走进一步掀开纱幔,这便看见高如垒石的折子边,重止他左手撑额靠在扶椅上,右手轻捏着一本折子,一双古水无波的眸子被幽长的睫毛阖住,下颌被烛光映得温软。
  我双手抵着下颌,看着烛光下的他,突然觉得众生化千百像,但每个像却只有两个面,一个是世人看到的,一个是世人看不到的这句话说得忒有道理。譬如众仙都只看到重止杀伐果决、肃穆冷情的一面,却没看到他今夜安静柔和的一面。
  欣然至此,我脑门发晕,顿时有一种想要戳戳他小脸蛋的冲动。
  这个邪恶的念想一出,手指便忍不住干了一回大胆的事儿。
  然,我刚刚触及到重止冷冷的脸颊,他墨黑色的睫毛便瞬间掀起,我楞了楞,手指已经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我脑门卡了卡,只得讪讪一笑。
  重止挑眉问我:“怎么不继续摸了。”我嘴角尴尬地抽了抽,无奈道:“重止娘炮,你还真……”
  “我怎么了?”他问得很是平静,像是要等我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我对上他的眸子,小声道:“脸皮厚。”他笑了笑,似乎一丁半点儿都没在乎我对他的如此鄙视,反倒是顺势一拉,把我搂入他的怀中:“困吗?”
  我靠在他结实温软的怀中,脸红了一片,嚅嗫道:“不……不……不是很困。”
  重止带着沉沉厚厚的鼻音应了我一声,双臂从背后柔柔地把我环住:“那就再陪陪我。”我点了点头:“你的脖子还时常痛着吗?”
  他淡淡回了我一句:“老毛病了。不要紧。”
  “我今日学了个技艺,你想不想看。”他讶然一愣,一双星眸颇有深意地瞧着我。
  我走到他身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手指,准备施展技艺,然此刻重止却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青瓷茶盏:“你真的会?”
  我斩钉截铁地回他:“废话!能得本女君亲自伺候,你应该觉得很荣幸。”
  重止修长的指尖优雅地掀了掀盖子,饮了一口茶水。我闭上眼,往他肩颈一掐一推。他干咳几声,手中的茶盏颤动得厉害。
  我心中一急,便拍了拍重止的背脊为他顺气。
  他瞧着我:“你杀人不都是用剑的吗?什么时候改用手的?”
  我一个火大,直接给他一掌,岂料被他右手机灵一握,我一个挣扎,却被他这么一使劲一扯,竟踉跄一倒,重新栽在他怀中。
  “放手!”
  “不放。” 
  重止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的眸子,脸愈靠愈近。我一路后退,他用右手抵着我的后脑勺,令我不得后退,此刻,昙萝花香如魔咒一般吸引着我。这个气氛,寂静之中带着几分情调,暗然之间带着几分动情。
  我缓缓闭眼,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我鼻子却呛了呛打了一个喷嚏。
  重止嘴角挽起一个弧度:“你还真是会磨人。”话落,他把身上的白色外袍脱下,将我裹住:“来,穿上,别着凉了。”房中烛影摇曳,他的声音更轻:“你今天去九幽宫就是跟祈宋学的这个?”
  我点了点头,他目光柔和,拥我入怀:“你能这样为我,我很开心。”
  他光洁的下颌抵着我额头很是温软,环抱着我的双臂很是舒服。脑袋混混沌沌之间,我觉得甚是困乏,便在他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来,这一躺,由于太过舒适就睡了过去。
  良久,耳边低低地响起一个声音:“司蓁,无论你命格多煞,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出事。”
  我神识迷迷糊糊,浅浅地嗯一声,只觉得他将我搂得更紧了。
  皓日,天君命重止前往西方梵音圣地,参加仙佛两界的论法大会。临走前,他替我请了七天病假,并于宸天宫前打下一层坚不可摧的结界,令我不得出门半步,我知道他这般防狼防虎的是怕我命格劫数将至,恐有祸事发生。
  傍晚,祁宋匆匆而来,面色苍白焦急,来时见状已不用我多言,直接以折扇在结界上划开一道门。
  我唔了几声,赞叹他好本领。
  怎晓得他不言一语,立即拽着我直直往外跑,直到出了宸天宫他才告知我,伊人因擅自进入玉崼仙林盗取稣凤花,破了天君的来云封印,致使仙林中的妖龙趁乱而出,而伊人也被嗜血的妖龙咬成重伤。
  幸亏他极时赶到,将妖龙束缚于玉崼仙林之中,并封锁消息,以免天帝知晓后重重治伊人一个擅自闯入禁地,解封妖龙的罪名。
  祈宋这般处事,果然细致周全。
  然,此番对祈宋无比赞叹之后,我脑袋一岔,想起前段日子重止怕我又一个不长心眼,再次踏进这一片仙林之中,遂给我补了一回关于这片玉崼仙林的知识。
  据他所言,这玉崼仙林乃当年仙妖两界当年大战之地,当年妖界群起围攻仙界,天帝派了九位神君御敌,仙妖混战之中,大多数妖兽余孽被封入仙林。自那以后,玉崼仙林便被视为禁地,林中仙草灵药也被众仙弃之。
  当日,我误闯禁地,实在不知这一事,可如今晓得之后,便对伊人多了几分敬佩。
  一盏茶的功夫,我们已赶至仙林中,可眼前的一幕却令我惊愕。
  一棵参天古树下,昏迷不醒的伊人被一团极强的仙力护着,周身满布鲜血;手中紧紧握住初初我刚入仙林时瞧见的银色花菇。
  我矮身欲碰伊人周身那团金光闪闪的光泽,祁宋急急拦我:“别碰她。这一动,她周身的仙泽一散,毒气便会攻心。”
  我讶然:“怎么会这样?”
  祁宋眸色沉沉:“不知,昨晚我到明粹宫寻她,小宫娥说她前往神文书阁寻一些仙册本子。我料想她很快回来便在明粹宫等她,但一等便等两个时辰,我觉得事有蹊跷,则去神文书阁寻她,可看守书阁的仙使却说她早已离去,还说临走前她翻阅了一本仙药神籍便急急离开了。我想着这偌大的天宫怕只有玉崼仙林有诸多奇花异草,便来这寻了,果然……”
  他话语至此,被一声哽咽声淹没。
  记忆里,祁宋是个善喜言笑、风度翩翩的风流神君,以往我见多了他和善风趣的潇洒模样,却从未见过他如此心急如焚的伤情模样。看来伊人之于他,不仅仅只是救命恩人或者往来过客,而是诚如他所言,弱水三千他唯一认定的一瓢。
  沉思到此,祈宋打断我的思绪:“怎么办?兄弟,你有什么办法?”
  林中瘴气渐渐汇聚在一处,恍如一道白钩,把我回忆中的那片十里红珊海林拉出。
  我负手而立在润沐身侧:“这红珊虽然颇有姿色,可惜不能结果子,真是可惜可惜。”润沐莞尔一笑:“司蓁,这你可就错了。这海宫中的红珊虽然不能结果子,但却有能解万毒、活死血的功效。”
  “是吗?这东西倒也挺管用的。”
  回忆被一声巨吼截断,妖龙破开祈宋的束缚之光,从林中猖獗顿起。
  “不好!兄弟,你先帮我护着伊人,我去收拾那妖龙!”
  “喂!”
  还没等我说出法子,祁宋早已跃云而上,拔出长萧与破咒而出的妖龙火斗。
  皓皓妖风肆虐地刮来,我仰头一瞧,祈宋浮立于妖龙之首,青袍飘飞,周身仙泽四溢。妖风滚滚间,一曲震耳欲聋的调子自他长萧上来回起伏的指尖利落而出,霎时,一股强大的光泽旋落,如一道道狠厉的光剑将四周的苍翠古木截断。
  唔,不愧是当年统领五万天兵,征战在四魔妖族之地,顺利砍下屿昊鬼君的祁二殿下。
  我以前总觉得祁宋一执扇翩翩公子,实则想不出他身披盔甲、征战沙场是个什么模样,所以听女仙僚娓娓道来时,我总觉得不过也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赞叹之词。不过,今日看来所言非虚,平时的小打小闹,不过是他让着我罢了。
  我拔剑而出,目标直指妖龙的背部,按照长苏教授我的‘大蛇打七寸’的法子狠狠挥了几剑。
  站在龙头上的祁宋瞧着我这一招:“兄弟,他不是蛇。”
  “管他的,是龙是蛇砍了再说!”话毕,七道剑光利落地伴着几声‘呲呲’声响落在妖龙背上。
  “收!”我收剑回鞘:“一,二,三,倒。”
  “轰隆!”一声,妖龙如巨石一样跌落而下。祁宋腾空而落,把碧玉长萧扣于腰间,急忙问道:“司蓁,你是否有法子?”
  我顿了顿,想着我即便不情愿再踏进蛟龙族一步,但现下救人要紧,这些恩怨情仇暂且先搁置在一边,遂点了点头,将伊人暂时收进重止予我的莲羽盒之中。
  “走,跟我去蛟龙族。”                    
作者有话要说:  

  ☆、情窦初开

  我们一路杀至泗泾海,可谓是畅通无阻,南天门的守将几乎当我们是透明的,没对我们刀剑相向,反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光明正大地走出南天门。我觉得事有蹊跷,很蹊跷。
  之后,我们到达泗泾海。
  青天之下,泗泾海之上,波浪一阵阵袭至我的玄色裙裾下,闪烁的水珠借着日光肆虐地刺着我的眼睛。
  我默了默,拂袖避开灼热的光线。
  祈宋疑惑看我:“兄弟,先前你说来这里取物,我就发现你神色不对,而今你这个模样,让我更是肯定自个儿的猜想。有什么难过的事,不要忍着,忍多没病也给憋出病来,你同我说说或许会好些。”
  足下的泗泾海风拂来,激得海浪哗哗作响。
  我点了点头,在海浪中道出那一段令人心寒的往事。那是三千年前,我少不更事,以一人之力力挑十位魔界十君,结果一战成名。
  成名之后,无疑成为四海八荒众神闲来扒事的头号人物。有的说我有三头六臂,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有的说我有金光护体,身高八尺,能颠倒乾坤、手提泰山、脚踏云霄,是以对付魔族十位魔君简直是手到擒来,绰绰有余。
  可传言终归是夸张一些。
  不过,这些夸张的言论倒是引来不少下战帖的英雄好汉,也让我遇上了我这五万个年头里至死都存有愧疚的人,那人便是蛟龙族的二殿下,润沐。
  尚且记得三千年前,我兴致勃勃地应了妖界五位妖君的战帖,前往凡间梵琼山一战。
  当日,我投身飞落红尘千丈之时,凡尘正值立冬,梵琼山上,一派茫茫雪原萧瑟清冷。因比翼鸟一族本属飞禽走兽比不得苍龙族,我们须得应四时之节气存活,就算现在我位列上神女君,也还是免不了受四时之律的影响,于冬日之中怏怏欲睡,法力也时时退至一层两层。
  想来,这妖界五君得了我畏冷习性,故意将比武之地选在了这寒冷的梵琼山。
  我拢了拢衣襟,哈一口冷气,飞至一处琼枝枯藤之上。没想到脚下‘咔嚓’一声,一坨冰团子将簇满雪的枝丫生生折断在半空,我这个四海八荒唯一的女君自然也摔出个四脚朝天。
  真是时运不济。
  当时,我起身踏雪往城中走去,于一家飘香四溢的醉仙楼门前驻足停下,二话不说直接找了楼上一个靠木栏的边角坐下,搓搓掌心哈出一口气护暖。
  倏地,一个儒雅的声音飘了过来:“千门万户雪花浮,点点无声落瓦沟。全似玉尘消更积,半成冰片结还流。光含晓色清天苑,轻逐微风绕御楼。”
  我抿了一口水酒,闻声望去,身着紫袍的青年映入我的眼帘,浓黑眼眸,薄凉唇角,举手投足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青年把着酒盏,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缓缓一笑,那笑容恍如漫天星光一般淡雅好看。我怔了怔,完全没有注意到小二已经唤了我好久。此时,一个拿着只小鸟,不过五岁的小姑娘捏着裙边小跑而来。
  “哥哥,哥哥。我的这只小鸟好看吗?风仆买给我的耶。”
  紫衣青年弯下腰,俯着身子,宠溺道:“好看。好看。”这话语刚落,小姑娘手中的白鸟便扑扑翅膀,挣脱而飞。
  我手中的酒杯顿了顿,小姑娘已经哭着嚷着,追着小鸟往楼边的护栏直直跑了过去。
  年成已久的枯栏经不起小姑娘的冲击,‘呲’的一声倒了下去。我一看不能见死不救,便于千钧一发之际,伸手拽着她的手臂,却不料一个俎趔也跟着掉了下去。我本想施咒直接腾飞而下,但不过一念之间,身子就已被扣在一个温软的手腕之中,稳当当地落到了地面。
  “姑娘。你没事吧。”
  我抬眸看着紫衣青年那一双似水如波的眸子,睖睁半晌,道了一句没事,可当时我声音一毕,便瞧见五位妖君腾云持剑而来,刀光凌冽间杀气滚滚。
  我心里明白,这厢免不了动手打一场。
  雪下得越来越猖狂,我双手冻得发紫,捏出的咒法灵光暗暗发淡,诚然是功力渐退的征兆。霎那间,脑子晕眩不已,眼前的纷纷扬扬的雪花朦胧成一片白色的纱。
  我摇了摇头,抵着剑被迫退了两步。
  五君之首的蛩池哈哈大笑,拔剑指着我:“喝了我的闭月露。你还想有力气和我们打?看来,今日你司蓁女君势必要败于我手!”
  “卑鄙!有本事光明正大跟本女君打!”我捏了一个清明咒法灌入天灵盖。
  “兵不厌诈嘛。”
  我一个眩晕跌落于地,蛩池指尖妖力膨胀,我吸了一口冷气,仰头随即看见一道玄光如蜿蜒的黑刃破开万丈雪土,向我飞来。将死之际,我觉得老天爷甚缺德,我在最好的年纪时,没能轰轰烈烈地谈个情说个爱也就罢了,这下还落得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然,世间一切之事,讲究一个神转机。
  正当我垂眸时分,一道势如破竹的绛紫光墙将黑刃生生反弹而去。我猛然抬眼,一块绛紫色衣角映入我的眼帘。
  是他,那个紫衣青年。
  我捂着一颗忒晕的脑袋缓缓站起,瞧见他轻松地以指尖缭绕的光泽,把五位妖君震飞至千里之外。
  落雪纷纷的苍茫天地之中,只留下紫衣青年莞尔一笑的弧度。
  “你怎么样?”
  我干干一笑:“好像有点晕。”话语轻轻一罢,眸子里那个儒雅的紫色青年渐渐被一道玄色剪影隐没。
  此后,他将我带回泗泾海下的蛟龙神宫,并告知我他是蛟龙一族的二殿下润沐。
  当初,我其实并不晓得,此一去,便注定我这个二愣子这一生,将会留下一个无法抹灭的伤疤。
  那时,我刚到蛟龙神宫不过三日,便晓得蛟龙一族乃与我们比翼鸟一族一样,都是系出神祇之后,可蛟龙一族一向不与我们五族交好,亦非共辅天族之友族,更是不满天帝能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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