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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谣-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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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令人震惊伤情的消息。
无幽已于五日前,与魔界五万魔将一战,肉身尽毁,魂都不晓得散在何处。
得了这个消息的伊人心若死灰,直直奔出魔界,那时候恰巧遇上了祈宋伏妖遇险,一心求死的她便直直为祈宋挡了一回穷奇的光刀。
话及此处,我心中咯噔一声,极是震惊:“原来当年你为祈宋挡了一回光刀竟是因为这个缘由。”
伊人叹了一口气,目光沉沉:“其实,当年无幽死的那一刻,我便不想再独活,所以当时以为中了那光刀就能如愿而去,却没想到祈宋他竟给我服下了一颗仙丹,阴差阳错,我飞升天界,成为如今布云织霞的女仙。”
唔,真是造化弄人。
此时,一阵凉风掠过,一池昙萝恍如三千灯盏一般在碧波之上摇曳不休。
伊人抹了抹眼睛:“世事无常,我在飞身上仙的第一日,却无意间在寻天镜中知晓无幽虽肉身尽毁,但魂魄依存的消息。那时候,我开心得不得了,自那以后,我便开始寻他,可这三千年五百年来,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始终无果。”
我怔了怔,突然想到聚仙会上的一事,心中起惑。
“你之前在聚仙会上奇怪的行径,难道也是为了寻无幽?”
伊人点头:“之前,我听闻聚仙会上,太上老君会把二十三朵秋水芙蕖敬献给天帝,而我曾听说这二十三朵芙蕖一旦种入瑶池之中,便能混合瑶池仙气汇成一股灵气,此灵气可若注入宝物之上,便能以宝物为媒介散发出故人气息。”
我惊愕不已:“原来你是想以这股灵气汇入七羽银铃中,感知无幽的气息。可你为什么要化成男装模样?”
伊人拿出已经碎裂的七羽银铃,苦涩道:“我仙籍低微,依照天宫的规矩,根本就无资格进入聚仙池。所以当日我无奈之下,敲晕了一位上仙,以他之帖幻成他的模样混进了聚仙会,但后来不幸坠入池中,才化成自个儿模样。”
“原来如此,那后来你以秋水芙蕖的灵气感知到无幽的气息了吗?”我问句一落,伊人摇了摇头,双瞳渐渐通红。
诚然,有时候我们寻找一个人,并不是害怕过程有多艰辛,而是害怕这一场寻找终究归于无果。
我神思归来,伊人抓住我的手,声音极是沙哑:“可司蓁你知道吗,勿忘海一战,清池抵着万雷天火与饕餮同归于尽之时,我才晓得无幽附在清池身上,但这三千五百年,我与他几乎朝夕相见,却落得个相见不识,重逢陌路的结果。”
话语停在此处,她更是哽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番我虽然听得很是伤情,但她所言,终是解了我心中所惑。难怪在偲宸宫与清池初见,我会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神君有几分熟悉之感,然而之前也曾多番猜测,清池多半跟无幽有些关系,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
我抬头唏嘘:“万事万物,究竟一个缘法,既然无论是清池还是无幽,都已经不在世间,执念亦不过是徒然,你何不放下。其实你身边一直有一个人,一直在等你,你可知道?”
伊人垂下眼眸:“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司蓁你应该很清楚,如果这世上你曾经深爱过一个人,放弃便是一种罪过。”
她说的没错,就拿我来说,即便我仅剩得寿命不足一百日,我也不想放弃。悟通了这个,我再也没有任何资格劝解伊人放弃:“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她目光沉沉:“你还记得之前,我前往玉崼仙林盗取的稣凤花吗?”
我道:“你是为了无幽?”
伊人的双瞳中浮现出一抹坚定神色:“对,等我准备好了一切,我一定会让无幽复活。”
然,让一个魔复活,谈何容易。
可反过来想,其实伊人这般执着,其实也并非没有道理。执念这个东西一旦扎根在人心,就会容易沦为一种心魔,令人欲罢不能。
正如我,执着于用剩余不多的日子逆天改命,只是因为我的心魔从来就只有重止一人。
想到这,那寿数不足百日的孤煞命格堵得我心头发慌,虽然重止曾劝解我莫担忧,一切等待一个时机便可更改我的命格,可又怎么可能不担心。
我吸了吸鼻子,突然很想看看他,哪怕只是一眼都好。
于是我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幻成小飞蛾,躲过难缠的卫离,飞进书房内。
可当我停驻在砚台边,默默地看着奋笔疾书的重止时,发现他虽目光淡然,笔墨挥洒时依旧是从容孤高的姿态,可脸上却是毫无血色,我想应该是疲惫所至,遂到厨房亲自洗手作羹汤。
傍晚,灰头土脸的我捧着成果出了厨房,却听闻重止已将诸事处理完毕,且已经撤了卫离这个耿直的手下,我一颗心又喜又乐,这便急匆匆地跑去见他一面。
须臾后,我把鸡汤端到重止面前,他似笑非笑地抬眸:“听门外的几个小宫娥说,你在厨房大动干戈,又是用刀又是用剑的,原来是给我炖汤做饭啊。”
我强撑地女君的面子道:“我只不过是闲的无事,看着你廋成这样,顺道做的而已。”
他盛了一碗汤,轻飘飘道:“哦?是吗?那不如以后你就多顺道顺道。”
“……”
我被他堵得忒无奈,思绪便只好岔到桌上的几沓折子上:“娘炮,你老实交代,天帝因你右臂受伤故而甚少让你批阅折子,可这些,你却是哪里得来的?”
重止的神色稍动,声音却稳:“不过是前些日子留下来的。”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可我心里却愈发不踏实,总觉得他有事儿瞒着我:“那你批阅折子便批阅折子,不用三日不见我吧?”
重止端起鸡汤,不慢不紧道:“哦,你在的话,我没法子集中注意力。”
我哦了一声,他挑起好看的眉眼,饶有趣味地问我:“怎么,才三日不见就想我了?”我脸一红,死撑道:“哪有?”
重止见着我这个口不对心的反应,掠起一个弧度,抿了口汤水:“对了,你最近可瞧见我的七星剑了?”
我风轻云淡道:“哦,在我这,看着你近来都在批折子,将它放在墙角怪可怜的,为了给你炖汤做饭,所以就拿来砍鸡了。”
他手中玉碗一颤,汤水洒了一桌。
作者有话要说:
☆、缚罗之阵
翌日清早,重止着了八个小宫娥将我往宸天宫的温泉一扔,撂下一句话:“你们拾掇拾掇,一个时辰后我要看见她像个女人。”
宫娥们矮身立于腾腾仙泽的温泉旁,毕恭毕敬地回了个是。
此字一落,我脑袋被激得甚疼,难道我拿着他的剑砍鸡他生气了?是了。这把七星剑以往随着他征战四海八荒之上,挥洒在皓云烈风之中,吃的一向都是一些妖魔鬼怪的戾煞之血,昨日却让我大材小用地拿来砍鸡做饭,委实也有点委屈了,不过他也不用这样整我吧。
想到这,身在昙萝花瓣温泉中的我打了一个喷嚏。
一个时辰之后,我果然被八个小宫娥洗得白白净净,换上一套端庄婉约的湖蓝廖月罗裙,还被扎了个的流云飞髻。待一切收拾齐整,我便拖着迤逦三尺的裙摆,向着负手在外抿茶的重止吼道:“娘炮,你整我是吗?这一坨真心我受不了呀。”
我捏了一个咒法欲变回真身,然重止却在一瞬之间灭掉我的术法,并把一支破簪子插在我的发髻上:“我觉得挺好。”
“好你爷爷的!”
“不准动!”重止温柔且霸道的三字罢,指尖便捏了一束光晕,继而往我脑门上一点,在我身上施下禁换咒:“等一下我带你去见我的姑姑。”
我脑袋一抽,记得前几日我睡得甚是迷糊,半梦半醒之时,听见重止说要带着我去见一个人,当时我没多做考虑就答应了,今日竟是没想到他是让我这个丑媳妇见公婆。
真是晴天霹雳,但关于重止的这位姑姑,我倒是从百晓生那里晓得一些。
传闻自重止的娘亲故去之后,天帝便把天后之位悬空,并将本属天后掌管众神的婚嫁之权交给他严肃端正的老妹,也就是天界中号称,冷情冷性的偌芬长公主。
据说这位长公主以前确然是和善宽厚,可因着她五万年前下界一游后,性子倏地变冷,搞得天界的鸳鸯不知道被她打散了多少对。我思忖着重止此番带我冒昧探望,一来是想让她同意我俩之事,二来,十有七八与我更改命格一事儿有关。
是以,今日去往漪澜宫时,态度是我平生以来放得最低的一回,礼数做得最好的一次。
听说爱情会让人卑微,我却没想到要这么卑微。
一见面,这传闻中冷面绝情的偌芬公主便没给我什么好脸色,予了女仙把重止叫了进去,半句话都没同我说,弄得我只好坐在椅子上无聊地哼着小曲。
半个时辰过去,已经喝了三杯茶水的我,终于等来一位小姐姐。
可我们刚打照面,她却是面色冷漠,只是向我带来了诺芬公主的一句话,说我若要见她,必须破了缚罗阵法,胜了漪澜宫中的十二位女仙使。
我虽觉得此事甚烦,但为了重止,我毫不犹豫地道了一声好,遂随她到了院子。
没想到,这前脚一入,铺天盖地的一张剑光红网便将我罩住,待我回神时,十二位女仙使已纷纷持剑落地。领头的女仙面色肃穆,对我道:“久闻司蓁女君武功卓绝,年纪轻轻便打败十位魔界老君,在四海八荒更是少有敌手,不知道今日你能否过了我们这缚罗阵法?”
我立于中央,负手拔剑而出:“有什么招数便使出来吧。”
话语刚落,缭绕的剑光混成阵阵光雨从天坠落,铮铮之声在袅袅仙雾之中甚是响亮。我持剑利落挡着坠落的光矢,岂料天罗地网似的剑光却把我震倒在地。
传闻这缚罗阵法乃上古遗留的封神之法,此法极其刚烈霸道,取之‘缚罗’指的便是有能缚五族大罗神仙之意。我曾经听闻这套术法连天族几位驰骋沙场的老战神都要忌惮几分,其中厉害可想而知。
我愣神之间,利落的光矢穿破阵阵白雾向我射来。
我虽拼命抵挡,但还是被一束光矢正中胸口,呕出一口血来。此时,耳边响起领头女仙的一句话:“司蓁女君若是认输,我们便撤网。”
“笑话,我什么都认,就是不会认输!”
“有骨气!”
我持剑把周身硬如钢铁的剑网光矢打得铮铮发响,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认输,绝不认输。祁宋常常说爱情会让人坚强,让人不顾一切,以前不晓得,今日倒是深刻地了解几分。
袅袅白云之上,缚罗阵外立着个白影,灼灼明亮的光矢之间,我看得不太真切,只听见掷地有声的一个字。
“破!”
我心头一震,是重止!十二位女仙愕然之时,阵法瞬间崩塌破裂,重止娘炮他竟然如此轻松地就破了。
一身冷艳华服的诺芬公主负手立于我面前:“你能撑得住这十二道光矢,也算你有点本事,但如果重止没有及时在外围破开阵法,你会死,你不怕吗?”
我抹了抹唇角的血:“心中若有所依,何惧何怕?”
她冷艳的眸子浮现一丝惊讶,复而默了默,侧身对旁眸色漆黑的重止道了一句:“姑姑言出必行,她的命格寿数我无法子,可你所求之事我今日便是答应了。”
此话一出,我半喜半悲。
之后,重止当着众位女仙的面将我抱出了漪澜宫。
路上,我躺在他怀里,抵着数百人的羡慕目光尴尬道:“娘炮,低调行不?”
重止下颌微垂,目光灼灼:“不行。”
我无奈道:“这么多人看着呢。”
“那就让他们看着。”
“……”
回至宸天宫时,倏地觉得腰间有点酸,便从喉咙炸出三个字:“有点痛。”
重止蓦然诧异:“怎么了?”
我坦白:“我腰有点疼。”
此话一出;正好撞上迎面而来的两个小宫娥,我愕然一愣不知如何是好,重止却颇有趣味地瞥了我一眼,轻道:“那下次我轻点。”
小宫娥们对我们施了一个礼,捂着两张红脸笑嘻嘻地退了下去。
完了,现在想解释都不成了,我直接拉着重止的袖角遮住眼睛,私以为我司蓁女君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没了。娘炮,我恨你呀。
历经这件事儿之后,我不禁自我总结。
想来,这一月在天上过得虽坎坷波折,然也算得上是个有惊无险,可我知道我所剩余的寿数确然不多,不知重止究竟有何法子能将我的命格更改,数着时日,我心头甚是发慌。但重止一开始便告诉我,在我更改命格这一大事上头,等的就是一个时机。
而这个时机终于来了,可我没有料到的是这个时机竟然是我自己给的。
蛟龙一族借着半月前我和祈宋大闹泗泾之由,与天族撕破脸,决定与妖界联手,于十日后,攻打天族。
打仗需要一个借口,而我和祈宋当初和蛟龙一族结下的梁子致使联姻尽毁,这便是一个最好的借口。重止安慰我不必太过于内疚,自古王者之间的战争,从来就不缺借口,缺的只是时机。因这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借口即便不是我造的,蛟龙一族也会自造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重止说得不错,借口一出,三族大战蓄势待发,一场血流漂泊的大战在所难免。
想来潦云谷他与长苏的那番话,前半段我听得迷迷糊糊不知何意,后边段我却听得十分真切明白,当时他说要等的时机,便是蛟龙族、妖界与天族这一场流血的大战。
只是我没想当日所言竟然一语成谶,诚然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天宫这一头,天君初初设立偲宸宫的作用终于在这一刻显露而出,可令天帝没想到的是,妖界与蛟龙族联手,竟然吓得偲宸宫中人人胆怯,且无人敢担任主帅一职。
包括重止。
我琢磨着当年他以一把龙渊七星宝剑征战在四海八荒之上,让各族心悦诚服地递交降书,是何等的威风自信,如今不至于连着妖界和蛟龙族齐齐联手就怯场了。
这忒不像他风格了。
三日后,天帝无计可施,只得许下一诺,若有谁能败退敌军,则满足他一个心愿。君无戏言,三界皆知。
天帝一诺,各族心思雀跃,各怀鬼胎。譬如玄武神君欲得天君膝下大公主,白虎神君则觊觎九龙山的肥土,而祈宋他家老头子朱雀神君对天族官位一直十分热衷,至于余下之人想借此晋升上神者多不胜数,故而偲宸宫中各族英才纷纷请求天帝挂帅出征。
天帝为彰公平则下令,凡偲宸宫中少年英才,若有谁能在三日之内,于凡尘中寻获生死至情两泪,便可得天界主帅之位,带领十万天兵前往擎山抵御敌军。待凯旋而归时,天帝可允其一愿。
此事一出,我便晓得而重止所言为我更改命格的法子便是获得天帝的金口一诺。
只是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讲,但我终归晓得他这一战是为了我,因着他老爹天帝一诺,四海八荒人尽皆知便不能反悔。届时他凯旋而归,就能让他老爹兑现承诺,为我更改命格。他为我所做的,远比我想得要多得多。
两天后,六月初七。红霞漫天、惠风和畅,正是个下界比赛的好日子。
我拾掇拾掇准备和重止下界,怎料于南天门碰上那装娇扮弱的馥语,瞧着她娇美星目中,七分可怜三分期盼的神情,真是令我心厌。
自打上次我俩较量她惨败之后,私以为她会灭了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却没想到此遭重新复燃。啧啧,真是不见棺材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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