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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谣-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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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抵着下颌很是颓然:“你们长辈就是爱搞这一套。”
她无言,只是抬袖淡然地抿了一口茶水。
我再次问道:“那你会不会去幽冥地界,找北阴酆都大帝呢?”
诺芬粉色的唇片浅浅一弯,影影绰绰的树影晃晃悠悠地落在她的脸上,让我觉得这个笑容不太真切。
深夜,我把着酒盏瞧着月色沉沉的院落,油然而生出几分作诗兴致。
“月沉沉,风萧萧,娘炮你怎么还不归来?”我唏嘘几声,身边隐隐约约地传来几个小仙娥的窃窃私语声。
“哎哎,听说没。前日,蛟龙一族与重止殿下率领十万天兵在擎山一战打得十分惨烈,双方都没有占到好果子。听说蛟龙一族对这一战可谓是蓄谋已久,桀骜君手下的兵将也个个都是骁勇善战之辈,不知道重止殿下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你别忘了,九殿下是何人,自五万岁便征战在东荒之地,年纪轻轻则能以一把七星神剑震慑十万群敌。沙场之上,殿下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什么样的妖魔敌不过,一路下来,为我们天族立下多少丰功伟绩,众仙都是看在眼里的。妹妹不用担心~”
“可是听说蛟龙一族多增了五万兵马,再加上有妖界相助,这敌众我寡的。我怕殿下他会……”
我心中一揪,‘呲’的一声,手中酒杯滑落,直接钻了狗洞,往下界杀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上古之诺
擎山之上,硝烟弥漫,烽火连天。一滩滩血液从万垒尸首中蜿蜒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赤蛇。死意,蔓延整个五洲大地。
我架着一朵祥云赶到之时,正巧撞上两军交战,幕天席地的妖障之间电闪雷鸣,我从黑压压的人群中挑出一个白色的冷峻身影。
重止!
他拔剑飞跃,衣衫飘扬,唇角的冰冷弧度是我从未见过的嗜血冷情。‘轰’的一声,天幕之间两团巨大的光障交织在一处,茫茫血雨之中,我瞧见不遑多让蛟龙族桀骜君以双刀相抵。
‘呲’的一声,重止的七星剑利索地在桀骜君的冷刀口划出道道火光。
乱世里,高手对决绝对少不了这样的阵势。四海八荒曾传闻,当年的重止抵着一把七星神剑征战在东荒疆土之上,是何等的雄姿英发,何等的风姿卓越。
以前我总觉得传闻多有几分吹嘘夸大。如今看来,是我错了,他诚然当之无愧。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然交手百来回合,但毫无疑问是重止占上风,可桀骜是个阴险的主,竟然散出五合金散瞬间模糊重止的视线。
我狠狠地呸了一声桀骜,拔剑踏云而起:“卑鄙小人!打不过就放暗器!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耻吗?”
黑云之上的桀骜诧异一怔:“司蓁女君,我没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好,那今日我们便把这新帐旧账一并算了。当年是你杀了我侄子,害我大哥,如今又在这阻我大事,今日我便将你的命给取了!”
“有本事来呀!”
我欲纵身一跃,却没想到左肩却卡在一个骨节分明的手掌之中,我蓦然回头。重止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落在我耳边:“司蓁,快回去!”他顿了顿,声音沉哑得让我莫名一愣:“我不能让你重蹈覆辙……”
“娘炮,今天好不容易穿上一身银衣盔甲不娘炮了,怎么一说话就令我失望!”
我甩开他紧紧握在我左肩上的右手,拔剑直直冲向狂放不羁的桀骜。
“本女君的男人,岂是你能欺负的!”
天幕之中,风云变色,茫茫血雨扯出一帘朱色轻纱。我听到重止在云腾之上唤着我的名字,这样的场景那么熟悉,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曾经历过。
此刻,道道光刀向我涌来,容不得我再愣神思忖。
我幻出一道光镜抵着,却因在幽冥地界震破万年玄冰之时耗损了太多修为,这下灵力不足反倒是被光刀震伤几分。
桀骜奸邪一笑:“重止,今日我便杀了你的女人,看你能耐我如何!”
“你敢!”
“我又有何不敢?”桀骜反手一转,一道毁天灭地的刀光向我砍来。
“司蓁!”
风驰电掣之间,一个白色身影抵着一把冷厉的长剑挡在我面前。不过眨眼的一瞬,九九八十一道剑光不仅将桀骜的刀光全数化解,且震得桀骜口吐鲜血,滚下云端。
我兴奋道:“娘炮你太帅了!”但没想到话语刚罢于半空,重止白衣挺立的身子渐渐滑落,坠下云端。
我心头一凉跟着他直坠而下。
“重止!”
我很少这样叫他,只是因为每每这样叫,我都觉得忒亲昵,亲昵得让我脸红,没想到第一次破口而出的两个字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
之后,从万丈高空中破云的我们一同坠入忘忧海中。
我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把娘炮从海底捞出,拖上荼蘼花开的忘忧岸边,可躺在我身侧的重止面色苍白如纸,紧阖的双目毫无半分气息。
我心中一急,立刻再次用内丹为重止疗伤,但不知为何他却承受不了我的仙泽,反倒是呕出一口血来。
为什么?明明上次他在蛮荒受伤,我都能以此法渡他安然醒来,为何这次不行?
我上前探了探重止的脉搏,发现他这些年来勤修的五万修为竟然已失了一半,难怪他会承受不了我的内丹。以往我们神仙以内丹救人,须得所救之人能够承受施法者内丹之力方能将仙泽输渡到对方身上,可现在被桀骜那一刀害得修为失却的重止,再也无法承我五万年的内丹之力。
我心中一慌,一颗心又冰又凉,趴在他冰冷的银色铠甲上边哭边摇着他。
如今,我终于明白,世人所说那句,卑微的心愿能衍生牵挂,牵挂能衍生出心魔是个什么意思。重止是我的心魔,是我唯一的牵挂,若这个心魔没了,牵挂散了,我想我便也跟着去,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然,世间万事讲究一个绝处逢生的转折法则,当人被迫做出决定时,它总会衍生出另一种希望。
就在我趴在重止肩头哭得歇斯底里之时,后脑勺突然被一个温软的实物轻轻抚上,耳边传来重止沙哑低沉的声音:“你的眼泪那么值钱,流那么多你不怕吃亏吗?还有,我还没死,现在哭丧,早点了吧?”
我晓得,能说出这样损人不带刺的话语的,这世间独有一人,那便是重止。
此刻,我神思一派清明,从他肩头蓦然爬起:“重止!重止!”
重止苍白的指尖在我脸上来回摩挲,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沉沉的声音:“你不妨再哭久点,这样亏得更大。”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喂,娘炮,一醒来就损我是吗?”
他缓缓一笑:“我觉得你应该体谅一下。”
“你!”
“我是病人。”
“……”
在那日醒后,重止他终于有力气和我斗嘴,我一颗心妥妥地放了下来。几日里,我将忘忧海岸边的疗伤灵药摘个精光,抹在他伤口上,且每天起早为他收集碧叶岚草上的灵露,助他快些恢复为我挨刀失掉的灵力。
生活起居上一点也不敢马虎,他渴时,我把荷叶水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喝;他饿时,我撩起裙裾直直跑到忘忧海里,抓几只活蹦乱跳的小虾小鱼。
这般照顾,让我觉得不只有为妻风范,简直可以有为母典范。
可这家伙气色好多,还要我时时这样上心,我几度怀疑他早就好了,只是诓我多多伺候伺候他。譬如,第二日夜里,寒风四起,他挑起玩味的神色,瞧着‘劈啪劈啪’的羹火,对我说:“火不够大。嗯,我有点冷。”
我下意识捏了个咒,将蔫蔫欲灭的火苗瞬间变成熊熊大火。
重止娘炮还是不满意,摇了摇头,淡淡道:“还是冷,你靠过来些。”
我瞧着他得了一身的伤,其实也挺可怜的,便同情地靠过去一些,没想到他还不满足,不慢不紧道:“你不冷吗?手指都冻成这样了。”
话毕,他直接伸手过来与我十指相扣,并捂在心头不肯放手。
我觉得这个姿势忒奇怪,吼了一句:“娘炮,你这么握着,我怎么睡觉?”
重止的冷眸瞥了我一眼,示意我躺进他的怀里。我扯了扯,结果一个踉跄跌了下去,便也只好被他这样搂着。
须臾片刻,头顶飘过来一个轻调:“爪子拿过来。”
“不拿!
“我是病人。”
“少来,你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少来借机揩油水。”
“你都说我是你男人了,占一下有又何关系。”
“……”
这下,我也只得由着他把我伸出的爪子握在手中。不过,我和他抱在一起,睡得还挺暖和。
深夜,弦月之下,幽幽冷光将忘忧海岸边的荼蘼衬得格外得艳丽,恰似一匹铺展开的洁白锦缎。羹火燃烧发出劈啪的声响,火红的光晕把他冷峻肃穆的一张脸映出几分暖意。我瞧着如此英俊的少年郎,忍不住轻轻嘬了一口,他眉梢颤了颤,我一个心慌躲在他怀里装睡。
谁知道他忽然翻身按下我,慢悠悠地道:“你贪图美色的方式差了一点。”
我脸唰的一下,红了,只得厚着一张脸回他:“好像你的方式很好一样。”
他浅笑:“当然。”话罢,容不得我反驳,他炽热的唇片便附了上来。果然,重止此人小瞧不得,我终于晓得冒然小瞧他会是个什么下场。
这一夜,我差点窒息。
次日清晨,忘忧海岸边一起一伏的海水荡出哗哗声响,一缕光从斑驳的树枝直穿而下,温暖而不刺眼。我睁开眼睛,发现身上多了一件白衣袍子,可四处张望却不见重止的身影,我有点慌张。
到处找都在不到人影,重止,你个娘炮,跑哪里去了!
“我才离开一会,你不用那么紧张吧。”我转身望去,白衣飘飘的重止支着手臂,靠在一块礁石上,神色淡淡。
“娘炮!你知道不知道这样突然消失,会让人担心!”
我怒声未歇,重止指尖的一抹金光便蜿蜒而出,挥向四周。
霎时,忘忧海上一簇挨着一簇的昙萝花次第盛开,恍如东方天幕长明不灭的红霞一般亘古绝色。我记得,这样的场景,我除了在宸天宫见过一次,还有一次便是在世间最高的上古居所三十三重之上,这第三次见到,没想到是在这一片汪洋大海上。
重止眸子明亮:“喏,给你的。”
我脑门卡了卡,指了指自个儿:“给我的?我什么时候问你要过?”重止眉头稍稍蹙起,眸里一抹黯然浮现,似乎陷入了亘古的回忆之中:“很久以前。”
“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的疑惑还未解开,一身简练的玄裙早已变成一件张扬的红绸凤羽罗裙,而此刻在我面前的娘炮也已退去白色战袍,换上一身华服红衣,负手站在我面前。
我使劲回忆欲要弄个明白,然重止却执起我的手,目光灼灼:“司蓁,以前我会觉得缺了什么,但现在我觉得这样就够了。无论你还记不记得,我都不会忘记的往昔我的承诺。今日,我以天为聘,以地为媒,以一海昙萝花为礼,以苍穹万物生灵为证,娶你司蓁为妻。”
话语柔柔落在耳边,仿佛亘古之前曾经听过的声音。
我脑门顿了顿,从千百种回忆中抽丝剥茧,硬是没能忆起来,但想着这样较真简直是折腾自己,遂侧身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前:“你不是说待你凯旋而归,为我更改命格之后,才把我弄回去当个小媳妇吗?此番,却是提前了,难不成你等不及了?”
他将我搂得更紧一些,薄唇靠着我鬓发,没有如我所愿地把我的话给顶回去,反而是轻声道:“你说得对,我等不及了。”
唔,重止,他近来有点奇怪。
就这样,重止执起我的手,在忘忧海岸边,于着一海昙萝花前,对着九州五岳,碧海青天,完成简单的三个仪式。
我司蓁女君,此生最圆满的事大抵是成为他唯一的妻子。
深夜,忘忧海岸刮起的瑟瑟冷风令人发颤,重止将白袍脱下,把我裹成个粽子紧紧地搂在怀中,因着我被桀骜震伤再加上灵力消耗太多,他自然是顾念着我的身子没有乱来。
睡到三更时分,一阵又一阵窸窣的声音响起。
我模模糊糊之间,瞧见身侧的重止裹了裹披在我身上的袍子,之后便在远处施了一个唤音术向卫离询问战况。
我们比翼鸟一族的耳朵甚灵,自然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桀骜被重止的七星剑一砍,无甚力气再顾及战事,只得下令全军退至缚湮谷中,休养生息。而即便如此,天族将士也伤亡惨重,没占到半分好果子。因此,重止下令让卫离带领天族将士按兵不动,于擎山下休养生息,一切军务带他回归之后再做定夺。
原来,一切都尽在重止的掌握之中。
须臾片刻,待卫离回禀完毕后,他便重回到我的身侧,拂了拂我的鬓发,把我搂进他怀里,这才安心睡下。
待我感觉到他连绵均匀的鼻息伴着昙萝花泽萦绕在我额头上时,我才敢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这便用手抚了抚他浓黑的剑眉。想来,他确实为了这场战事费心费力,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天族的战神,此次的挂战元帅,还有为了我能顺利在余下的两月之内更改命格。
想到这,我喉咙甚是苦涩,一直以来,这一段长路,都是他陪着我走。
次日,重止打定主意要送我回天宫。我晓得若此时我跟他闹跟他反驳,一定要不顾一切地陪着他上战场,确然是吃饱撑子没事干,尽给他惹麻烦,作为司蓁女君为夫君分忧这个道理我大抵还是晓得的。
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他再无后顾之忧地去完成这一场战事。
当然了,比翼鸟一族一向最重情义,若要翘着二郎腿,在宸天宫上等着他凯旋而归我委实做不到,只得是在暗处静待时机,瞧着能不能拖上一拖桀骜的后腿,为重止尽一份力。通透了这个,我压着心中的不甘,点了点头。
重止的眸子中一丝讶然闪过:“司蓁,你确定你今天没有吃错药?”
我甩手大度道:“娘炮,让你在战场上毫无顾忌地耍一耍帅,那不好吗?”
他言语中含几分高深的意味:“真的?”
我连连点头:“我这不是怕我去了,你没有耍帅的机会嘛。”
他厚着脸皮泛起笑意:“我不耍帅,也很帅。”
“……”
诚然,我夫君他是个骄傲自恋的主,我咳咳两声:“夫君,咱能谦虚点吗?”
“谦虚?”他笑着,用一句话堵住我:“我一向很谦虚。”
“……”
“等等,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我怔了怔,将回忆倒回,才晓得刚刚我竟然脑门中那一根筋不对,竟然唤他夫君,为了挽回一点面子,便抵着他光洁的下颌,调笑道:“娘子~”
“……”
作者有话要说:
☆、雷慑之笼
那日分别,我顺着重止的心意飞回九重天,可半路却听闻馥语公主私自下界,前往擎山探望重止,却不想一不留神被桀骜掳回营地。
晴天霹雳。
这娘们也忒令人担心了,若届时桀骜以馥语作人质,令重止在战场上缚手缚脚,岂非作孽一场。
虽然我一向不大喜欢这位心思深重的公主,但大抵我们同窗一场,一场情谊还须得顾上一顾,更何况她的生死又攸关重止在战场上打得爽不爽。
眼下,我不免拉上祁宋夜探缚湮谷一场,可哪里晓得,近日大家晓得天族意在御敌出战,无暇顾及他族,遂对战事都热衷起来。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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