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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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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咳几声,说:“既然你是施了术法,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诚然,你没有看到什么,我身为女君自然该拿出一方之君的风度和气度,此前的事情我就大度担待了,你把我红丝带还来,今夜之后咱们互不相欠!”
“你都输了两次,还想要回东西?”他低沉温软的语调令我心里一颤。
娘炮不慢不紧地又续道:“刚才你说的什么?互不相欠,我们天族讲究一个有仇必报,有恩报恩,你这一天之内欠了我两次,而且这个恩不大不小,还是个救命之恩,怎么就互不相欠了?不晓得从小夫子有没有教过你算账。”
“你!”
我吞了一口冷气,脑子使劲回想之前在水中的情景。唔,不错,我是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来着,难道竟是这个娘炮!
“是你救的我?”
“你说呢?”
“算本女君倒霉,你说吧,这恩怎么还?”
“随我入学。”这四个字砸进我脑门,蓦然令我有一种被巨石砸脑的错愕。
想来,幼时长苏逼我学文学逼得十分要紧,我生出花样百出的借口,同隔壁山头的毕少一同逃课打架斗野鸟,好不容易过完了几百年的逃课生涯,我们两人大感人间无限美好,随即一朝出谷到凡界最出名的醉仙楼吃酒庆祝。
从那以后,长苏一度想要提高我的精神层面,于是向晋书仙官借来五百本高深学问的书册,并令我在五天之内悉数读完,以便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我培养成一位既能文又能武,且具有一派独立思想的女君。
可五天之后,我非但没能达到长苏如此理想化的要求,而且还被高如垒石的书册埋了。之后,他再也不敢提出要提高我精神层面之类的话语。
啧啧,那是我漫漫五万年岁月中在书窝里逝去的青春。
未免我重蹈覆辙再陷入痛苦,我果断提着嗓子道:“我的童年太过于残暴,本不想告诉你的,但现在本女君深深地觉得可以让你了解一下。”
我咳咳一声,跳到一块大石上,拿着一根破草藤:“那些年逝去的学渣界一直都是我的天下,四岁的时候把书撕烂了,五岁的时候把老夫子打了,六岁的时候被赶出学堂。”
娘炮从容起身,光洁的下颌微微上扬:“所以……”
我眯着眼,俯视着他:“觉悟吧,少年!换人吧!”
“不用,你最适合。”
“我不同意!”
“抗议无效。”
隔着灼灼火焰,我愤愤地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要是我不同意,谁都不能勉强我!”我哼了一声立即往回走,却发现一个白色光障瞬间把我裹住,我前行不得。呦呵,软硬兼施!
“你!娘炮,你无耻!”
他负手走了过来,月光下,娘炮冰雕似的轮廓被映得十分清晰,我瞧见他薄凉的唇片动了动:“谢谢夸赞。”
“……”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每一天为晚上7点30到8点,我都会有一更哟~大家记得来哟~
☆、入住天宫
娘炮连夜用一个捆仙术,连人带剑将我扛上天宫。
诚然,我很是火大,待捆仙术一撤,便提着夜绫剑与他大战三百合,差点把他的宸天宫给掀了,宫中一百五十多个宫婢被我吓得魂飞魄散。
她们觉得我很男人;甚至比宫里虎背熊腰的十二天将还要男人。
头一天晚上,十几个胆小的宫婢死死跪在娘炮面前,自请离开宜华居去往饲宠殿与灵宠为伴。我瞧着她们梨花带雨又楚楚可怜的模样,油然而生出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女人何苦难为女人的感慨。
想来,我为一方女君,败于娘炮之手已经是失了脸面,再也没有道理连气度和风度都丢了。
我拂开玄色水袖,扶起颤颤发抖的几个小宫婢,然后把我平日里震死八只老虎的声调放低了八个度:“本女君一向不爱勉强人。你们若喜欢别处,那便去了,这个请求我算是帮娘……不!你们的主子给允了。”
话语刚落,她们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我面前,感谢我的大恩大德,我隔着半个老鼠屎大的烛光,瞥了一眼娘炮,一张鸟脸抽了抽。
他左手拿着白瓷茶盏,右手轻轻掀动着茶盖:“你倒是很通情达理。”
我转身夺下他欲要饮下的茶盏:“与你的无赖相比,我觉得我的境界远比救人出水火的行径还要高尚些。”
娘炮淡然起身将身子倾下,我看着他愈来愈靠近的脸,心中突然一紧,把手中的茶杯定在我们面前。我瞪了瞪他:“干嘛?”
他右手轻轻夺走我虎口中的茶盏:“我不想干嘛,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你想问什么?”
“衣服会洗?”
“会。”
“饭会煮?”
“会。”
“茶会沏?”
“会。”
诚然我虽当着这个女君的名头,但打小我便看不惯隔壁神君家里那个无恶不作,好吃懒做的混世魔王,平日里他过得甚是混账,我看着他爹娘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我一向奉行的宗旨是只要没在我面前犯事,我便当做没这回事,可只要敢当着我的面前犯事,我一定让他有事。
不想,在某年某月的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我一时冲动将他揍肿了。
伤心伤肺伤肝肠的他养肥胆,辱骂我无爹无娘,我一个火大和毕少把他吊起来抽了一回。从那以后,我和毕少定下约定,无论家里大事小事,只要是关我们的事一律亲力亲为,绝不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混蛋。
这个约定自小约成,纵使有点不符合人道主义,但我们诚然学到了不少技能,所以经常提着一副放在野外也饿不死的肥胆到外面打架比武,打伤了也能自个儿处理伤口。
可说来惭愧,时至今日,我只会做一道菜,也只能做好一道菜,而毕少也只敢尝我做的这一道菜,那便是火烤鸡腿,至于其他菜谱,他实在是‘终身难忘’不敢大饱口福。
现下回忆起幼年时一段光辉岁月,真觉得我们当年省了不少零花钱。
“自然,她不需要你们服侍了,你们将今晚手上的东西全数交给她,自行下去吧。”娘炮这一句话犹如一道闪电截断我的回忆,这还未等我反驳,面前的一排宫婢已笑开了花,齐齐把脸盆、毛巾、浇花勺、茶具全部放在我手上,然后火速串出门。
我愣了楞,还没反应过来,屋子里除了娘炮和我,连个鬼都没有。我吸了一口气:“这是要?”
娘炮理所应当道:“哦,既然是你帮她们求个情,我不过给了你一个面子,应了她们的请求。还有,你那么能干,确然是不需要她们服侍,所以……”他且住在这,挑眉看我。
看着他不善的神色,我的小心肝颤了颤。
他唇角掠了一个弧度:“衣服自己洗、饭自己煮、院子自己打扫。”我脑门一片混沌,没想到已走到门口的他再添上一句:“忘了,马桶,自己刷。”
音毕,我袖口中的夜绫剑没忍住飞跃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娘炮轻松一拂,龙纹袖口掠起身侧一簇簇优昙婆罗花,随后‘嗤’一声,我的剑竟然携着几片花瓣窝囊地翻旋,最后卡在菩提树中央。
“省点力气,小黑。”
我纳闷地琢磨刚砸进我脑门的两个字,小黑。这不是我六岁时,收留的一只野猪么。
“我叫司蓁!”
影影绰绰的花簇中,他一袭白衣在月光下泛着温软的光泽,眨眼一瞧,像星子缠绕的挺立树藤。唔。简直就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娘炮。
“哦?别忘了,明日帮我沏茶,小黑。”
“……”
我喉咙一直压抑地火焰终于涌了出来,把怀中乱七八糟的东西向他扔了过去:“娘炮,我只是为还恩答应随你上天入学,以及之后你同我说的,要夺得下月艺学比赛的冠军,取得水泽草,除此之外,并没有答应为你牛马!”
娘炮侧了侧光滑如玉的小脸蛋:“哦?是吗?我改变主意了。”
“姑奶奶我不干了!”
他似笑非笑地转过身来:“刚刚已经输了,莫不是现在还想输了气度与风度?”
“……”
我愣了愣,只能哑巴吃黄连,看着他一身白衣渐渐没入黑暗中。
那一夜,我将他给我预置的厢房掀了个遍,在凌乱得像狗窝的宜华居把锦被一蒙头,睡了。
第二日,我听说宸天宫中储着当年随着娘炮征战在四海八荒之上的十二守将,个个英勇不凡、身手卓绝。我一颗鸟心再也按捺不住,提着剑便去会会这十二个英雄,但奈何一个又一个都是榆木脑袋,没有一个敢接受我诚意的邀请。
这不接受邀请也就算了,他们的头儿卫离见着我更是像见鬼一样,一张小嘴关关合合:“你你你……不不不……不是……是……死了吗?”
一朝见面,这位兄台这样不落俗套的开场白令我甚是无奈。
是以,我只能是啃着一块梨愤愤地出了庭院,本以为今日又得郁闷度日,可所幸还能碰上小宫婢们聊八卦这一桩新奇事儿,我觉得很圆满。
我兴致勃勃地凑上前听,可这一凑热闹,却晓得了娘炮的平生。
她们说娘炮是这九重帝宫之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帝第九子,重止。仙籍低一些的仙僚都得恭恭敬敬地向他作揖行礼,唤他一声九殿下。仙籍稍微高一些的仙官,也得依着天宫的礼度唤他一声重止君。
几位小姐姐明显是思慕之情泛滥,炯炯有神地对我说了一大串对娘炮的赞美之词,譬如冷峻沉稳、端正果断、不近女色之语,但这些都没能令我生出几分共鸣。
紧接着,小姐姐们絮絮叨叨又讲了一大堆,我捡了一些比较靠谱的放在心中琢磨。
这一段便是重止当年以一人之力,悠然浮立于苍衔之巅冲破八荒法咒,指挥八万天兵破除阵法直捣天狼巢。
那一战,搞得蛮荒之地风云变色、五土分裂,可见战事之烈,争斗之凶。
不过七日,天狼族便递交降书,从此与天族划界共处,这厢才化干戈为玉帛。传闻中一身白衣战甲的他是何等的镇定自若,是何等的风姿卓越,不仅天族第一美人馥语公主倾心,就连魔族中几位大美人都曾想一睹重止娘炮的风采。
故事正说到精彩之处,我一双眼瞪得忒大,黄衣小姐姐一个神转折的但字灭了我眼里的光。
说这重止君那五万年来养成的冷情孤尘的性子,生生叫这些年来思慕着他的姑娘个个伤心欲绝、哭断肝肠,无论哪一段风月都止于一场无疾而终的单相思中。
唔,真是几段风云几段情,几段惆怅几段哀。
说到这时我咬了一口梨,另一个绿衣小姐姐却横插一句:“这九殿下打小不近女色,是否对男仙僚有无穷兴致?”我一颗脆弱的小心脏抖了三抖,嚼到一半的梨瞬间咔在喉咙里咳咳不出。
夜,我躺在床上,思忖着白天小姐姐们说的话,没想到七个美人凭空在我床前出现,个个如花似玉的脸上露出凶煞之色。
我吹了吹口哨:“美人,这么晚找我有事?”
领头的白衣女仙阴阴一笑,十分不客气地将一把刀横在我脖子上:“识相的话,快点离开宸天宫,离开九殿下,他是我的!”
我啧啧几声,这年头天族的姑娘怎么都这副性子,追男人都追上门来了。这姑娘胆挺大。
我笑了笑,握住脖子上的亮蹭蹭的白刀,结果手指太痒一不小心用了点小力,‘呲’的一声,刀碎了。我摇头道:“美人,你这刀质量忒差了,拿来砍人实在太没有诚意。”
白衣女仙傻了。
我拔出夜绫剑横在她面前:“来,用这把剑,砍鸡砍鸭砍老虎不在话下,砍人更是一绝,保准一剑喷血、筋脉尽断、身首异处、一命呜呼!”话语一落,领头的白衣女仙脑门倏地抽了:“谢谢呀。”
她上前握住我的剑,突然眼睛一亮,灵台瞬间清明,踉跄退了一步:“不对,想耍我,姐妹们,给我上!”
我翻腾而起,一招就把她们七个全部踹出门外。
啧啧,真没意思,武功那么差还想来找茬,我拍了拍手准备关门睡觉,一个俊俏的文弱男仙僚靠在我窗户边,弱弱地举起手道:“我也喜欢重止君,请姐你高抬贵手。”
“……”
“叫哥都没用,滚!”我关上门窗,以求涂个清净,没想到他竟在我房外哭了一宿。
娘嗳,原来白天小姐姐们说的话都不是凭空吹嘘的,难怪散场之时都对我深深地叹了一回气,一两个好心的还叮嘱我今晚把门窗关紧一点。原来是这么回事,娘炮实在有太多桃花,男的女的都拜倒在他的石榴裤下,真是造孽,造孽呀!
不过后来想想,情爱这个事讲白了就不分性别、不分物种、不分族类的纠纠葛葛。我于三千年前与蛟龙族二殿下润沐的一场情伤中幡然醒悟,至今不敢对诸如此类的情爱之事再起贪恋。
作者有话要说: 哈喽~~二孟来了~~亲们,有什么意见要提的吗?
☆、暗潮涌动
第三日,娘炮不晓得是吃错药了,还是一直以来都没吃药,是以莫名其妙地从宜华居中将我拎了出来,说是要让我为他沏一壶好茶。本女君因他曾救过我一命,便大度担待他这样的予取予求。遂我在睡醒之后,拾掇拾掇凌乱的鸟窝发型,则前往厨房泡茶。
没想到我泡好茶,坐于树下翻阅古书的娘炮扔给我一把破扫帚,淡淡道:“最近听说你缺乏运动以至于身心一直不大舒畅。来,给你个机会锻炼一下。”
我一向容不得自己体弱多病,是以我甚是讨厌身心不大舒畅这六个字。
之所以闷闷不乐,只是因为自从上了天宫之后,娘炮就跟防贼似的把我一直禁在宫中,少了武艺上的切磋,再加上之前几桩烂桃花上门找茬的破事,所以这几天一直没有好脸色。
‘咔’的一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回神一瞧,手中的扫帚很乖巧地断成了两截。
足矣见得,要是能将一个人恨到深处,功力就会不断加深,以前在书册里看到这几句话,初初觉得很不受用,如今却觉得很是在理。
娘炮挑眉看我,神色令人捉摸不透:“你戾气太重,需要释放释放。”
我冷哼了一声,把两截断了的扫帚以雷霆之速脱手而出。那种不见血不回头的招式,正是我的特点,但娘炮似乎毫不在意,眉目一挑,修长的手指于半空中轻轻一点,金色光泽瞬间化成一抹巨大晶莹光墙,把扫把定在半空。
“喂!娘炮你……”
话未完,扫帚打个弯,如冷箭般穿进宫墙边的一株菩提树中,郁郁葱葱的枝叶剧烈晃动,一个黑影瞬间跳出墙外。
那黑影是谁?
没想到在这清净祥和的宫殿之中,竟然还有莫名黑影潜入。莫不是重止树敌颇多,在家安分地喝茶都能被人监视,真是可怜。我啧啧几句,用同情慈爱的眼神看着他:“重止娘炮,看来你树敌颇多,找我上来做女伴入学是假,让我帮你除敌才是真吧。”
他抿了口茶水,嘴角边掠起一个不可置信的弧度:“你想太多。”
我脑门蹭的一声,亮了,一副好哥们儿的模样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打起了如意算盘:“喂,娘炮,若是我帮你除敌,你就放我自由。这段恩情就算报了,你看怎么样,我武功很厉害的,要不……”
这如意算盘还没打响,娘炮一向冷如冰霜的双眸立即变得温软起来,竟是连声音也低柔了八个调。
“你还是老样子。”
我干干一笑,把手臂安分地收了回来,躲开他炙热的目光,拿起桌上的玉雕茶盏立马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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