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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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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我不免拉上祁宋夜探缚湮谷一场,可哪里晓得,近日大家晓得天族意在御敌出战,无暇顾及他族,遂对战事都热衷起来。在此其中,鬼族甚为嚣张,竟趁着天族□□乏术之际,拔剑而起。
  这一出乘人之危的事儿,令天帝头疼不已,遂予了祁宋五万天兵攻打鬼族,是以祈宋已于一日前,告别佳人英勇出征。
  我左思右想,只好孤身一人夜闯缚湮谷。
  戌时一刻,我腾云悄然而至缚湮谷的一棵破树上。此刻的我,小心翼翼地掀开茂密的枝叶,借着几缕月光,看着蛟龙兵严密把手的帐篷恍如一个个倒嵌在泥土里的破鸡蛋。
  我怔了怔,觉得必得先挑一处地下手。
  而这么多的帐篷之中,位于中央之处的紫色华丽帐篷甚是刺眼,想是领军头子桀骜的休憩之所,这便捏了咒决幻变成蛾子直直飞向帐篷。
  然,我这一入,却不甚看到身材魁梧的桀骜正在沐浴更衣。
  我低头蹲在夜阑屏风后,想着这家伙杀了这么多天宫将士,此时不整他更待何时。这心念一起,遂在他里层的亵衣上摸了一把鼻涕,再把他外层的袍子都幻到十里之外。
  唔,此番报复我觉得还是不够,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得先找到烦人的馥语公主。
  以是我在帐篷中兜兜转转,最后,终于在一间略小的帐篷里寻到了奄奄一息的馥语。
  帐中烛光蔫蔫,脸色苍白的她正被铁链锁住四肢,一身白羽纱裙上染了不少血渍。我生出几分同情,上前唤着她。
  她一张惨白的脸微微抬起,一双秋水眸都是惊恐:“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听得有些厌烦,便捂住她的嘴,示意她认清眼前来救她的人是本女君我,馥语恐慌的瞳孔里生出几分亮意,遂安分地点了点头。之后,我解下她身上沉甸甸的铁链,直接右手一抬,将其扛出了营地,可却没想到桀骜半路横杀而出,令我蓦然停步。
  林中凉风顿起,立于树下的桀骜阴冷一笑:“没想到,没等到重止,却捞到了你,我不亏呀。”
  我看着他一身亵衣就出来见我委实够可以,便放下馥语嘲讽道:“没想到我司蓁女君有这么大的面子,竟能让堂堂的桀骜君半裸出面,着亵衣向迎。桀骜君,你太客气了。”
  他现下才瞧着上身被我和馥语一览无余,怒火冲天,直接拿桑树叶裹着上身,怒喝道:“司蓁,你!”
  我截断他的话:“你什么你,本女君从来不跟裸奔的人打架!”
  馥语噗嗤一笑,这一笑搞得桀骜毫无面子,提刀向着我怒砍而来。想来他这么盛怒我也能了解几分,自古男子一向将三样东西看的最重,那便是权财美人外加一个面子,而现下桀骜却在馥语这个大美人面前丢足了面子,不怒才怪。
  沉思归来,桀骜长刀凌厉,在我夜绫剑上划出阵阵火花。
  我冷笑一声,翻转抵着双刀横点古树主干,在光矢落地时,向他心头刺去,但却不料桀骜机灵一躲翻身腾落,反而扣住我身后的馥语。
  卑鄙至极,害得我招招受缚。馥语。你还真是累人的娘们儿。
  “威胁个女人算是什么英雄好汉!有种跟我单挑!”我话语一落,桀骜褐色的长指甲往馥语喉咙一扣,溢出一道鲜艳的血。
  “哼,我从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那不好意思了。我的剑喜欢跟英雄逗着玩,不喜欢跟卑鄙小人玩。不过,它却还有一个小癖好,那就是很喜欢捅裸奔的人!”音毕,我持剑飞瞬而去,打算以左手掀开碍事的馥语,右剑直捅桀骜。
  但即便我打了如意算盘,还是没能响起来,因在关键时刻,馥语太过于害怕,腿脚一软,一个踉跄将迎面而来的我扑倒。
  是以,桀骜便趁机幻出蛟龙禁网,把我们齐齐困在一处。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譬如馥语这种娇滴滴过头,关键时刻还帮倒忙之流。
  随后,我便被桀骜困在缚湮谷东洞的雷慑之笼中,而馥语则是被关在缚湮谷西洞的火炎之牢中,这样的分地而关,我琢磨着必有诡计。
  雷慑之笼中,四周嗜血的光柱‘呲啪呲啪’地闪着,铁笼之下,滚烫的血水更是跃跃奔涌,仿佛欲要在升起的一瞬,将我化为灰烬。
  我缓出一口气,抵着长剑站起,可此时却被牢笼中央的一道雷霆之光打得直直跪倒在地,疼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雷慑之笼外,得意洋洋的桀骜正抬眸看我:“司蓁,这滋味怎么样?”
  我倒吸一口气,强撑道:“很爽!”
  桀骜怒然不已:“哼!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他奸邪抽了抽那张令人厌恶的嘴:“我倒要看看明日重止是来救你,还是去救火炎之笼中的馥语。”
  他俯身看我,笑得更是阴冷:“无论他明日救谁,届时我的五万蛟龙伏兵都会把他砍得连渣都不剩!瓮中之鳖他当定了!”
  我觉得此时用卑鄙两个字来形成眼前这位仁兄简直高看他了。
  “你以为重止会上当吗?笑话。还你还省点力气吧。”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如果明日重止不来救你,选择先去营救那位公主,你就等着被头顶上的慑水雷霆劈成八瓣吧,到时候重止说不准会可怜可怜你,来帮你收收尸!”
  我捂着疼痛的胸膛,闭了闭眼:“你放屁放完了?放完了,就给我滚!”
  桀骜显然平日没被人骂得那么狗血淋头,今朝却被我如此谩骂,诚然是心里承受不住,于是便面带怒气地拂袖而去。
  他走之后,我平静地坐在铁笼里,心中甚是可笑,我司蓁女君竟然也会成为别人拿来钓大鱼的诱饵,且这条大鱼引得还是我万把年来最珍视的人。
  我心头钻上一丝担忧。
  果然佛偈当中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无欲无求,清心寡情的人最是厉害,因为无所念,故而无所惧,因为无所欲,故而无所畏。但我虽为女君上神,却不能做到如此,不是因为无能,只是因为我有那些念不够的欲以及那些放不下的求。
  深夜,绛紫色的天幕坠落而下滴滴雨珠,透过通光的破洞口,穿过冰冷的雷柱,重重地打在我的脸上,令我那被雷霆之光闪得一塌糊涂的脑门清醒了不少。
  这一刻,我从不害怕重止他的最终抉择。
  我想,我与馥语在他心里,大抵还是我重要些,不然他不会在天宫为了我自残一臂,不会为了我奔波于战场之上,更不会在忘忧海上与我成亲。这么多情意加在一起,就算是明天被雷霆劈死了,我也不会相信重止会弃我而救馥语,可让他成为瓮中之鳖,我是万万不愿的。
  况且,身为女君,断不可有坐等别人来营救此等丢脸之念,能自救才是我族亘古不变的风采。
  祁宋就言明过,世间女子大抵期望着有一位白衣帅哥踏着五彩祥云,持着九天伏魔剑来拯救自己。最好再加上一个戏本子惯用的英雄救美戏码,白衣帅哥抱住俏佳人,在花瓣纷飞的半空中潇洒一落,佳人会伏在他的肩头柔情似水地道一句:“我就知道你会来。”俊俏少年郎则唤一句:“我怎么舍得不来。”
  当时,我听完哆嗦一阵,觉得这大抵就是他疯魔了万儿千年惯用的泡妞手段,但落在我身上,却诚然不是这样。我估计明儿重止的出场白,大抵会冷冷地鄙视我一番:“那么笨,又被抓了。”
  神念到此,我摇了摇头,想来明日重止那番鄙视我的模样,简直比给我钻狗洞还要丢脸得多。
  可见,面子这东西,不仅仅只是男子的专利,女子也同样如此,且越是在重要的人面前,它就越值钱。
  此时,雨越下越大,串串连珠坠入血水池中,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我蜷缩在悬挂于洞中铁笼的中央,预备着先睡那么个把时辰,待明日养精蓄锐,蓄足真气再将铁笼砍个稀巴烂。然,雨打在我脸上忒疼,我舔了舔流至嘴角边的无根水,用玄色袖口捂脸。睡了。
  伴着滴滴答答的雨声,我做了一个梦。
  我身着五彩长裙,尾坠三根七彩羽毛,右手持剑,左手扣住重止清瘦的腰际,抱着他从半空缓缓坠下,十分爷们地道:“娘子莫怕。”
  重止含羞低眸:“嘤……夫君你终于来了。”
  这一声忒尖细的音调,让我在梦中犹如五雷轰顶,直直在半空跌落而下。
  醒来之时,雨已停,我揉了揉眼睛,透过通光口,瞧见几颗残星挂在天幕上。
  我席地而坐,把灵力蓄在掌心,欲以火光冲破牢笼,可就在这个运气的节骨眼上,一团耀眼的红光交织不断;脑门处的头发一闪一闪映出红绸色的光亮。
  此番外来灵力虽然让我讶然,但幸好它对我而言只有助力而非阻力。
  不过须臾,鸡蛋一样的火光已经被我聚成脸盆一样大,我趁着这个好时机,抵着夜绫剑直直将掌心中火球涌出。
  诚如我想,前面的雷霆之柱啪啪啪全部倒下。
  我拍了拍手我踏步而出,然就在这一瞬,五道雷电倏地砸向我的天灵盖,我以为会被电成只烧鸟,可却非是这样。
  此刻,发尾处灼灼发亮的红丝带缓缓扬起。
  我讶然抬头,半空中的最为凌厉的三道雷光被我头顶的一缕红丝抵着,所以有那不知名的光泽抵着,我虽被外围两道雷光击得呕出半口血来,但却性命无碍。想来桀骜根本就是吓唬人罢了,这雷慑之电即便能伤得我几分,然却并非能把我的命给取了。
  思绪飘忽中,外面的兵将已齐齐涌来。
  我忍着疼痛,手持夜绫剑把他们全部撂倒在地,岂料几个狡诈的从我背后袭击,砍了我一刀。血液喷涌而出,我咬着牙挥剑直杀出重围。
  纵然打得很是过瘾,但我抵着修为冲出牢笼也确然耗费了我不少力气。
  而后,身受重伤的我倒在草丛上,双脚因被砍了一刀动弹不得,只得靠着双手支力从重重叠叠尸首中爬出来。
  现在的我,像是涂满了红浆的大鸟,全身脏得要紧,可尽管如此,我却有点窃喜。
  毕竟这一次,我还是一个人逃了出来,不需要任何人来营救,而重止也不必为了我成为桀骜的翁中之鳖,这样是我能在他不在的时候,尽我所能做到的最好。
  想到这,我不禁抬头望去,在一派血色的苍茫雾霭之中,我看见了这一幕。
  眉宇微蹙的重止怀抱着一位奄奄一息的佳人火速腾云,我眨了眨眼,目光死盯着他怀里那位面色苍白、明媚皓齿的美人。
  馥语。
  有那么一刹那,我情愿我瞎了,也不情愿看见这一幕。
  我徐徐伸出沾染血渍的右手,颤颤地沿着重止的身影移动。我多想喊出声,多想喊着告诉他,我在这,娘炮。可是,竟是连短短的一句话,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我都喊不出,活活被一阵苦涩和血腥堵在喉咙处。
  就这样,我眼睁睁地透过满布鲜血的指尖,看着重止抱着馥语的背影渐渐模糊成一抹白点,他终究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一眼,都没有。
  这一场三个人的戏,就像是老天自动清场,为我们设计好的情,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本来他的妻子,却始终是个路人,一个观看好戏的路人。
  但我们神自上古延续至如今的神元时代,大抵都是个爱自欺欺人的物种,是以一旦面临非信不可的事实时,总会不可思议地找出各种借口来安慰自己。
  譬如兴许他有事耽搁,兴许他真的有非救馥语之因不可,兴许这当中有什么误会,兴许他真的相信我可以自己一个人扛过去。可我找了那么多兴许来欺骗自己,唯独不肯挑出‘他觉得馥语比我重要’这个兴许。
  诚然,那么多兴许大抵不如这个兴许形容眼下这种情况更为贴切。
  这一刻,我都还是无法相信那个在九重天之上时时护着我,在擎山云端为我挡下那致命的一刀,在忘忧海上同我拜天地的人会弃我于不顾。
  我那么为他,不想他成为瓮中之鳖,拼了命地都要逃脱雷慑之笼,他却怀抱着另一个女子神色匆匆地掠过我面前。这一瞬间,我不禁嘲笑着自己,我的夫君,在最危险的时刻,在他完全可以选择的时刻,救的却是别人。
  可见世间那些理所应当,并不如我们想的那么理所应当。
  这一段路,我以为他会陪着我走,会陪着我走很久很久,可他终究还是抛下我,就连那些我尽我所能做到的最好,他都不要。
  我将手缓缓放下,隔着眼泪的模糊视线中,一双沾满梅花血渍的白色云靴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不晓得那人是谁,只是脑门迷迷糊糊之间,头顶一个熟悉的声音蓦然响起:“司蓁。”                    
作者有话要说:  

  ☆、大婚之喜

  待我醒过来,发现自己是躺在茫茫的雪原上。
  纷纷扬扬的雪花之中,一袭锦衣白袍的重止负手立于一棵苍梧枝下,他唇角浅笑,向我伸出手:“司蓁,来。”
  我拼命地支着残破的身躯爬起,岂料正要起身,却被地下的残冰绊倒,天旋地转之间,他的身影消散在我模糊的视线中。
  我闭上眼睛,心像飞雪一样凉,朦朦胧胧之间,耳廓边顿然回响起重止几句沉沉的话语。
  “司蓁,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喜欢你?”
  “司蓁,我爱你,一如往昔。”
  “司蓁,等我凯旋归来,为你破除煞气命格。”
  “万一等不到呢?”
  “没有万一。”
  “那,更改命格之后呢?”
  “娶你。”
  “司蓁,无论你还记不记得,我都不会忘记往昔的承诺。今日,我以天为聘,以地为媒,以一海昙萝为礼,以苍穹万物为证,娶你司蓁为妻。”
  那些好听的话语,那些美好的画面,那些眸里蹭亮蹭亮的柔情,我都想好好地记在心里,望时时刻刻都能体味他对我真真切切的一番情意,可想起他抱着馥语渐渐消失在我指尖的那一刻,我便知道大错特错。
  回忆如刀,割得人皮肉绽开,此时,我的眼泪已迫不及待地从眼角流至鬓发之中。
  “司蓁,我在这。”
  我灵台瞬间被这一句关切的话激得清明,虽睁不开眼,但却狠狠抓着那双停在我脸颊边的手,哽咽的声调连我自个儿都被吓了一跳:“娘炮。你是想来救我的吧。”
  那双温软的手在我的爪子中顿了顿,收了回去。
  我知道,重止他一定是怪我没能好好听他的话,私自跑下界来,他也一定是怪我没能做好妻子的本分,可是我终究是尽力了。
  那时候,我想,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在她的男人备受威胁时,袖手旁观呢。
  我扯过他的手,拼命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明白被丢下的痛苦,我不想让你一个人……”
  他没有回我。
  我委屈地将他的手放在我脸边,希望他能同我说一句,他不是故意丢下我不管的,可是,我迟迟都没能等这一句话。
  “司蓁。醒醒。”
  我极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中渐渐出现一个清晰的脸廓。长苏。
  我这才晓得,刚刚看到的一幕,亦不过是一场幻梦罢了。我吸了吸鼻子,木然垂眼,这才发现长苏的右手已被我抓得通红。我愣了楞,渐渐松开他的手。
  长苏叹了一口气:“丫头,你终于醒了。”
  我撑着爬起来,却倒在床榻上,两只脚像是被千万把钝刀切割,疼痛难忍。长苏小心翼翼地挪了挪我:“你已昏迷了七日,这才刚刚醒来,别乱动。”
  我抓住他的衣袖,急急问道:“娘炮。我是说重止,他有没有来看我?”
  长苏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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