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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谣-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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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又喜又悲,窝囊地流了一脸的眼泪:“是我不好。”
他推开我一些:“那你既晓得错了,当如何罚呢?”
我卡了卡,正要回答,而此刻破烟而来的祈宋截断我的思路:“司蓁,那是假的!”话落,我猛然抬头,瞧见面前的人阴冷一笑,且把握在掌心的短刀利落一侧,狠狠向我捅来。
短刀的冷光皓皓,刺得我眼睛发痛。
可还我没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耳边‘呲’的一声令我神思清明。我睁眼一看,祈宋持着二十四骨折扇稳妥地抵着短刀,而短刀的一头,玄夜脸色狰狞,目光阴鸷。
他从来都不会是这个样子。眼前,大抵不过是魇灵做出的人偶罢了。
我之前分不出,只是因为心中执念太深,才会让心魔浮现,模模糊糊之间会让魇灵有机可趁。真是糊涂。
我敛了敛神,挥出夜绫剑。
摄人心魄的浓烟之中,魇灵依旧不死心以术法时而幻成重止,时而幻成玄夜,意在蛊惑人心。
我本欲挥剑斩去,但重止和玄夜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你真的还要再刺我一剑吗?难道之前那一剑还不够吗?”
这句话扎得我甚疼,是呀,难道我还能再刺他一剑?我手中夜绫剑颤了颤。
祈宋见状不妙,当即横空以折扇将清明之光打进我的天灵盖。霎时,我的神识皆是一派清明,这便捏了一个咒法,把周遭摄魂之烟破开,狠狠刺向眼前这个冒牌货。
迷烟缭绕中,我七十二道剑光灼灼发亮,带着嗜血的力道穿破了魇灵的身体。
顷刻间,一声沙哑的呻吟声响起,我沿着夜绫剑望去,眼前血流不止的魇灵虽面部抽搐,然声音却极是冷静:“摄魂幻术能探人之所想,人之所念,可我布局再精,人偶幻得再像,却也不及你心狠。”
她笑了笑,眼里尽是讽刺。
“这一场戏里,你终究还是下得了那一剑。呵,不错,当真不错,世人说我们怨灵血冷无情,可,凤歌,你说,你又和我们有什么不同?”
我默了默:“戏终究是戏,你也终究不是他。而我,只要半点犹豫,戏外的他便活不成。你说我冷血,那只是因为你不懂,生死命盘上,那些我拼了命都要挣来的生机,对于我而言,是我唯一可以守护下来留给他的东西。”
空荡荡的塔中倏地静默,魇音缓缓闭眼:“罢已,罢已,唯一的仇,只能是由姐姐们报了,这么多年的折磨,真的够了,够了。”她声音越来越低,身子渐渐化为粉末随光而逝。
半晌,祈宋打着折扇而来,打破塔内的感伤气氛:“我可是又救了你一命,你打算如何呢?”
我收剑回鞘:“加礼金,加礼金。”
祈宋满意点头,紧接着道:“不过,你刚刚说得话有些深奥,搞得一向觉得自己很有文化的我,现在觉得我好没文化,到现在我对你那句话都还是一知半解。你所言的生机指的是重止的生机,这我懂,但你说那是你说唯一可以留给他的东西,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以后你打算不和他生娃?”
“……”
祈宋越发地碎碎念念,说我这个思想不好,可我又怎么向他坦白,其实并不是不想,只是不能。我吸了一口气,转移话题:“你是怎么破开幻象的?”
他合住折扇:“我能辨出她并非伊人,不是因为我法术有多高超,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
祈宋的目光暗了下来:“是因为,伊人,从来就不会对我如此温柔。”
诚然,祈宋是个痴情种,但这个痴情种的炼情之路却不怎么好走。可毕竟他比我幸运,他与伊人的这一段缘分就像是黑暗中燃起的一盏长明灯光,虽渺小却坚韧地不肯就此被熄灭,而我与玄夜这一段缘分,却终究是快要走到尽头了。
想到这,我脑袋发麻,这便暂时灭这个可怕的宿命感,与祈宋行至第六层。
大门徐徐而开,我瞧见一袭火红长裙的影灵坐于床榻之上,神色淡漠,见着我们也不见得有多愕然,只是冷冷地抿了一口茶水,道:“你们能来带这里,可见四妹和三妹已经去了,可我不想与你们多做纠缠,就跟你们打个赌如何?”
我毫不犹豫地道了一声好。
她看了看我们:“那如果你输了,立即和这个青衣公子自刎当场,如果我输了,自然任由你们处置。”
我上前一步:“你想要赌什么?”
影灵放下茶盏,淡淡道:“一个故事,倘若你能讲出一个故事让我感动,我便放你去见大姐,要你想要的东西。若不能,那你就立即自刎当场,以报我们四姐妹这么多年被禁锢之仇。”
我晓得这个影灵并非同音灵、魇灵那般急躁张扬,她的不同,在于她的冷血无情。
传闻当年她未被我困于聚灵塔前,曾受过一段情伤。自此之后,甚是讨厌矫揉造作的之人,故而近年来,进入这塔中的人若随便拿一个破故事来哄骗于她,她便是将其全部吞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此刻,我并不是惧怕她,只是突然很想讲一个故事,一个属于我的故事。
我缓缓行至她的面前,同她道:“从前,有一个姑娘,命不大好,年少时,曾喜欢过一个人,天真以为捧着一颗心,对方便能好好珍重,却不想那人却是个烂人。等长大些,终于遇上一个能在危险的时候来救她,而且永远不会丢下她,会陪着她很久很久的人。”
影灵目光沉沉地望着我:“然后呢?”
我抑了抑欲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然后,天不从人愿,那个承诺要陪着她很久很久的青年却死在姑娘手中,而青年死的时候,姑娘甚至都来不及同他道一句好话,连一句都没有。”
说到这,我喉咙更是苦涩,然此时,影灵却越发把我看得更紧:“杀死自己心爱的人感觉如何?很痛吧?”
我愕然一顿:“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我自己?”
影灵目色缓和:“一个人只有在讲自己的故事的时候,才会露出那种伤感的神色。”
我垂眼:“你说得不错,我是在说我自己。”
她掀起一个冷笑:“看来,你的命我不必取,因为让一个人永远活在杀死自己心爱之人的悔恨之中,永远比杀了她还要来得爽快。不过,今日我放你,不代表第七层的大姐会放过你。你,好自为之。”
影灵话语冷冷落在空中,拂袖转身,我脑中一抽,拦住她:“除了这个原因之外,你一定还有另一种原因不想杀我对吧?”
她木然回头,眸子中的诧异一闪即逝:“对,因为我曾和你一样,不过,你比我幸运,起码你有复活他的能力,而我,无能为力。”
其实,她这话说得不大对。
命途之中,我并不见得比谁更为幸运,我虽有复活他的能力,却没长久陪伴他的能力,于世间之中,得到了却又失却了,这远远比从未得到更来得残忍。而这些,是我必须承受的果,因为当我要复活他的因一起,这幸而不幸的结果便早已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
☆、赤水女皇
聚灵台第七层,一道雕刻着上古图腾的大门灼灼发光,门上尖牙三眼的鬼魅怨兽张牙舞爪,狰狞至极。
我思量在三,决定道:“魅灵乃四方怨灵之首,修为更是在其他三灵之上,兄弟,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祈宋的折扇‘啪’的一声打断我的话。
“你虽不想连累于我,然,我却并非是丢下兄弟之人,虽然我现在对于你的身份有太多疑惑,但我心里明白,无论你是谁,是上古凤歌女神也好,是如今的司蓁女君也罢,你都是我的兄弟。既然是兄弟,那就该讲究一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说是不?”
我怔了怔,甚是觉得我今儿个真是踩了一回狗屎运,才得了这个义薄云天的兄弟,遂再婆婆妈妈就忒违了我原则了。
我伸出手掌,道:“好,就让咱兄弟大干一场!”
幽暗的塔内,祈宋缓缓一笑,手掌在半空中与我正对一击:“好!”
语落,我便先行开路,然肩膀却在往前的一刻,被祈宋抓得正着:“司蓁,你一定要活着,活着告诉我一切。”
瞧着他一丝不苟的神色,我的声音竟然不知不觉地沉了下来:“我不会死的。”我默了默,将声音压得极低:“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这。”
“什么?”
“没什么。”
言及于此,我们面前的玄色大门打开,幽蓝色光泽自门缝中穿透而出。此刻,我瞧见四方怨灵之首的魅灵拿着海灵珠,支手撑颌,眉目紧闭,端坐在玄色宝椅之上,样子在幽蓝灯光下被衬得愈发的苍老。
半晌,她的眸子终于缓缓睁开,声音极是沉:“凤歌,你终于还是来了。”
我微微上前:“废话少说,要战便战!”
魅灵冷笑:“果然是凤歌女神,即便样貌已易,修为不复上古,但气场却丝毫不减当年。但,你真的以为我会放过你吗?”这怨恨的声音一毕,她立即把海灵珠浮在举头三尺之上,以海灵珠之光施展出魅术之阵,将我们困在血魅法阵之中。
萦绕不散的幽幽怨气中,我们被强大的束力缚着,挣脱不得。
魅灵快意十足:“哼,你不是要海灵珠吗?它就在我这,你倒是来拿呀!”
我看着心心念念的珠子,脑袋一亮,便抵着夜绫剑砍断周遭的束缚之光,可这一动手,周遭的光束却如一道道利刃把我全身划破。血,滴滴答答地顺着我的玄袍滑落至地,所到之处都蜿蜒出一道妖艳的血迹。
疼痛,深入骨髓。我缓了缓,继续前进。
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发鸣的耳边传来祈宋急急唤我的声音,但我晓得我不能停下来,只能这样往前走。我告诉自己,不能害怕,绝对不能!他还在等着我,他还在等我!
海灵珠熠熠生辉,光泽如一道轻纱铺满了一地。
我抬头,瞧见了不远处一身白衣的玄夜浅笑着,向我伸出手。
这一刻,我想对他说,那些你所能为我做的却没能开口的事,我都明白。只是请你原谅我,原谅我在这一段缘分中做得不够好,原谅我知道我福薄但依旧想靠近你,请原谅我想把最好的留给你。若今日,我能闯过这关,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神思归来,面前的幻影已散。
我咬着牙,忍着疼,一步一步地走着,海灵珠就在眼前,然越是接近,疼痛却越地发深入肌理。我知道,那些老天没能仁慈恩赐的却又是我们想要的东西,除了争取,别无选择。
我终究不能回头。
此时,指尖与海灵珠的距离就只剩下一寸。
我心甚是欢愉,准备用手穿破滚滚光障取下珠子。可就在这一瞬,一个红衣身影先我一步,横空一扫,夺下珠子。
浊浊怨气中,幽光渐渐散开。
影灵站在我面前,情绪很是激动:“姐!你竟然启动血魅之阵!你可知不过须臾片刻,此塔尽毁,届时谁都活不了!”
魅灵拂袖一怒:“那有如何?我等了十五万年,就等着这一刻,同归于尽又有何惧!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要让凤歌为我陪葬!”她眸子一顿,对着下方的影灵道:“怎么,难道你怕?”
“我自当不怕!”
“那就少废话!”
音罢,聚灵塔晃荡震动,沙砾巨石自高大的塔墙之上滚滚滑落,慌乱之间,海灵珠自影灵的手中漂浮而上。
我踏着碎石飞跃而起,将珠子紧紧握在手中,但正当我一颗鸟心十分欣慰之时,一块巨石自我天灵盖的上方砸来,所幸挣脱阵法的祈宋顺势一扯,拽着我避开巨石,往塔顶冲破而出。
可此刻,已近乎疯狂的魅灵却拽住我的脚,声音极低字字狠毒:“我活不了,你也别想走!”
因着魅灵的拉扯,我与祈宋只得是悬于塔的中央,动弹不得,周遭巨石纷落,眼看这聚灵塔就要坍塌。但就在这个紧要关头,我发上的红丝带忽地飞扬在半空之中,散出一道灼灼红光,把魅灵震开。
趁着这个契机,祈宋拉着我飞出塔。
茫茫忘忧海上,聚灵塔霎时如同顶天巨人一般顷倒,没入汹涌的海水之中。
沉云之间,祈宋摇了摇头:“一切尽毁,终成一场空。”他话语一落,我自是支撑不住涌出一口血来,他见我这个窝囊模样,随即以指捏术将仙气灌入我的体内。
须臾,我伤势渐渐好转,这便心急站起:“祈宋,我还得去一个地方。”
“你都这个模样了,还要做什么?”
“只有集齐比翼血、海灵珠、镇妖印,才能把存在我三魂六魄之中的封印解开,届时上古修为一复,我便能将修为全数渡到重止身上,这样他就可以复活了。”
祈宋惊愕一顿:“什么!你的意思是一命换一命?”
我点了点头。
他脸色愈加沉重:“原来你说你可以守护下来,留给他唯一的东西是这个意思。早知你会干这样的傻事,我绝对不会帮你取海灵珠!”
我笑了笑:“可是来不及了。你已经帮了,不是吗?现在就差这最后一步,就由我亲自完成吧。”言毕,我唤出苍暨,腾于它的龙身之上。
祈宋站在云腾之间,眉目甚紧:“你去哪?”
“空间罅隙,昊天玄境,夺镇妖印!”
他闻我此言面色陡然一白,字字掷地有声:“司蓁,你可知镇妖印一离,妖界赤水女皇重临三界,会是何等的生灵涂炭!你不可为重止如此为之!”
我心头兀地一震:“我自是晓得夺镇妖印的翻天后果,你放心,我不会让赤水女皇重临大地,致使三界涂炭生灵。祈宋,你别忘了,我和阿爹留着同样的血!”
“司蓁!”
祈宋落于半空的呼喊声震惊又急切,我已载着苍暨飞至数十米之远。
少顷,我乘着苍暨已来到空间罅隙之内,昊天玄境之中。
浊浊妖气弥漫,暗暗幽色令人窒息,唯独那封印浊浊妖气之口的镇妖印泛着一丝银色光亮,令人安心。
五万年,整整五万年。
阿爹用一身修为血祭镇妖印封印赤水女皇已过五万年之久,如今我亲眼看阿爹阿娘当年羽化之地,一颗鸟心实在拔凉。虽然我乃上古凤歌,但我也是司蓁,我永远都忘不了阿爹在我还是个球时,对我的关怀与守护,更忘不了他临羽化前,为我所安排好的一切。
我揉了揉眼,俯身而跪下。
“阿爹,如今我已觉醒,但不管是凤歌还是司蓁,我都不能让重止就这样离我而去。就当女儿不孝,擅自拿走你当时以身加固的镇妖印,待重止重生,女儿再来向你负荆请罪!”
话语落下,昊天玄境内泛起阵阵回音。
我起身飞至浊浊妖气之口拔下镇妖印,刹那间,整个空间罅隙晃动不已,滚滚妖气已蓄势待发,欲要冲口而出。
“真妙呀!太妙了!当年旭尧神君将我困于此处五万年,现在由他的亲生女儿为我亲自解开,甚好甚好!”
赤水女皇!
我手拿镇妖印,浮立于半空:“赤水!你莫要太得意!你且看看我是谁!”
她默了一阵,惊恐道:“你是……你是上古凤歌女神!不可能……不可能,上古凤歌女神早已羽化湮灭,你究竟是谁?”
我冷笑一声,幻出夜绫剑划破手指,以血引出五万年修为化为光镜,重新打开妖气滚滚的缺口之上。
“不管我是谁,都是今日封你之人!”
她看着缺口被融入我封印之血的光镜慢慢修缮完毕,震惊喊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昔日的账,我们改日再算!”语毕,我便骑着苍暨拂袖而去。
回程途中,我修为尽失,但即便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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