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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弃宠娇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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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撇下,起风了,麻衣紧紧地裹在身上形成了一个鲜明的粽子,两条腿像是被人扯住了一样,沉重无比。
咬唇,绝强的不肯找人帮助,直直的站在院中似杨柳随风飘扬,满头青丝肆意飞扬,有一种野性的美,那一刻见惯了懦弱无能的她的小喜,再见到她另类的美竟然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再见确实如此,这一刻的风采深深地让人折服,粗布麻衣遮不住她的艳丽和洒脱。
阳光渐斜,轻竹有些无奈的回了自己有些阴冷的小屋,先前还未觉得,外面晒了一会太阳,猛然进入,竟有一种潮湿的气息,微微凝眉,桌上已经摆好了晚上的晚餐,很是清淡,一碗米饭,两个看上去还算可口的小菜。
食欲大开,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快步上前,毫无形象的猛然拔了两口,只觉得满腹生香,猛然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缓缓传进鼻子,手中的动作一顿,这味道好熟悉。。
是紫藤花的味道?不对,不单单是,放下手中的餐食,狠命的吸了两口,却见绿芜不知什么时候放上了香炉;香炉很是古朴,呈青铜色,上面几道浅浅的花纹,像壁画一样浮在上面,轻烟袅袅,香气怡人,令人闻之欲醉。
突然感觉有些索然无谓的丢下碗筷,困意顿起,起步朝床上走去……
忽然,身子一顿,不对,心中警觉大起,怎么会这么乏力?面色一冷,试着又吸了几口,依旧那么香气怡人,却感觉有着淡淡的眩晕感,这香,猛然闭气,后退几步,才发现身上软弱无力,她不退还好,一退身子直接贴在暗沉的墙上,脸色萧变,她是想打掉孩子,但并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能慌。。不能乱。。。
但是她毕竟没有高深的武功能做到闭气很长时间,更不能像修炼成仙的人一样做到先天胎息状态,还没几分钟,由于缺氧的缘故,脸色被逼得通红,忍不住终于呼出口浊气,但马上就有更多的香气进入口鼻。
眼皮开始打架,轻竹恨不得找两根牙签将眼皮给支上去,可是脑海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紧咬红唇,一抹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缓缓的淌在白皙的脖颈上,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再次闭住呼吸,想要冲出去,大门近在咫尺却感觉那么遥远,几乎是费劲全身力气才缓慢的站起来,嫩白的双手紧紧扶着平坦的墙壁,骨节因为太过用力泛出一丝苍白的颜色。
颤颤巍巍的伸出左手试图抓紧不远处的椅子,右手颤抖的支撑着整个沉重的身子,眸中迸发出倔强的神色,两脚稳稳的踏在地上,想以右手配合左手来行动,却不想,她右手刚刚松开,身子身子便无力的倒在地上,一声痛呼从喉咙发出,伴随着推倒桌椅的声音掩盖了她的那一声痛呼。
来不及理会继续源源不断的进入口鼻的香味,一阵痉挛性的疼痛霎时间袭来,连番震荡,小腹接连的跟着与地面的亲密接触,终于承受不住多次的碰撞而产生了它唯一的自卫。
凤眸紧紧一缩,从那一阵疼痛传来的刹那,她就知道她费尽心机想要打掉的孩子终于保不住了,一阵悲哀席卷而来,不只是谁的情绪瞬间淹没了她的所有感知。是巧合还是蓄意呢?她处心积虑的想要打掉这个孩子,现在当那久违的疼痛传来的时候却感觉到了深深地悲哀,却不知对谁。。。
疼痛如潮水般涌来,脑海中昏昏欲睡的感觉却倒是减退了不少,双手紧紧地抱住腹部,身子整个弓成了一个弓弩,绝美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只有那一双清冷的眸子眼神涌现深深地痛楚,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她不想让她们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几天以来,尽管她刻意的忽略但还是深切的感受到她们几人对她深深地厌恶和嘲讽,殷垠的命既然已经终结,那我韩轻竹不要在每天面对她们的冷眼嘲讽,那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会疯掉的。所以即使再痛也要承受。
突然一股热流从身下流出,地上被她躺着的部位渐渐的渗出一抹鲜红,鲜血汩汩的不断的朝其他地方蔓延,缓缓的闭上双眸,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脸色白的已经看不出血色,晕眩重新席卷,她知道这次不关香炉的事,只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嘴唇渐渐的变成了青色,双眼渐渐的失去亮度,却唯一还有那抹倔强深深地隐藏在眼底,抱着肚子的双手感觉有些麻木。。
好冷。。好痛。。真的要死了吗?
或许是外面的人感觉到了什么,绿芜带头冲进来,脸色一变,看到地上蔓延过来的鲜血时,惊骇和欢喜的复杂神色一闪而过,再看到倒在地上几乎一动不动的女人时,终于忍不住大喊起来“来人那,出事了。”不知是因为太慌乱的缘故还是被眼前的一幕吓住了,连声音都跟着有些颤抖。
外面的小喜听到绿芜的大喝,也是吓了一跳,忙丢下手中的杂活,冲进房内,房中血腥味冲天,地上沉淀了一层黏黏的东西,不只是什么,同样脸上惊骇大变,声音颤抖道“她。。她。。怎么了?”
还是绿芜稍微好一点,震惊过后,镇定下来,忙道“快,快去叫王爷,就说。。。说。。孩子。没了。“说道最后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慌乱,她心中只有一个声音,皇上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喜也跟着脸色苍白的看了一眼,忙跑出去了。
绿芜面色惨白的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心底闪过深深地复杂情绪,深吸一口气,血腥味夹杂着浓郁的紫藤蔓的香味,显得那么刺鼻,又是那么的冷冽。
那只经常趴在紫藤蔓上的小猫像是闻到了腥味一样,几个起落便冲进轻竹所在的房间,双眼绿油油的,像夜晚的狼群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轻竹看了一眼,丝毫不在意地上黏黏的血迹,一个起落跳上桌子,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尝了尝轻竹剩下的半碗白米,接着狼吞虎咽的吃了个精光,接着,它雪白的一尘不染的毛发根根竖立,绿油油的眼睛如鹰一般的在房中扫视,接着发出一声喵叫,声音尖锐,如婴儿啼哭一般。
据说,猫在叫春的时候才会发出似婴儿啼哭的声音,但是现在好像正是夏季,按理说早该过了叫春的时节。。。
另一边,绿芜匆匆的叫来了太医诸葛韬,当他知道轻竹的情况的时候已然知道孩子保不住了,只是她好像生命垂危,顾不上多问,提起药箱就匆匆赶去。




我认识你吗?
当诸葛韬匆匆到来的时候,看见眼前的景象也不免被吓了一跳,这。。。。
顾不上满地的血迹,先叫人将地上躺着的女人抬到了床上,看着她苍白的将近透明的脸庞,满是皱褶的脸上闪过隐晦的疼惜,你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轻叹一声,忙开始忙着把脉,然后从药箱里拿出几个纤细的银针开始扎针。
半响,诸葛韬额上滴出细细的冷汗,十二根针完全扎进轻竹的穴位才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吩咐绿芜准备了些药膳,才闻到了房中夹杂在血腥味中的淡淡的异香,眉目微凝,佝偻的身子缓缓的直起,走到那依旧源源不断的冒出香气的香炉跟前,浑浊的双眸闪过点点异光,曼陀罗花,本身没什么毒性,但制成粉末是最好的迷药,还真是个聪明的丫头啊!其实他哪里知道轻竹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花,只是感觉好看又好闻,只是拿来用来掺假麝香而已,不想还没等到麝香,孩子就已经没了。
突然诸葛韬双眸一缩,看见了桌上点点的脚印,忙走过去,却见碗里剩余的饭菜,伸手捻了一点,在鼻子下一闻,面色一变,麝香,饭中竟然被人加了麝香。。。
突然,轻竹一声有意无意的叹息声传入耳际,诸葛韬猛地转身,却见轻竹缓慢的睁眼,一看见诸葛韬,素来清冷的双眸涌现出大颗大颗的泪水,哽咽道“诸葛先生。。”
诸葛韬也是怜惜的摸了摸轻竹的长发道“傻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呀!”
轻竹一听,哽咽出声,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诸葛韬见她情绪激动,默默的道“傻孩子,你那来的麝香?”
轻竹一愣“麝香?小翠回来了吗?”
诸葛韬凝眉看她回答的颠三倒四,只当她是刚刚醒来神智还没清醒所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好好的休息一下,你的身子很弱需要好好调理。本来是一句安慰的话,但说出来才发现不妥,没了孩子,意味着她很快就会被扫地出门吧!黯然的低头,什么话都没说。
轻竹神情一震,是啊!孩子没了,我该何去何从?茫然。失落。无奈种种情绪全部涌了上来。“我该怎么办?”话一出口,眼泪又顺着脸颊爬了下来,呵呵,好像是我自作自受吧!
突然想到了什么,轻竹无力的道“诸葛先生。。”
“什么事?”诸葛韬黯然。似乎是自己毁了她把!如果不是我说她需要一个香炉她也不会想到这个办法吧!
轻竹那里知道他心中所想,淡淡的道“那香。。”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说的。”诸葛韬忙道。以为是轻竹求他不要告诉别人。
轻竹凝眉“我是说那香是什么?”
诸葛韬惊道“那难道不是你让人放的?”
“是我让人放的,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花,”
“哦,原来如此”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那晚膳是谁做的?”
轻竹凝眉“我不知道,又什么问题吗?”话一说完,轻竹面色一阵,“那饭也有问题吗?”
诸葛韬心中惊骇异常,但没敢会所什么,只是道“没有”
轻竹疑惑道“诸葛先生,你有话瞒着我。告诉我,让我走的明白点。”
诸葛韬面露难色,“这……即然要走又何必徒增烦恼。”
轻竹失笑,笑容却看上去那么无奈,有气无力的道“我不喜欢被人算计的感觉。”
诸葛韬无奈道,“身在世俗,怎可不入世?殷姑娘何必在意。”
轻竹微微侧头,海藻般的墨发凌乱的垂着掉在肩上,看上去很是柔弱,幽幽的道“诸葛先生,可否解惑,香炉中香何为香,膳食膻中多料理?”
诸葛韬哑然,浑浊的双眸暴发出一丝亮光。她已经猜到了。只好沙哑道“香炉中的香料本叫蔓陀罗花,此花平时没什么毒性,一但风干,研制成粉末具有迷药的作用。至于晚膳,只是被人做了点手脚,加入了一些麝香而已。”
轻竹尽管早就知道这些不简单,但当亲耳听到真相的时候,心底掀起惊天骇浪。
麝香?又是麝香……
苍白的脸上惊骇一闪而过,她突然感觉到了害怕,就像暗处有一个毒蛇一直盯着她一样,她就像个猎物一直被人养着,等养到一定时节,一定会有她的用处。
强忍住心底的怯意,缓慢的道,“这么说我的孩子不是巧合?而是早已注定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却始终可以听出丝丝的颤抖预示着她的不平静。
诸葛韬道,“是也不是”
“怎么如此说法?”轻竹轻问。
诸葛韬道,“晚膳的麝香并不足以流产,只是造成胎儿烦躁,宫内窘迫,但并不致命,关键还是你摔倒所致。”
轻哦一声,那么长期服用呢?
“死胎和血崩”诸葛幍沉闷的道。
倒吸一口凉气,好狠,不知是谁和自己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非要致我于死地不可,今晚的流产或许是巧合,但动机绝对不是巧合,恐怕这么长时间以来,垠儿一直在被蒙在鼓里吧!想必这样的做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在这个深宫王府里,谁最不想留下这个孩子?
一连串的想法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轻竹的心渐渐沉了下来,处心积虑的打掉孩子,到头来,伤了自己,却便宜了别人。
无尽的无力感从心头升起,缓慢的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将头埋在胸前,好想好好的睡一觉,一觉醒来还是自己熟悉的世界,这个世界太复杂……
可惜有人偏偏不让她休息。突如其来的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打断了她有些心恢意冷的情绪。
似有所感的抬头,却见一袭紫色长衫,袖口和领口处绣着紫金花纹的俊美男子,脸色冰冷,眸子如两个被寒冰冷冻的晶体,看上去整个人有种冷冽华贵的气质。只见他目无表情的走了过来,人未到,浑身的冷气已经传了过来。轻竹脸色一变,竟然有片刻的失神,好完美的男人,接着便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好冷的人。
进来的紫衣男子似乎看到了轻竹的失神,冰冷的双眸是毫不掩饰的浓浓的厌恶。刹时寒彻下来,连同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好几度。
后面跟近来的几人都小心的往后退了几步,只有一个看上去与前面紫衣男子长的有几分相似的十三四岁的少年,狭长的双眸中闪过一点深深地担忧,但当目光接触到前面的紫衣男子身上的时候,眸光闪过明显的犹豫。
轻竹失神片刻,接着从容的转过,心底却掀起阵阵波纹,他是羽王爷吗?或许这世界上没有女人会拒绝他的魅力,她不得不承认,那一刻饶是她的心高气傲也不免有些震荡。
感觉到流云阁的空气下降,诸葛幍浑浊的双眸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缓慢的上前,躬身道“见过羽王爷。”
紫衣男子只是淡淡的颔首,丝毫不在意的走到轻竹床前,没有任何预兆的一把提起床上的女子,面色沉了下来“贱人,你敢打掉本王的孩子。”声音冷的如寒冰池里发出来的,听着的人无疑不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轻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弄得呆了一下,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自己被一双大手提在半空,那句贱人更如惊雷般的滚滚砸了上来,一时间砸的她有些头晕目眩。心底苦笑,现在还在追究谁是谁非吗?没有你的默认他们谁敢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在膳食里做手脚,只是有些话注定不能说,说了或许连最基本的离开也成了奢侈。
轻笑,嘴角却流出一丝血迹,感受到喉咙里将近窒息的感觉,尽量茫然的道“我认识你吗?”
紫衣男子寒冰冻结的双眸一凝,似乎变得更加坚实了,冷声道“你说什么?”说话间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轻竹感觉一阵胸闷,呼吸都有些跟不上了,大脑整个处于一种断弦状态,或许下一秒就会香消玉殒。
突然一声急促的声音传来“大哥,你快放开她,她就要快被你杀死了。”
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抓着自己大手的力度被晃了一下,接着身子一轻,又重新回到了床上。努力的睁眼,想看看那个为自己求情的少年,却发现那么艰难,双眸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抬都抬不起来,最后整个意识泯灭,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
诸葛幍自始自终都站在身边,默然看着一切,有些事同样不是他能够插手的。
厌恶的像丢垃圾一样的将轻竹的身子丢在穿上,冷哼一声,冷冷的注视着刚刚死命拉着自己的少年,冰冷的脸庞罕见的柔和了一下“晋儿,你不该拉着我的。”
少年稚嫩的脸庞轻轻一白,摇头道“大哥,你说过你不会杀了她的,她是无辜的。”
“闭嘴”冷冷的一声呵斥,声音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如此为她求情,要不是她,紫萱怎么可能自尽。”说道最后,声音里竟然有些少许的伤感,尽管他的努力的压制,但是别人还是能听出一点点不甘和恨意。
同情的看了一眼床上陷入昏迷的女人,都不在说话,这段姻缘注定是能使伤害。






羞辱
好热。。这是轻竹现在唯一的感觉,房间又恢复了以前的清冷,甚至比以前更加的安静,只有房中女子发出一丝有意无意的呻吟,夜风徐徐,今夜似乎显得格外的安静,外面的曼陀罗花好像一夜之间被摧残了,只剩下光秃秃的粗茎顽强的爬在墙上,那只白猫也不知去那了,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不知是暴风雨来前的平静还是无人问津的孤静。
天蒙蒙亮,东方的启明星还一闪一闪的没有完全隐迹,轻竹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吓得惊醒过来,全身却出了一声冷汗。隔着帐幔看了一眼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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