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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安处是吾乡-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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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来吧!”她接过药膏,静宇看着她搓着手,半天才道: “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儿?”
这问题太合乎情理,这么大雪,如果不是有火烧屁股的事,谁会傻乎乎地骑马来这荒郊野外?谁料,杨若岩却说道:“当然有事了。”然后把药膏放下,伸手从腰间解下一个布袋,打开了给静宇看。这是你的收益,你一直不来,我只好把你的钱给你送过来了,省得你以为我要赖账!”她笑着说道,身子暖和起来了,她心情也见好。只是耳朵和脸颊都红着,烫烫的,不太舒适。正用手摸着耳朵的杨若岩发现静宇盯着她的目光有些不对,简直是看外星人的表情,也是,自己顶风冒雪地赶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着了火。她赶紧解释:“我可不知道会下雪!出门前一刻还阳光明媚呢,哪知道我租了马出来,还没跑出二里就变了天,我想着,都花了租金了,如果返回去就亏了,再说,这雪也不一定下得起来。谁知竟然下得这么大!老天,我自己都奇怪,我是怎么跑过来的?”
杨若岩笑得开心,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静宇却丝毫没受她的情绪感染,冷冷地问她:“那你准备怎么回去呀?”
“啊?”杨若岩笑不出来了。真是啊,自己今晚怎么回家呢,就是这会儿就走,路上也不知要走多久,自己可以借静宇的厚皮袄之类的御御寒,冷是不怕,就怕这马在雪地里失了足,自己再迷了路!这时节,路上人影也无,问个路也找不到人啊。
让静宇生气的是,这女人竟然没有脑子,一个人骑着马敢跑这么远,就她那骑术,竟然能想着一天之中跑个来回?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因此他一直没出声,就等着杨若岩在那里苦恼。半晌,杨若岩也发现静宇存心是在看她笑话,没有替她排忧解难的意思,一脸的冷漠似的。她没好气地说:“那我明天走,你今晚给我找个地方不就行了?”
“军中不留女人。”静宇很无情地拒绝了她。这一刻杨若岩突然发现自己真是愚蠢,这家伙定然是对自己怀恨在心,竟然如此假公济私,打击报复。
“那,那,”杨若岩气结,‘那’了半天,也没‘那’出个整话儿来,这种情形,她就是再傻,也不至于负气而去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和他赌气吧?她其实知道他也不会见死不救,不过是上个月被自己伤了自尊,如今找到机会报仇罢了。
行,算你狠!自己就忍了,看在毕竟是自己伤了人家的心,伤心的滋味确实不好受,自己前世是没机会找回“本儿”来,要是有机会报复报复,八成也会出手。就让他出口气又何妨?杨若岩的情绪又恢复了正常,好脾气地问:“那你看我住哪儿合适?附近有客栈吗?你看,我好歹也是给你送钱来了,就看在这一点上,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是吗?我倒忘了,你这是给我分了多少银子啊?”静宇带着嘲讽的语气似的,杨若岩也没计较。
“这都写着呢?你看看,你六,我四!”杨若岩一脸大度的表情。
“哼,你还真大方!”静宇口气更冷,这女人和自己算得还真清楚。在静宇心里,这样的大方更让他觉得不舒服,这难道不又是一种拒绝。可是杨若岩不觉得,她接话道:“那是当然了,怎么能让朋友吃亏!”
“朋友,你是说在下,真是荣幸得很!”静宇虽然态度依然不佳,但是心里对这个“朋友”的称号,多少还是有些受用的。
“当然是了,我也觉得幸运啊,初来乍到的,就遇上你这样的朋友,帮了我这么多,我也还不上情,怎么还能在银钱上再占你的便宜!”杨若岩很诚恳地说道:“我这人比较笨,尤其是不擅长交朋友,原先朋友也不多,有的交着交着就没了,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人家。”她弯起嘴角笑笑,接着说:“不过,我知道谁对我好,也知道这世界上除了爹娘,没有人有义务对我好,对我不好那是人家的本分,也不用埋怨;而如果有人对自己好,就一定要珍惜。”
静宇不说话了,他静静地听着,手里拨弄着炭火,炭火把他的眼眸点亮了一般,闪着格外耀眼的光。杨若岩也不出声了,拿着另一根烧火棒,笨拙地帮助他往里面加柴。直到静宇突然开口道:“你会不会生火?你这样加柴一会儿火准灭了,就是不灭,也会把帐子里搞得都是烟!”
“是吗?我还真没弄过!”杨若岩坦然承认自己的无知,毫不感到不好意思。她看看帐子,感慨道:“你这帐子虽大,可是还是觉得有风进来,不过也好,这样才不会中了煤气!不过,到晚上你一定记着把火灭了再睡觉,不然会有危险的。”
“什么是煤气?”静宇问她。
“煤气,嗯,煤——”杨若岩愣了,这时候应该没有发现煤吧?那这个叫法不好解释,“哦,这是我们家乡的一种叫法,我们那里有一种燃料,比木炭还好用,叫做煤。煤燃烧起来会产生一种看不见的气体,这气体太浓了,人吸进去就会中毒。所以炉子如果不安烟筒,是比较危险的。就是安了烟筒,晚上睡觉也最好熄灭它。”
“哦,那和柴火、木炭燃烧一样,都会产生烟毒。”
“对对对。一样一样的——”杨若岩拖长了音,像给小孩子上课。
静宇让她搞得脸也板不起来了,杨若岩也松了口气,如果他再继续对自己冷言冷语的,自己还真不知脸皮够不够厚,还能坚持多久?
“你家乡在哪里?”静宇突然有了和她聊天的兴致。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杨若岩想了想,说道:“叫北京。”
静宇听了,沉思好久:“没有听说过。”
“嗯,地方小,不出名。”杨若岩补充道,自己心想“你要是听说过,那才奇怪呢”,其实她根本不是北京人,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一个人在外面?”
“我要回的,我出来只是因为要到蜀国去,找一个叫乐住的大师,求他一件事,办完事后,我就可以回家了。”
“乐住,在蜀国的京城?”
“对呀,”杨若岩惊喜道:“你也知道?”
“嗯。”静宇应了一声。
“准备怎么去?不会还骑马吧?”静宇有些取笑她的意思。
“能骑马就骑马,不能骑马就走路,不管是旱路水路,反正我一定要找到他。”
静宇静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蓉儿和他哥哥也要去那里,要不,我帮你问问——”
“不用不用,我不一定什么时间才能动身,没法儿和他们一起。”
“那你什么时候动身和我说一声。”静宇的意思很明显,杨若岩感动之余更觉不安,怎么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这种帮助?于是,连忙说:“不用——”说完看静宇的脸色不对,想来自己又驳了人家面子,伤了人家的自尊,急忙收口。可是,刚刚建立的比较良好的谈话氛围似乎已经被她破坏了。静宇停了几秒,沉声说道:“你为什么总是拒绝?”
杨若岩想了一会儿,斟酌着怎么解释解释,挽回一下,于是说道:“我是不愿意影响到别人正常的生活,大家都有生存压力的嘛,我总不能因为自己是个女的,就转嫁自己的生活压力呀,呵呵。”
静宇心里想的是,自己原先的生活正常不正常,说不好,但是自己的生活早已被你影响得乱七八糟,不过你是不知道罢了。他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兀自在拨弄着炉火,火光映照出他棱角分明的面容,虽然红通通的,但是总让人觉得冷寂。杨若岩觉得这个人也许太孤单了,他在军营中燃烧着自己的青春,把最美好的年华付与了寂寞沙场关山冷月,他也许就像是自己的弟弟杨若宇一样,在特种部队里训练,在没有雌性的环境中打磨,只有铁血,没有柔情,只有战友,少有情人。
刀头饮血的生活可能他们倒是习惯了,可是到了和平宁静的时候,反倒又生出寂寞冷落来。尤其是静宇,身居高位,高处不胜寒,杨若宇没有女朋友还有一群能喝酒斗嘴的战友、朋友;可是静宇却连这也没有。想到此处,杨若岩非常内疚,自责。想着自己自顾避嫌,拒绝他不过是怕给自己惹麻烦而已,从不曾真正关心过他,考虑过他的处境和感受,一次一次把他试图走近正常生活的尝试,扼杀在摇篮里,还自以为处置合理。很多做法也许是合理的,但是无情。自己什么时候就变得自私无情了?
二人各想心事,一时间冷了场。半晌,两人同时开口:
“我——”
“我——”
一样的开头,“我”什么呢?杨若岩笑了,“你先说!你的话金贵!”
静宇也被她感染得笑了笑,看到他笑,杨若岩松了口气,好看的杏眼圆圆的,目光定在他的脸上,好像看一盘好菜。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你笑起来很帅。”杨若岩感慨,“没有人告诉你吗?”
“你以为像你一样的人有很多?”他略一低头,也许也有点儿受不了杨若岩的注视。
杨若岩玩笑心起,逗他道:“喂,我说,静将军,难道你从来没有被人夸奖过?怎么还不好意思似的!”
静宇抬起了头,无奈似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们那里的女人都是这样说话的?”
“嗯?什么意思?你是问‘当面赞美帅哥’吗?”杨若岩故意重复道:“当然了,我们那里一开口就都是‘帅哥,今天吃点儿什么?’‘美女’!到中华印铺怎么走?”
静宇忍住笑,不可置信地看她一眼。觉得这女人大概是从疯癫国度逃出来的。看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忽然开口又问道:“那你们那儿的女人都像你一样到处乱跑?”
“帅哥,注意你的措辞好吧!”杨若岩不满道,“怎么说是乱跑,好像我是无业游民?我明明是热血青年投身事业的,我们那里的女人和男人一样都有出来做事,不只是做些女红、干杂活、摆地摊、当老妈子。我们女人什么事都做得,进得了朝堂,下得了厨房!管得了老公,打得倒色狼!”杨若岩用力曲了一下手臂,显示咱们妇女的有力量。静宇看着她半晌没评论,无法评论了,这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那你真的要回去?”
“当然!”杨若岩想也没想,“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回去的,就算那里没有这里好,那也是我的归宿,我的家。”
“可是你说过‘此心安处是吾乡’。”
杨若岩吃惊地看他,“嘿,你怎么知道我说过这句话?”
“你的心不能在这里安下吗?”静宇笑笑,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只追问道。杨若岩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个,很难。”不过她又补充一句,“如果没希望回去了,我也一定会好好生活!”
这个回答是百分之百的真实想法。既然杨若岩已经决定要以朋友的立场给予静宇温暖和关心,那么真诚以待是必须的,她不再像从前一样对自己的私事讳莫如深。
正交着心呢,杨若岩的肚子很煞风景地“噜噜”作响,杨若岩坦白道:“我饿了,听见没,肚子叫呢!”她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给点儿东西吃吧,看在我陪你烤了半天火的份上!”静宇好笑地看着她,真不知道她脸皮有多厚,明明是她从外面冻得像一坨冰似的,自己提供了火炉给她取暖,她连柴火都不会加,自己给她烧了半天火,反倒成了她为自己服务了?
“你想吃什么?”
“有肉吗?”
静宇再次对她侧目。她兀自还在那里要求:“最好是羊肉,能涮锅子最好。嗯,要是烤肉也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寂寞新年
新年快到了,杨若岩的学生都放了假,中华印铺也关了张,无所事事的杨若岩看着府里家丁忙进忙出,采买东西,蒸煮煎炸,张灯结彩,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年味儿就是比现代浓厚得多,可是这浓厚的节日气氛却搅扰得无家可归、无亲可探的孤家寡人分外烦忧。杨若岩很是自怜自伤了一阵,要是搁到现代,即使过年不回乡,也可以逛逛街、看看电影,吃顿油大的安慰安慰自己。最不济还可以躲在家里上上网吧!现在可好,临近年底这几日,街上连条狗都见不着,你想逛都没有地方开门迎客,真是好不郁闷!
只能在府里的园子里逛逛,看几个小孩子堆雪人玩了。
对于蓉儿来说,这个年也是寂寞的。她的哥哥要留在宜君的宫中守岁,等到年后才能回来。
静宇今年也被皇上召回京城,一方面汇报工作,一方面安抚犒劳。临走时,静宇来和她告别,她还羡慕地说:“真好,你可以回家了!”他不知道静宇其实从没有把京城的府邸当成自己的家过,如果可以,他宁愿留在边境的城镇里,驻守在一个有着明媚笑容的女子身旁。
“皇上过年会赏你点儿什么呀?不会再赏你几个美人吧?”杨若岩很八卦地探问道,听说韩国的皇帝最喜美人,他自己好这一口儿,就以为所有雄性动物都好这一口儿,因此但凡有赏,总离不开这一样。静宇皱皱眉,表示对她的问题很不屑,只问了一句:“你要我给你带什么东西吗?”
“地图,地方志……有吗?详细的,这几个国家的,蜀国的!”杨若岩要借一些她感兴趣的书。
静宇愣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想法。
“好,我到京城给你留意找一找。”
“嗯,好的,谢谢你。回来我请你吃饭,我还欠你一顿饭呢!”
静宇临走时,告诉她不要乱跑,如果有事一定要找陆老爷帮忙,让他给自己多派个人手。
杨若岩很知道好歹地答应着,虽然她并不认为有那种需要。
陆府中只有陆老爷和杨若岩知道蓉儿和韩璃的关系,这是杨若岩后来才知道的。韩璃在她心里的神秘感又增添了几分,也偶尔会让她想上半日,这种情形被杨若岩归因为这个年实在是太无聊,太寂寞。
寂寞的新年里,杨若岩和蓉儿两个同样寂寞的女人就来往的更频繁了,只是二人仿佛是约定好了一般,再不提去蜀国的事儿了。杨若岩是个在家待不住的人,从前放了假也还总想着往外跑,这回放了长假,更是跃跃欲试地想到山水之间纵情。蓉儿本来并不觉得家中日子有什么难熬,她之前在故乡为母守孝三年基本上都是深居简出,早已经习惯了。但是毕竟也年少,哪个少年人是真正愿意学那苦行僧呢。在杨若岩的怂恿撺掇下,两个人打着给山上寺庙送香油钱的幌子,今天访一座山,明天拜一座庙的。蓉儿是真的虔诚,香油钱给得大方,不要杨若岩出一文,就算做两人给的,起初杨若岩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自我安慰道,蓉儿这个大施主还是自己游说来的,也算是对菩萨的贡献了,于是倒也心安理得。
韩璃的亲事基本上算是定下了,明玉郡主在后宫除夕家宴时受到太后的邀请,别有深意的参加了,韩璃对这个美丽温婉的女子说不上是喜还是厌,坐在众皇子皇侄中间,目不斜视,似乎置身事外的高人一般。这个特殊的受皇帝另眼相看的皇子,虽然一直都没有太子活跃健谈,但是坐在席间,举手投足总是不能让人忽视,那气场足以让欣赏者眼热,让忌恨者牙痒。
明玉挨着太后坐着,在太后那年过六旬的老妇身边,衬托着如此明艳的散发着青春气息的美人,更显出岁月的无情,青春的短暂。正值青春年少的人们自然顾不上伤感,各自怀着各自的心事,目光各有所在。
明玉自然早已知道韩璃将与自己结亲,太后也创造机会邀请她入宫,这是连瞎子都看得出来的‘秘密’。她盛装出席,席中的女宾没有谁能压得倒她的美貌,韩戳艘换岫∩Φ溃骸叭纾悴拢サ袅成系闹凼鞘裁囱樱俊笨蠢矗还艿搅四亩|都是“毒舌男”。韩璃对他的问题并不感兴趣,对“上帝给了女人一张脸,女人一定要自己再画出一张脸”的作法也不感兴趣,他今晚的注意力似乎全在酒上。韩此环从Γ灰晕猓绦酥虏淮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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