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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安处是吾乡-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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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岩听得一身鸡皮疙瘩,心说“是够奇怪的”,话也没说几句,就说看上自己了,这人看上自己啥了?
“他就觉得你合适,你看看,这事儿——”白夫人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杨若岩实在不想打击她,可是不打击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呀!
“真是不好意思,白夫人,”杨若岩拒绝道,“我觉得不太合适。”
白夫人笑容僵在脸上,讪讪地说:“杨姑娘,我知道有些唐突,要不你先别急着回话,再想一想!”她又把那罗进胜夸了一遍,含蓄地暗示道罗进胜的嫡妻没有产子,如果杨若岩进门后能有所出,那地位一定和嫡妻差不多,甚至压过嫡妻也是有可能的。
杨若岩淡淡地说道:“我年幼时便有寒疾,看过几个大夫,都说以后兴许难受孕呢。”
白夫人脸色变了变,支支吾吾地又说了几句,然后就急急地走了。
韩璃的目光全集中在桌子上,这是刚刚送来的关于杨若岩的最新汇报。暗卫们搜集杨若岩的信息现在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快,倒不是他们的能力增强,而是杨若岩的名气大了。现在毛家湾的很多人都知道白府药房有个女管事,人长得齐整,又能干,关键是没有嫁人。于是,七大姑八大姨有志于保媒拉纤工作的人士很快就盯上了她,有些和白永成打过交道的商人也对她印象很深,商人呢,交际的圈子本来就大,认识的人多且杂,他们喝酒吃茶谈稀奇事儿,免不了要给杨若岩做做广告。
韩璃心里有些难受,不知道是因为她莫名其妙地成了白永成的表妹呢,还是炙手可热地成了媒婆的目标?最后,让他难受的还又添上一条,据传,白府表妹有隐疾,难以受孕,很多想找她帮助完成自己家“开枝散叶”大计的,不得不含恨作罢。
她的身体怎么了?难道守着药房医馆就不能看好吗?他的心沉着,很是不快。
杨若岩为了堵住媒婆们的幽幽众口,想到的这个借口,没想到还真有用。于是,她很是清净了几日。但是总有那不愁传宗接代的,也想娶一房姨太太,于是,还是有人登门。以至于,柜上的伙计一听说是找杨若岩的,立即警觉,开口说的都是杨若岩嘱咐的话:“相亲去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啊!杨若岩感慨,自己这个大龄剩女看来还是挺有市场的!
杨若岩躲过一个媒婆的骚扰,从帘子后面鬼鬼祟祟地出来,探着头侦查了一阵,见确实解除警报了,这才一脸无奈地走出来。白永成这一日刚好在柜上,他有些日子没来了,据说是梅姨娘害喜,总是需要他陪着。他见杨若岩一脸苦相,有些不厚道地笑了,开玩笑说:“第几个了?”
有伙计也笑着说道:“数不清了,老爷,这一月里大概有十几个吧?”
“小德子,”杨若岩呵斥。
“小德子说得保守,我觉着有二十上下。”
“老何!”
杨若岩彻底怒了!“没有同情心的家伙!再说,我就要罚你们扫一个月的房子!”
“若岩,大家也是和你开玩笑。”白永成温暖地笑容挂在脸上。
“你们这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是可耻的行为!”
“杨姐姐,我们可是一直给你当挡箭牌的!”小德子讨好地笑。
“我要求调离,白老板,就把我放了吧!”
“若岩,你可是答应了帮我的!”
“噢——那你老婆什么时候能安好胎呀!”杨若岩快哭了。
“你这么想走呀,杨姐姐,我们也不想让你走!”小喜子也插了一句嘴。
“我偏要走,等我走了,让白老板换一个厉害的管事,看你们有好日子过!”
白永成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你以为你到医馆就清净了?”
杨若岩更加郁闷,自己这是走投无路了?她哀嚎一声,跌进椅子里,随即,她又像弹簧似的弹了起来:“我就不信了,我这大龄剩女就不能好好过日子了!明天起,谁再找我说媒,就告诉她,我有心上人了!”
白永成神色不易察觉地变了变,但是在伙计们的笑声里,他什么也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
、识卿已晚
白永成出事了。
杨若岩那晚在药房写东西,正准备关门,白永成从外面进来了。白永成在外面和人应酬,也常常有晚归的时候,但是,他回来得晚一般会走府里的后门,像这样醉醺醺地从前门进来,还是杨若岩见到的第一次。
他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铺子的大门锁上,杨若岩更是疑惑不解。当他锁好了门,一身酒气地坐在椅子上时,看杨若岩的眼神就很不对了。杨若岩心里一阵发毛。
“白老板,怎么了?”
“你走吧!我叫柜上明天给你银子,你到老爷子那儿去吧!”
“为什么?怎么啦?”杨若岩更奇怪了。
“你不用管,你不是要去学医吗?你明天就走!”
“你喝多了吧?”杨若岩更是摸不着头脑。
手,突然被白永成握住,白永成的脸烫烫地,贴在她的手背上,她吓了一跳,“白老板!你干什么?”
“若岩,你不能叫我一声白大哥吗?我在你心里就只是老板?”
她感到了手背上有一些冰凉的液体。她又急又恼,手猛地抽回来。
“白老板,如果你这样做,我以后真的没法再见你了!”
“若岩,”白永成苦笑一声,用极度伤感地眼神看着她,“我不这样,也怕是见不到你了!”
“什么呀,这是——”杨若岩头都痛了。
“若岩,我伤了人,我明天就到衙门去自首。今晚,我想把我要说的话告诉你——”杨若岩怔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若岩,我喜欢你。我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我知道你是不稀罕的,你孑然一身什么也没有,但是你却活得充实自在,就像是什么都不缺,我真是羡慕欣赏着你这样的女子,可是我知道,太迟了——我没有资格再让你看着我,若岩,我就是那只老鼠,畏缩的胆小的,永远躲在洞穴里的!”
“不是,不是——”杨若岩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为了自己而伤心的男人,她的脑子短路了。自己干了什么了,为啥会是这情况啊?梅姨娘还怀着孩子啊,他怎么发了昏和自己表什么白呀!“那个,白大哥,”她小声地安慰他,“白大哥,你冷静冷静,你别忘了你是要当爹的人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能压制自己,我不能控制自己!那毛静伦是什么东西,他竟然想要娶你!我只要活着,他就不能动着你一根头发!”
杨若岩脑袋轰轰作响,差点儿站不住了。白永成是为了自己和人打起来了?失手伤了人?
毛静伦这名字似乎听说过,是毛家湾的有权势的人家。好像是打发人来找过自己,但是没有见过面,自己就拒绝了。怎么这人又找了白永成?
“白大哥,你说说,毛静伦怎么了?”
“死了——”
“你——”杨若岩一阵心寒。“在哪儿啊?”她继续问。
“在醉仙居楼外头。他说他要娶你,说如果不答应,他就找机会要了你——他是个混蛋,他什么事儿都能干!我——”
白永成身体也在发抖,他也在害怕,但是他的神情却没有一丝悔意。杨若岩使劲儿掐住自己的手指,让自己清醒。她跑到后面叫来了府上的大管家,又叫来几个家仆把白永成送到后面去,特别吩咐不要惊扰了梅姨娘。然后,她对管家说,“带我去找白老爷子!另外,派腿快的小子赶紧到醉仙居楼外面找人,如果找到赶快救治!”她咬咬牙说道:“如果,如果人不行了,就赶快回来!”她觉得这世道没有网上通缉令,亡命天涯还是比较容易的。
但是,白老爷子出人意料地下了命令,“报官。”
众人一阵惊慌哭泣,有妇人阻挠哀求,白老爷子脸色极为难看,但是声音依旧保持着镇定。“事出有因,不见得就全怪成儿。如果那人没死,我们领罚就是,如果那人死了——”他沉声道:“抛家撇业,亡命天涯,心里惶惶不可终日,这样的生活也不见得比死好多少!”
第二日,消息传来,那毛静伦没有死,但是人事不省。众人刚欲舒一口气,可是坏消息也传来,白永成被差役带走关进了大牢!毛府写状子,告白永成蓄意伤害,要求严惩。整个白府上下乱作一团,没有人知道白永成到底是为了什么与人揪斗。据说,白永成在官府管事调查时,也是只字不语。
杨若岩几天的时间就迅速憔悴了,她心里压力之大绝不逊于府里的太太姨娘。当然她的担心和她们不同,她们是家人,是担心天塌了。而杨若岩更多的是自责,是良心不安,她反省自己,如果早些离开永成药房就好了,甚至她觉得自己还真是一个命硬的,是不是谁靠近自己谁就倒霉呢!他妈的老天爷是不是见不得自己过几天舒心日子!她站在空寂的街头,仰望着星空,真的有些怨恨了!
第二日,负责盯梢杨若岩的暗卫傻呆呆地看见白府大门口用一把钝刀子插着一个信封,掼在黑漆木门上,信封上写着几个大字:“韩璃收”。
杨若岩坐在晚风吹拂的河岸边,码头上已经没有人,只有水面几艘破旧的小船,孤零零地像是在等着人来渡。
身上蓦然飘下一件袍子,带着熟悉的梦里人的味道,她心头一酸,很没骨气地想靠着那人的肩膀哭一场。当然她忍住了,因为这个男人对她来说也是别人的丈夫,她懂得自己和那人的距离。
“说说吧,怎么了?”那人的声音仍然那样的温柔和煦,让人心安。
“白永成把人伤了,现在被关在牢里,他——”杨若岩咬咬牙,终于丢掉面子恳求他:“救他出来,行吗?”
“他喜欢你?”声音里听不出多余的感情。
“是。”杨若岩承认得没有一点儿犹豫。
“那我为什么要救他?”
杨若岩转过头,用那双曾经流淌着星光的眼睛看着他,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而韩璃的眸子却渐渐地暗下去,又暗下去。她为了这个男人求自己,为了这个男人憔悴如斯,自己又算什么?
“你知道我一直让人跟着你?”他忽然问道。
“是。”
“那你为什么不走了?”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韩璃笑了,这倒是她的风格。
“你都说说看。”
“假话也不算太假,那就是——你势力太大,我跑不出你的手掌心。”他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那真话是什么?”
“真话是——韩璃,我不死心。我想等着你真的大婚之后,再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儿痕迹——我做得到。”
韩璃的眼睛像是被揉进了沙,涩涩的,很难受。他的心也像是被人一把抓住,痛得难受。猛然地,他一把抓过她的肩膀,将她紧紧地拥进自己怀中,毫不理会她的挣扎甚至是她的指甲嵌入了他的手臂,直到她的耳朵听到了他砰砰作响的心跳,融化般不动了。他就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冰凉的她,叹息般地:“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杨若岩轻轻地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她不知道和这个男人说什么,有千言万语,可是,一想到他背负的那个婚约,就什么也说不出了。
“你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不娶别人。”
“是,我现在也不要求。”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有些东西你不能放弃。”
“可是我也不想放弃你!”
“即使你是皇帝也不可能什么都拥有。”杨若岩笑笑,笑容纯净地一如明月。这个女人如此简单,对人事又无比通透,她是历尽了千帆,还是本性凉薄,韩璃真是猜不透。
“我救他,”韩璃说道,“可你答应我,等我一年,不要走!”
杨若岩怔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韩璃露出一个如释重负般的笑容,这笑容还是那样让人迷醉,杨若岩不由得想逃开。
“你和白永成——”
“你还是问了?我还以为你可以免俗呢。”杨若岩有些讽刺地说。
“你以为我是担心他把我的女人抢走?他还不够资格。”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
“你别说话,听我说完。”他霸道地喝止她,“我是告诉你,我不许你和他‘表哥、表妹’地叫,也不许他叫你的名字!”
“那叫什么?名字也不能叫?”杨若岩气乐了。
“叫杨姑娘!”
“我听着不习惯。我让大家都叫我的名字来着。”
“我不许!哪有女人的闺名被男人叫来叫去的!”
“你还真是霸道!”
“明明是你霸道,你说说看,除了你,哪个女人叫我韩璃的!”
杨若岩不说话了,嘴角勾起一抹笑。韩璃见到她的笑容,心情忽然大好。他拉起她的手,用力地握着,手指凉凉的。
“秋天了,你该多穿些衣服!”韩璃深深地注视她,心里又有些发疼,这女人瘦了,小脸上只显出那双褐色的眼眸,杨若岩让他看得很不自在,想抽回手来,心里想着蓝颜也是祸水,他倒还不如霸道些呢,该死的是他有时候还这么温柔,自己早晚被他淹死了!虽然腹诽,但是她秋波流转脸颊渐渐飞红,手在另一人的手心里慢慢也热了,任谁再是清冷的性子在这时候也会城池失守吧。韩璃的目光落在她绯红的脸颊上,嘴角的笑意更是明显,忽然把头俯下去,在她脸颊上轻啄一下。
“你干吗?”杨若岩嗔怒地瞪视他。
月亮已经不知不觉地爬上了树梢,韩璃没理会她的嗔怒,像是完全没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儿,他突然对杨若岩说:“你唱的那曲子词填得真好,是你写的吗?”
“啊?什么词?”
“在那东山顶上,升起白白的月亮,年轻姑娘的面容,浮现在我的心上。”
杨若岩愣了一下,接着低声唱:“如果不曾相见,人们就不会相恋,如果不曾相知,怎会受这相思的熬煎。”杨若岩笑了笑:“你还记得?这是我家乡的一个僧人写的情诗,他爱上一个姑娘,但是教义规定他不能爱,他想做到‘不负如来不负卿’,可惜——这世上有很多时候,是不能做到‘不负如来不负卿’的。”
韩璃没有说话,他知道她的意思,对一个女人来说,她不愿担负太多沉重的压力是能理解的,就让她按自己想法做吧,而对于自己,他从不愿接受所谓宿命的安排,他也不会逃避,他一定要奋力一搏。
白永成从牢里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出事后的第三日了,天近傍晚,晴日里晚霞夕照,白永成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看到霞光满天的美好,一时也竟有些眼眶潮湿。
杨若岩和韩璃站在衙门口,有一辆马车等着他,白永成的眼神十分复杂,在牢里的时候因为怕他着急,杨若岩已经托人给他捎话,说是毛静伦没有死,让他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还说自己找朋友帮忙,一定会让他没事的。
韩璃依然戴着假面,一大早的杨若岩就盯着他的假面看了又看,就差动手捏捏扯扯了。韩璃很不耐烦地挥手赶她,她撇撇嘴:“你也不嫌热,你这玩意儿是什么做的?透不透气呀,小心搞出皮肤病来啊!”
戴着假面的韩璃站在那儿,虽然面目极为普通,但是周身却散发着一种极为强大的气场,他站在杨若岩身边,虽然两人站得有一些距离,但是,白永成却分明感觉到两人似乎有不同寻常的关系。韩璃并没有怎么去看白永成,他的眼睛里只有身边的女人。杨若岩倒是很轻松自在,她朝白永成招手,白永成微微颔首,走到近前,他对韩璃说了一句:“大恩不言谢。日后有效劳的地方,在下必当效犬马之力。”
韩璃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若岩在贵处,劳烦照拂,甚是感激。”
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白永成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进了马车。杨若岩和韩璃一起乘坐后面一辆马车跟着。杨若岩看不出韩璃的表情,有些不满意。
“你带着面具,我都不知道你是哭是笑,哼——”
“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是想哭还是想笑?”韩璃语气里明显是笑意。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干吗不走,非要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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