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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安处是吾乡-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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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身边有侍卫在一旁掩护,杨若岩刚想说话,就见一个侍卫当胸被一只劲弩穿透,惨呼一声口角边流出黑色污血,痛苦万分地倒下去,杨若岩的手一下子抓紧了韩璃的手臂,胸口一阵憋闷,额头也瞬间沁出了冷汗,再也说不出话来。韩璃却仍在飞奔,奔跑之中也在灵活敏捷地躲避着各种偷袭和拦截,只有杨若岩知道这男人的心跳越来越快,而他的衣服越来越湿,但是拥住她的手臂却始终没有放松,脚步也始终没有放缓。杨若岩担心地看着他,面具遮挡着他的面容,看不见他的表情,杨若岩顿时觉得心痛如绞,想着自己不会真的把他给害死了吧,难道真的出不去了?
静宇呢?静宇是不是得手了?难道静宇没有出来?
“上马!”杨若岩听到这个声音时,终于忍不住把头全伸出来了,她激动地喊:“静宇!你没事儿吧!”
身后,静宇面色铁青,但是还是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勉强对她点点头。还没等杨若岩开口问他,玉王参是否到手,韩璃已经把她扔到了马背上,随即飞身上马,只一句话的功夫,这马已经跑出了十几米,静宇在后组织侍卫们分散撤退,还没说上一句话,人影就已经不见了。
韩璃在马上没有说一句话,就像是一座雕像,只有眼睛偶尔眨一下,如若忽略这个,那杨若岩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升仙坐化了!
忧心忡忡的杨若岩不时的回头看他,他依旧不发一语。直到奔向日落的西山,杨若岩终于看清那是一大片茂密的山林,她不知道方向,也不了解图圣国的地形地貌,但是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跑进树林似乎方便躲藏,于是,心就不由得放宽了些。
终于,山路已变得陡峭而崎岖,再也不能策马奔行。韩璃的手用力拉住马的缰绳,马蹄原地踏了几下,终于不再前行。从马上下来,杨若岩迫不及待地拉住他的手,急切地问道:“没事儿吗?你的毒没有发作吗?”
他甩开她的手,自己大步向山上走。杨若岩拉紧他宽大的衣服,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咱们不等等静宇他们吗?你认不认路啊,这是去哪儿?”
韩璃还是不理会,只是向前走。杨若岩努力向前跑步追上他,再次拉住他的衣袖,韩璃再次把她甩开,力气比先前还大一些,显然是对她怒极的表现。杨若岩跌跌撞撞地跟着他一直走过一段弯曲的山路,来到一处高台之上,韩璃自顾自坐在高台之上,把污迹斑斑的外衣用力朝对面的山谷扔去,在杨若岩错愕的目光下,他把脸上的面具也几下就撕掉了,一样用力甩到山谷那边去,这回杨若岩看清了他的表情,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嘴唇在傍晚的昏黑中也显出些暗黑色,只有那双深邃的眸子依旧明亮,但太亮了,瞪视着杨若岩的时候,杨若岩只和他对视了几秒,就败退了。她低下头,也默默地坐在山石上,风中的乱发飘零,自己都觉得形象糟糕透顶。她也就奇了怪了,怎么他和自己相见就少不了自己要出洋相呢?难道老天爷是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要放手,否则就一定要给她“难看”?
“你怎么不说话了!”低吼声响起。
“我,我在想静宇他——”
“你不要提他!”韩璃显然对静宇也是迁怒的。杨若岩觉得很对不起静宇,是她拉静宇下水,现在韩璃的样子显然是要和静宇没完。
“你不要怪他!他是——”
“我说了不要提他!”
杨若岩被噎住了,怎么办?她不知死活地说道:“是我逼他和我一起去的,是我逼迫的,跟他没关系!你要生气就生我一个人的气好了!”
韩璃的愤怒大概是无处发泄,使得此时的他犹如一头愤怒的困兽,他一拳突然重重击在坚硬的山石上,杨若岩只呆愣了片刻,就飞快地扑上去拉住他的手,而血早已一滴一滴流下来,触目惊心的,滴滴都砸在杨若岩心里,让她无法忍受。韩璃用力想挣脱甩开她的手,她真的急了,慌忙把他的手抱在怀里,大叫:“你干吗呀!”身上的衣袍瞬时也从她肩头滑下,但是她也不去拉扯,只是拼命把他的拳头抱着,浑身颤抖。韩璃的视线从她肤白如脂的脖颈上划过,带着巨大的痛意看着她被撕破的衣衫,被划伤的肌肤,说不出一句话。
“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杨若岩颤抖着低声喃喃着。她忍住眼泪,残余的语言功能只能让她说出这一句话来,她反复地说这一句,直到发现韩璃的头慢慢地放在她的肩上,唇覆在了隐隐作痛的伤口,半晌,她感到他唇的火热和颤抖,她急忙放开他的手,去拉自己的衣服,却被他把手指紧紧攥住。
“杨若岩,我快要疯了,你知道吗?我要是没有在那时赶到呢,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你会让我恨上这个世界!恨上所有一切!”
杨若岩眼里蓄着眼泪,在初上的月光里莹莹闪烁。但是她还是轻轻地说了一句:“不会那样,不会的。”她感觉身上突然沉重起来,非常沉重,她紧张地叫了一声:“韩璃!”用力把他推起,这回他没有用力,他的头还垂着,眼睛却已经合上了!
“韩璃!你醒醒,你怎么了?”杨若岩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还是奔涌而出,她抱住他沉重的身体,但是他还是缓缓地向后倒去,脸色白得可怖。杨若岩拼命抱住他,直到终于和他一起倒在冰冷的地上,她伏在他身上,费了半天的力气才把耳朵贴了上他的胸口,砰砰的响声还在,他只是太累了!杨若岩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他的胸膛,她就那样俯在他的身上,久久地无声地宣泄,她也觉得累,感到怕,而且还有对他的担忧和感动,所有感受涌上心头,那也是一种巨石般的重量啊,让她如何承受?
杨若岩似乎觉得发泄式的哭一场心里似乎好过一些,很久都没有放声哭过了,因为就是哭也需要有人安慰至少有人相陪才有哭的必要吧,一个人自怨自怜又有什么意思。这个沉睡的男子给了她安慰,虽然他现在和她一样心乱如麻痛苦纠结,但是在他身边能听到他的心跳就好。
背上忽然有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头顶传来一个声音:“你这是抚尸恸哭吗?”她错愕地抬起头,看到韩璃那深潭般的眸子,写满了无奈和宠溺。她一点也不觉得他的话好笑,眼泪一时间又不受控制了,转过身去,想用膝盖顶住双眼的泉涌,可惜无济于事。
“你也会哭?”韩璃躺在地上声音幽幽地,仍然带着对她的埋怨。
杨若岩不说话,肩膀轻轻地颤抖,似乎在极力控制悲伤。
“我以为你的心和我的不一样,不会疼,不会受伤。”
杨若岩终于把头慢慢转向他,朦胧的泪光中,那男子苍白的面孔还是那样苍白如纸,她的心揪痛得就像得了心脏病。
她想说,“韩璃,我不是石头,我会悲伤。”她的手在胸口紧紧地抓住那件袍子,指节渐渐发白。“可是,我不能说,我愿意为了你藏好我的所有悲伤。”她把眼泪一点一点地压了回去,用衣袖擦干面上的湿意,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就算我没心没肺的好了,你就别气了,好歹我是想给你帮忙的,就算是添了乱,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呀!我又不是故意的。”
韩璃看着她的笑容,半天没有说话。天上的月亮越升越高,照在山林里,漏出斑驳的树影,她的眼睛和最初一样,清澈中有不愿人知的内容,就算是他,也不能窥见,她的心在哪儿,又想安放在哪儿,也许只有她自己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不和谐词语”真是麻烦!各种无聊!
、心之所系
韩倏吹窖钊粞沂币丫鞘律钋铮滋斓难艄庖谰刹永茫潜妊艄飧永玫幕褂醒钊粞业男那椤4雍|那里得到的确切消息是韩璃真的康复了,像一头豹子一样勇猛,他和静宇在一间屋子里喝了一夜的酒,两个人不知道干了什么,院子里没有留一个下人,侍卫们都被赶得远远地,站在二门外。即便这样,还是隐隐约约地能听到吼叫声,没人敢进去,怕被两头狮子误伤。是啊,两头狮子在一起咬可能咬不出事儿,可是平白无故闯进去一只兔子就是兔子的霉头了!
“他们两人打起来谁会赢啊?”杨若岩哈哈大笑之后,很不厚道地问韩�
“我不知道。你以为他们俩会往脸上招呼,让别人看笑话吗?”
“打架也考虑得这么周到,真是两个怪人!”
杨若岩坐在河边,看着秋水跳跃着金光,脸上一片愉悦之色。
“你以后打算怎样?”
“我?好好学习,努力工作,享受生活!”杨若岩深吸一口气,感受水边清爽的空气,非常满足。她不愿想那么远,就像现在这样,知道大家都好好的,就觉得满足。 
“你这也叫享受生活!”韩运纳钜涣巢恍迹疤焯旌鸵恍├先醪〔写蚪坏溃铱床怀鲇惺裁春玫模 �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杨若岩笑着说道。
“不想走了?”韩鋈晃实馈�
“如果可以,我当然要走。”
“你难道不会为任何一个人留下?你不要对我说,你谁都不在乎。”经过这一回,傻子也知道她对韩璃的心思。
“你不觉得我应该走吗,你也说了,我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就像一个怪人。我应该回到都是怪人的地方。”她笑着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韩戳怂谎郏耙残戆伞!焙|停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如果,你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快乐,那也许你应该走。”
杨若岩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这是她自己的问题,没有必要让别人纠结。她站起来,对韩档溃骸靶恍荒悖辉缌耍厝グ桑 �
韩愕阃罚鹇礴稚砉ィ趾鋈蛔斯矗醋潘档溃骸把钊粞遥悴幌胧允钥绰穑纯茨愕降卓刹豢梢园衔遥俊�
杨若岩没想到该说再见的时候,这家伙又冒了一句“瓜话”。她从地上拾起一节枯枝,作势在他背上敲打,“走走走!你个小孩知道啥是爱?”
“杨若岩,我警告你,你可以拒绝,但是你不能侮辱我!”
“去去去,我就侮辱你了,怎么啦!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再和我开这种玩笑,我就恼了,你还偏说!”
“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不能回去,也不用那么失望,你还可以找我,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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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正色说道:“韩以僖淮胃嫠吣悖也恍枰∥揖退闶遣蛔撸膊恍枰悖阋院蟛灰偎嫡庵稚岛鹾醯幕埃也幌牖畹谜饷蠢郏苁且私馐屠唇馐腿ィ芫艘淮斡忠淮危托纳松衲阒缆穑亢芊常阒缆穑咳绻郧笆俏易龅貌缓茫档貌还幻靼祝媚阄蠡幔俏业狼福『寐穑堪萃心惚鹪偎嫡庑寐穑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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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永成再见到杨若岩时,杨若岩已经在医馆销了假,正式上班快一个月了。这几日天气骤变,冷空气来袭,才刚到十一月天就飘起了大雪。很多人家的冬衣还没有准备好,贫穷的人家境况更糟,老弱多病的人齐齐来医馆报到,杨若岩忙得团团转。老人和小孩拥挤在医馆的诊室里,空气里夹着腐败污浊的味道。她的心情随之黯然,每日和病患打交道心理压力看来就是大啊,也难怪医院里的大夫脾气都不好。杨若岩在很多重病的老人进门后,靠近了去给他们诊病时,扑鼻而来的是他们身上腐臭不堪的味道,这是一种濒死的味道,这些老人浑浊的眼睛里发出的微光也让她感到压抑,她知道那是求生的愿望,可是,即便是现代医学发达的时代,也对生老病死总是无能为力 ,更何况是这个年头?如果说老人眼中的绝望还有任命的沉默,而那年轻生命的凋零给人带来的就是无法言说的凄凉。
白云鹤对每个病患都是一样,他的表情永远是镇定和安详。这让杨若岩非常佩服,她也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尽自己的努力做事,坦然面对一切结果。
白云鹤带给她的是一个大医者震撼,而白永成带给她的就是一种温暖的感动。白永成在父亲忙碌的时候常常来此帮忙,他的医术竟然也如此老道,杨若岩看他诊病从容不迫的样子,简直佩服地不得了。更难得是他的耐心和善良,出自骨子里的对人的体贴,哪怕是浑身都是虱子脏臭得让杨若岩不想近身的乞丐,他也会把双手在火炉上烤热了,毫不嫌弃地伸向他的胸口。白府医馆的老伙计对杨若岩说,白永成其实每年都会在忙不开的时候到这里帮忙,而且常常对贫病者分文不取,真是个好人!杨若岩看着他从早到晚忙得吃饭都误了点儿,忽然觉得很是不忍,有时就强行把他的工作中断了,站在他身边,看他把饭吃完。这事儿别人都不敢做,只有杨若岩不管那么多,一脸固执地拦着他要求他为革命保重身体,语重心长地对他讲“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的道理。白永成就那样温润地笑着,带着些若有若无的快乐神情,把她送的吃食全部吃完。
天太冷了,即使是屋子里燃了炉火,但是她的手脚也从来没有暖过,在大雪接连降下的第三日,城西的寺庙里已挤满了房屋被风雪摧毁的难民,无家可归者住在寺庙免费提供的帐篷里,有很多老人小孩染病躺在那里□□哭啼,这种状况是白易昌来父亲这里办事顺便提到的。白云鹤沉吟了片刻,说了一句:”我去看看。“
杨若岩和白云鹤去了寺庙,一路上白雪皑皑,无人清扫,她手里提着医箱,小心翼翼地在白云鹤身后,不时担心地拽住他的衣袖,生怕老爷子摔倒。而老爷子的步履其实比她还要稳健些,有时倒说不清是谁照顾着谁,谁扶持着谁了。
第二日,她就坚持一个人去寺庙了,她劝白云鹤说:“老爷子,路上不好走,你就让我一个人去吧,反正那几个人的症候已经诊清了,我按您说的,去接着给他们施针就好。那几个吃药的还看不出疗效呢,您去也没用。”
到了寺庙,她先是给两个骨痛的老人针灸,没想到白永成也在,她手拿着针微笑着看着他,开玩笑着说道:“你在一旁看着,我都紧张了,手都抖呢!”
白永成的眉头未舒展,一双眼睛看着那双红肿的手,这曾经是白皙纤细的美好的手,可是现在却没有办法和“美”沾上一点边儿了。然而她的笑容在破敝不堪的帐篷依旧和暖如春光,这样的笑容背后有着什么样的情绪,她从来不需要对人倾诉吗?
“那,我来——”白永成忽然伸手把细长的针柄捏住,看着她,示意她松手。杨若岩一愣,随即开心地笑:“好啊,你来,我好好学习学习!请多指教。”
白永成的针法果然是娴熟的,看得杨若岩频频点头以示赞叹,施治结束,患者千恩万谢,白永成仍然笑意淡淡,这妙手仁心的态度,儒雅谦和的气质,不做医生却当了商人也是可惜了。
回去的路上,杨若岩忍不住问他这个问题:“怎么只卖药,不行医呢?”
白永成笑笑,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怕看到病人没有救治过来时的样子。”
“啥?这样?不会吧?”杨若岩忍不住笑了。
“就这样,我是个胆小无能的人。”白永成也在笑,但是有难以掩饰自嘲。
“别这样说,每个人都有弱点,都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是吗?”
“当然,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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