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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安处是吾乡-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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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半晌在蒋恒几乎忘记了她的存在的时候,她忽然开口说道:“爹,我想让你去查查,有一个姓杨的女人。”
“什么女人?”蒋恒吃惊地问。“你说韩璃在外面有了女人?”
明玉有些不安地闪烁着言辞,但是还是将她的怀疑说了。女人喜欢猜测,相信感觉,她也一样。那日她见了杨若岩就一直有一块心病,她知道男人都不喜欢女人乱猜乱问,但那大多是因为女人一猜就往往猜中,一问往往就问到了关键。明玉这次也一样,她和蓉儿从韩璃那里离开,就看似很不经意地说了一句:“璃哥哥和这位姐姐很熟吗?”
蓉儿有一瞬间的异样表情虽然不那么明显,但是明玉还是感觉到了。蓉儿只说是自己的朋友,回蜀国时路上结伴同行了几日,哥哥和她并不十分熟识。可是这更让明玉怀疑,她能感到韩璃看她的眼神绝对不是看一个平常人那么简单,她想继续问下去,又觉得不妥,于是就作罢了。这时,她想让父亲帮她查查这个女人的来历,她只知道这个女人很快就离开了,她当时派人在韩璃的府外窥伺等候,得知这个女人被韩璃的侍卫保护着送到了前往西南方向的官道,她的人没有继续跟踪,只回复了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近来收藏和追文的各种读者,非常高兴,和你们分享写文的快乐啊!
、我心似月
杨若岩已经好几日没有出去义诊了,她自己一个冬天忙忙碌碌地给别人看病,在天气转暖之后,工作也不繁重了,她却忽然生了病。起初是发起了高烧,持续了好几日也没有退,直到惊动了白云鹤亲自给她诊脉下了方子。喝了好几天的药才把烧退了,但是喉咙不能说话,她也懒得说话似的,每天也吃得很少。但是她常常请假往外跑,白云鹤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想着她也许外面的朋友有些什么事情,于是也就没说什么。
杨若岩带病跑了一个月,人瘦了一圈,但是精神却好了,似乎找到了什么让她感兴趣的事,后来白云鹤才知道她是在帮朋友打理郊外的庄子。杨若岩本不愿说的,可是大家都怀疑她是要跳槽,白老先生也含蓄地问她是不是觉得学医很辛苦,不想继续了,她才不得已交代了情况。她只是说朋友托她找人把庄子利用起来,忙过这一阵子就没什么事儿了。
韩璃先时派去暗中保护杨若岩的暗卫一直没有撤岗,尽职尽责地担负着安保工作,当然目前主要是密探的工作。杨若岩的消息还在源源不断地以密报的形式传送到韩璃的案头,并且这一段时间的密报明显比之前要长,密探们的文笔仿佛也好了,看来只要刻苦训练,常写并且努力写长,这写作水平一定是能提高的。韩璃在与杨若岩分手之后回了京城,皇帝生病使得他的心情也更加抑郁,他每日都被召进宫侍疾,回府后处理一大堆来自各方的消息,大多都是与太子有关的,自然也没有一样是让他舒心的消息。
他疲倦厌烦时,疲累的目光就落在那一叠关于杨若岩的密报信封上,曾经他也是这样,在疲累之极的时候看着关于她的消息,想象着和她在一起的过去,幻想着能和她在一起的未来,心情就会很快好起来。可是现在,看到那一叠厚厚的信纸,他连打开的心情也不再有,或者是他不愿承认,是没有打开的勇气。这个女人狠狠地损伤了他的自尊,打击了他的自信,他原本以为无坚不摧的自我,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失败,溃不成兵。
从毛家湾回来已经好几个月了,他还没有打开一封密报,他是想习惯这样的生活,像不认识她之前一样。然而把她戒掉,竟然是这样难的,就像此刻,他终于还是慢慢把手伸向了最上面的那个信封。
视线落在纸上,他的目光果然就瞬时变得和之前不同,他迅速地浏览着,仿佛是饥饿的乞丐在狼吞虎咽,时而目光透出疑虑时而陷入沉思,甚至有时又浮出了笑意,看到最后,他目光却露出了复杂的情绪,他手里握住两份密报,大概都是几个月前的,密报里只有一句最重要的话,杨若岩病了。探子写的是杨若岩那几日没有出门,房内夜晚也没有熄灯,密探没有见到她出来,也没有人进去。密探只觉事情蹊跷,于是急报请示韩璃,信封上有加急的标志,可是那时焦头烂额的韩璃没有看到,自然也没有得到回复。探子不敢轻举妄动,在院中潜伏隐约能听到屋子里有些微的响动,还有女人压抑的咳嗽声,知道杨若岩并没有再玩失踪的游戏,于是也就放心了。
直到第三日,府上才有人前来探问,结果人进去了,不大一会儿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不久,白云鹤也急急地赶了过来,这之后,密探们才知道杨若岩重病,在屋子里辗转忍耐了三日,没有人知道,因为她请了事假,大家都以为她不在府里。白云鹤大声地怒斥府里的伙计,还有和杨若岩住的较近的丫头女眷,如果不是他今天觉得有些不对,差人来她房里看看,这丫头自己在床上爬不起来又喊不出声,再熬上一天估计就是能救回一条命,大概人也成了病秧子了!
此后,密探们尽职尽责地探听着杨若岩的病情,皇帝老子生病时都没有人记录得这么详细。下到丫头们的对话,上至府里主子的闲谈,那几日都在围绕着杨若岩,她的病好像也有些古怪,听白云鹤和白永成皱着眉会诊时,仿佛是说看脉象身体并无大问题,但是似乎心脉有伤,不知道这姑娘遇到什么难过的坎儿,可怜没有人倾诉,大概忧思过度,损伤肺经,整个人高烧不退,神志也不甚清醒了。什么用药之类的,密探虽不懂却能想法子把方子也搞到了,给韩璃附上,以显示他们工作的认真勤恳。
府上有些关心她的人背后是可怜她孤苦伶仃,一个亲人也没有,年纪不小了也没有张罗亲事,怕是在心里憋闷久了终于生出病来,仿佛她患上的就是“思春症”,就好比是《牡丹亭》里的杜丽娘。而有些对她的才貌人缘有些嫉妒羡慕的女人,背地里说的就比较难听了,密探们很聪明,含蓄地说了几句,提了一提,总之,是说她待价而沽,假作清高;或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人家又不肯娶她做正室,故而寻死觅活,说的也是有鼻有眼,很全活儿。
这些非议其实平时就有,杨若岩也有所耳闻,权当是风刮过而已,她的脑袋将这些都自动屏蔽了。可是韩璃从前并不知道这些,他以为她的生活是一片生机勃勃,春风和煦,就像她描述的,她说自己作为高素质人才,得到的是莫大的信任和善意,她为什么从来不说这些,她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韩璃自己亲眼见到一个冬天这个女人每日都在奔忙,就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穿梭于病患之中她也没有染病,怎么天气转暖她忽然会得了重病?心脉有伤是什么意思,谁让她伤心?难道是自己?韩璃有些困惑和迷茫,这个女人永远不在他掌控的范围以内,而是永远在他能理解料及的范围之外。这些问题他还顾不上想明白,就一连将之后的好几封信一股脑地拆开,急急地在上面扫视着,终于心算是放了下来。探报说,杨若岩在十日后彻底病愈,但是很是沉默了一段日子,人也消瘦很多。韩璃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心痛,这个女人是因为那天的事伤了心?可难道伤心的人不该是自己吗?如果她委屈生气为什么她不说,她有什么话是不能对自己说的?
韩璃想不清楚,其实有很多事情和想法他也没有全部对杨若岩和盘托出,毕竟有些事情他觉得女人不该过问,他不愿她知道自己的挫折,自己的恐惧,更不愿意她担心自己的处境是多么的艰难和危险。
杨若岩不懂,所以选择“成全”。
韩璃也不懂,所以才会误解。
探子最近一个月的密报,是最精彩纷呈的。杨若岩似乎又变身成功了,女“小强”杨医生如今又有了兼职,郊外的原生态饲养农场经理,在那个韩璃给她的庄子里,如今被她找人圈建起了养殖家畜的场子,据说她亲自给人谈妥了条件,叫什么牲畜代养,反正就是人家买来家畜幼崽,她给人家养,养到出栏的时候按照事先谈妥的价格收购。城里几家大饭庄都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杨若岩请人按照她写的方子配比饲料,这饲料的配方还是当年她闲得无聊在电视上看的,那天好像什么好节目都没有,只有农业军事频道在播放科学饲养家禽,她看了一会儿倒觉得挺有趣,被冲洗的干干净净的小猪白生生的挺可爱,一排排现代化的鸡笼里面公鸡母鸡都个个精神抖擞。杨若岩生病的最初几天神志不清,自然什么都没想,后来几天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情,就包括如何处置韩璃留下来的农场。
韩璃的话虽然是气话,但是倒是提醒了杨若岩,她觉得蜀国的难民救助工作做得不太好,这么大的国家每年不是旱灾就是水灾,今年的雪灾也让不少人无家可归。朝廷无暇顾及,只能靠寺庙香火救助,还有极少量的富人随心情去施舍,这总不利于民生,而韩璃日后登位,民心所向才能稳定大局,杨若岩决定把农庄经营好,盈利全部用于替韩璃搞慈善,这也算帮他积累人气。
韩璃并不知道她的打算,他只觉得自己送给她这个庄子是不是又做错了,他并不是让她操心费力地去经营庄子赚钱的,她难道真的对赚钱这么感兴趣吗?她大病初愈就四处张罗人马搞什么养殖,韩璃无法想象她整日呆在臭烘烘的猪圈鸡笼旁边数猪崽子或者捡鸡蛋,那是个什么样子。他当初相中这个农庄就是觉得它依山而建,环境清幽,现在也不知道让杨若岩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这个女人就不能安分一些吗?
密报里说,杨若岩和找来的伙计一起送小鸡娃回庄子,结果路上不知怎么鸡笼的门竟然晃开了,小鸡娃四散奔逃,杨若岩和伙计们大声呼叫着追赶,杨若岩手脚最麻利,伙计最多的一人只逮到了五只,杨若岩一会儿工夫就亲自将十只小鸡仔关进了牢笼,手上还淌着一滩鸡屎,她还开心地直叫幸运,说是一只也没少!
小鸡长得最快,在杨若岩配置的饲料喂养之下,十几天的功夫,庄子里的农户就能听到早晨小公鸡打鸣的响亮鸣叫了,杨若岩的猪圈也有了一批欢吃欢喝的小猪,她尝试着让伙计给小猪定期洗澡,冲洗猪圈,可是遭到了伙计的无情嘲笑,大家都认为自古以来猪就没有干净的,干净的就绝对不能是猪,于是杨若岩这个经理只能听之任之了。猪既然没有高级待遇,那鸡也一定是不能免俗了,杨若岩想象中的干净的养鸡场最终也成了泡影,一群散在各处鸡们倒是无比自在,杨若岩只能自我安慰道:这是绿色鸡呀!吃虫子的,真正没激素,现代养鸡场的鸡也比不了!不过捡鸡蛋确实花时间,后来她等到母鸡开始下蛋之后,还是威胁伙计好好把鸡看好,务必保证每蛋都要进窝,每蛋都不能遗失,否则她也要伙计滚蛋。伙计对这位有着诸多奇思妙想但是又严重缺少实际经验的管理人才十分抓狂,但是又不能反抗,好在杨若岩没有兴趣天天来监工。当杨若岩发现可爱的小猪其实很脏很臭,欢快的小鸡其实很吵很烦之后,她就不再有心情把它们当做宠物了,“赶快长,长大了赶紧卖”,这就是她的唯一想法。
好在伙计们说,她的饲料还真是不错,这家禽和家畜长得都很快,别家的庄子听说了还常有人来问饲料的来源,羡慕得很呢。杨若岩和伙计说,不妨事,有竞争才有压力。饲料卖给他们,不要高价,够本就行。即使如此,“杨氏精饲料”还是闻名远近,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就在杨若岩基本当上了甩手掌柜的时候,白云鹤也知道了她的庄子,她说自己替朋友打理庄子是为了搞慈善,白云鹤不知道什么是“慈善产业”,他只听懂了她的意思是盈利的绝大部分要用于救济贫苦百姓,白云鹤大为叹服,大赞她的朋友品高德隆。白云鹤在打听到庄子的情况之后,就有心也奉献一些绵薄之力,于是就说那个庄子的位置很适合种药材,可以推荐几个药农给杨若岩,让她在庄子上种药草,杨若岩觉得也挺好,于是兴冲冲地又带着几个老药农前去找地种药。庄子里的农户舍不得地里的种子,庄稼,杨若岩就自掏腰包先把损失赔付了,并且许诺如果这些庄户跟着药农师傅一起学种药草,来年有了收成自己就分给他们一半,粗略的估算也要比他们种庄稼多收入几倍呢,有些胆大的就上了杨若岩的船了,反正自己庄子是这个女人的,就算这个女人的船是贼船,自己也跑不了,还不如干脆跟她干算了。
于是杨若岩的庄子里把刚长出的庄稼幼苗拔了扔掉的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密探们说,现在其他庄子的农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谣言四起,说是一夜之间这个农庄来了妖风,把庄稼全部连根拔起了。还有的说是,庄子的主人换了,不知道是什么神秘人物,据说是能掐会算,知道今年的运数走势不适合种田,故此干脆不种了。搞得别的庄子种田的农户也无心耕种,想着就算种得再好,如果传言是真的,今年定有大灾,那自己再勤快又有屁用?搞得官府都下来人督促耕种并辟谣了。
韩璃看着这些报上来的杨经理最新工作情况,他有些哭笑不得,这女人的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什么?他实在是闹不懂。
当然,他现在要对付的主要对象还不是这个女人,他已经没有退路,不管是为了谁,他都必须和韩德争个你死我活。他曾经想过隐退,但是想到太子的阴狠歹毒,就知道他绝不会让自己过上闲云野鹤的生活,为了他要保护的人他必须和他争,并且不惜一切代价。他知道蒋家对他来说是颗重要的棋子,但是他迟迟不肯利用蒋明玉。倒不是因为他多么高尚,因为蒋家的意图他也知晓,大家心照不宣谈不上谁高尚谁卑劣,就算是牺牲了蒋明玉,他也不觉得自己该负主要责任,他还没有那么怜香惜玉。他不愿接受这桩婚事,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杨若岩。她虽然让韩璃伤了心,他也发狠说不再想她,可是一想到杨若岩会因为蒋明玉而从此离他更远,甚至永不相见,他就无法忍受。杨若岩对自己的感情不会有假,韩璃其实是知道的,他只是不明白杨若岩为什么不愿意勇敢一点,站在自己身边,哪怕只在原地等候就好,为什么要放弃自己呢?他知道杨若岩很在意蒋明玉,他不愿让她伤心,可是杨若岩是否知道,又是否在乎呢?
酒楼里,杨若岩一身石榴红的裙装特别显眼,她今天是和几个饭庄的老板谈生意的,因为她的养殖业如今开展的如火如荼,眼看着就要大大地赚上一笔,几个饭庄的老板就有心要把价钱压低,觉得她是个女人,大概没什么主意。于是,就联合起来,想给她些压力。
杨若岩的气场是几个老板没有想到的,当初那个面容憔悴瘦得只剩一双眼睛的女人,今日容光焕发了。她没有同意去这几个老板所在的任何一家酒楼,她自己请客定了一个饭庄。
几个老板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和杨若岩殷切的笑脸,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互相看着,都等着别人先发难,但是谁都没有开口,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好在杨若岩没有让他们太为难,自己先开了口。这一开口,老板们更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杨若岩给老板们举起一杯酒,感谢老板们对她的信任和支持。
杨若岩深情地表示,如果没有众位的帮助,自己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女流是完全没有成功的可能的。张老板,李老板,王老板,这样一路敬起酒来,煽情地说道:“几位是我的贵人,我这里感谢大家了!”
眼睛里仿佛还闪着些泪光,杨若岩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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