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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安处是吾乡-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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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鹤沉吟着,韩璃揪紧了心,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
“我担心年纪轻轻会留下病根,迁延不愈。”
“白先生一定有法子帮她调养吧!需要我做什么,您只管说!”
韩璃语气里带着恳求,白云鹤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位公子,有些话老朽大概不应该多说。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我虽然不懂,但是我只知道‘情深不寿’的道理。你们之间的是是非非我不想知道,但我敢肯定的是这个丫头是个重情的,心里放不下事儿,她如果一直是如此忧思郁结,无法纾解,恐怕这心病谁也难医!”
韩璃明白白云鹤的意思,心里一阵悔恨,是自己把她带入了这场争斗的漩涡,又是自己逼迫她艰难选择,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自己竟然对她说了那么多重话,就算她不爱自己又怎样,不愿等自己又如何?原本都不是她的错!
韩璃来到静宇房里的时候,静宇已经醒了,他坐起身,盯着韩璃问道:“她呢?她的手怎么样了?”
“有些发烧,还没醒。”韩璃回答。
“这事儿怨我。”静宇先开口道歉。
“不是,这是我考虑不周。”韩璃没有一点儿埋怨他的意思。
“蓉儿现在怎么样?”
“蓉儿已经安全了,你放心。若岩也会没事的。我——我还要赶快回京,这里——”
“你走吧,我一定护住她,不会再伤到她一根头发!”静宇咬牙说道。
“等她醒了,你还是劝她走吧,你带着她先走,到哪里都可以。”韩璃顿了一顿,“不要让她伤心。”
静宇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不能保证能给她幸福,你还是带她走吧!如果她,她愿意跟着你,——我也放心。”韩璃忍住心痛说出这句话,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掏空了。
静宇惊讶地看着他,半晌,拍了拍他的肩膀。
“韩璃,你知道前天夜里她到我房里说了什么?”
“夜里到你房里?”韩璃一下子紧张起来,仿佛要听到什么噩耗,难道她对静宇——
静宇看着他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说了一句:“她让我当心黄崇山,我以为她发现了黄崇山露出的马脚,哪知她却说,让我当心他抢走了蓉儿,她这时候还一心要撮合我和蓉儿,你说她会不会跟我走?”
韩璃的心又放回了原位,说不清自己的感觉,是喜还是忧。他看了一眼静宇,发现静宇用看弱智的表情看着自己,心里一阵不爽。
“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干吗这样看我?”韩璃打了静宇一拳。静宇伸手抓住他的拳头,“你小心我当真了,到时候你可没有后悔药吃!”
“你小子是不是真的欠揍!”韩璃大声叫道。
杨若岩在韩璃守候的一天一夜里,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她睁眼见到的是韩璃,闭上眼见到的也是韩璃,导致她和庄周似的,也弄不清是梦邪,是真邪?
她在梦里手有时会动,韩璃怕她会弄疼自己,就会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感觉到不舒服她就用力挣扎,梦呓似的嘟囔:“干吗呀?松开我!”韩璃放开她,她的手一碰的伤处,就会痛得哼出声:“哎呦,疼!”紧闭的眼睛睫毛颤抖着,眼角有湿湿的液体沁出。韩璃眉头皱紧了,再次握住她的手腕,不忍去看她的脸。如此往复,整夜不休。
直到后来,韩璃觉得她实在是该醒了,他的手摸着她的额头,烧还没有退,又该吃药了,“若岩,你醒醒!”他真担心她会烧坏了脑子。
“我不想起床,妈妈,你别管我了行吗?”她梦里迷迷糊糊地喊着她的妈妈,喊得原本心焦的韩璃更心疼了。
“是我,若岩!”他声音大了起来。终于杨若岩被他的大声呼唤吵醒了,眼睛睁开,聚了一会儿焦点,这才看清人。
“你一直叫我啊?”她轻轻地问了一句,“我还以为是我妈呢?”她皱皱眉头,手还是疼的,看来应该不是梦。
“我怕再不叫醒你,你就一直呆在周公那里不肯回来了!”韩璃握紧她的手腕,心疼地抚摸着她包扎好的右手。
“我倒是想呆在梦里呢?”她翻了个白眼,“睡着了我不觉得疼。”这年头连个麻醉药、安眠药也没有,好不容易睡着了这人只管把自己叫醒。
“你只知道你自己的手疼,你难道不怕有人会心疼啊?”韩璃带着幽怨的语气,又那样的温柔。真是受不了,他能不能不要这么温柔,说得杨若岩浑身酥麻。
杨若岩消受不了似的抖了抖,叹了口气:“你学坏了。”
“那也是因为你,你引诱的我。”
啥?杨若岩如果有力气的话,她想,自己的估计已经把腿举起来踢人了。这家伙竟然说是自己引诱他,这词儿和“勾引”有毛不同,貌似都是贬义,都是侮辱吧?她有气无力地反驳:“我躲你都躲不及呢,你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好了!”
韩璃丝毫没有恼意,反倒笑了。这女人能骂他,说明心里该是好过多了,他的笑容明亮得如春光,手轻抚她的额头,说道:“你不能始乱终弃——”
“我的奶奶!”杨若岩要哭了,她看着韩璃无比悲愤地嚎了一声,但是声音小得在韩璃听来如同喃喃细语,“我做人真失败,竟然会——”杨若岩的话只说到一半,韩璃就接上了:“竟然会爱上我,那你就认命吧!”
“我什么时候说爱你了?”杨若岩想用残疾的手用力捶床,可惜无奈,手被抓牢了,只能心里把他撕成一条又一条的。
还没有平息心里的愤怒,就听见韩璃的哀怨叹息,她听到韩璃幽幽地说道:“杨若岩,我受伤了,很疼!”
“啊?什么时候——”杨若岩吃惊地看向他,上下打量,没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呀。
韩璃还是那样轻轻地抚着她的额,她的眉,轻轻说着:“你为了救静宇,命都不要了,我嫉妒他,我吃醋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杨若岩瞬时脸更红了,有些不知如何解释,她害怕韩璃对静宇真有什么芥蒂,这样就完蛋了!
“你要是补偿我一下,我就原谅你们两个。”韩璃认真地说。
“怎么补偿?”她傻乎乎地问。韩璃忍不住露出些笑意,把脸凑过去,“亲我这里——”
“不——”杨若岩发现这男人真的是“变质”了。
“那让我亲亲你——”韩璃凑了过来,杨若岩就见一双含情的星眸注视着自己,原本是色眯眯的话好像被这样一个俊美的男人说出来,就像是一句动人的诗句,一个这么好看的人,杨若岩形容他时总是词穷般,只觉得他胜过自己见过的一切美好,好似青山绿水晚照晴空……
这个吻竟然落在杨若岩干裂的唇上,杨若岩一阵颤抖着,但是被他的火热裹挟着,竟然无法躲避,也许她内心深处根本不想躲避。她的头彻底晕了,但是晕得舒服至极,这种感觉甚至让她觉得羞愧,一个吻而已,她差点就不由自主地由被动变为主动,她甚至怀疑,要不是自己的手伤了不能动,她大概是要用自己的手抱紧这个她爱的男人吧?有哪个女人能在自己深爱而不得的男人深情地亲吻中,还可以清醒?
韩璃走了,他这次留下的暗卫增加了两倍,如果杨若岩知道的话,她一定会惊讶地感慨自己被包围了吧?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这是把她当国宝重点保护着了?杨若岩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加上眼不见为净,只要不跟着自己上茅房,那她就忍了。
说真的,这些暗卫的素质真高,根本不会让杨若岩感觉到被盯视被窥探,但是当杨若岩走在街上,绝对是无比得安全。她身前身后的方圆三米内,绝不会有陌生人近身,只要有人试图走近这个范围,立刻不是被碰倒,就是被挤歪。被碰倒被挤歪的如果口出恶言,那些暗卫还能做到“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只要保证杨若岩的安全就行,这就是他们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任务。
那一天杨若岩看不下去了,一个“被挤歪的”的男人不依不饶地骂一个挤了他的人,骂得那叫一个狗血喷头,口沫四溅,那被骂的人畏畏缩缩,不敢申辩。杨若岩觉得这人实在可怜,就算正在执行保护自己的任务,也不能如此任人侮辱吧,这可是丢韩璃的脸呢?杨若岩忍不住走上去指着那人说道:“我说你也骂了半天,这人不就踩你一下吗?这样吧,你踩我一脚算了,我就保证不骂你祖宗!你看看你,长得倒像个男人,怎么像个泼妇似的!”
那男人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刚缓过神来,想骂一句:“你管老子骂谁?”就听到杨若岩又问那个被骂的,“你是傻呀,还是哑巴?你连骂人都没学会,你主子就把你派出来了?你主子眼神不好吧?”
被骂的人一脸迷茫困惑地看着杨若岩,“我,我的主子就是他呀!”
杨若岩看着正在一旁运气准备对她大喷口水的男人,有些懊恼地说了一句:“你是他主子?”怪不得那被骂的像个儿子似的!直到真正的暗卫出来将事态控制住,杨若岩才很是不好意思地晃着头逃也似的遁去了,真是的,还以为那人也是个暗卫呢?
静宇伤好后找过杨若岩一次,那时她的手刚刚痊愈,她正在拿着银针在木偶人身上练习针灸,手上的伤口刚长好,精细的小动作还做得不是太好,白云鹤让她每天都要坚持训练。
“还疼吗?”静宇看着她的手,很想握在自己手里,摸摸那伤疤。
“没事儿,已经好了,多一条掌纹而已。”杨若岩朝他一笑,“你不用在意。”
静宇心里叹气,她也许会永远带着这条差点儿让她残疾的掌纹了,自己的心也会添上一条印记,永远抹不去吧?
“你真的不愿意跟我走?”静宇再次问她这个问题。
“我不走,我在这里有重要的事要做。”静宇以为她说的是学医,就叹气说道:“我真不明白,你一个女人为什么非要学医,做这些辛苦的事儿,这是男人该做的!”
杨若岩没有辩解,只是笑着说:“那是我有理想有抱负,你不该表扬我几句吗?”
“不要让自己太辛苦!”静宇忧虑地看着她瘦削的肩膀。
“我知道,我身体很好的。”杨若岩精神确实看着很不错。这一段时间韩璃经常从京城来看她,她心情比先前好了很多。
静宇走后的第二日,韩璃就来了,这一次距离上次他来只半个月,杨若岩看到他站在巷口,第一句话就是:“怎么你又来了?”她有些意外,看他的脸色好像是要发脾气,她心里也猜到几分。果然,韩璃把她拽上马车,很是不满意地数落她:“你怎么回事儿?我说了不许你再去和那些商人谈生意,你为什么不听?”
“我——”杨若岩心里把那些暗卫骂了个遍,“我本来是说不去的,但是易昌去和他们谈了好几次都没有谈成,眼看我的小猪们就要长到二百斤了,再不出栏,我就赔了你知道吗?”
“你就知道你的那些猪!”韩璃恨极,低声叱道:“我不管你的猪是赔是赚,你把它们赶快给我处理干净,以后,不许再养!一头也不许养!”
“为什么?我的猪很受欢迎呢,你知道我现在是养猪专业户吗?我要是不养,这镇上至少有百十人吃不到肉!”
“我管他们吃不吃得到猪肉,我就是不许你再管庄子里的事儿!”
“那是我的庄子,你管不着!”杨若岩也急了。
“我买的!”
“现在是我的了!我倾注了心血,我投了资的,你干吗和银子有仇啊!”
“你就只知道银子!银子!”
“你说对了,我就知道如果没有银子就是皇帝老子也玩不转!”
赶马车的侍卫头都快炸了,心里想,这两人只顾吵架,到底要自己把车赶到哪儿去呀,这王爷也真是奇怪,京里忙得够呛,有一点儿空儿就巴巴地赶到这儿来,就为了养几头猪和这女人吵得脸红脖子粗?这朝里幸亏没人知道,那不然,太子那边的人弹劾王爷大概又多了一条罪名吧!
“停车,让我下去!”杨若岩掀开车帘子喊道。
“不要停!到江边!”韩璃命令。
侍卫硬着头皮答应着。杨若岩被韩璃拽回到车厢里,气呼呼地扭头不看他。
“杨若岩,你到底想干吗!你知道我现在一见到暗卫的密报就紧张吗,啊?”韩璃压低声音但是掩饰不住的生气。
杨若岩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又笑了出来,笑完了又觉得不好意思,看着韩璃愠怒的脸,也装出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但是她不再争辩了,态度也明显软了下来,自己让他担心了,她有些愧疚。
两个人很沉默地下了车,搞得赶车的侍卫又是一头雾水,这两人怎么又都不说话了,侍卫老实地在远处待着,不敢看两个人到底酝酿着什么“蘑菇云”。
“别生气了,我错了!”杨若岩跟在他后面,一直走到没有人的树下,大树挡住了侍卫几个,她使劲儿拉了拉韩璃的衣角,开始认错。韩璃气恼又无奈地看着她,不说话。
“我真的是不怎么管这些具体事务的,我现在是老板,我只负责决策工作。我就是在他们搞不定的时候才出来力挽狂澜,你知道吗?”杨若岩的解释让韩璃哭笑不得。
“我才发现你脸皮真是够厚,你把你自己说得真像个干大事的!”
“我这是自信,是自我肯定,你懂不懂?”
“你看你现在还剩下几两肉?你的猪肉都吃到别人肚子里了?”
“我是怕吃胖了还得减肥。”
“你先吃胖了我看看!本来底子就不好,现在更不像样了!”
“我怎么不像样了?你这么无情地打击我,就是嫌我在你面前还不够自卑是吗?”杨若岩又怒了。
韩璃皱眉看她,这女人真是让人无语。“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韩璃终于问道。
杨若岩不吭声了,低着头。
“你对我好,我知道。”
“真的?”
“嗯。”杨若岩的手被他握住,手掌的伤痕被他轻轻地摸着,很痒。她又笑了。韩璃很是无奈地盯着她,她急忙又把笑容收了回去。
“那你也不能让我什么都不做呀,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话,心里会很空,有时候,也很害怕。”
杨若岩轻声地说着,这是她的心里话。她觉得自己要姿色比不上明玉倾国倾城,要性情也比不上明玉温柔可人,更别说家世背景了。自己能给韩璃什么,总不能就给他添乱吧?她是真的想为他做些什么,现在终于找准了实业救国的大方向,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杨若岩,你说我们为什么总是争吵呢!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这么短暂,我真的不想和你吵架!”
韩璃很懊恼,他还找不到和她相处的方式,看不到她的时候担心,思念,见到了又忍不住责备埋怨,他也觉得委屈,觉得这个女人不善解人意,他明明是对她好的,是心疼她,可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呢!
“因为你是你的世界里的王,我是我的世界里的王,我们不愿被对方控制,我们都有自己的想法。”杨若岩很认真地说。
“我不是要控制你,我是真的想让你过上好日子!”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大家都这么说,可是有时候,己所欲也不能随便施于人,你该知道别人的所欲。”
杨若岩开始给他洗脑,“你觉得养尊处优的生活很好,可是别人未必觉得;你看我奔波辛苦貌似可怜,其实我很充实很高兴。你不能觉得我过得惨,就一厢情愿地拯救我。我呢,就像在泥中曳尾的乌龟,不愿意被摆在高高的庙堂上接受香火一样啊!”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歪理!”韩璃被她气得哭笑不得。“你还泥中曳尾,别说,还真是有点儿像!”
“讨厌!我要是乌龟,你是什么好东西?”
两个人一会儿吵一会儿笑,看得侍卫们都暗自惊异,不知道这两人是想闹哪样?两个人相处大概是需要彼此调整适应的,就算是相爱的人也一样,两朵云碰到一起还要下雨打雷呢,更何况一个来自未来的火星人和一个属于现在的地球人?
很快,侍卫们就发现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基本上是属于“无声胜有声”的了,忍不住想用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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