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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凤栖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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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一大眼弯成两汪半月,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为了防止……嗯嗯,其实呢是这样的,我们就先来说说水清寒是怎么中毒,而小阿梓又为什么会昏倒吧。”
离一换上个阴测测的笑容,两指并拢,置于鼻梁上做了个推的动作。盖因那上面未有一物,便显得有些诡异。只听她悠然道:“其实手法也不见得高明,只是运用了一下‘混搭’。首先用掌柜与小二激起你们的警惕,再用书生与血衣引开你们的注意力,这样你们就不会把精力放在饭菜上。”
离一双手叉腰成茶壶状,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得意,“在牛肉花生米与青菜中都下了迷药,又在烧刀子里喂了解药。因为水清寒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定是不会喝酒的;而赤夜凛落拓不羁,梓遥则涉世未深,指不准都会喝一点。”
“可寒并非是昏迷而是中毒。”赤夜凛挑眉,很有一点挑衅的意味。
离一嗤笑一声,讥诮道:“话要听完整,这药神奇之处便在此。若少量摄取便只是迷药,若是服用超过一定量,便是穿肠毒药!他们知梓遥生于豪门,这等粗陋之食定不会多用;而水清寒走南闯北,区区粗食自不是问题。且形势如此危急,若不养精蓄锐,倚何而战?”
“哼,他们就这么肯定我们会一步步入套……”赤夜凛不满地嘟囔,却不是在发问。
离一才不管那么多,“嗖”的一声从夜小蝉身上扯下一个荷包,从中取出色彩斑斓的十数张纸条,“还有这么多备选方案哦!”
她这一下身法风驰电掣,那三人根本不曾瞧见她的动作,于是对离一的身份又笃信几分。只见原本满脸嬉笑之色的离一蓦然神色凝重起来,带着点怜悯和不豫,轻轻道:“至于慕千山抓梓遥的理由么……只能说是他的不幸了……”
垂柳依依,春啼漫漫。和风微絮,掩不住愁红凄凄。
少年纤细的身子委顿在地,湖绿的春衫被染上了触目惊心的殷红。当男子幽幽醒转的时候,入目的便是这般景色。
“你……!”男子既惊且怒,握着少年的手却不住颤抖。
少年掀开薄薄的眼睑,有些委屈地笑道:“千山……你不要生气哦……你知道,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死去……你放心,我只是要睡一觉……也许是十年……也许是百年……然后,我又能见到你了……呵呵……你还是会爱着我宠着我的,对不对……”
少年闭上了双眼,手指却还在慕千山的衣袖上流连不去,诉说着他的不舍。然而那湖绿的身影却在流光中淡去,及至消亡,化作一株浅碧色的草——碧千华。
离一十指交扣,垂眉敛目。
“碧千华折损道行换回慕千山的命,却也使自己被打回原形,而慕千山则变为妖身,历经百年而不老。”
“你是说……!?”水清寒一向来的冰块脸首度碎裂,离一这番话实在是匪夷所思。
“慕千山百年来的希冀……由于叶氏一门尽皆付诸流水!”
“如此说来……”他果然是要亲自杀了少爷以泄心头之恨!
第五章 焚心以火
似乎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象,慕千山眼底仍是一片虚无的沧桑。“是”字还未从口中消失,手中长剑一甩,爆出了朵银亮剑花,直逼梓遥而去!
梓遥如坠五雾,不明白方才双眼黯然的人如何于瞬间起了杀机。身子却早一步反应过来,一个俯身反手推出长剑。
“呲”,是剑刃没入血肉的声音。爆开的血花如落梅点点,消失于瑟瑟的风中。
梓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慕千山敢情是寻死来的,竟然就直直撞上他那一剑!
青色的身影跌落在地,口中却逸出低低的笑声:“我的命既是你给的,便也只有你能收回……”
“他是想借梓遥之手将他杀了……”离一见赤夜凛的神色,忙出言解惑。
“什么……?”赤夜凛几乎要怀疑慕千山是不是脑子有病。
夜小蝉眼中却流出淡淡伤感:“你知道求而不得的痛苦么……失去碧千华的百年岁月已逼得他快发疯了……他一直等一直等,想有一天那个人仍会微笑着站在他面前……可是,就连这么一点点痴妄也破灭了……”
“你住的房间我一直保持着原样……你这人最是淘气……我总想有一天你不定会从哪里蹿出来……”
慕千山背靠木柱,喃喃自语。一双黑瞳有些茫然,内里迷迷蒙蒙,没有梓遥,也没有三千世界。
“你明明不懂那些风花雪月……却偏偏要去做些附庸风雅的事……你不知道你恼羞成怒的样子多么可爱……呵……呵……”
絮絮地说着,慕千山脸上无一丝表情,声音却渐渐低下。
梓遥知道他快要不行了,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蓦然,似是感到什么,慕千山抬首,瞳中闪过怀念欢喜。眼睑缓缓下垂,终是瞌上了。就在那一瞬间,梓遥似乎自他眼中看到了……憎恨?
下意识地回头,背后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个湖绿的身影!
那是一张少年的面孔,如同林间最温暖的一束光,随时带着醉人的甜意。
然而现下,他却在落泪。珍珠色的唇瓣轻轻吐出四个字:“缘悭一面……”
原来,百年的守候也换不来今世的最后一面!
少年绝望地闭上眼,身影渐渐消失……
流岚穿堂而过,是风低低的私语。
他是爱他的,所以他也是恨他的!恨他轻贱自己的性命,恨他罔顾他的意愿,强加于他生命。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只因,他们都不在了……
梓遥远远望向天际,一片鎏金的天幕晚霞若烧……
马蹄嘚嘚,梓遥一行三人正在前往叶家的路上。回想月前种种,恍惚竟似大梦一场。
那天与梓遥汇合后,夜小蝉很快便离开了。说是既然慕千山已逝,湮影阁也不必存在了。当夜快马加鞭,意去安置湮影阁部众。
再说那神出鬼没的离一,在为他们解惑后便不知所踪。夜小蝉说师祖娘娘嗜好搜集八卦,大约又跑到哪里去了吧。
想到这里梓遥便不禁要磨牙,似乎有些理解慕千山爱恨夹杂的心情。
本就烦躁不已的心情因为马车的闷热越演越烈,梓遥有些粗鲁地挑开布帘,想喘口凉气。他很随意地朝街边扫过一眼,不想却看到了一抹水红色的身影。
“啊啊啊啊啊~~糖葫芦~~~姐姐来啦~~~”
万里苍穹之上,正是艳阳高照时。
番外 夜寒凉花
夜小蝉原本并没有姓,她最初仅有一个名,小婵——千里共婵娟。
小婵的娘亲是个美妇,剪水双瞳如雾朦朦,琼鼻贝齿,雪肤花唇。每逢阴雨,她便倚在门边,望着重重帘幕下的青山绿水出神。然而小婵知道,她望的不是眼前明秀的小镇,而是千里之外的某处。
小婵的母亲很美,很端丽,与布衣荆钗豆腐白菜是如此格格不入。而妇人看着小镇的眼光也常常是漠然而疏离的,于是小婵不止一次的想,她的母亲究竟来自何处,又缘何在此。
但她并没有机会得到答案,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席卷小镇,带走了大半人的生命——包括小婵的母亲。
妇人走的那天春雷滚滚,雨如瓢泼。她已然神志不清,痴痴盯着门外,又哭又笑。
“你总说雨丝缠绵,我日日年年地等着,却觉得彻骨疼痛……”
“你走之前带我去看桃花,你说花开花谢三载,必带汝归……我等了一年又一年,你却总是不来……”
“我常常想,定情之物是柄鸾钗是否便注定孑然……鸳鸯并肩,比目互濡……但鸾却茕茕无依,只得一己……”
这大约是小婵寡言的娘亲最多话的一次,也是她唯一提及小婵父亲的一次。
小婵没有钱也没有力,于是妇人的尸体便与众多的村人一起埋葬火海。活着的人则向外迁徙,乞一抔安生之土。
小婵也走了,这里已无她的想念。
她走的时候,带走了妇人的金钗。这很傻,她知道。天地茫茫,咫尺尚且天涯。仅凭一枚金钗,是决计寻不到她的父亲的。然而她还是拿着,大约仍是那一点痴望吧。
逃亡一般的迁徙总是痛苦的。恶劣的气候,食不果腹,没日没夜地赶路。不单是身体的疼痛,更是心灵的煎熬。
每到夜晚,小婵会燃起一捧篝火,望着满是繁星的苍穹,思忆小镇中宁静的生活。那些曾经乏味的过往,似也变得朦胧美好起来。
已经不知是第几次金乌东跳了,小婵只记得她走了一日又一日,而路像是永无尽头。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向何方,只是茫然地跟着迁徙的村民。
在到达第一个小城的时候,她终因气力不继而倒地。
哗啦啦……有水的声音……
面颊上,是湿润的凉意。
小婵微微睁开双目,入眼的是一片愁红惨绿。其时街上正在下雨,人们仓惶找着躲避之处。小婵倒在街角,身上被雨水与泥土活的稀烂。她茫然四顾,心下惶恐不甚。
“小妹妹啊,不要再看了,先顾顾自己吧。”
小婵惊疑不定地转头,便看到身边站着一个古怪至极的人。此人身披蓝紫色大斗篷,脸上戴着小绵羊面具,两腿趴开,一手叉腰一手指天,斗篷的后面用白线绣着一个大大的‘腐’字。
“孩子,让我来为你指路吧!”斗篷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道,“一路向西,会看到有座山。山上有个道观,观里有三个小和……有个叫玄机子的道士和很多可爱的师兄弟妹们!”说着她还扭了两下,“包食包宿,欲入从速。”
小婵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觉得她讲话好生奇怪。但具体奇在何处,却又说之不出。
“还在犹豫什么,赶快拿起电……拿起包袱奔向道观吧!”
小婵下意识地迈开两步,立时发觉不对。待回首,却已不见那怪人身影。
踌躇片刻,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原则,小婵毅然向道观进发。
山道逶迤,草木阴翳。
行至半山腰,小婵便见到怪人口中的道观,只见门口挂着块匾——‘绵羊观’。
“……”想起怪人脸上的小绵羊面具,小婵硬生生打了个寒噤。
勉力定下心神,小婵想定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敲敲山门,好一会才有个衣衫不整的中年道士出来。只见此人披头散发,倚门靠柱,嘴里还叼着根草。
“……敢问此间可有位玄机子道长?”
“我便是。”
‘什么!这哪里像个道士,分明是个流氓!’小婵冷汗扑簌簌而下,转身欲走。
“小姑娘。”玄机子阴笑上前,挡住小婵去路,“我观你面相,与我道十分有缘。且昨夜师祖娘娘入梦,说有一女将入我门。你如此便走,岂不可惜。”
“不敢不敢。我六根未净,还是红尘中人,只好辜负道长了。”
“哪里哪里。此观本非空门,何必六根清净。”
“我尚有俗愿未了。”
“可容后再议。”
“此事紧迫,常揪我心。”
“慧生于觉,觉生于自在,生生还是无生,见了便做,做了便放,了了有何不了。”
“……大叔你到底放不放人。”
“不放又如何~~”
“你……如此为难我这一个小辈,不怕遭人耻笑吗。”
“哈哈哈哈,我早被人说为老不尊。”
小婵浑身颤抖,心想难道便要栽在这老泼皮手中!
正是剑拔弩张之时,只听‘咕噜’一声,二人同时低头,敢情是小婵的肚子叫了。
耻辱,奇耻大辱啊!
小婵菜着一张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小姑娘,先进来用膳吧。”玄机子说得不怀好意,一双桃花眼更是眯成了一条缝。
小婵默然片刻,蒙头跟进。
柳暗花明又一村,山门之内竟别有洞天!
以上,只是妄想罢了。
小婵打量了下绵羊观,又睨了眼玄机子,暗忖道:“果然破锅配烂勺,相称得紧。”
玄机子似笑非笑地瞥了小婵一眼,指着第一间草庐悠然道:“此间乃是贫道大弟子慕枫的居处……”
玄机子尚未讲完,但闻‘嘭’的一声,草庐门户大开,一道青影倏忽闪出。
小婵定睛一看,那是个青年男子。双十年华,剑眉星目悬胆鼻。
男子也不理睬二人,兀自开始动作。只见他先展右臂,后勾左手,足下生风摆出一个‘弓’型。然后双臂大张,成逐日之势。
这几下似舞非舞似击非击,叫小婵纳罕非常。
玄机子眯了眯桃花眼,微哂道:“小姑娘可别诧异,这叫‘行为艺术’。”
行为艺术?小婵疑惑更甚。
玄机子却不再理会,径自行至下一间草庐。说这是间‘草’庐,委实妥当。只见屋子周围杂草丛生,偶尔可见一两颗青菜。最为夸张的乃是草庐篱笆上还圈着一只鸡。
‘这……这道观当真拮据的紧啊……’小婵思忖,看着玄机子的眼光不免带了点怜悯。
玄机字却不以为意,仍指着草庐道:“这是你三师姐影儿的居处,名唤‘千秋’。”
‘屋子居然还有名字……’小婵默然。
玄机子继续前行,蓦然顿住。只见他摸摸下巴,很是古怪地笑了一下,回首对小婵道:“小姑娘想必饿得紧,不如先行用膳吧。”
小婵冷笑数声,心想你早先便知,现下才说却让人作何想。
玄机子这惫懒逍遥客自是浑不将小婵所想放在心上,将小婵引至一草庐前便自离去。小婵手心微汗,推拉数下才将柴扉打开。
很大,非常大。
这是小婵对草庐正中木桌的唯一评语。
此刻那桌上正摆着一小碟青菜,一小碟豆腐,一小桶白米饭,一大碗凉茶。
“你是师傅新收的师妹吧?”桌旁的女子笑道,双眼弯弯只剩下一条线。
小婵迟疑地点点头。
“很好,用膳吧。”
‘哪里好了……’小婵腹诽,看着桌上少得可怜的饭菜,只得感叹绵羊观的财政。
“不是我们观里没钱买不起蔬果。”女子笑眯眯地道,“是我最近在减肥。”语罢抄起那碗凉茶,‘咕咚咕咚’几口碗便见底了。
小婵无言以对。
于是小婵便在这绵羊观中名不正言不顺地住下,与那些怪人师兄姐们为伍。
春天去了后便是夏,夏过了再是秋,秋又连着冬。这四季转转环环便又过去了一年。
然后又是一年春,千树万树梨花朵朵开。
玄机子仍然吊儿郎当,笑嘻嘻地对大伙儿宣布:“这是水家么子水清寒,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师弟了。”
小婵很偶然地投去一瞥,只见大片雪白雪白的梨花。树下的少年面无表情,像是个过客。于是小婵收回了目光,如什么也未曾发生。
痴缠是后来的事,夜小蝉的诞生也尚需时日。
很久以后她当真凭借那一枚金钗寻到了父亲——湮影阁副阁主。
她问他为何一直未归,他只是轻轻道:“世事无常,而人是善变的。”
她容色淡漠,道:“确实,知与不知本无甚分别。”
至于小婵如何判出师门、入驻湮影阁,各中曲折却不足道了。
这世上本就有数之不清的秘密。
番外 真相
真相1
话说,离一那晚看到萧虹就奋力奔走的原因是什么呢?
难道是她发现了夜小蝉的行踪,但为了故事的趣味性,而故意遁走?又或者是她错误地理解了萧虹的意图,连夜跑路?
不,其实……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事实教育我们,不是关了灯就没人会知道。因为……你用的是音响……
于是,台词刚刚念了一半的离一想起来房中的BL drama似乎还没关,要是被晚间起来如厕的父母听见……
于是,离一跑路了;于是,女主角就此失踪。
真相2
相信大家都曾想过,为何离一每每总能出人意表地出现,且总是抢在主角之前,难道她有什么特殊的代步工具?
非也非也,地球人都知道,有一种东西,叫捷径。
转镜头
蓝天,白云,悬崖。一道红影,飞身而下!
“哟~~崖下自有小水潭,崖下自有小松树,再不济,也会有神仙弟弟等着我~~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出自螳螂之穿越名言)
松树,阻之;水潭,接之;神仙弟弟,救之。
于是,Z字路线,变成了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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