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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风云之大夏帝国-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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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义见阎圃心意已决,遂不再强求,和一帮卫士们跪地告别,匆匆而去。

阎圃站在屋檐下,目送众人的身影消逝在黑暗里,久久不动。

“轰……”一声巨响,府门轰然倒塌。北疆士卒象潮水一般杀了进来。

大汉国初平二年八月十四日夜,北疆军几乎在同一时刻攻破了张鲁割据的最主要的两座城池——南郑和西城。

第五卷 第五十六章 夜袭(一)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在蜀道上,在宝成铁路(宝鸡至成都)和阳安铁路(阳平关至安康)的交汇处,有一个小镇叫阳平关,又称做阳安关。北边是秦岭山脉,南面是大巴山、米仓山,嘉陵江依镇而过,把小镇老街与火车站分成两块,雄伟壮观的嘉陵江大桥象一条彩带又把他们紧紧系在了一起。子龙山巍然座落在江边,据传说当年赵子龙在此镇守练兵。老街面对嘉陵江,背靠鸡公山(又叫击鼓山,在不远处又一村叫擂鼓台),有山有水。站在子龙山上看江对面的鸡公山,就象雄鸡的头冠挺立,翠绿的山体把他装扮的更加漂亮。

这是后世的阳安关。

古阳安关,又名白马城、尽口城,始建于西汉,位于今陕西省勉县武侯镇莲水村。北依秦岭,南临汉江和巴山,西隔咸河与走马岭上的张鲁城遥遥相对,雄踞于西通巴蜀的金牛道口和北抵秦陇的陈仓道口。与汉江南北的定军山、天荡山互为犄角之势,是汉中盆地的西门户,同时也是巴蜀通往关中的北端前沿,地理位置十分险要。进利于攻,退可以守。晋人张荟《南汉记》载:“蜀有三关:阳平、江关、白水……”,而《隋书》地理志则对古阳平关的军事战略地位描述得更为详尽:“西控川蜀,北通秦陇,且后依景山,前耸定军、卓笔,右踞白马、金牛,左拱云雾、百丈,汉、黑、烬诸水襟带包络于其间,极天下之至险。蜀若得之上可以倾覆寇敌,尊将王室;中可以蚕食雍、凉,开扩土地;下可以固守要害,为持久之计。……”因而,古阳平关自古就被视为“蜀之咽喉”、“汉中门户”,才有了人们“汉中最险无如阳平”的感叹。

正因为阳平关有它特殊的地理位置,因而各时代众多的英雄豪杰,历史巨人都曾在此或以文韬武略,或用金戈铁马演绎了一幕幕威武雄壮的历史活剧。尤其是三国时期,蜀、魏的帝王将相用尽谋略的争夺之战,更为古阳平关平添了许多神秘,使之名扬四海。

东汉灵帝末年,益州牧刘焉阴谋割据巴蜀,遣张鲁为督义司马,攻打汉中。张鲁率兵自成都北上,沿剑阁栈道出古百牢关,到达沔阳(今勉县)。首先从阳平关打开缺口,并筑寨堡于西侧的走马岭,随后,南渡沔水(今汉江)占领定军山,北面夺取天荡山,杀死汉中太守苏固,从而占领整个汉中,自封“汉宁郡王”,时至曾炩率领大军攻破南郑和西城,张鲁统治汉中长达六年。

南郑城破之日,阳安关仍在张鲁弟弟张卫手中。

南郑城破,张鲁也很光棍的投降了,并爽快的答应了和北疆合作。

这主要也是张鲁和刘璋苦大仇深的缘故。毕竟,张鲁的老母亲都死在了刘璋手里,张鲁岂有不报仇之理?以前,他的实力不够,想攻打刘璋也不行。现在,虽然他的势力烟消云散了,但是他投靠北疆,而北疆正要南下攻打刘璋,也算是为他报仇了。

张鲁给自己的弟弟张卫写信,让他马上向北疆投降,并配合北疆军的行动。

张鲁在张卫心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所以他很坚决的执行了张鲁的指示。

攻取南郑城的北疆大将主要有文丑、徐晃、曾锋、高览和麴义,谋士有郭嘉、荀攸和徐庶。在从武功县出兵之时,曾炩就已经交代了,在攻取南郑之后,由文丑出任这一路的主将,毕竟,他的军衔最高。而郭嘉则出任这一路大军的军师,负责出谋划策。

攻取南郑,并争取张鲁投降之后,郭嘉建议从大军中抽调士卒,组成两万骑兵,悄悄到阳安关换防,并伺机奇袭正在攻击阳安关的刘璋大军。

阳安关的特殊地势决定了正面攻击关隘的军队不能发现在关隘另一方发生的事情,这就让暗中换防奇袭的计略有了成功的最重要的条件。众将都接受了郭嘉的建议,在十一万大军中抽调了两万精卒临时组成两万骑兵,在夜里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阳安关中。

刘璋派来攻击阳安关的将领有三人,分别是蜀中大将张任、雷铜和刘璝。

刘璋这次出兵汉中是抱着很大的希望的。此时,蜀中大军不过十二万,而且分布在方圆数千里的各地。刘璋为了攻取汉中,消灭掉张鲁这个心腹大患,他愣是聚齐了八万大军。

只是,因为阳安关的地形限制,在关前摆不下如此多的军队,所以,张任几人决定留下三万大军驻扎在阳安关南方八十里的白水关,由大将杨怀率领。而张任几人则率领五万大军,前往攻击阳安关。

今夜星光黯淡,若隐若现的弦月小心翼翼出没于厚厚的云层里。夜风轻拂,带来一股清凉,间或还能闻到淡淡的腥臭。

夜幕下的阳安关就象一头凶猛的巨兽,静静地俯卧在西汉水畔悄然酣睡。城楼上有几堆燃烧的篝火,炙热的火焰随风摇曳,长长的烟柱扶摇直上,在夜空里划出一条长长的轨迹直至被黑暗吞噬。

四更时分,阳安关的城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一群群黑甲骑士骑着用棉布裹了马蹄的战马涌出了阳安关的关门,在关前列队镇军。

虽然这些骑兵多达两万,但是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是未曾发出大的声响。南方八里处的刘璋军丝毫没有发觉死神已经降临他们的头顶,仍然在酣睡。就是那执夜的士卒也是一个个的恹恹欲睡。

“敌人偷袭……偷袭……”凄厉的叫喊声响彻了黑夜,刘璋军大营立时象炸了锅一般,爆发出一声轰然巨响。

当鼓声突起,一队队的北疆骑兵从黑暗里呼啸杀出的时候,刘璋军士卒们惊骇至极,一个个哭爹叫娘,狼奔豕突,一哄而散。

北疆军将士士气如虹,吼声如雷,紧随逃卒之后,急速推进,意欲杀进中军,直捣刘璋军要害部位,一鼓作气摧毁刘璋军的指挥,从而迅速取得战场优势,彻底击败刘璋军。

刘璋军的大营沿着西汉水西岸一直向南延伸,足有四五里长的距离。

黑夜里,恐惧的叫喊声震耳欲聋,数不请的逃卒在黑暗里深一脚浅一脚亡命狂奔,失足者痛苦的哭喊转眼就被疯狂的脚丫子踩得血肉模糊。

由于一边是大河,一边是铺天盖地的北疆军骑兵,刘璋军的逃卒们在黑夜里无法辨明方向,只能掉头向大营后方逃命。奔逃的时间越长,人群越密集,速度越慢。

北疆军将士在密集战鼓的指挥下,速度越来越快。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冲垮刘璋军的中军,北疆军放弃了射箭,转而以密集的冲击阵列飞速追击。

刘璋军亡命而逃,好不容易逃过了清河。刘璋军士兵心中稍安。

“咚……咚……”

突然,黑夜里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战鼓声,巨大的鼓声如奔雷跃空,撼动山野,在漆黑的深夜里听起来格外恐怖。

紧随着这惊心动魄的鼓声,漆黑的夜空里蓦然升起一股冲天烈焰,瞬间照亮了一片小小山坡。

山坡上,一位铁骑士卒端坐马上,高举战旗,好似一尊黑色雕塑,屹然不动。

大旗在风中狂舞,战马在烈焰中咆哮,一股凌厉杀气霎时扑面而至,笼罩了整个战场。

天上的那轮弦月被这血腥的战场吓得面无人色,手忙脚乱地躲进了厚厚的云层。

张任猛然勒住急驰的战马,两眼望向黑暗深处。

这面大旗,这束烈焰,这充满了杀气和诡异的黑夜,让张任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安,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随着冰凉的河风直入他的心灵。

北疆军骑兵将士一往无前,杀声穿透了夜幕,直冲霄汉。

原来,郭嘉在派出两万骑兵之后,又心生一计,他让徐晃率领两万步兵,兼程赶往阳安关。到了之后,由阳安关后方抄小道,翻山越岭,绕到了张任和白水关之间。只等文丑的骑兵冲垮张任军营寨,张任军溃逃后就堵住张任军南下的归路。

刘璋军面临两面夹击的危险。

“擂鼓,急速杀进,急速杀进……”张任冷哼一声,高高举起长枪,纵声狂吼,“杀……”

北疆军骑兵在鼓声的指挥下,冲击阵列更为密集,大军如同一条飞腾的蛟龙,挥舞着利爪,扭动着庞大而强壮的身躯,向着无助的猎物张开了血盆大口,只待吞噬的一刻。

两支队伍一前一后,距离越来越近,就在北疆军骑兵张开的大嘴即将狠狠咬下的霎那,天地突然为之一颤,更加猛烈,更加激昂的战鼓声冲天而起。紧接着黑夜发出一声凄厉惨嗥,厚厚的黑幕霎时被碎裂,一堆堆耀眼的火光猛然喷发,瞬间照亮了几百步宽的战场,照亮了奔腾不息的西汉水。

张任骇然心惊,被两面夹击的命运终于还是逃不掉了。张任用尽全身力气勒住了马缰。战马吃痛发出长长的悲嘶,一一起飞舞的前腿高高扬起,矫健的身躯几乎直立而起。

一路狂奔,早已气喘吁吁,摇摇欲坠的刘璋军将士如遭重击,飞奔的脚步骤然慢了下来,杀气腾腾的呐喊忽然消失了。

这一刻,战场上除了沉重的喘息声,只有一堆堆剧烈燃烧的火焰在发出撼人心魄的轰鸣。

鼓声再起……

烈焰下,一个巨大的攻击战阵浩浩荡荡地站在原野里,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

全副武装的北疆士卒肃然而立,手中犀利的武器在火光的映照下发出冷森森的寒光。

北疆军步卒战阵的最前方,两百台简易投石车脱下了盖在身上的油毡,露出了一张张狞狰的丑陋嘴脸。

徐晃驻马立于远处的河堤上,一手执战斧,一手高高举起,然后重重挥下。

“放……放……”项澄高举战刀,连声狂吼,“给我放……”

“轰……轰……”两百台简易投石车齐声怒吼。

“咻……咻……”一千名强弓手射出了手中的长箭。

一霎间,箭矢如雨,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劈头盖脸地射向了手足无措的刘璋军。

惨叫声顿时响彻战场。

“杀……杀上去……”项澄一手举刀,一手举盾,纵声狂呼,“兄弟们,杀上去……”

“杀……”吼声如惊雷炸响,掀起重重波涛,直冲敌阵。

五千北疆将士以排山倒海之势,迎着刘璋军的侧翼狠狠地撞了上去。

刘璋军正在往西南方向杀进,在北疆军首轮箭阵毁灭性的打击下,刘璋军猝不及防,死伤惨重,阵脚大乱。

张任从地上一跃而起,手指前方排山倒海一般杀来的北疆军,高声吼叫,“冲上去,冲上去,挡住他们,挡住他们……”

“擂鼓,传令前军、后军向敌军两翼杀进……”

“大人,你的枪……”一名亲卫从地上捡起战枪,飞速递给了张任。张任扶了一下歪斜的战盔,转头看看中箭栽倒在地痛苦抽搐的战马,怒气冲天的狂吼一声,劈手夺过战枪,仰天狂吼:“杀,给我杀……”

“大人,我们中计了,对面是北疆军。”校尉成勇大声叫道。

“北疆军既然在这里出现,那么我们肯定被包围了,快点撤吧。”成勇的话音刚落,大军的后方鼓声齐鸣,阵阵杀声穿过夜幕,呼啸而来。紧接着,从东北方向也传来了杀声,密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让人肝胆俱裂,那正是刚才袭营的骑兵。

张任、雷铜和刘璝脸色大变,大军两面被围,唯有东西两面可以逃生,但东面是沭水河,死路一条。西面是数十丈高的悬崖峭壁,更是逃生无望。

“大人,立即派人杀出重围,命令杨怀、高沛急速支援。”

张任冷笑一声,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弹了一下带血的刀刃,“杨怀、高沛的三万大军就在二十里外,转眼就能赶到。我倒要看看,是北疆军厉害,还是我益州军厉害。”

“传令,结阵死守,死守……”

“射……射……射……”上校蒙思一边狂奔,一边连声大吼。

跑在前排的北疆士卒举起手弩,对准几十步外的刘璋军肆意射击。飞速杀上来的刘璋军再遭重击,立时栽倒一片。

“杀……”蒙思身先士卒,手中盾牌以雷霆之势一击而下,把迎面扑来的一名敌卒撞得倒飞而起,跟着战刀凌空剁下,割断了身侧敌人的双臂。那名敌卒惨呼未起,一支长矛“扑哧”一声插进他的胸膛。矛出,带起一蓬四射鲜血。

更多的北疆士卒冲进了敌阵,杀声此起彼伏,杀戮异常激烈。

文丑指挥北疆悍卒,猛冲猛杀,意图把刘璋军围而歼之。

张任长枪刀如龙,所向披靡,北疆士卒接二连三地倒在他的枪下,一个攻击战阵十几个悍卒转眼间死伤殆尽。

徐晃怒不可遏,带着亲卫们奋力围住了张任,“缠住他,缠住他……杀了他的亲卫,快,快……”

张任怒哼一声,双手握枪,直冲徐晃,“去死吧。”

徐晃盾牌挥出,手中战斧在瞬息之间砍到了张任身侧的贴身亲卫。

“轰……”一声,盾牌碎裂,徐晃左臂剧痛,身躯不由自主的向后连退数步。

徐晃心中一惊,看来自己遇上一个好对手了。徐晃挥动战斧,再次迎上了张任。二人顿时战做一团。

第五卷 第五十七章 夜袭(二)

刘璝被数名北疆悍卒困在中间,左冲右突,极力想冲出包围和亲卫们会合。

他的亲卫们奋不顾身,浴血奋战,但他们遇到了一群更加强悍的北疆军。

蒙思腾空跃起,战刀带起点点血花,狠狠剁向刘璝的后背。刘璝就象脑后长了眼晴一样,突然转身,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挥起盾牌,把蒙思连人带刀砸得倒飞出去。蒙思惨叫一声,张嘴吐出一口鲜血,眼睁睁地看着敌人的长矛凌空刺来。

就在这时,一杆长枪挟带着刺耳的厉啸超越了蒙思的身躯,把敌卒的长矛连同敌卒粗壮的身躯一起砸了出去。与此同时,一只大手从天而降,一把抓住了蒙思的胳膊,把他在空中翻腾的身躯硬实实拉回地上。蒙思连冲几步,勉强站住身形,接着他听到了高览那熟悉的狂吼,“杀……”

高览倒转长枪,枪尾如锤,重重地击中刘璝的腰腹。刘璝惨嗥一声,借这一撞之力,急退数步,竟然冲出了北疆军的包围。但还没等他的亲卫冲上来,高览的长枪突然如闪电一般,如影随附,“扑哧”一声穿透了他的小腿。

“杀……不要停下,杀过去,杀过去……”高览一脚将刘璝踹到一边,血淋淋的长枪直指前方。几个士卒上前绑了刘璝。

杨怀、高沛在白水关听到夜风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杀声时,都有些懵了。

高沛有些忍不住了,说道:“杨怀,我们杀出关去看看吧?”

杨怀摇摇手,说道:“没有张大人的命令,我们不能擅自行动。

高沛嗤之以鼻,“你太谨慎了。我和张鲁军打了几年的仗,哪次吃过亏?张鲁军不过是一群流寇而已,不足为虑。”

“问题是,这次在和张大人他们交战的张鲁军未必都是真正的张鲁军。”杨怀看着黑暗中的西汉水,担心地说道。

高沛不以为然,没有说话。

杨怀转头看看高沛,“张大人急于击败张卫军,但他又极度轻视张鲁军,如果他……”

杨怀的话还没有说完,几个传令兵从黑夜中飞马冲出,“张大人被围,请两位大人急速支援。”

张任高大的身躯有些摇摇晃晃,衣甲浴血,长发披散,战盔在刚才激烈的厮杀中被一名北疆悍卒的长矛挑飞,额头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槽。在他长长的脸颊上,鲜血斑斑,黑色的铠甲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紫黑色,显得凌乱不堪。

背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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