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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风云之大夏帝国-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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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雄头一低,飞奔而去,“谢谢陛下了。我马上整顿军队南下。”
曾炩四下看看吴炽、杨凤等人,“你们谁愿意留下?”
众人一哄而散。
曾炩狠狠地骂了一句,转头看向徐乐。徐乐顿时大叫起来,“陛下,我不要赏赐了,我这就出城。陛下你慢慢走,我不陪你了。”说完他抱着战盔没命一般跑了。
“给我留一个曲下来守城。”曾炩冲着徐乐的背影恶狠狠地骂道,“一帮混蛋,难道要我留下来看城门?”
当阳城距离江陵一百二十里,曾炩指挥大军飞速疾行,两天后包围了江陵。
“两天,我只给你们两天时间。”曾炩指着高大的城池,严肃地说道,“两天内,必须拿下江陵。”
众将兴奋不已,轰然应诺。
第七卷 第六章 江陵之战(一)
五月初五,江陵。
睛空万里,朵朵白云如同大海上涌起的层层浪花,点缀在湛蓝色的天空上。
江陵城四门紧闭,城楼上的大纛凌空飞舞,似乎要乘风而去。各色战旗在风中尽情舒展开矫健的身姿,巨大的叫啸汇成了道道声浪剧烈地撞击在城池上空。
城墙上站满了人,神情肃穆的官吏,惊慌失色的守城士卒,恐惧不安的民夫,所有人都睁大双眼,目瞪口呆地望着城外。
“呜呜……”苍凉而雄浑的号角声蓦然响起,就象一道金色闪电突然划空天宇,紧接着天雷霹雳炸响,天地骇然变色。
城楼上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呼,极度的惶恐霎时笼罩了整座城池。
“呜呜……呜呜……”号角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亮,此起彼伏,转眼间便淹没了大地上所有的声音,带着无穷的杀气直冲霄汉。
城外是人的海洋,是战马的海洋,是旌旗的海洋,是血腥和恐怖的海洋。
五万铁骑和十万步兵大军排成密密麻麻的方阵,从城外的平原上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地平线上,无边无际,一眼望不到尽头。
炙热的太阳好像无法忍受十五万人的凛冽杀气,抱着自己的脑袋面无人色地躲进了云层。
战马在奔腾,大地在铁蹄的践踏下无助地呻吟着,江陵城在大夏铁军凌厉的锋锐下变得弱不禁风,就象一头被拔出了利齿的猛兽蜷缩在一旁不停地颤抖着,呜咽着。
刘表站在城楼上,双手撑着冰冷的城墙,消瘦的身躯随着城楼轻微地战栗,眼里的神情非常复杂。有兴奋,有惊恐,有悲哀,有无奈,有担忧,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几丝惆怅。站在他身边的各级大吏们经过了最初的震惊后,没有议论纷纷,他们好象还没有从极度的惊骇中苏醒过来,一个个茫然地望着城外铺天盖地的大军。
曾炩下令,两万强弩继续前出至投石车部队的前面,在距离城墙两百步的地方,以乱箭进一步压制江陵城内的远程火力。
在强弩部队开始发挥火力后,夏军攻城部队开始推着各种大型攻城器械,向江陵城靠近。
行进在部队最前面的是巨型冲车、飞楼和井栏等强力攻城器械。
四万大军,跟在二十台冲车、四百架井栏、一千二百架飞楼的后面,向着江陵杀去。
血战随即开始。
江陵城南面是大江,只有三面可以攻击。当然,有水师也可以从南面发起进攻。
北面是夏军的主攻方向。
战场上,夏军部署了六百台重型、中型、轻型投石车,三百台投石车以及一百门火炮,一万张强弓,武力惊人。
在震耳欲聋的战鼓声里,在十余万将士、民夫们的呐喊声中,密密麻麻的矢石冲上了天空,一时间战场如海啸一般,惊天动地,气势恢宏。
夏军持续轰击,矢石如狂风暴雨,猛烈无比。
战鼓狂擂,低沉而猛烈的鼓声响彻了十里战场,震撼了无边无际的天穹。
战旗狂舞,五彩缤纷的旌旗掀起了层层骇浪,波澜壮阔。
巨大的叫喊声汇成了滚滚惊涛,一阵阵炸响在天地之间,山崩地裂。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深切感受到了大夏帝国无坚不摧的力量。
城内刘表军隐而不发,悄然无声。
曾炩皱起了眉头。
张飞、颜良、文丑等人的神情也是非常凝重。
江陵作为刘表经营十余年的一个据点,其城池的防御能力丝毫不亚于襄阳。
夏军能够轻松的拿下襄阳城,那完全靠的是运气,刘表军被乔装的夏军诈开了城门,这才突袭得手。
而如今的江陵,却是难以复制襄阳城的情况。
江陵城上远射武器之所及便是城防的边缘地带,城内有投石车,这个边缘地带至少在两百步到三百步之间。但城内刘表军很自信,在距离城墙两百步的地方才开始挖掘护城壕。两百步的范围,也就是城内投石车、床弩可以有效射击的范围。
护城壕宽约五十尺(大约为今十二米),深二十尺(约今五米),壕内铺设长短不一的竹刺、木刺。这种护城壕有五道,北疆军想在叛军猛烈射击下,顺利攻到护城河,需要付出很大代价。
五道护城壕之后,就是护城河。护城河宽约十五丈(约今三十五米),是与大江相连的,里面的水全是江水,想将其掘断,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这是夏军一个难以逾越的障碍。
护城河距离墙根还有四百五十尺(约今百米)。在护城河之后,还有一道更宽的护城壕。这道护城壕上设有转关桥。这种桥只有一根梁,梁的两端伸出,架在壕沿的横木上,当敌人行至桥上时,拉动机关使横木缩回,桥面便会翻转,令敌坠入壕内。
这道护城壕之后是瓮城和冯垣。瓮城是主城门外的半座小城,墙高七十尺(约今十六米)。瓮城城门偏设,当城门遭到敌军攻击的时候,城楼上的守军也能射杀攻城敌卒。敌军一旦攻破瓮城,同样会陷入守军居高临下的四面夹击之中。冯垣是用泥土夯实的矮墙,高约十五尺(约今三米多),守军伏在矮墙后,射杀翻越护城壕的敌卒。
在冯垣之后,就是拒马带。这条拒马带宽有十尺到二十尺,主要是阻挡敌军架设云梯。在守城士卒出入的地方,拒马和鹿砦都埋得比较浅,以方便守军移动,并加以显要标志,让城墙上的守军重点防范。
拒马带之后就是城墙根了。又高又陡的城墙虽然不利于敌军攀爬,但也是城上守军的射击死角。然而,刘表在这里十余年时间的经营,在城墙上修筑了大量的“马面”和楼台,弥补了这一缺陷。
马面突出城墙外侧,与城墙合为一体,守军可以居高临下射击,消灭城下死角里的敌军。马面上设有可供士卒休息的战棚,战棚四周有木桩围护。这种防御设施过去只有边塞要隘和边郡大城才有,但刘表竟然把它应用到江陵城的防护,这让大夏诸将大为惊讶。
修筑马面的工程显然大了一点,刘表在延墙上按照正常防御办法,修建了大量临时楼台。
楼台的作用很多。虽然江陵城的城墙顶部很宽,一般在五十尺到七十尺,足够守军灵活自如地机动和战斗,而且延墙两侧的女墙又高又厚,尤其是外侧女墙,都开有密集的外宽内窄的射击孔,城角也还建有坚固的角楼。但这些防守设施在战时根本不够用,必须添置临时楼台。
在延墙上,刘表军每隔两百五十尺(约今六十米)建了一座突出外侧城墙五尺(约今一米)的观察楼。每隔八百尺(约今两百米)建了一座突出外侧城墙十五尺,以消灭城下死角和夹击城下敌军的木楼。同时,每隔八百尺还竖起了一面用高尖木桩连成的横墙,木桩的高度约为十五尺,平时开小门以供穿行,一旦敌军登上城墙,则封闭横墙作为路障继续阻杀敌军。
另外,每隔一千五百尺(约今三百六十米),刘表军还建了一座突出“内侧女墙”二十尺(约今五米)的木楼,用以攻击突入城内的敌军。
这是目前夏军能看到的防护设施,在城内,也许刘表军还建有更多的阻击设施。江陵城攻击难度之大,让夏军上上下下都有一种无力和挫折感。如此的坚城,在夏军征战的过程中,遇到的是少之又少。
天子御驾亲征,激励了夏军的士气,但当将士们从兴奋中冷静下来,面对前方高大而坚固的城墙时,战场上血腥和死亡的气息又把他们残酷地打回了现实。
夏军持续轰击了一个时辰,无数的石块和箭矢倾泻在城墙上下。
城墙顶部的楼台在石块和箭矢的肆虐下,损失较大,有几座小木楼直接给石块轰塌了。瓮城也遭到了重创。正面单薄的女墙被石块砸毁了很多。埋伏在冯垣后面的敌军更是夏军重点攻击的对象,大小石块和箭矢几乎把他们淹没了。
江陵城太高,城墙上又有门楼、马面、木楼等建筑,刘表军的制高点让人望而生畏。制高点被刘表军控制,夏军的强攻就会遭到压制,伤亡必定惊人,为此夏军在城防边缘地带,用木头和泥土修筑了大量的土台,土台上再建坚实的木棚,用以安置弩炮和箭手。
在弩台和箭台的中间,便是投石车阵地。
此次夏军运到城下的投石车、弩车类型繁多,数量也极为庞大。
夏军的攻击力很强,但攻击力强并不代表可以控制制高点。夏军这番狂轰滥炸本想诱使刘表军还击,以便在第一次强攻前尽可能摧毁敌人的制高点,但刘表军似乎看透了夏军的目的,一箭不发,让夏军徒呼奈何。
曾炩下达了强攻的命令。
曾濂立即命令所有火炮、重型投石车、连弩炮、弓弩炮、弩炮,部分中型投石车调整攻击角度,待强攻开始后,把炮弹、石弹和箭矢全部射上主城墙和瓮城,压制敌军的反击。其余中型石炮、轻型石炮、脚张弩全部对准瓮城和冯垣,以强有力的攻击掩护突击部队的推进。
吴雄命令自己的突击部队带着壕桥,列阵于前。
跟进部队列阵于后。士卒们抬着一块块的木板,准备在突击部堆攻克护城壕后,把木板横铺在壕桥上,让后续部队继续前进。
临车被全部推到前沿,强弓手紧随其后。
短短时间内,各部准备就绪的旗号纷纷升起。
“擂鼓……”吴雄纵声狂呼,“攻击,开始攻击……”
“咚咚咚……”战鼓擂响,令旗飞扬,突击部队开始进攻。
“杀……”一队队的悍卒高举盾牌,推着壕桥,奋力奔行,吼叫声直冲云霄。
“咚咚……”突然,江陵城上鼓声四起,箭矢如雨,倾泻而下。
“轰……轰……”一块块燃烧的石块冲天而起,一路厉啸着,狠狠地扑向了夏军战阵。
刘表叛军反击了。
城墙上的叛军居高临下奋力射击。弩车的阵阵轰鸣声响彻了天穹,犀利的箭矢和燃烧的石弹铺天盖地。
与此同时,隐藏在瓮城和冯垣后面的敌军也展开了射击。
夏军的突击部队是敌人的主要攻击目标。奔跑中的士卒在箭雨中接二连三地倒下。石弹纷纷砸进人群,残肢断臂四射而起,更有几块石弹直接砸中壕桥,把厚实的壕桥拦腰砸断。
北疆军的弩台、箭台和投石车阵地也是敌人的攻击目标。由于制高点被敌人控制,箭阵密集,土台遭到了重击。箭台上的箭手被迫全部退到了木棚内。弩台上的大型床弩虽然还在连续轰击,但间隔时间明显变长。投石车阵地因为有巨型木盾掩护,初始情况并不算糟糕。但随着叛军一颗石弹击碎木盾,砸毁了一台中型石炮,问题随即变得严重起来。只有火炮阵地因为火炮绝对的射程优势没有受到威胁。
投石车营上校征询炮兵部队指挥将军曾泫,是否把投石车阵地后移。
曾泫气得怒声骂道:“怕什么?他能打中你,你就不能打中他?给我轰……”
“大人,叛军的投石车在城内,我们无法准确判断位置。”
“没办法就给我想办法。”曾泫一鞭抽到地上,“先对准城墙上轰,把叛军的弩车都给我轰烂了,另外,下令火炮部队进行精确打击,尽全力消灭城内的投石车,快点……”
“轰隆……”长长的壕桥像一只咆哮的长龙,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重重落到撑沿上。
中午,夏军顺利攻占第一道护城壕,并在对岸竖起了盾阵。
跟进部队随后推进,铺设横木,以土覆盖桥面,并迅速做好了攻击第二道护城壕的准备。
下午的攻击更加猛烈,双方好象都要把蓄积已久的仇恨全部爆发出来,更多的士卒倒在了战场上。
第二道护城壕顺利攻克。
一百台临车被推到了前方,六千名强弓手登上箭屋,向城上城下猛烈射击,但制高点被控制在敌军手上,夏军无法压制敌军,导致大军攻击第三道护城壕失败。
黄昏时分,曾炩下令停止攻击。
第七卷 第七章 庞统的连环计
回到营中,曾炩召集诸将商议。这第一天的攻击,明显的效果不佳。江陵城的防御很好,而城中守军的反击也很有力,给夏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对于伤亡,曾炩早有心理准备。江陵城不是一般的小城,是刘表在荆州近十年精心经营的两座城池之一,要是能够以很小的代价攻克,那倒是奇怪了。
看着有些苦恼的曾炩,随军参谋诸葛亮建议道:“陛下,我看我们还是缓一缓。今天斥候来报,赵云将军率领的益州水军已经攻克秭归,正向夷陵进军。我们可以等赵云将军的水军到达之后,四面齐攻,那样,攻克江陵将容易得多。”
曾炩摇摇头,说道:“孔明,话是这么说,但是时间不等人啊子龙到了秭归,夷陵也挡不住他的脚步,但是,夷陵东面的猇亭,却是一块真正的硬骨头,子龙想要通过猇亭,非常困难,至少在短时间内想攻下猇亭,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们的大军都是来自北方,对南方的天气很不适应。现在还好一些,才刚刚进入五月。但是越往后拖,南方的天气将越是炎热。我怕到时候我军会因为天气的原因大量的生病导致战力大降啊”
诸葛亮也有些坐蜡,的确,南方的天气对主力是北方人的夏军来说,的确是一个天敌。黄河流域的气候和长江流域迥然不同,北方人到了南方,需要很长的时间来适应,这是一个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因素。
诸葛亮很清楚,曾炩最是爱惜士兵的生命,可以说,古往今来,没有哪一个君主有他这么珍惜士卒的。但是,如今,曾炩却是下了死命令,要在短时间内攻克江陵,虽然之前说的两天攻下江陵只是说笑,但是从今天的攻击力度,可以看得出曾炩的决心。这并不是曾炩不珍惜士卒的生命了,而是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攻克江陵,等到进入盛夏,只会对夏军造成更大的伤亡。而要是攻克了江陵,那么战役到此就暂告一段落,可以安安心心的在江陵渡过盛夏,等到入秋之后,再继续南下作战。
曾炩吩咐卫士将夷陵的情报呈上来。
夷陵一共有守军近一万人,其中在夷陵城有六千人的样子,另外的,则是大部分聚集在猇亭。另外,在猇亭东南五十里的夷道还有刘表军守军三千人。也就是说,即使赵云顺利攻克夷陵,在过猇亭的时候,仍然可能面临近七千守军的抵抗。
猇亭地势险要,荆门山和虎牙山隔江对峙,形成入峡江关,扼住了长江的咽喉。要是不攻克荆门山和虎牙山上的守军据点,益州水军不可能通过猇亭。
诸葛亮看见曾炩看着猇亭发呆,小心的问道:“陛下,你是打算?”
曾炩点点头,说道:“为了减轻子龙的压力,我打算派兵奇袭夷道,歼灭这一股叛军!”
诸葛亮想了想,说道:“陛下,其实,夷道县令庞统庞士元和我相识,也许,我们可以不费力气就夺取夷道,甚至,还可以趁机夺取猇亭!”
曾炩一愣,仔细看了看夷道的情况,这夷道县令还真是庞统啊。
曾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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