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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不在服务区-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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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毕竟是自主智能机器人，身份很容易暴露，若是做事太过刻意，频频妨碍杜辰双接近顾宁轩，恐怕会引起对方的怀疑。顾小三童鞋可是她喜欢的男神啊，每天晚上充电睡觉之前膜拜流口水一次的存在，不舍得他被人为难呢。
可是三好萝莉主人小萌萌可是她的主人啊，和男神比较起来，还是主人比较重要……素茉在内心为难地对手指，帮男神可以，但必须建立在对方能帮助主人挡刀的前提之下。
苏葭萌显然也想到这一层，蹙眉道，“如此这般……还是见机行事吧。”
通过这些日子和顾宁轩的接触来看，对方并非思想呆板不知变通之人，应付一个杜辰双也许比较难，但……自保总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他当初挺身而出帮助自己，多少也该预料到如今这个现状，被人怀疑乃至调查。既然这样，说明他早有心理准备，应该不需要太担心……
苏葭萌努力说服自己，但内心还是有些担心，却不知顾宁轩此时也遇见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貌似沉寂许久的第二人格君嫌弃内心世界太过无聊，想要跑出来透透气……
“回去！”顾宁轩站在熟悉的大镜子面前，面带愠怒地看着那个貌似浪荡不羁的“自己”，“你想要出来可以，但绝对不是现在！而且你这个家伙总是喜欢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上一次是那样，谁能保证这一次是不是也如此……”
“啧啧啧，这么介意做什么？”那个站在镜中的人双手插兜，非常没有站相，迈出一条腿，半个身子从水帘般的镜中踏了出来，“不过是出来小半日而已，透气之后就换给你么……哦，说错了，我们两人本来就是一个人，并没有你我之分。”
“别闹！”顾宁轩脸色微变，想要阻止对方却被他趁机抓住手腕，侧身一个用力，两人位置颠倒，镜中之人变成了他，“不允许你出去！”
“你太小气了，我生气了，所以我决定透气一日！等明天这个时候再回来……”那人嘻哈着摇摇手，一口小白牙差点闪瞎人眼，“乖~~~别想我哦~~~~”
等那个家伙走得没影了，顾宁轩闷气地捶打镜面，独自生气地双手环胸靠着镜子，心里却想着自己醒后要面对神马残局……
153：对！坑的就是你！（上）
存在第二种人格的事情只有顾宁轩自己知道，事实上知道对方的存在也是一次偶然机会。小时候的顾宁轩因为长时间的大量训练而累得喘不过气来，内心非常渴望自由和玩伴。
一次训练之后他陷入熟睡，然后就在这个地方遇见潜藏在内心的另一个自己。
当时的顾宁轩不知这是自己内心深处因为强烈愿望而形成的第二人格，以为他是自己的小伙伴，自然是没有半分防备，然后他发现身边的怪事儿增多了。很多捣蛋事情自己分明没有做过，家人却因为那些恶作剧惩罚责问自己，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他也回过味来。
自然而然，顾宁轩去责问对方了，接下去的戏码自然是摊牌。得知他是另一个性格截然相反的自己，顾宁轩小盆友别提多么惊讶害怕了。他很想将这个秘密告诉别人，但又知道说出去并非好事。这种人格分裂并非地球时代的“精神分裂症”，而是涉及精神力方面……
当时的他虽然年幼，也知道这不是一般事情，情节严重得很！而且对方也说了，他们本质上是一个人，两者承载同样的记忆。若是被当做普通的分裂症，其中一个人格被消灭，到时候整个人就会精神崩溃，轻则痴呆变傻，重则精神力死亡成为植物人！
顾宁轩拿对方没有办法，因为正如对方所说，他们其实是一个人，伤害对方也是伤害自己。他们并非两种独立的人格，而是一个人拥有两种不同的脾性罢了。
顾宁轩是主人格，那个家伙是副人格，但有的时候也会主副颠倒，导致对方跑出去危害四方。就好比上一次，对方潇洒地喝下明知有问题的酒，将主人格顾宁轩坑了一脸血。
经过多次发现和研究，顾宁轩也大致知道对方在神马情况下能跑出去……当对方的实力超过自己之后便可以了。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顾宁轩不禁沮丧起来，在顾家之时自己还能勉强压制对方，现在竟然被他轻易跑了出去……到底是自己进步太小还是他进步太大？
不管顾宁轩在内心如何望眼欲穿，祈求对方别惹祸，已经成功“越狱”的副人格顾宁轩已经醒来，动了动自己的手掌，真实的触感让他颇为怀念。
颇为自恋地在镜子里照了照，露出一个极其灿烂但又不正经的笑容，“顾宁轩”满意地伸出手揉着双颊，用略带抱怨的口气说道，“啧啧啧，多好的脸蛋啊，当真是被那个家伙糟蹋了，整天板着脸板着脸，脸部的肌肉都要僵硬了……”
看一看时间，“顾宁轩”抬手看了看智脑上的时间表，呃，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
随意将外套搭在肩上，嘴里哼着变调的军歌想要翘班。他出来的时间有限制，主人格也不是吃素的，若是自己将他逼急了，到时候自残起来谁都得不了好。半个小时也是时间啊，他可不想将其浪费了……想罢，某人提前下班的底气更加足了。
不过，这世界上最不缺拦路虎了，管家长溪过来看店面，发现正往外走的“顾宁轩”，不由得蹙眉道，“顾先生这是要做什么，我想，现在距离下班还有三十四分钟吧？”
平时的顾宁轩自然是守时的，就算提前下班也会招呼一句。现在这个态度……赶脚画风有些不对劲啊！管家长溪暗忖着，却没有想太多。
听到这个声音，“顾宁轩”脊背一僵，脸上的笑容立马僵硬下来，然后紧紧绷起，拿出正版顾宁轩特有的表情——面无表情，转身对长溪说道，“出去买些东西，很要紧。”
管家长溪也不是不近人情的机器人，点头道，“既然如此，顾先生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等“顾宁轩”走得没有影子了，管家长溪这才回过味来，暗道，“不对劲啊，那个家伙现在领到工资，手里有信用点？之前被我坑了一把，想要领工资还要等下一月……”
顾宁轩的确是没钱，但这不代表信奉狡兔三窟的“顾宁轩”童鞋没钱啊。他的骇客技术可是无限接近素茉和长溪的，伪造几个账户存信用点神马的，完全没有鸭梨。
当然，顾宁轩也能轻易做到这一点，不过人家性格太过固执，既然被赶出顾家，他就没打算再依靠那些钱了。而且顾启东当初只是冻结账户，依照顾宁轩本人的实力想要解冻没有问题，但他就是没有这么做！这样的行为在第二人格君眼里，完全是自作自受。
取了信用点，智脑账户中立马多出一连串零。第二人格君去商店买了一大把口味不同的糖果，第一站先去商城看看有没有新出的机甲，第二站再去酒、吧勾搭妹子……当然，不要怀疑他的节操，人家只是勾搭而已，顶多口头调、戏，从来不动手的。
他也清楚，要是自己敢这么做，待在内心的第一人格肯定会抓狂，不顾一切将他拖回去。
“唔，这些机甲还真是不怎样，还不如那台蓝色的机甲模型好……”一边走一边看，那些投影出的巨大机甲，看一下各方面数据配置，略带嫌弃地摇了摇头。
他嘴里说的那台蓝色机甲模型指的就是苏葭萌送给K3的那台“冰雪帝王”，第二人格君看到之后就心水好久了，可惜第一人格太过霸道，他想要出去摸一摸都不成。
明明他们是一个人，记忆都是一样的，何必这么固执呢？
不过要真说来，两者之间的确有些记忆是不一样的。
因为两者之间微妙的联系和关系，凡是第二人格做过的事情，第一人格大多不知道。当然，等两者完全融合的时候，第一人格就会“想”起那些事情。
想到前不久在苏家发生的事情，第二人格的表情略带微妙，似乎在挣扎什么，旋即释然。对于那天的事情，第二人格知道的细节比顾宁轩本人知道的多得多，也清楚其中猫腻。
“今天难得出来放风，就不想那些讨人厌的事情了。”第二人格嘀咕一声，抱着棒棒糖转道酒、吧，打算用另类的方式放松发泄。这个酒、吧是成人式的，限制未成年人入内，
因为还没有入夜，酒、吧内的人不是很多，第二人格很快就找到一个空闲但是位置很好的地方，向酒保要了一份酒，无聊托腮，一边叼着棒棒糖，一边看酒保天花乱坠般的调酒手段。
“谢谢。”礼貌地道了一声谢，第二人格稍微抿了一口，发现这酒的味道还算可以。
相较于第一人格的肃穆，第二人格总是挂着可亲中带着痞样的笑容，对女性的杀伤力更大。
哪怕现在的人不多，也很快有人上钩。不过很可惜，对方不是第二人格喜欢的……身材虽然很好啦，但他能说对方身上劣质的香水味道让人消受不能吗？
不着痕迹地避开对方靠过来的身子，对于她明里暗里的邀请宛若未闻。
对方也是经常混迹在这样的地方，自然看得出来第二人格的拒绝，旋即风情万种地笑笑，抛下一枚飞吻离开，转身去找寻下一个目标。
第二人格瞧了瞧被暗中做了手脚的酒杯，笑着让酒保再换一杯。在这种蛇龙混杂的地方，若是没有几分警惕性，早就被啃得不剩骨头。
搭讪的人一个接着一个，都被第二人格打发掉了。不过……看着在自己面前笑得有些诡谲莫测的男人，第二人格暗中抽了抽嘴角，为毛会跑来一个搭讪的基佬？
幸好杜辰双不知道自己被当成基佬对待，不然准会炸毛跳脚！他那么男人的男人，哪里像是基佬了？谁说男人搭讪男人就是基佬了？鬼逻辑啊！
“有事？”第二人格不认得杜辰双，以为他是来调人的，眼里透露的赶人情绪那么明显。
“自然，在下的确有一件事情想要询问顾先生。”杜辰双犹豫良久，最后还是决定找顾宁轩摊牌，“不知道先生可否记得不夜歌城发生的事情？那次打架，着实精彩。”
第二人格在脑子里搜了一遍，他自然知道这件事情，也知道严肃刻板的第一人格为某人担了麻烦。心中思绪一转，第二人格有了思量……眼前之人谈及那件事情，恐怕是来调查的。
“自然记得，不过先生到底是什么人，问这件事情做什么？”第二人格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露出戏谑之笑，“你不是联盟警官，有什么立场让我回答？就算你是，也要相关证件和许可证！若是我不愿意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杜辰双僵了僵脸色，旋即说道，“我只是想要知道当时的情况，这涉及到某桩案件。”
“我不想配合。”第二人格干脆利落地说道，“对于那天发生的全部事情，我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知道那天的事情，也该知道我因此丢了工作吧？揭人伤口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杜辰双又道，“这事情事关重大，我要真是去申请审问证件，到时候你脸上也不好看。”
顾宁轩是被赶出家族的顾家子弟，要是进了局子被审问，到时候可有乐子看了。
154：对！坑的就是你！（下）
第二人格笑了笑，破罐子破摔地说道，“好啊，我等候这位先生拿着审问证件过来，到时候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知道的事情不会比你多，你问了也是白问。到时候别悔青了肠子，抱怨自己白跑一趟……”
杜辰双冷着脸，暗忖“顾宁轩”这番话的内在含义。过了小半会儿，他说道，“顾先生这话的意思，是想说当时的异象和你没有关系，全是另一人所为？”
杜辰双说的另一人自然是指苏葭萌，不过相较于苏葭萌，他更加倾向于怀疑顾宁轩。第二人格的行事在一定程度上要被第一人格的想法约束，他自然也不会出卖苏葭萌。
满肚子黑水的第二人格神秘地笑了笑，说道，“谁和你说，当时只有我和我那个东家？”
杜辰双闻言，脸色巨变。被误导的他想到一个很可怕的“可能”！既然那个神秘人能凭空使大笔大笔的信用点消失，轻而易举地攻破智脑防御，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整个星际网在此人面前就是一个满是漏洞的破网，也许还发生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不夜歌城的监视系统也不是万能的，谁能保证那个动手的家伙没有将自己从监视视频内抹去？
想到（脑补）这个可能，杜辰双完全坐不住了，他恨不得立马回去实践自己的想法。当然，等他回去了，第二人格也成功地弄出所谓的“神秘人”曾存在的痕迹。
“你知道对方是谁？”杜辰双继续问，第二人格睁着眼睛说瞎话，完全没有一点罪恶感。
“自然不知道，他出现非常突然，然后……”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第二人格立马住了嘴，然后露出丝丝懊恼之色。好像在生气自己怎么一时最快说漏了。
杜辰双内心仍有疑惑，第二人格故作恼怒地说道，“这事情真相如何和你有什么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既然拿不出合法审问的证件就别在这里继续纠缠了，真是扫兴！”
说罢。第二人格将酒杯重重地敲了敲吧台桌面，对着酒保喊一句，“再来一杯！”
接下去不管杜辰双用什么办法，第二人格就是不肯说出真相，高浓度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往下灌，脸上一直没有好脸色。终于，第二人格被自己这样迅猛的喝法灌醉了。
杜辰双脸色不大好，他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能趁着对方酒醉问出什么有用的问题。
顾宁轩作为顾家曾经的继承者，什么样的训练没有经历过？这样防止酒醉泄密的训练只是小儿科而已。自己若是轻易上当，趁着对方酒醉审问。恐怕被坑的就是自己了……
自古以来便有酒后吐真言之说，为了防止发生这样的低级错误，必要的残酷训练是不能少的。第二人格大大咧咧灌醉自己，无外乎两个目的。气一气杜辰双，另外就是让对方替自己买单。想通其中深意。杜辰双的脸色能好看，那才叫奇怪！
虽然很想将对方直接扔在这里算了，但杜辰双想了想，最后还是心软地将对方扛在肩上送回苏葭萌住的地方。这个时候店里的客人已经增多，看到一个身材长相都是极好又充满男人味的男人将一个年级明显小很多的青年抗在肩上带走，纷纷露出“我们都懂”的内涵眼神。
杜辰双也不是什么好鸟，平时没事儿也喜欢来酒、吧坐一坐。喝个小酒之类的，面对那些若有似无的打量，他的脸色更加黑了一层。当然，在众多腐男腐女的脑补中，这就成了霸道腹黑帝王攻不满自家温柔可爱弱气受被旁的人看到，吃醋了……多么美好的场景啊……
在苏宅不远处。杜辰双将睡得迷糊的第二人格扔下，说了句，“别装睡了，快些醒来！我一路上想了很多，觉得你说的话有很多地方有问题……哼。等我回去调查一番，若你所言是在诳我，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算一算总账！”
等待杜辰双走远，第二人格才晃悠悠地站起来，若非双颊泛着微红，脸上哪里还有一丝醉色？眼神清明，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希望你能调查出什么……”
往杜辰双离去的方向瞧了瞧，第二人格站在原地暗忖，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他之前问的是不夜歌城发生的事情，也就说明杜辰双盯上自己的时间是在那件事情发生不久之后！事情过去这么久才跑来自己面前询问，可见他也是一筹莫展，调查不到什么有用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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