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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做回单亲妈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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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总寻思着要把我们母子俩分开。”
紫薇冲进来抱走小强,段世昌就松了口气,坠在后面,跟到这院子,听见小强的哭声渐渐小了息了,方才放下心来。听说了张歆那番话,苦笑着叹了几声,只得丢开。继续寻思“分开”他们母子,不过让小强受苦,也令玉婕更加恼他罢了。
走,还是不走,张歆心里纠结着。
刚来时,知道玉婕的遭遇,张歆几乎打定了主意要带孩子出走。从前,每有女友在婚姻中受到委屈,找她哭诉,张歆嘴上不劝离不跟着数落男的,却立刻开始计划怎么争取最大的权益,怎么取得孩子的监护权,必要时如何获得证据如何打官司,一二三四五,打印出来就一份计划书。没几次,得了“离婚顾问”的美名,女友们不到真考虑走这步,都不敢来找她,生怕被她叮当两下把离婚的念头和计划敲进自己脑子里。
从这个时代和玉婕的实际出发,和离是不可能的,明着跟段世昌掰,没有好结果,只有悄悄走。虽说出走也有难度,一次性的困难,克服解决起来总是容易。路引,已经备下一份。出走的安排,约摸也有了。张歆却犹豫起来。
庄子上,赖二卖妻的事闹出来,一家人名声坏了,他妹妹原定的夫家退亲,又闹了一场,名声彻底坏了。周二一家搬走,张歆亲自管庄子,赖二没了捞油水的指望,又不肯老实下地做活,生活也艰难起来。就听说赖二带着母亲妹妹去徐州投奔表舅了,只有比较本分的赖大夫妻留下。
张歆还在码头收留了得罪权贵,不得以抛下京郊祖产南下求存,又不幸投亲不遇的王姓一家,他们是携银出走,最终却落到卖身求医求食的地步。
两桩事,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感叹,张歆明白“人离乡贱”的话是怎么来的了。交通不方便,治安不够好,信息闭塞,语言不通,更重要的是官府抑制人口流动,老百姓心中本乡本土的观念浓厚,流动人口多的大城市和有钱人好些,一般地,外乡人普遍地位低下,近乎贱民。这年头,除了少数不安分的,不到逼不得已,没人愿意背井离乡,找那份罪。
单单如此,也不怕。张歆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离开段府,离开扬州,找个合适的地方潜伏下来,平安渡过余生,还是做得到的。
只是现在,张歆不能不考虑小强。留在段府,小强是嫡长子,生活环境舒适优渥得张歆自己都舍不得放弃,有父亲庇护,只要平安长大,将来也有保障,读书科举或者为商挣钱,总之做人上人的机会大。离开段府,跟着张歆,有危险不说,没爹的孩子总是容易受欺负。就算张歆测算无遗,平安无险地把他养大,也提供不了一份身家。小强毕竟是段世昌的种,如果遗传了他不甘人下,一心出头的雄心壮志,以后会不会怨恨她这个母亲?
留下小强,自己走,想也别想。张歆舍不下,看着段世昌虽爱小强,却不像是个好父亲。小强毕竟还小,没有个有力的庇护,弄不好又同玉婕一样。
那么,一起留下,争取和段世昌和平相处?问题是段世昌娶的想的是玉婕,不是张歆。怀孕,分娩,修养,近一年里,他们直接的接触很少,段世昌始终用玉婕揣度张歆。张歆也努力示弱,做什么都设法找个借口,让他觉得是一时意动,甚至是耍性子。随着产后修养结束,这种状况势必难以维持。一旦,段世昌发现不对,失去耐心或者真被触怒,事态必定不利于张歆,弄不好到时候真是母子分离还什么也做不了了。
张歆还真希望段世昌好色贪欢,娶个十七八房都没问题,只要能力同她保持距离就好。可那孙老头说她有二子二女,段世昌认定她还会生三个,指望她再给他生呢。这一向,段世昌早晚报道,一多半的日子独宿在上房,看向她的眼光情意绵绵,肯忍到百日之期,也算难得了。
其实,张歆已经不象初时那么反感他,甚至可以看到他的不少优点。可,对花生过敏的人,知道花生营养丰富是好东西,也不敢吃,只好一辈子远远躲开花生及花生制品。张歆也不喜欢自己爱过敏的体质和心理,可生成这样了,只能尽量躲开过敏源。
想来想去,张歆心里的天平还是有些倾向于走。哪怕犹豫呢,有些准备还是要做的。能走,而选择不走,至少也是一种选择。
提起在白衣庵说过的还愿的话,段世昌自然不反对。
第一次,没带小强去,喂过奶,看他睡着才出门,计划过去送上香油钱,说明情由,拜托如尘安排,就回来,应该赶得上下次喂奶。不想路遇官府出来查案,引起交通堵塞,到家晚了。
小强醒来饿了,见不到妈妈和食物,大哭。段世昌这日回得早,黑着脸坐在摇篮边,看见张歆匆忙跑进来,一眼就瞪了过来。
第二回,干脆带了小强去,也给如镜如尘两位看看。
小强头一回出门,有妈妈抱着,如镜如尘和一干尼姑又都是慈眉善目,倒是很开心,咿咿呀呀地嚷个不停,笑个不住,拐了好些见面礼回来,午觉都给耽误了,倦极了才睡着。张歆也累了。
如尘请张歆带孩子到后面她的居室休息一阵再坐车回家。马上就是腊月,腊月新年事多,赶着在之前礼佛还愿的人多,前面常有人来,如尘还怕惊扰了母子两个。
如尘的居室分明暗两间。张歆把小强交给白芍黄芪看着,自己到里面小的一间小睡。
在床上布置一番,做出有人安睡的样子,从带来的包袱里找出一个包裹,耳中听着外间平静,偶然传来两个丫头的低语,张歆悄悄打开后窗,翻了出去,掩好窗户,在墙角僻静处打开包裹,取出一件男装一双靴子换上,整理过头发,再披上斗篷,竖起帽子,趁着无人时从白衣庵后面的角门闪了出去。
天不算冷,已近黄昏,光线昏暗,乌云一片,像是将要下雪的样子,巷子里没几个行人。如尘说的那条小巷离得不远,穿过细长狭窄的巷子,果然就是金鱼巷尾,很容易找到陈家。
上次来,张歆就已打听过,知道陈家的房子还没租出去。三进院子只出租一进,租期短,租金虽要得不高,对租客却挑剔,又赶上年末,确实不好租。吃了他家送的红枣花生红糖,张歆不好意思,还在如尘处留了笔钱,说是若到腊月还租不出去,请如尘帮忙给两位家人,好歹帮他们过个宽裕的年。
大门紧闭。张歆敲门。不一会儿里面传来长者怀疑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山东口音:“谁啊?”
张歆暗暗清清嗓子,尽量粗着嗓门:“在下张平,是祥亨记的管事,听说贵府有一进院子在招租。”
祥亨记是常家产业,扬州城里数得上的大铺子,白氏夫妇自然知道,连忙巅巅地来开门。
百日
刚刚觉得自己可以胜任母亲一职的张歆又遇到了新的挑战。
小强突然夜里不睡,白天不醒,昼夜颠倒起来。夜里到底不同于白天,黑暗悄声,让人没法高兴起来。小强不爱睡,也没精神,蔫蔫地趴在妈妈肩上,不声不响地瞪着眼发呆。眼睛瞪得累了,就闭上,以为睡着了,放到床上,身子一沾就醒,醒了就哭,没奈何还得抱起来,再拍,再哄。白天基本上都是睡着,饿了醒来要奶吃,闭着眼吃,经常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听说很多宝宝都有这么一段时间,过了就好了,张歆只得抱定一个“熬”字。也有人说白天骚扰孩子,不让他睡,晚上困了自然会睡。奈何小强的睡功该是得自张歆本身,不睡时能撑能熬,要睡时雷打不动。
张歆试过在他耳边大声说话叫名字,没用。摇拨浪鼓,没用。钹儿罄儿唢呐都试过,小强挣开眼看看,一声不吭地又闭上,接着睡。试过用凉水给他擦脸,一样睁眼看看又接着睡。同样的伎俩使用三次以上,就完全看不出效果了。更狠的招数,张歆就舍不得用在儿子身上。
张歆数了数,发现前后两辈子,带给她最多挫折感,能把她折腾得没了脾气的,也就只有这一位。想想自己从小不让大人省心,幼时只怕也是这么一件件折磨父母的,张歆百感交集,躲进被子大哭。
白芍黄芪都慌了神。她们都知道奶奶辛苦,都想帮忙,可小强白天还好,晚上醒来一定要妈妈。瞧见奶奶疲惫,她们想把小强接过来。小强一离开母亲的身体,睡意全无,两眼亮亮地寻找母亲,一个错神看不见,就要哭。
张歆干脆只留下黄芪银翘在外间轮流上夜,让其他人都正常作息。腊月正月,节日一个接一个,迎来送往,走礼人情,正是忙乱的时候。府里外面一大摊事,她没精力管,就全落到紫薇白芍,和几个有头脸的管事婆子身上。叫小强绊住她一个,也就够了。
说实在,那些事,她想管也管不了。土节洋节,张歆都没上心过,只有几个放假的节日对她有点意义。古代的节一个接一个,习俗五花八门,规矩多如牛毛,听紫薇如数家珍地报一遍,张歆头都大了,有气无力地说:“我最近睡得不够,脑子一团糊,听人说话都是嗡嗡的。你看着办吧,有不明白的,同管家们商量,请示大爷,不用告诉我。”
饶是紫薇知道些底细,也想不到她家奶奶如今是连节也不知道该怎么过的,只当她真是被少爷累得不行,忙说:“奶奶还是让我回来吧。我在自家时——”紫薇哽咽了一下,忍着泪意说了下去:“我六七岁就开始帮着照看弟弟妹妹。带少爷,我做得来。”
张歆昏昏沉沉地靠在枕上,合着眼养神:“你回来带少爷,现在归你管的事,交给谁?怎么着,都得先过了这个年再说。”
“是。”紫薇只得答应了,还要再问年夜饭怎么安排,再一瞧奶奶已经坐着睡着了。
紫薇从床头取来毯子为她盖好,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在对面屋子找到正守着熟睡的小强做针线的白芍:“我看奶奶脸色不好,眼睛底下一片乌青,你们几个怎不多帮着点?竟叫奶奶累成这样。”
白芍冲小强努努嘴:“怎是我们不心疼奶奶?是这个小祖宗太小,还不知道心疼娘。只认奶奶一个。夜里非得奶奶抱着,还不能停在一处,要摇着或者走着,一停下来就哼哼。白日想补觉,却睡不沉睡不久,又总有些非得要报给奶奶知道,请奶奶拿主意的事。这么折腾上七八天,有几个人能看着好?前天奶奶要的摇椅做好了送来,才好些。奶奶困得不行时抱着少爷坐上去,让黄芪银翘摇着,总算夜里能打两个盹。”
紫薇想了想,安慰说:“小孩子多是这么过来的。再熬个几天,约摸就能好了。”
“刘嬷嬷昨日来,也是这么说。我只怕少爷刚好,年下一堆应酬,奶奶又要辛苦。”
紫薇沉默片刻,叹道:“还好如今只是身子辛苦。”
白芍赞同地点点头:“奶奶总算熬出头,该有的都有了。”
紫薇鼻子一酸,她的奶奶并没能熬出头,好歹,留下了少爷。
时间,白天黑夜,黑夜白天地流逝着。小强晨昏颠倒地过了十多天,突然就有了正确的昼夜观,而且知道了晚上应该多睡觉,夜里只需醒来喂一次奶,换下尿布,就可以接着一觉到天明。
又过了一关,张歆却不再感托大。谁知道后面的日子,还会有什么考验等着呢?
也亏得小强这么一折腾,年下节下的事都没怎么让张歆操心,就连应酬也被段世昌以她熬夜熬坏了身子需要调养为由推掉了一多半。
这个年,段府过得喜气洋洋,过完年,就开始预备小强的百日宴。
段世昌不是第一次当爹,却是自己立府后第一次得子,落地不凡的嫡长子,当然要热热闹闹大办一场。
就算不信假道士的吉言,段世昌身家日渐丰厚,玉婕娘家周氏眼看复兴有望,扬州城商家聚集,精明人多,很多人看好小强的未来。还有人有意结娃娃亲,都被段世昌含含糊糊地婉拒了。且不说现在提这事太早,在段世昌看来,还没那家闺女将来能配得上他家小强。
大请客就要唱戏,还是借的汪家小戏班。这回却是汪少奶奶笑眯眯地送了戏班子过来。她刚刚诊出身孕,特地过来抱抱名声在外的神奇宝宝小强,希望沾点光,这胎也生个大胖儿子。
花脸老生两个跟在汪少奶奶身边。汪少奶奶还向张歆道谢,谢她推荐了两个得用的人。原来,花脸老生两个已经是管事大丫头,同府中管事的婚事也定了,不久就会变成管事娘子。花脸管的第一项就是戏班这一块,清楚其中门道,革除弊端,令戏班子气象一新,又省下不少银子,大合汪少奶奶心意。老生是个牌精子,手脚麻利,眉眼柔顺,又会说话,被知人善用的汪少奶奶派去服侍陪伴府中老太太,哄得老太太喜欢不已。有老祖宗撑腰,就是老爷太太也不敢刁难,汪少奶奶在家中才能真正当家主事。
花脸老生本已不再唱戏,却是听说段奶奶喜得贵子,大办百日,特特求了汪少奶奶,要过来最后再唱一回,以示祝贺,并感谢段奶奶提携。
汪少奶奶是个厉害人,原本有些看不上玉婕的绵软性子,倒是很赞成张歆这一年里做的几件事,私下里后悔先前看错了她,满心想做个闺中知己,又欢喜她两个重情念旧,自然答应,还特特跑这一趟。
张歆受宠若惊,连忙道谢,又恭喜,忙忙让紫薇预备了两套头面首饰给花脸老生二人添妆,又找出几样珍贵的补药送给汪少奶奶。
百日宴,刚卸任的周璜偕夫人也来了。因为周璜的缘故,扬州也有几个官员送礼,甚至亲自捧场。
段世昌满面红光,穿梭应酬,与周璜之间曾经的小小恩怨,早已烟消云散。
应段世昌之请,周璜给小强起了大名:段乘云。
“直乘青云!好名字,好名字!”众宾客争相奉承:“听说这孩子落地不凡,大气有福,再得周公赐下这个好名字,将来定非池中之物。”
“哪里,哪里。小儿顽劣,不堪教化。我夫妇见识浅薄,还需伯祖大人多多指教。”段世昌欢喜非常,口中仍不忘谦逊。
小强之顽劣,玉婕之见识短,周璜也听说了。他如今还真十分看重这个侄孙女,也看好这个婴孩,少不得要帮着说几句:“世昌啊,子孙之事乃是传家继业的根本,子女教育便是一个家的头等大事。虽说多子多福,养出不分是非不识好歹的畜生,连累父母家族,断送祖宗基业,才是天大的祸事。不是老夫偏帮自家女儿,不辞辛劳,自己照料孩子,事必亲躬。有这样的母亲,是乘云之福。有这样的主母,是段氏之福。段氏自你二人在此开府立足,规矩传统便由你二人来立,也不必太过小心。”
这番话出自肺腑,有感而发,带着对自己人生的自豪和悔悟,说的真诚,坦率,又极有见地,听的众人无不附和称是。
段世昌恭恭敬敬地答应:“世昌受教,谢伯祖赐!”心底里第一次对此人生出尊敬亲近之意。
女客这边,张歆也在周夫人和几位长辈跟前恭听了好一会儿教导和建议,还是因为小强要吃奶才脱开身。
小强吃饱睡着,张歆理容更衣,还得到宴席上招呼客人。
“小厨房做的几道菜,在席上,可还受欢迎?”张歆边走边问白芍。拿不准这时候的有钱人会不会喜欢后世的一些烹调方法,接着这次大宴宾客,张歆指导张嫂李嫂推出几个新菜,做个实验。
“两个辣菜乏人问津。其余的,都是一眨眼就没了。那两个辣菜也不是没人喜欢,一位钱太太,一位宋奶奶,就盯着那两个菜吃,还让人来打听做法。”
今日来客太多,很多张歆压根没见过,依稀记得这两位不是本地口音,象是两湖四川那边的人。
说到宴席上的菜肴,白芍想起:“奶奶一直忙着招呼客人,陪人说话,还没吃什么东西呢。”
“被你这么一说,倒觉得有点饿了。叫人瞧瞧,那鱼羹还有没有,有的话,给我盛一碗来。”
宴会女主人想坐下安生喝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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