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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富何求-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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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宁初二也曾问过冬官,那故事和那没皮没脸那一套到底是跟谁学的?
他挺认真的拿着手里的书本说:“《坑人三千问》啊,这不是大人您叫我读的书吗。至于没皮没脸,下官自然是在您身边耳濡目染。。。”
宁初二觉得,她摇签算命的营生大致是后继有人了。
现下只说这边。
看热闹这种事,旁观者从来不会嫌事大,冬官这厢刚跪下没多久,便有好信的丫鬟走上前来询问。
“你才刚说你眼睛瞎了?这道士又不是华佗,竟是连眼疾都能治了?”
冬官不慌不忙的往地上一坐,眼中俨然散发着促膝长谈的慈祥。
“这位姑娘问的极是。小生的眼睛确实是瞎了许久,但并非是眼疾,而是被一只白蛇给困住了。三年前,小生上山采药,突见草丛中似有什么庞然大物迅速而至。当时手里只有镰刀,也未及
细想,便扔进了草丛,紧接着就是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
冬官说的煞有介事,围上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丫鬟站在一旁道。
“血腥之气?莫不是,你那镰刀刚巧砸重了那只白蛇,将它给打死了?”
“正是如此。”
冬官惆怅垂首。
“要说小生平日虽不信道,但也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误杀白蛇,也是无心之失,坏就坏在,这白蛇当时尚未断气,小生一看之下便记住了我的脸。”
“胡半仙说,那只蛇已经是要成精的灵物了,因着我那一下子就这么白瞎了道行,死后自然心存怨恨想要报复。自那以后,小生便时常觉得眼睛疼,额头处也好似被什么东西生生盘住不肯下去,越勒越紧。没过多久,眼睛就不能视物了。”
秦欢这边说着,竟也勾出周围许多共鸣。
“这个小书生说的对啊,就是这个症状。咱们县城管这个叫蛇盘疮,最是有些灵异的。所以咱们这边,即便是在山里,也没有捕蛇吃蛇之人,便是遇见了,也要双手拜拜请了它先过去。”
“是啊是啊,这事我也听说过。”
“蛇仙记仇,打死了最后一眼望见的是谁便要报复的。”
宁初二看见远处一个贵妇模样的女子,侧头对丫鬟耳语了几声,那丫鬟便来问道。
“听口音,你并不是云都人,怎会跑到云都这地界?”
想是秦欢早想到对方会如此问,双手一拱对着宁初二又鞠了一躬。
“小生却不是云都人,而是译成县人,此番会到云都,完全是因为听说胡先生在此地出没过,想要亲自拜一拜恩公。小生家里并不富足,胡先生为小生治疗眼疾又分文不取,小生若不寻他而
来,磕上三个响头,如何对得其做人二字。”
冬官一番话,说的甚是掏心挖肺,古道柔肠。
封涔蹲在宁初二跟前,连续翻了好几个白眼。
“在钦天监呆久了的人,果然多少都有点病啊。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坐在地上跟人白话,多跌份儿。”
宁初二没接那话茬,只是伸手指着他左边眉骨处。
“这个地方没画好。”
封谷主就甩着袖子补妆去了。
这一番吆喝,再不为胡半仙创造出点人气,就委实说不过去了。
不肖多时,宁初二那被人踩了好几十双脚印的破摊子前便堆满了人。
看相这营生,还有这么个说道。
上赶子的不叫买卖,按老百姓的话说就是,端着。
宁初二的脸就崩的挺紧的,一把胡须让她顺的都快拧成一股绳了。
她侧头看了看众人,双手掐指捻了两下。
“今日有缘人不多,只找生辰里肖鼠者,二月生人,发内一枚朱砂痣者。若没有,便是我二人无缘,这便走了。”
话落,当真站起来收拾东西。
在场的,无不都想让这半仙算上一算。
只是肖鼠者有,二月生人也不却,就是没在发里生出朱砂痣的。
宁初二看见人群中那名美妇略动了动,却也没急着上前,只拖了丫头来问。
“若是有,道长能看出些旁人没有的门道吗?”
宁初二轻笑,藏蓝袍袖随着胳膊背到身后的姿势划开一个弧度。
“这位夫人命格是个极金贵的,富贵就不用问了,若是为了家中长辈解惑,还可略谈一谈。”
美妇面上一怔,移步上前单手比了个请的手势。
“道长如不嫌弃,还请过府一叙。”
☆、第四十六章 财迷胡半仙
她当然不嫌弃,她找的就是她。
肖鼠者,二月生人,发间一点朱砂。
这说的不是旁人,正是邱怀准家第三房妾侍阮杏红。
别看这个阮氏只是个小妾,邱怀准家中的半数账本和田产都是她帮忙料理的。
邱怀准这个官做的游刃有余,大把金银进账,心思又比旁人重上三分,只对阮杏红有些偏爱。
再说此女也是精明,家里商贾出身,祖上是开当铺的,虽不似官家女子诗书读的多,却算的一手的好账。
加之邱怀准宠她,在邱家后宅,比之正妻还要有些分量。
宁初二一路坐着邱家的马车来至宅前,还未下车便有小厮趴跪在地上等她下脚。
她瞅着那人瘦弱的脊背,侧身自车上跳下来。
“贫道游方惯了,受不得这样的礼遇。”
阮杏红拿绢子掩在鼻下,咳了一声。
“咱们家排场是大了些,道长切勿见怪。”
宁初二心下冷哼,没说什么。手里拂尘一摆,跟着她进了后宅。
双方落座之后,丫鬟上了壶冻顶乌龙,宁初二轻缀一口,也没言语。
她知道对方肯定有话要寻的。
果然茶盏刚落,那厢阮杏红开腔了。
“自来府中,不乏为我摇签算卦之人,我的八字,略一打听也都知道一二。就是不知,道长是算的通透,还是打听的通透。”
阮杏红会有这样的反应,宁初二一点都不意外。跟在邱怀准身边这么多年,若她还只是个随意就能够敷衍过去的驽妇,倒不需她费这许多周章了。
宁初二不慌不忙的轻叩案几。
“贫道不贫,就要有混这碗饭吃的本事。三分靠打听,七分靠推算,也算不得坑蒙拐骗。”
这便是承认了,她打听过阮杏红的生辰。
先实再虚,反倒更容易让疑心重的人安心。
阮杏红对这答案还算满意,微垂眼睫刮了两下碗盖子。
“那可打听到了什么?”
宁初二轻笑。
“贫道素来只问城中谁家出手阔绰,八字几何,上门之后能不能得了赏钱,便看自己的本事了。”
“哦?”
阮杏红轻哼。
“那你觉得这银子可好赚?”
宁初二道。
“也好赚,也不好赚。”
阮杏红倒是来了些兴致。
“你倒说说,如何不好赚?”
宁初二笑了笑,自怀中掏出三枚铜钱朝桌上一放。
“贫道靠天吃饭,夫人想问,便掷上一卦吧。”
阮杏红此时虽有些将信将疑,但也想看看这胡半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样的药。
不多时,几枚褂签坠地,宁初二摇头了。
“剥烂复返,泽天夬,大凶。府上可是有长者病故?”
阮杏红的脸色顿时变的煞白。
这事,也是前日傍晚才发生的。故去的不是旁人,正是她的爹爹阮奉财。
只是家中兄弟正因着他死后未留下遗嘱,而对财产争执不休,硬是守着一口棺材不肯发丧。
但这件事除却宗族里面的人,根本不会让外人知晓。
她略平息了一下,冷然道。
“眼见年关,道长便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可是咒我家中亲人早亡不成?”
宁初二低头摆弄着卦盘。
“贫道这张嘴,只看卦象说话。便是不中听也是实情。八卦中一卦低,七卦为砂。您跟这位长者是至亲,家中另一位长者亦是身染重疾。”
说到这里,宁初二顿了一下。
“病急不忌医,夫人再藏着掖着,于贫道而言虽无利却也无亏,于您而言,就是大大的不利了。”
阮杏红闻言,握着白绢的手指紧了又紧。
“你当真,有这般通天的本事,能算出这许多?”
宁初二笑了笑。
却是有人本事通天,只是这人不是她,而是此时应该在院中悠哉赏玉的连小爷。
但是这话自然不能拿出来说,只做出更高深的样子。
“通天算不上,略知晓凡俗之事罢了。观夫人眉宇,亲情缘实际上是很薄的,早年为家中奔波,唯同母亲关系该是极好的。”
前头的话说足了份量,后面不论怎么胡扯都是顺的。
阮杏红听后不由点头。
“道长说的,倒是实情。家父,确实是在前日病逝,母亲如今也因着此事病倒了。”
宁初二将铜钱再递过去,又让她掷了一褂,看完之后又是蹙眉,又是咂舌。
阮杏红不明其意,急慌慌问道。
“道长可是看出什么了?还请指点一二。”
宁初二却撸着一把胡须,抿唇不言。
及至阮杏红几次催促,才道。
“你家的人不做好营生,赖上一群的孤魂野鬼。你道你父亲如何染上恶疾,母亲又缘何骤然病倒,都是你家里做的龌龊事。”
“贫道虽喜钱财,却不能帮你们这等造了许多孽的人,算来你母亲还有三日好活,你既孝顺,便趁早去她跟前尽尽孝吧。”
话毕,拂尘一扫,洒脱抬步就要离去。
邱家到底做了多少亏心事,阮杏红最是明白的很。
一看这胡半仙说的这般精准,又大有撒手不管之意,连忙上前拦住。
“道长且等等,游方之人不是常说普度众生,您既又法子,怎生到了小妇人这里就不渡了呢?”
宁初二说。
“你说的是佛门子弟的道理,道家更讲业报,我帮了,自己将来得道时要减修行的。”
阮杏红只顾自己母亲性命,哪里管那许多,伸手招来丫鬟端上一个锦盒。
“小妇人愿出一百两银子请道长帮忙,救我母亲性命。”
宁初二脚下顿了顿。
“我们方外之人从来不将黄白之物看的很重。”
阮杏红又伸手,多放上一只锦盒。
“两百两银子。”
宁初二吞了口口水,继续往前走。
“想我自师门出来,便信守道家。。。”
“五百两!这也是我的极限了。”
宁初二走回去,端起案几上的茶饮了一口。
“夫人既如此信任于我,再推脱当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之后的很长一断时间,宁初二的眼神都在那亮闪闪的五百两银子上。
但是她也没忘了连十九的嘱托,一面拿着两只银锭子在手中转着,一面对阮杏红说。
“怨气太重,在你邱家饿死累死的人都将这业报转到了你家身上,超度起来,必要去怨气最盛之地才能化解。”
阮杏红一怔。
“缘何他邱怀准的业障会加诸在我阮家?”
宁初二淡淡撇她一眼。
“因为有一笔银子,是你发出去的,给的那样少,饿死那么多人,你说这业报,该报在谁的身上?”
为枫廖阁做工的百姓工钱,都是由阮杏红一手发放的。
邱怀准给她的银子,她便顺手再扣下一些贴补自己娘家,吃食也全是邱府吃剩不要,或是稀的跟水一样的米汤。
百姓做工吃不饱饭,又拿不到应有的报酬。
不论是阮家还是邱家,都是做尽缺德之事,说是百姓冤魂索命,也是无可厚非。
阮杏红一听宁初二那话,面上就是一僵。
想说自己不过是替邱怀准办事,又似觉背后凉风阵阵。
枫廖阁里死了多少人,她比谁都清楚。
“那依道长所言,该如何做?”
宁初二踱了两下步子。
“自然是去怨气最深的地方超度,且要有故去之人的家人在场,才好让这些魂魄安心上路。不然你娘的性命,早晚被他们拖走。”
故去之人的家人?
阮杏红连那些死去的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更不肖说他们的家眷了。
若非真要用此法超度,就只能带着她去。。。
“就没有旁的法子了吗?”
这事若放在平时,阮杏红直接在天黑之后带着宁初二去枫廖阁便是了。
坏就坏在,京城里来了人,邱怀准担心被上头查出什么,将那些百姓都赶到了山坳里去。
这地界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拿不定主意当讲不当讲。
她不肯开口,宁初二也并不催促,只是淡淡坐在那里,看着银子。
阮杏红见她这般看重金银,心里反倒放心了许多。
再加上宁初二幼时曾在凌城住过,操的一口地道的凌城话,并未露出京城口音,两厢思量之下。
阮杏红拍了下桌案。
“罢了,左右用不了几个时辰。明日亥时三刻,你来邱府后门,我带你过去。只有一句话要说好,去了,不能多问,不能多看,只做你该做的活,旁的,一个字儿不许同外头讲。不然。。。”
她冷哼一声。
“你该知道我邱府是个什么地方!”
宁初二含笑点头,单手执起一锭白银。
“夫人放心,贫道跟您一样,只认这个。”
☆、第四十七章 超度不完
邱怀准其人,何其精明。
早在连十九来了云都以后,便将在枫瞭阁夜间做工的工人赶到了一出不为人知之地。
这地界,地处山坳,即便是本地人也不见得能将所有的山中洞穴知道的详尽。
那些受苦的百姓,就像是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一般,一点踪迹也寻不着。
阮杏红不敢让邱怀准知道她带了外人去那里,次日入夜之后,更是连自家的马车都没敢用,悄悄命人租了一辆等在后门口。
宁初二去的时候,符纸魂幡都带了个齐全,身边还跟了两名诵念唱词的‘小道士’,煞有介事的样子。
阮杏红一看就有些不快,沉声道。
“这可不能让外人瞧见了,这两个人你不能带。”
宁初二说:“不带也成,但是贫道一个人便是三五十天也超度不完,您那老娘要是能等,贫道自然是不介意的。”
阮杏红本就怕被邱怀准知道了这事,别说是三五十天,便是半天她都吓的心不停的突突。
再者,她那被‘冤鬼’缠身的老娘也等不得。
遂甩着帕子,说了句。
“那就别啰嗦了,赶紧上车。”
阮杏红自恃身份,自然不可能同‘贫道师徒’一个马车。
见她走远之后,宁初二也拉着两‘徒弟’坐定了。
其中一个‘徒弟’木着一张脸,往死里翻白眼瞪着对面的人。
另一个则是拿着眉笔铜镜继续画眉。
“下次就不能早点说?小爷这眉毛没有半个时辰能画的好吗?”
正是连小爷手下的招财,和宁二姑娘的‘闺蜜’封大谷主。
这两个人诚然是不对路的,且到了相看两相厌的地步。只是出于宁初二的安全,不得不凑在一起。
封大谷主旁的还好,仅恼火宁初二这次没让他撒小花瓣。
左右那个招财是连十九身边的人,他想要在他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排场也是正常的。
“你不是不知道我们谷里的规矩的,这样重要的场合,你不让我撒桃花,分明就是辱没了我祀风谷的威名。”
封涔埋怨着,嘴里嘟囔不停,又担心宁初二冷到了,使劲往她身边凑合。
宁初二揪着他的一缕头发扯了半晌,就差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规矩?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在上任谷主之前根本就是没有的。再者,你瞧瞧这是什么场合?能让你弄那些东西吗?”
这是去渡魂,撒纸钱还差不多。
封涔老实巴交的听着数落,等宁初二说完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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