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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富何求-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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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赶着上朝应卯也用不着起这么早啊。
可叹连小爷傲娇任性了二十余年,却在一扇女人的门前踟蹰了起来。
他伸手试探着轻扣了两下门扉,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在这个公鸡还没来得及打鸣的时辰,屋内自然静悄悄的。
连十九在门前又踱了两步,想着回去了,怕是更不好解释了。
便又敲了两下。
这回,屋内倒是当真有了动静。
他凝神静听着,轻唤了声:“初二。”
屋内就又安静了。
连十九也不知这人是醒了还是不想搭理自己,便凑前又道了句。
“我能进去吗?。。。。真是有话,想跟你解释解释。”
这时候若是有人路过,定然会觉得毛骨悚然。
因为这位便是圣上也偏爱几分的一朝权臣宁大人,竟然也有此等无所适从之态,实在可算奇景。
屋里的人似也起身了,窸窸窣窣的像是掀了帘子,却并没朝门前走,而是拉开凳子往杯盏里倒了盏茶。
杯子注入茶水的声音,在寂静的院中格外清晰,但不打算让他进门的态度也很明显。
☆、第五十七章 两位小爷
连小爷也不是个傻的,不让进门便老老实实站着,隔着一扇大门细数自己的错处。
当然,也不会忘记如何诉一诉衷肠。
从一年前她离开连府,到自己是怎么难受的,又是怎么暗中着人调查关外的情况。
那架势,当真比向皇上述职还要虔诚。
自两人分开再重聚,气氛里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他气她的隐瞒,她碍于他的不解,所以总不得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如现下这般,虽见不到她的样子,但连十九心里却莫名觉得踏实。
“我一直觉得自己的耐性很好,什么事情都要运筹帷幄,但是在你的事上,我总不能冷静的思考。”
“初二,你知道的,有的时候我爱捉弄人,但自从遇见你,我就知道我完了。我从未对一个女子这般上心过,恨不得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送到你面前。”
“你的离开,让我懊恼,气愤,甚至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该怎样整理自己的思绪。就在昨天,你那样伤心的对我说,你再不想见我,不想见宁初一。我真的慌了,”
他思索了一会儿,略微拔高了音色。
“其实你不见你哥哥其实真的无所谓的,但是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连小爷这厢说的巴心巴肺,屋里却没有半点回应。
他担心人睡着了,又试探的问了问。
“初二,你在听吗?”
里面的人便又倒了盏茶。
他心知自己的话算是让她听进去了,面上也多少挂了几分笑容。
索性在廊上的石栏上坐了,絮絮叨叨的说。
“连小兽也不好带呢,睡觉前都要讲故事,还喜欢流口水。我本就浅眠,一晚上光换枕巾就要起来好几次。”
这便开始有些邀功的意思了。
说到后来,更是变本加厉。
“封涔那个东西也实在讨厌,每次看见你们坐在一块就觉得他像只碍眼的苍蝇。你便是恼了我,也别总跟他在一处吃饭,瞧见他笑得跟个得了骨头的哈巴狗似的,就想把他丢远些。”
屋内茶盏突然重重落在桌案上,发出闷闷的一声响。
分明是不高兴了。
连十九一听,眉头也蹙了起来。
心想我说他你还不乐意了,那个东西本来就是个意图不轨的。
只是现下又没法反驳,只能等着将人哄好之后再慢慢‘教育’。
便说。
“我知他是同你一同长大的,多少有些兄弟情谊,我心里也明白的紧,你断是不会看上他的。只是话说回来,那个东西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是找个人给他打发走了的时候了。咱们翕儿今年也三岁了,换做旁人到了他这个年纪,哪个不是儿女成群的。”
屋里的干脆连茶也不喝了,直接将碗丢到了地上。
这是个什么意思?
连小爷怔怔盯着里面模糊的人影,越品越觉得不对。
“封涔!”
他拢着大氅骤然对着里面喊了一声。
“滚出来!”
屋里果然传来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瞬间打开的木门还在吱呀乱叫。
门口站着的那个张牙舞爪,只着雪白里衣的男人不是封涔还能有谁。
“叫老子干嘛?你个王八蛋,成日就想着怎么将初二从我身边弄走,如今倒是将主意打到我娶亲上了,我告诉你,你做梦。老子就是七老八十了,也要拄着拐棍去给你添堵。”
要说知夫莫若妻呢,咱们二姑娘就是算准了今晚睡不上安稳觉,才早早跟封涔换了房。
起先封大谷主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想着能睡一睡初二的床,和她枕过的枕头便兴奋无比。
也是二更天才模糊睡去,哪里知道刚迷糊了没多久,便听到屋外连十九的声音。
初二之前一直不说她缘何恼了连十九,封涔自然也是不屑问的,高高兴兴的同她吃饭,开开心心的逗她开心。
哪知今儿一晚上倒好,觉没睡的安稳不说,还砸巴着茶水听了整个事情的全过程。
他肯定是见不得连十九好的,也没打算将这解释告诉给宁初二,正想着再喝碗茶水接着睡的时候,外头话题一转就到了他身上。
那话里纯贬低和纯要孤立他的意思,他不恼火才怪。
连小爷也正是因为里面古怪的气愤,断定这人必定不是初二。
两位公子爷,都穿的有些衣衫不整,两两对视之间,相互嫌恶的氛围分外高涨。
连十九冷冷的看着他道。
“初二呢?”
封涔一抚自己的长发。
“屋里睡着呢。”
连十九当时就吐了一句荤话。
“放屁。”
宁初二是什么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估计现下,就该在封涔的屋子睡着。
一言不合,还有什么好说的,两人揪着脖领子就要大打出手。
此时的天,已经蒙蒙亮了,洒扫的下人看见这一出都没敢吭声。有机灵了,赶紧就唤来了伺候连十九的近侍。
封涔说。
“就你那身子骨,打坏了可别去初二面前嚷嚷着是小爷揍的。”
连十九抬手就给了他一拳头。
枉费他大半夜吹了这么久的冷风,竟是都说给这个东西听了。
封涔未及他这样小人,捂着嘴角竟是没回过神。
“你他妈的居然先动手。”
说着,也忘了什么功夫套路,如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打架一般,扑上去便打了起来。
招财进宝赶到以后,看到的就是他们风流倜傥的小爷跟那位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
说实话,这场面,真有点像两个小朋友在打架。
封涔说。
“你有本事别叫人,老子不打死你。”
连十九吐了口嘴角的血沫子。
“你倒是想叫人,有银子吗?”
大清早就见着这么个碍眼的东西,换谁谁心堵。
连小爷喘了口粗气,坐回一旁的石栏上,抬手就想吩咐招财将这个东西有多远扔多远。
张口之际,正看见宁初二穿戴整齐的走出来。
看见面前的情景,也楞了一下。
只是连十九坐着,封涔的两只胳膊被招财进宝一左一右的扣住,怎么瞧封涔都是受欺负的那一个。
两个男人的脸上都挂着彩,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傻傻望着她。
宁初二便是不用细问也猜到了些什么。
连十九未及她开口,狠狠拧了自己大腿一把,带着一双布满水气的眼说。
“初二,封涔打我。”
他就知道他是个会告状的。
宁初二却压根连看都没看他,径直越过两人,道了句。
“去吃豆花。”
这话当然是对封涔说的。
看着那个一身桃花味的东西带着双青黑的二五眼,挑衅自己的德行,连十九真恨不得将他丢到深山老林去。
气氛就这么一路僵持着,直到回京宁初二也没给过连十九任何好脸色。
连小兽说:“爹,你别再给娘写信了。”
那些东西都在路上烤肉的时候顺着柴火烧了。
连十九低头看着自己儿子。
“你没帮我说好话吗?”
连小兽眨巴着眼睛。
“说什么好话,做错了事情不都要自己去认错的吗?”
他还小呢,可不明白大人那些,娘只要待见他就够了。
。。。。。。
惩治了一个贪官,国库又进了几十万两银子,圣上的心情不肖说,也知道是不错的。
早朝之上,更是夸赞了连十九几句,便是带着馓子面的师傅回来述职的宁初二也得了块轻飘飘的,巴掌大小的玉如意。
钦天监难得得到这样的封赏,上下都是欢喜的。
张监正抖着两只不算利落的腿脚,带着一众小官楞是在门口放了两挂长鞭。
宁初二站在噼里啪啦的炮仗堆里,咧着大嘴接受这份热情。
她实是不想打击这些人的积极性的,毕竟自先帝爷去了以后,圣上除了‘出远门’时让他们报一报天气以外,就没再怎么用到他们过。
连十九一路跟着宁初二,直到确定人家确实没正眼瞅他一眼,才又默默的回去了。
年关将至,大祈的排练也越发紧张起来。
宁初二整日忙着教二神步伐,累的颇有些晕头转向,也就更没时间管‘不相干’的人又作了什么妖了。
寒梅树下,男子一身雪白长衫立于树下,神色忧伤的瞪着头顶的一弯新月。
便是树上的积雪落在皂靴上,也没心思抖落一下。
有半个多月了吧,他老婆已经足有半个多月没搭理过他了啊。
想他人见人爱的一代小太岁,什么时候这么被人晾着过。
他这是连带钦天监的茶水也喝了个精光,也没见人正眼瞅他一下。
连方氏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磕着瓜子,恨铁不成钢的说。
“不就是个女人嘛,你便叫程元在你跟前晃上两天,等她醋了,自然会来找你了。”
再去惹她?
连十九默不作声的摇头。他还没活腻歪呢。
“您要是没旁的主意,就回府去陪我爹吧。”
☆、第五十八章 婆婆出马
连方氏想说,这事本就是这样的,玉不琢还不成气呢。
女人的气量,原就比男人想象的可怕。
但是遇上另一个女人,她们便会变得极大气,先将男人扯回身边再修理。
连十九他爹当年追她那会儿,她就是往死里头矫情,最后还不是用这种方法给骗到手了。
只是这话,她不方便说出来。
不然他家皮薄的那个主儿,非跟她急了不可。
可连十九显然并不赞成这个看法,嘴上虽没说,那面上摆明是在下逐客令了。
连方氏不满的瞪向自己儿子。
“为娘的在你这儿呆会儿都不成了?可见我是没那个女人受你待见。不过话说回来,要非要在程元和初二之间选,我还是欢喜那个傻的。你们有什么事情说开了去不就好了,前几天我那个三
叔家的二闺女过来同我谈天,说到自己家老二的那个儿媳妇,真格是个不醒事的。单说她舅公家的
老丈人的。。。”
方婉之由自念叨着,也知道自己儿子不耐烦听这些,无非就是好心想让他换换心情。
然而再抬眼时,哪里还有连十九的影子。
她冷着脸问大春。
“你们家爷什么时候走的?”
大春结结巴巴的,想着将她那套舅甥闺女之类的念下来真格是挺费劲的,便言简意赅的说。
“听~,不下去,就走了,您还是家去吧。”
这一句话下来,伤害的如何不是一颗关爱儿子又被冷落的心?
最关键的是,连夫人不欢喜了。
连方氏心想,你们都不拿我这家庭妇女当回事儿哈?打量我真没本事呢?
宁初二欺负人都欺负到我儿子头上了,你们不说开口找我帮忙,还处处不待见我,她能让吗?
赶着次日下衙的时辰,拎着自己的上吊绳就去了宁家。
彼时,宁老夫人正在院中锻炼身体,猛然看见这么个主儿冲进来,吓得浑身都是一哆嗦。
连方氏说:“前亲家,你闺女人呢?”
她颤颤巍巍的指了一个方向,抬起裙摆就跑走了。
原因很简单,她也怕这个随时随地都能整出幺蛾子的女人。
这一下意识的动作,多少让连方氏自醒了一会儿。
觉得自己平日是不是死的太勤了些,连同龄人都这般不待见她。
但是眼下可不是琢磨这事儿的时候,脚下一抬就去了宁初二的房里。
还算雅致的厢房内,燃着一盏灯烛,连方氏前脚刚一进屋里,就看到一地的花生壳。
宁初二盘腿坐在床沿上,手里仍拿着一本《祈愿大福》读的仔细。
听到脚步声,也只当是自己弟弟中秋回来了,胡乱指了下一旁的小几。
“要吃自己拿。”
连方氏就当真抓了一把,坐到她跟前。
“晚饭就吃这个?难怪你瘦的福相都没有了。”
宁初二险些从床上直接摔下来。
她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神奇的女人良久,才反应过来这是个真人。
记忆中,她从未见她登过连府的大门,也难怪她会惊愕了。
“连,夫人。。。”
她低低的唤了一声,顺着床沿下来将鞋子穿好。
手足无措之下,却是习惯性的屈身行了个女子的礼仪。也不管那一身笔挺的朝服,做这个动作有多么不伦不类。
初二说。
“您怎地。。。这个时候过来了?也没让人提前知会一声,也好。。。给您预备些晚膳不是?”
她不敢说你发什么疯了?夜色降至赶着饭点闯人家的宅子。
连方氏瞧见她这模样,却莫名觉得受用了,在儿子那受的那点憋屈也都舒坦了不少。
抬手优雅的抚了抚头上摇晃的金珠坠子。
“来看看你,有什么吃的便拿出来放上吧,我也确实没用过饭呢。对了,许久没吃你做的东西了,加个鲈鱼,新鲜的。”
宁初二就赶紧吩咐人去准备,撸着胳膊去了后厨,半点不敢怠慢。
席间初二的娘闷头吃完就走了,挺没义气的丢了宁初二坐那儿‘受气’。
这位婆婆今儿也奇怪,再不像三年前那般挑三拣四,吃的也还算香甜。
“你的手艺,细品之下倒是有些滋味的。”
她堪堪放了筷子,道出这么一句。
宁初二愣是没敢接。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连方氏的突然‘造访’,宁初二心里多少是有数的。
面上也只笑着。
“夫人喜欢吃,下次再过来就是了。”
“夫人?”
连方氏刚端起的茶碗复又放下了。
“怎地不叫婆婆?”
她承认,宁初二刚嫁进连府的时候,她是一百个不愿意的。
她是大家出身,自幼根深蒂固的就是门第之分,这怪不得她。
整个大堰朝的嫡子嫡女受的都是这样的教育,她会有这样的观念,并不稀奇。
只是越到后来,连方氏倒是越觉得这傻乎乎的姑娘有几分意思。
孝顺,自不必说,自己作成什么样,她都傻傻陪着。
就连她儿子看她上吊都看腻歪了,她还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着。
官家千金,多少都有些矫情。她矫情惯了,有人配合着,自己都有点乐在其中。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恶趣味,不然她就不是连十九的亲娘了。
宁初二自请和离,她也没觉出什么,琢磨着走不就走了,再抬进来一个更好的便是了。
但是时日久了她才发现。
她真的有点想她。
便是隔三差五的想上会儿吊,都没人站在树下哭了。
程元的到来,无非就是个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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