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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凰真凤-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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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白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和亲公主说:“请公主脱衣。”
和亲公主发抖的身子不再抖了,头却往膝盖里埋得更深了。白琦暗叫棘手,解释道:“公主不要误会。本官是想着假扮公主,查明漠北和亲的目的,不想让公主与下官一起深陷险境。”
公主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白琦心中一喜。于是几分钟后,从床榻的绣帘内伸出一只玉手,拎着的正是和亲公主身上那件红色嫁衣。不难想象此时绣帘内的公主应是只穿着中衣。白琦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顺手将假喉结、护胸丢掉,衣服倒是刚刚好,可还是感觉不对劲儿。已经有人在敲门,白琦眼前一亮,慌忙低声说道:“面纱。”
一张红色面纱从里面抛了出来。白琦学着和亲公主之前的模样,将头包了严实,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掀开帘子,低声对里面说:“保重。”便去开门。
女掌柜一脸堆笑地对身边的司大人说:“你看,这不就是你要找的公主大人嘛,我还能将她弄丢了。”说着话,眼睛往白琦身后瞄,显然有些疑惑,正要开口,白琦抢先问道:“掌柜,这位是?”
女掌柜听过白琦的声音,片刻之间已经明了白琦的意思,于是收回目光,说:“这位便是司大人,是来接公主进宫的。”
司大人目光如炬,打下大量白琦一番,忽然望向白琦身后,厉声说道:“屋里有人,搜。”
白琦来不及阻拦,漠北官兵已经破门而入。白琦的心悬在当空,正要发怒,却被女掌柜拉了下衣袖,停顿一下,已经有士兵回来汇报,“司大人,屋里没有人。”
司大人亲自入内。白琦进入屋里,果然看到绣帘后面空无一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司大人也没有搜到任何人,目光落在女掌柜身上,“人呢?”
女掌柜疑惑着,“什么人?”
“方才公主开门的时候你在找谁?”
“有吗?我只是被公主的美貌晃了眼,有些失神罢了。”女掌柜睁着眼睛说瞎话。
司大人也拿她没办法,于是目光落在白琦身上,“方才真的只有个人?”
白琦下巴微抬,冷声说道:“你是谁?”
方才女掌柜已经介绍过司大人的身份,可是白琦此时再问并不是要得到司大人的回答,而是让他明白他的身份,还有她的身份。不管他们是否有诚意和亲,如今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大夏国的和亲公主,他们当众翻脸的可能并不大。
司大人“我。。。。。。”字脱口而出,却立刻明白白琦的意思,顿时变了脸色,只是片刻收起脸上的尴尬,冷着脸,伸手做请,“公主,这边请。”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是标题党。下一更,周五九点。
、054 宫廷歌宴
白琦下楼的时候正巧碰到商队的人探出头来,正狐疑看着这边;可很快被铁哥拎回包间。女掌柜面带微笑地将他们送出酒店。
白琦随着司大人进宫;一路无话。进了宫,司大人让人带着白琦去沐浴更衣。白琦拒绝宫女们的服侍;自己趁着沐浴的时候将伪装的东西丢掉。
等她沐浴出来的时候;宫女们大概以为和亲公主会穿不惯漠北的服饰或者别的原因,她们已经为白琦准备好大夏的女装。因为没有人见过和亲公主的真面目;白琦也不怕穿帮,躲不过就是换上了他们准备好的女装。只是当白琦拎起准备好的衣服时;愣住了。
水红色织银丝的棉袄;逶迤拖地的西番花缎子裙;酒红色乌云豹薄烟纱;都是上好的服饰;只是这些东西怎么穿?
白琦正在为此苦恼不已,房门已经被推开,无须白琦动手,那些训练有素的宫女们已经开始忙活起来。
穿衣的穿衣,绾发的绾发,化妆的化妆。工程繁琐,却井然有序。白琦本来很紧张,可时间太长了,便觉得有些无聊,却是只能一动不能动。
“公主,好了。”宫女们笑着对白琦说。
白琦舒了一口气,去看镜中的模样。白琦有点认不出镜中的自己,乌黑亮泽的长发被绾成了随云髻;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头上插着一枝嵌珠金牡丹簪。她身上穿着那件水红色织银丝的棉袄,显得肤色更加白净,手腕上戴着一个琥珀连青金石手串,腰系银色蝴蝶结子长穗五色腰封,上面挂着一个赭红百蝶穿花锦缎香袋,脚上穿的是青绿莲花软缎鞋子,整个人貌似天仙。
白琦看着镜中的容颜,除了吃惊外,有些不自然,这是她第一次穿女装,她没有想到她第一次穿女装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她曾经想过穿给那个人看的,只是不知还是否有再次相见的机会。想到这里,不由苦笑不已。本来等着得到称赞的宫女们见到白琦这副模样,有些面面相觑。
这时司大人走了进来,看到白琦的模样,目光中显出惊艳,赞叹道:“公主果然是天生丽质,美艳绝伦,女皇见到公主一定会很高兴。”
白琦敛起心事,笑了笑,小心翼翼站了起来,知道应对这个人必须小心为上。
“公主,这边请。”司大人微微躬身。
白琦拿不准他的意图,试探地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司大人笑着说:“自然是参见我朝女皇。公主也来得巧,正好遇上漠北一年一度的万狩节,女皇正在大宴群臣。若是女皇要是见到您,一定会很开心。”
白琦想起路上商队曾经提过这次来漠北便是为了赶这个万狩节。漠北是一个以狩猎为主的国家,二百年前建国。据说当初建国的国主杀戮心很重,弑父杀兄,喜怒无常,异常暴虐。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国主突然发生改变,实行仁政,国主想百姓承诺让百姓过上平安喜乐的日子。这一天被封为“万狩节”。一直到后来,这个节日一直被沿袭下来,这一天将会异常热闹。
白琦心念一动,不知是否有机会逃脱,想着便准备迈出步子。只是刚迈出一步,白琦就觉得不对劲儿。大夏的女装宽袖长裙,对穿惯男装的白琦来说是一大灾难,这一步迈出去差点摔倒,还好身边的宫女扶了一下。
白琦终于知道为何文人们形容大夏女子行走如弱柳扶风,身姿婀娜,不为别的,这步子迈大了会摔跤。白琦努力将步子迈小,小心翼翼,免得再踩到裙摆出现悲剧。
只是单单能走路,远远糊弄不了别人,白琦收到司大人狐疑的目光,心中有些慌乱,可面上却是回以笑容,“司大人先请。”
司大人走在前面,白琦努力让自己适应这身装束。大夏的公主自然不仅仅是能走路就行的,她身上应该有一种特殊的气质。白琦说不上来那究竟是什么,可是不管是段凤鸾,还是五公主段饮月,她都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有那种东西。白琦曾亲眼看到段凤鸾在她面前由七尺男儿变成高贵优雅的公主殿下,她是如何也学不来他的范儿,可是他身上应该有一些没有改变的东西,是与生俱来的。白琦开始细数他的特点,他傲慢、张狂、目空一切,他轻薄放荡、喜怒无常,白琦想着想着,身体不由放松,学着他的样子,挺直了身子,肩膀自然放松,平视前方,目光中少了些慌乱,多了些稳定与淡然。
司大人忽然停下脚步,试探地问道,“公主,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白琦驻足,坦然回视,之前一直以男装示人,这个模样恐怕连母妃都认不出来,倒也不担心他识出她的身份,于是笑着说:“哦,是吗?不记得了。本公主从未出过大夏,更是第一次来漠北,难道说司大人去过大夏?”
司大人脸上一僵,又连忙陪笑着说:“下官也从来没有去过大夏,一定是下官认错了,公主莫怪。”
白琦旦笑不语。
不多时,白琦已经被带进大殿,殿中一片歌舞升平。白琦没有料到会在上位见到红裳,愣了一下。本来她还以为红裳被人挟持,可是见他衣着华丽,并无半点受伤的痕迹,觉得有些奇怪。这时白琦恍然想起当初身边的这位司大人叫红裳主子。
白琦正在揣测红裳的身份,上位的女皇已经看到白琦他们进来,让人歌舞停了下来,开口问道:“这位便是大夏公主?”
司大人立刻回道:“是的,女皇殿下。”
白琦没有应声,小心打量着上位的女皇,女皇应该已经三十来岁,却并不显老,眉眼之间皆是威严,细看之下竟与红裳有几分相像,特别是那双丹凤眼,更是有些神似。只是红裳喜欢笑,那双丹凤眼总是蓄着风情,便成了桃花眼,专招桃花;而女皇一脸庄严,那双丹凤眼被生生拉长,蓄着寒冰。
女皇看向白琦,眉角显出笑纹,缓缓说道:“大夏公主,欢迎您的到来。能与大夏国结亲实乃本国之幸,更是十年来漠北与大夏关系融冰的重要一步,实在是可喜可贺。孤日前听闻和亲队伍遭到袭击,甚是担忧,今日看到公主能安全到达,深感欣慰。来,公主这边坐。”
白琦看女皇并不像刻意破坏和亲对大夏不利的样子,便只能选择静观其变,坐了下来,心中却还是有些不安。
女皇从白琦身上收回目光,对众人说道:“今天真乃是千载难逢的好日子,来上酒。”
话音一落,便有一队宫女端着酒盏上来,为席中的大臣王侯们献上美酒。白琦面前的酒杯也被蘸满。
“来,这一杯祝我们漠北与大夏永结同好。”女皇倾出一杯酒。
“吾皇圣明。”大臣们齐吟,举杯去饮杯中之酒。
白琦在众人都饮下的情况下,也不好推脱,便也举杯,只是不想嘴唇刚接触到杯子,肘部受到物体轻轻一击,酒杯没有拿稳,酒洒了。白琦往四周看看,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她也没有见到发现什么异常,便悻悻然放下了酒杯。
白琦看了眼上位的红裳,红裳已经饮罢杯中酒,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的表演,也不像是之前中毒内力全失的模样。白琦猜想可能是因为红裳认不出自己现在的样子,所以表现的冷淡,只是红裳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皇儿,为大夏公主斟酒。”女皇突然看向白琦这边,有些高深莫测。白琦看不明白她的用意,却见红裳闻声起身,从旁边侍女手中接过酒壶,缓缓走了过来,为白琦沾满酒,低声说道:“请公主饮酒。”
白琦瞳孔遽然收缩,心中大骇,红裳竟然是漠北的皇子?白琦近距离看着红裳,却发现红裳此时目光涣散,没有焦距,绝不是白琦所熟悉的红裳,此时的红裳像是一只提线的木偶,失了灵魂,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公主殿下。”上位的女皇提醒着。
白琦有些纠结,她的直觉告诉她红裳敬上的这杯酒绝对有问题,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却也不管公然拒绝。于是白琦只能硬着头皮接过酒盏。
“噌”一声细响,白琦动作一滞,眉头一跳,来不及细想,手腕已经抬高,一饮而尽,末了还将酒杯翻转过来,没有一滴酒落下。
女皇鼓掌称赞,“好,爽快。”
红裳退了回去,白琦没有将酒杯还回去,握着酒杯的手藏在袖子里,隐隐发抖。白琦也不知道方才那一幕红裳有没有看到,只是有些后怕。方才在她正要饮下那一瞬间,杯中酒突然凝结成冰,白琦来不及多想,便做出假饮的动作,实际上一滴酒都没有到白琦的嘴里。两次发生这样的事情,白琦可以确定一定有人在暗中帮她,只是不知是谁。而眼前的漠北女皇绝对有问题,便不再碰桌子上任何酒。
这边女皇在众人酒酣之际,向司大人示意一下,司大人会意,歌舞声起。
漠北的歌舞与大夏大不相同,大夏注重的是柔美婉约,而漠北考虑的则是力道与美。在十几个漠北汉子与姑娘跳过劲舞之后,四个穿着怪异的萨满上场,他们跪着向上空跪拜之后,开始跳一种奇异的舞蹈,口中还念念有词。场正中放着一只铁架,上面有一只铁锅,里面燃烧着炭条。他们开始对着火盆跳舞,然后将一把一把东西往火盆里丢,场上开始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香味。
白琦觉得有些头晕,也发现场上众人的表情有些变化,如痴如醉,有些沉迷。白琦觉得有些不舒服,可是神智却是很清楚,无意间瞥见上位的女皇,发现她居然笑了,表情柔和,与刚才完全不一样。
女皇右手一抬,萨满歌舞声停,她说了一声漠北话。
白琦没有听清,只是不消片刻,一个人被带了上来。
“寂郎。”女皇的声音刻意拖长,显得有些生硬。
待白琦看清来人的面容,心中满是震惊,这个人是墨迹。他又怎么会在这里?红裳变成了漠北皇子,而墨迹成了漠北女皇的情人?
女皇热情地迎了上去,墨迹本能地让开身子。
女皇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泫泪欲滴,“你还是愿意原谅我吗?是,当初是我做错了,不敢那样逼你。可是,你看我们的公主就要娶大夏最尊贵的公主为妻子,我们就要子孙满堂了,你就原谅我好吗?”
周围的众人对女皇前后的改变没有半点惊讶,像是早已习以为常。墨迹倒是有些不自然,只是并没有再次拒绝,细看之下会发现他的眸子也不甚清明。
漠北女皇眸中一片春水,含情脉脉地看着墨迹,说:“寂郎,今日我们二人与裳儿和大夏公主一起结为夫妻可好?”
墨迹眉峰紧皱,从女皇手中抽回衣袖,本能反驳道:“不好。”
女皇闻言大怒,“哼,你还想着她是不是?”
墨迹头上冒着细汗,眉头微缩,“她?你说的她是谁?”
女皇愣了一下,面容缓和下来,“没有谁,寂郎你说你为何不想今日成婚?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
墨迹却回答不上来。女皇示意一下,“司大人,举行仪式。”
司大人行了一个宫廷礼,一击掌。礼乐声起,有宫女上前搀扶白琦,白琦本欲继续装晕,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使花招,便跟上台去。
“叮铃”地一声脆响,在喜庆的歌舞声中显得格外明显,也有些突兀。白琦看到有一只金色铃铛落在红色地毯上。墨迹的动作一滞,傻傻地看着地上的铃铛,眸中的墨色慢慢消散,额头的细汗越来越多,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铃铛,握紧。
“寂郎?”女皇开口问道。
墨迹抬起头,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漠北女皇,“她在哪里?”
女皇有些狐疑,“谁?”
墨迹摊开掌心的金色铃铛,一字一顿地说:“段饮月,饮月公主。”
女皇听到从墨迹口中说出段饮月的名字,愣了一下,有些不悦,“不认识,寂郎,我们继续吧!”说着话,便要上前去挽墨迹的胳膊。司大人却已经看出不对劲儿,连忙拦了一下,“女皇小心。”
墨迹目光清冷,冷笑着说:“女皇殿下,您不要自欺欺人了;请您看清楚在下不是师父寂川道人,而是墨迹。您可以用药物控制别人,欺骗别人,也可以自欺,却不能欺骗你自己的心。师父已经死了。”
看到女皇脸色大变,白琦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看来女皇是将墨迹当成了别人。红裳曾说过他父亲也就是白琦的师父与他母亲之间恩怨很深,师父的死于他的母亲有莫大的关系。如今女皇便是红裳的母亲,那么她的师父寂川先生便是女皇的爱人,她口中的“寂郎”,原来她口中唤的一直是“寂郎”,而非“迹郎”。
白琦觉得事情有些不妙,方才墨迹显然是被药物控制了,身边的红裳恐怕也是,那么说假如白琦也喝了方才的酒也会被人控制?白琦出了一身冷汗,觉得这个漠北女皇有些可怕。
墨迹仿佛没有看到女皇微怒的表情,敛着眉说道:“您曾答应放过饮月公主,那么为何现在这个铃铛会在这里?”
女皇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褪尽,丹凤眼拉的细长,冷冷的说道:“原来你是记起了那个贱女人,早知如此,当初孤便应该杀了她。”
“师母。”墨迹反驳道,声音低沉暗哑,痛苦不已,指节握得发白。
女皇从身边宫女手中的托盘里拿起一杯酒,缓缓说道:“你不应该清醒过来的,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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