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路-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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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了。
其实除了这位非常奇特的怀玉公子之外，其他四位绝色美女都与他关系非浅。海明月不用说了，已经成为了他最亲爱的妻子，虽然还没有正式举行婚礼，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也已经突破了最后的界线。
在长安城的多日相处，对于张惜雪的似水柔情，他是深有体会的，自从在雪夜偶遇，这个纯情的女孩就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间。在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里，方天感受到了少有的宁静，多才多艺、温柔的张惜雪都给予了他少有的温馨和宁静。
对于齐梅诗，方天是将她视作小妹妹的。也许是出于童年的记忆，也许更多的是出于对竺梅节惨死的一种内疚，他对于齐梅诗是极为爱护的。在齐梅诗被挟持为人质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手中的兵器，为了换取她的自由，他甚至可以放弃他的生命。在那一刻，他可以为齐梅诗去死，他宁愿放弃他自己的生命以换得齐梅诗的自由。这种想法是绝对发自他的内心，他敬爱的竺大哥已经死去了，他再也不能看到竺大哥所遗留下来唯一的小妹妹在他的面前死去。
其实确切来讲，公孙燕才是与他接触最多的人，也是他最为了解的一个女孩子。在公孙燕身上他看到了太多的优点，不论是那过人智慧还是那种脉脉的柔情。她的智慧成了最吸引人的地方，也是她身上最大的闪光之点，但正是她这个最强的优点同时也成为了她的最弱的弱点。她实在显得太过于理智了，在别的事情上，理智的确是一个难得的优点，但在对待感情上或者说在对待爱情上，过于理智的心态实在是最大的弱点。
在深谷之中的共同患难生活，两个人之间其实已经产生了足够的感情，但由于双方都是极为理智的人，最终也没能获得突破。如果不是两个人都非常理智的话，在深谷之中的患难，已经足以让两个人共浴爱河了。那时候，远在天边的与方天还没有多少感情存在的海明月完全不会成为什么障碍。
对于两人之间的感情，双方其实在心中都很明白，但就是因为海明月的存在，两个人都没有明明白白地表露心迹，极力地克制着两人接触的底线。
两人出谷之后，在庐州城仅仅过了一夜，方天便匆匆而去。这里面固然是因为局势的险恶而不得不这样做，但也不能说没有逃避的念头在里面。
在方天的内心深处，甚至可以隐约地感觉到，公孙燕之所以选择了与齐傲云的婚姻，也许正是出于对自身家族利益的考虑。但有关于这一点，还没有等到它从内心深处冒头，就被他硬生生地压回到意识的最深处。他不愿意在这方面进行深想，他倒宁愿相信公孙燕是真心地喜欢齐傲云才选择了他作为终身的伴侣。
坐在天源粮行的厢房休息的方天，也许是因为身旁不远的大厅之中便坐着那多么与他关系深刻的女孩子，总之，在这一刻，深刻地思念起了这四个极为出色的女子，特别是对公孙燕，一些往常不敢想、不愿想的东西也都渐渐泛起，
方天是很理智的人，在深山十年，他深深地受到了师父的熏陶。虽然他博学多才，不论学识还是修养都远超常人，但在感情上，他却很被动。如果不是与海明月有了肉体上的最后突破，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接受了海明月的感情。从某种意义上说，也许正是因为与海明月有了非常明确的关系，他才会以积极的心态去面对他与海明月的感情，从而使两人之间的爱迅速升级，最终海明月在他的内心中牢牢地占据了一个不可动摇的位置。
但这并不是说，其他的人在他的心中便没有了位置，只是他不愿意去想，甚至在潜意识里对这些想法进行了无情的压制。最明显的就是对待公孙燕了，在他的意识之中，也许公孙燕结婚之后，他就会彻底地放松了感情上的重压，而他就可以长出一口气了。而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也许是他最坚定地支持公孙燕的婚礼的一个原因。
方天坐在这么一个特殊的场合，想象着四女相会的情景，他的心不再平静，许多往日不愿想起的念头一个个冒了出来，令他头痛不已。
是张忠义打断了他的思路。
受到张惜雪和海明月的绝色的影响，他们一行人也都难得地陷入了沉思之中，确切地说是陷入了遐想之中。
张忠义当然也不例外，但他却是第一个从遐想之中收心的人，也许在他的想法之中，两个绝色美女的诱惑还比不上一个红色腰带来得更加实际一些。
所以他清醒了过来。所以他看到了方天的遐想状态。
张忠义不能理解，所以他打断了方天的沉思，低声说道：“兄弟，想什么呢？不会是惦记着那两个美女呢吧？老哥可要提醒你，咱们的小姐也绝不比她们差，老弟你可不能三心二意哟！”
方天转头看着身边的张忠义，不解地道：“张兄，你在说什么？”
“嗨！”张忠义急了，脸涨得通红道：“老弟，咱们兄弟也算是朋友了吧，连我你都瞒着？”
方天看着张忠义那过激的反应，不由一愣，说道：“张兄，小弟是真的不明白了，什么事瞒着你了？”
张忠义看着方天那真诚的眼睛，才平静了一下心情，不免诧异地道：“老弟，你不会不知道小姐对你的情意吧？现在整个府中可都已经传开了。既然你和小姐已经那样了，你可不能对不起小姐，不然，哼哼，老哥我虽然不是你的对手，可也不能放过你，所有的兄弟都不能放过你！”
“啊？”方天一怔，不会吧？虽然今天他一早起来，便觉得有些异样，但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回事。再怎么说，他与齐梅诗只不过刚刚认识了两天而已（小时候的可以不算了，如果方天不是早就确信现在的齐梅诗的就是以前的竺梅诗，恐怕也不会将她认出来的）。而且在他的心中，一直将她视作小妹妹的。
正因为他还知道两个人十年前的那一段交情，所以齐梅诗虽然对他亲密了一些，但在他看来，却是很自然的事情，再加上他毕竟又救了她的命，齐梅诗对他好些也是正常的。他哪里能够想到，在其他人的眼中，他和齐梅诗的关系已经达到这种程度了呢？
看着张忠义，方天只能苦笑，他又能说什么呢？不管说什么都只能会更糟。
张忠义看着方天，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辜负了小姐的心意，哼哼”威胁的意思不言自明。
在张忠义他们看来，大小姐对于男人从来不假词色，却突然之间对这个名叫周成的男子如此大加青睐，自然人人都想到那个方面去了。反而只有方天与齐梅诗毕竟只是初会，对一些情况还不了解，反而被蒙在了鼓里。在他还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时候，府中的下人们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正在这时，那个张总管又走了进来，说道：“各位仁兄，齐小姐已经出来了。”
众人一听，立即站起，各自恢复了自己的精气神，上下整理了一下，依次走了出来。
方天他们走出来刚刚站定，大厅里一片人声，里面的人都已经出来了。
站在院里的众人又一次呆愣在那里。只见从里面走出来四个绝色的美女，都美得令人惊心动魄，四个人走在一起，竟然不分上下，每一个都是那么娇艳欲滴，或温柔或娇媚或潇脱或英气勃勃，却是各有各的美。
方天暗中叹气，微微地偏转了一下身子，避开了厅里众人的目光。
公孙燕她们并没有注意到方天的存在，在一片道别声中，怀玉公子等三人当先走出，随后告辞的就是齐梅诗。
齐梅诗缓缓地走了过来，看了方天一眼，眼中闪烁着一种柔情，轻轻地道：“我们走吧。”
方天等人齐声应是，跟在齐梅诗的后面向外走去。
方天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忐忑的心才稍稍地放了下来。他刚刚走了两步，就听到一惊呼，他不由一怔，立刻停住了脚步。
又是两声惊异之声，虽然比较细弱，但在方天的耳中，却听得清清楚楚。
“齐姐姐稍等！”一阵脚步声在身后急促地响起。
齐梅诗等人一怔，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方天暗中叹气，也只得转过身来。
急奔过来的正是海明月，她的目光紧盯着方天，却在方天转过身的时候，露出了失望的目光。
刚刚走下台阶的公孙燕和张惜雪的目光也落到了方天的脸上，也是不约而同地流露出失望的脸色。
齐梅诗转过头来，诧异地问道：“海妹妹，有什么事吗？”
海明月的目光看着方天，道：“齐姐姐，他是什么人？”
“噢？”齐梅诗诧异的目光在方天的脸上转了转，才道：“他是我府中的一名客卿，姓周名成。不知海妹妹有什么事？”
方天躬身一礼，道：“小人周成见过玄心派海姑娘，不知海姑娘有何见教？”他说出的这句话，略略地改变了一下声音，既要使齐梅诗等人听不出什么异样，又要使海明月听不出他的声音，难度还是不小的。幸亏他对于音攻之术大有研究，这个很困难的任务，竟然让他完成了，只要看海明月和齐梅诗两个人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他成功了。
海明月的失望之色更加浓烈，黯然地看了方天一眼，淡淡地道：“哦，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齐梅诗越发地诧异了，眼睛直往方天和海明月的面上扫去。亏得方天镇静如恒，面上丝毫不露一点异色，才没有让她看出什么破绽。
海明月低垂着头，向着齐梅诗施了一礼，道：“打扰齐姐姐了，对不起。”说完，转身走了回去，原本轻快的脚步竟然有些蹒跚，身形也显得落寞了许多，看得方天心中一痛，几乎就要追上去好好地安慰一下这个心爱的人儿。但形势逼人，如果此时暴露了身份，他的“卧底”计划就算彻底地破产了。他强忍下激荡的心情，只能硬着心肠转过身去。
齐梅诗充满了疑惑的大眼睛又看了方天一眼，才转过身来，向院外走去。
这个时候，早有人牵着他们的马匹走了过来，众人一一翻身上马，瞬息之后，已经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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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燕的心情很乱。
她的婚礼已经越来越近了，他的父亲东方飞龙也终于赶到了，即将亲自参与她的婚礼，随同而来的还有右卫丁如山，公孙家族的智囊欧阳天选择了留在洞庭湖总舵，配合二家主公孙飞虎严密地监视着长安张家的动静。
搅乱了她心境的不是那即将来临的婚礼，而是方天。这个她一直压在内心深处的人，却被今天下午的那个熟悉的背影给勾了起来。
当她送走了海明月和张惜雪之后，便一直坐在她的闺房里沉思。她仍然在想着那个背影，那个背影实在是太熟悉了，当她看到那个背影的一瞬间，一种异样的情感充斥着她的心房，在她的心里、眼中只剩下了这一个人。但那个人转过身的时候，她却失望了，是极度的失望。那个背影虽然非常像她心里极为思念的方天，但眼前的这个人却显然不是方天。
海明月和张惜雪的心情也很沮丧，以致于一下子就失去了继续留下来与公孙燕做伴的欲望。不久之后，她们便闷闷地离去了。
公孙燕感觉到了两个人心中的郁闷，其实她的心中也是同样的郁闷。原因都是为了那个背影，那个像极了方天的背影，牵起了她们的情思，也搅乱了她们的心境。
“方大哥，你在哪里呢？”公孙燕嘴里喃喃自语着，心中苦笑。、“你会来参加参加我的婚礼吗？”
这个时候，连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希望方天来还是希望他不来？
葛凤英悄悄地走了进来，她看着小姐的样子，心里也很是难过。自从公孙燕到达庐州以后，一直是她亲自照料着小姐的起居，甚至比一个最贴心的侍女都要尽心。
这一段时间里，两个人已经无话不谈，她当然也知道公孙燕心中的苦楚，但这种苦处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而已。坚强的公孙燕在外人面前一直是一副镇定的胸有成竹的样子，即使连她的父亲东方飞龙也没有察觉出自己女儿对待这场政治婚姻的真实态度。
葛凤英轻轻地咳了一声，说道：“小姐，齐公子又来了。”
公孙燕没有动，眼睛仍然望着窗外，痴痴地，一动不动。此时的窗外已经有了暮气，四周已经一片阴暗。但这都不影响她的凝望，虽然她的确在凝望着某处，但其实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去告诉他吧，我现在还不合适跟他见面。”公孙燕淡淡地道，声音之中没有夹带一丝感情在内。
葛凤英默默地退了出去，她早已经知道小姐的回答必然是这一句话，在婚礼之前私下相会的确于理不合，这个理由是绝对正大光明的。也只有她才会知道小姐在这正大光明的理由之下隐藏着什么想法。
但这件事却不是她能够左右的，她也只能看着小姐一日沉默过一日，而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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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月上柳梢头。
方天已经收拾完毕，单等夜色再深沉些，他就要开始行动了。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将海明月她们的倩影排出脑海之外，在开始行动之后，他的心中将只会有行动，再不会受到外界的影响。
今天月光还很明亮，原本不适合夜行人出没，但方天没有选择，他知道机会已经不多了。
怀玉公子抓住的那个俘虏绝对是一个最大的威胁，有了他的存在，绝对可以将张氏世家打入十八层地狱。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只有尽力去阻止，而阻止的唯一而且有效的方法，便是让那个俘虏永远地闭上嘴巴。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好的方法，能够避免即将开始的一场武林大杀戮。
也许根本不需要其他的办法，只要能够让这个俘虏闭上嘴巴，就是一个最好的办法，而他也有信心能够做到这一点。
只要有他在，就会尽最大努力化解这种武林危机，以尽力维持着武林之中的力量平衡。
如何在高手如云的齐府重地里达成这个目标呢？面对这个挑战，他涌起了强大的斗志，自信心也空前的膨胀起来。
天空中飘着一些云朵，偶尔盖住了月光，地上便是一阵黑暗。只是这片刻的黑暗，在方天看来，已经足够了。
方天悄悄地潜出了他的住处，没有惊动任何人。
在偶尔的黑暗的掩盖之下，他迅速地前进着。整个齐府之中的戒备非常严密，但在方天这样的高手眼中，所有巡逻的人员的武功实在太低了，那些躲在暗处的伏哨也很难逃过他灵敏的耳目。
他又避开了一个伏哨的暗中观察，飞快地进入一个院落之内。
在暗堂四号的手中，他已经得到了齐府整个的地形图。整个齐府以中间为界，前面是日常活动的地方，后面则是内眷所居之地，而且连接着很大的后花园，现在的方天就住在后花园之中。
齐府中整个的防卫力量集中分布在整个府邸的四个角落，那里建有高高的了望塔，塔的周围就是府中武士的集中驻地，是齐府中力量最为集中的地方。而作为大小姐齐梅诗贴身力量的飞凤营则驻在正北方，隐隐地护住了诺大的后花园。
齐府南边是正门，前院偏西的地方是齐府的贵宾楼，如今里面住着怀玉公子等三个人，这三个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夜行人要想无声无息地通过那里，实在是极为困难的事情。好在方天并不需要经过那里。
在前院偏东的地方是大少爷齐傲云的住处，那里的防卫也很严密。在东边则是齐府的客卿们居住的群英楼，里面住着的人大多是齐氏世家网罗来的各方高手，可以想到，这里也是一个极危险的地方。
但方天却不得不冒险经过这里。
因为他今晚的目标，那名极为重要的俘虏如今正被囚禁在群英楼的前面，齐傲云住处的后面的地方。如果方天要有所图谋，他就必须要潜入那里。
方天的住处在后花园的西北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