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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千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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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安这才放开云奕的袖子,抹了抹眼泪说道:“我……我就哭一次好了。”
  云奕看着子安,不知如何是好。小时候木萤来家里玩,摔伤了哭起来,娘是怎么办的?云奕想了想,在子安身边坐下,轻轻拍着她的背。
  “你怕我担心你么?”
  “我……我就是好害怕啊!我以后是不是也会变成上官皇后,郁贵妃,还有别的妃子的那样的人?”
  “不会的……”
  “你总是说不用我考虑你……可是怎么可能……那种事,怎么可能!我究竟怎么做,才能不是你的累赘,才能让你不那么讨厌我啊!”
  云奕本就有些僵硬的动作,此时便停了下来。
  “若爷爷和爹还在,我当然可以不想那么多……可是我现在……不是就只有你了吗!”
  云奕不知该说些什么,任由子安哭着,默默拉过她攥紧的手,轻轻展开,果然,掌心已经被她自己握出深深浅浅的指甲印。
  子安本是靠疼痛克制着自己,此时没了凭依,又被云奕拉过,便直接抱住了云奕,头埋在他胸前,也不再压抑着声音,而是彻底哭了起来。
  云奕一愣,双手放在一旁,犹豫一阵,才轻轻抱住了子安。
  “若我能多帮你一点,你是不是就能堂堂正正地与王正则为敌,不用畏首畏尾有所顾忌?云奕……我是真的在担心,你也会和爹一样,不明不白地死掉!我害怕你不要我……可是我更害怕会失去你啊!”
  “我怎么会抛下你啊……”云奕轻叹道。
  “可是我就是什么都做不到……叶远蹊那么对我,可是我根本逃都逃不掉……凭什么就偏偏是我,偏偏我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就算说我自私懦弱也好,我也想爷爷和爹能在,能让我不去想这些事。”
  “叶远蹊对你……做了什么?”
  子安却没心力理会云奕的问题,仍然是伤心哭道:“为什么要控制情绪,为什么我就是什么都不敢说……什么坚强乖巧懂事听话……我当然羡慕郁婉然啊,我是嫉妒她……我也讨厌她,还有其他人……凭什么她们就是清扬婉兮,佩玉佩玖,我却要自己汲汲营营,连一份安稳都求不到……”
  “就连……”子安颤抖着说道,“就连父亲的死……我也直到今天……才是真正……这么悲伤一次啊……”
  云奕轻轻拍着子安,由着她哭下去。过了许久,才听见子安渐渐止住了哭声。
  “已经都过去了。”云奕轻声低语,像哄小孩子一样说道,“没事了……欣儿,已经没事了,也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好不好?”
  “我才不信你胡说八道。”子安迟迟不愿离开云奕,却已经平静下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哭过了,还不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还真是败家子啊。你毁我哪件衣服不好,偏偏逮着我今□□宴的这件。”
  子安松开手,顺势躺在床上,撇撇嘴说道:“你还会心疼一件衣服钱……要不你换身衣服来,我再哭一次?”
  “多少件衣服给你哭都行,你把自己照顾好。”云奕站起来说道,“不然我怎么和娘交代。”
  “给娘写信不是报喜不报忧嘛。”
  “娘的信总是不准,我打算过了冬,还是接她回来好了。”
  “那让我去接她吧!”子安兴奋道。来回时间,应当也不会耽误制科考试。而她也想见见老夫人了,澜庭那孩子若是愿意,正好可以带着上京来。
  “你啊……”云奕笑道,“先好好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哥哥真好QAQ

  ☆、霜梅酒

  楚曜正在房内看着书,侍从却突然来通报,云奕来找她。看这时间,当是从御史台结了事便直接来了。往日云奕虽然也会来,但明显是来寻个清静,若非她主动说话,全然当她不存在。
  今天是什么事?楚曜一边走向正厅,一边想着。虽说每年秋冬,秦与周都要兵戎相见。不过年关将至,战事也要缓两天。还是为了她的那点小动作?可是云奕应当早就知道了,何况那天云奕把话给她说明白后,就算是默许她和秦那边接触了。虽然楚曜不太明白云奕为何纵容她,大概是觉得以她的能力,无关痛痒吧。
  正嘲讽着云奕的自负,已经走到了正厅内。还来不及屏退旁人,云奕便说道:“子安最近,可有跟你说过什么?”
  “子安她怎么了?”
  “病了。”云奕叹了一声说道,“受凉发热,折腾好几天了,今天早上,我出门前才清醒过来。”
  听他说子安已无大碍,楚曜便也有了闲心和云奕慢慢纠缠,于是说道:“云大人前来询问在下,当然不是因为在下的医术。以子安的水平,她虽是治不好自己,但也不至于让自己大病一场。冬至她来见我,便是心不在焉,生病怕是自己作出来的吧?”
  云奕便把冬至夜里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了楚曜。
  楚曜听罢,沉吟道:“也算是件好事,说出来就痛快了。你这兄长当的倒是省心,子安这般魂不守舍,在下看着已经是两个多月了,若是她一直不说,你还真就——”
  “所以说,”云奕皱眉打断她,“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子安什么都没和你说么?”
  “在下本来以为她是因为想念父母……”楚曜仔细想着子安说的话,“但是现在看来,应当不止如此。你说她提到了叶远蹊?”
  “她前几天病得厉害,我几次问她,她都直接无视了。也不知她是故意的,还是没力气回答。”云奕手支在一边的桌上,手指抵着额头,说道,“我也不敢胡乱猜测些什么,而且她又是根本见不到叶远蹊。”
  楚曜冷笑一声,说道:“十月,子安是跟着你们去了灵山住了几日吧?那就简单咯,明显是在灵山叶远蹊对她做了什么。最坏的情况大概就是,霸王硬上弓咯?”
  楚曜说完,端起茶杯慢慢啜饮。直到喝了半杯,云奕才重新开口:“叶远蹊不会这么做的。”
  “嗯,是啊,就算他那么做了,你能做的也就只是欺骗自己他没做而已。”楚曜悠然放下茶杯,“云大人在有些地方还真是意外的好骗啊……子安是在下挚友,若在下真的认为发生了那么恶劣的事,在下怎会是这般平静。”
  云奕长出一口气,却又立刻收敛容色说道:“我就权当你是为了报复我才开这种玩笑。下不为例。”
  “何况,如果真的是那样,子安也不会表现得这般窝囊,不会只能依靠跟你哭诉来解决。”楚曜看着杯中清茶,略有些黯然。一定,是发生了对子安来说,让她束手无策的事情。
  楚曜又想了片刻,问道:“你说子安在雪地里写字,她究竟写了什么?”
  “一首酒令,小时候祖父教过我们,名字……大概是‘一薄盏’。”
  “这种东西教小孩子可不好啊。”
  “小时候当然没教最末两句。不过,子安好像已经写到‘恼青丝’了。”
  “在下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楚曜放下茶杯,重重叹了一声,“不过,却也是说不清。而且子安,大概也不想别人替她说清楚……说起来,都不知道她自己想清楚没有。”
  “这般含混,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下只说结论好了。不是一件坏事,但是子安……恐怕还要在里面陷很久。”
  子安,大概是喜欢叶远蹊了吧。楚曜心中想到,不过大概子安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会一直憋在心里,不同别人讲。玲珑心思,当然没什么不好。只是偏偏是叶远蹊那种人,得不到回应,是当然的结果。
  “如此。等子安病好,还望你能多陪陪她。今日,多谢。”
  云奕说完便起身,楚曜轻笑一声,说道:“所以,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我当然会再去问问叶远蹊。”
  “你这是白日做梦吗?”楚曜大笑道,“就像在下方才假设的最坏的情况,你能对叶远蹊如何?还要再去问问他——这种无意义的举动,就能让你安慰自己对子安尽到职责了么?”
  “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只问程式,不问结果。云大人还真是在御史台那种地方呆的久了呢。”
  “楚曜,摆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还没有资格议论于我。”
  “好,在下不说就是了。”楚曜见云奕认真,又轻笑了两声,“不过在下是真的好奇,你到底是为什么听命于叶远蹊。像你这么理智的人,实在难以想象,叶远蹊是用了什么收买你。”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也没有收买这样的说法。”
  “难道是为了……士为知己者死?”
  云奕重又坐下,终于有了笑意,语气却有几分讥讽:“彼姝者之,何以告之。”
  “说人话。”
  “上古之时的君主为了求得贤才,还愿意拿出六匹骏马。后来却成了贤才为了求得重用,甘愿拿出自己的一切。原本是奇货可居,现在却是理所当然。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贵贤才,使其不自知。如是而已。”
  “这么说来,你是自知的咯?”云奕说得严肃,楚曜却被他逗笑,“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说过了,我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云奕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若是这么下去,大概能找到我想做的事。”
  “在下倒是明白叶远蹊为什么会重用你了。”楚曜笑道,“若是你有了什么目标,恐怕就难以役使了吧。若你的目标和叶远蹊不同……对他来说恐怕是灾难。”
  楚曜说着,走到云奕面前,手掌盖上他放在桌上的手,轻轻握住,微微俯下身说道:“不知阁下有没有听说过‘先破后立’。若你想要的只是一个答案,在下保证,亲手推翻你现在守护着的无谓的东西,会更有趣。”
  云奕抬起头,看着楚曜说道:“若我现在做的事是无谓,那你的条件便是无聊。”
  “你既然已经默许在下和秦人来往,你也想通过在下改变现状吧?”楚曜身子压得更低,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子安已经被叶远蹊逼到这般地步,你原来的顾虑又算得什么?在下只是想让你继续默许就好——不过在下也希望谨慎一些,你我之间多些承诺,彼此便也更加放心些。”
  云奕向另外一边偏过头,捏着楚曜的下巴,让她转过来看着自己:“看来你也是觉得,我若连着拒绝你两次,便是太不合情理。”
  “是啊。”楚曜笑着直起身,“不过没有什么两次。在下今日可没有请求些什么,在下只是很开心,能主导和你的谈话。”
  “我倒是不介意让你多逞些一时之快。”
  楚曜却忽然严肃道:“云奕,这是在下的忠告。在下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心神不宁,但是既然在下都能占得上风,叶远蹊绝对会让你惨败而归。”
  “不过看来你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也是啊,若叶远蹊能让你这么轻易就放弃幻想,那他也是太不合格了。”楚曜又笑了,“不过等到在下预言成真,云大人可千万记得再来同在下好好谈谈。”
  年末琐事太多,如今又不似年少时没有身份拘束,等到云奕再见到叶远蹊,已是新年。绍宁帝宴请百官,酒过三巡,云奕见叶远蹊离席,便也跟了上去。
  走到殿外,叶远蹊便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云奕说道:“孤出来醒醒酒……云卿家似乎也喝了不少。今天子安又没来么?毕竟也是公侯之后,当然可以陪你赴宴。”
  “你知道她生病了吧。”云奕冷声道,“那几个丫鬟,谁是你的人……还是都是?”
  “似乎不只是生病了啊。还同你哭闹了许久?不过更具体的,孤便不知道了。”叶远蹊笑道,“不管是因为什么,让她少点锐气便好。不然等她去了叶琳琅那里,还不知能不能有些作用。”
  云奕看着叶远蹊,不再说话,神色却愈发冷冽。
  “你现在,很想和我动手吧。”叶远蹊苦笑一声,“子安那个性格,会给你们惹来很多麻烦。”
  “我相信她分得清轻重。”
  云奕话音刚落,叶远蹊便立刻接道:“说点正事吧……你也是时候,和孤交代清楚了吧。”
  “不就是对付王正则么……”云奕笑道,“以我之性命,免你后顾之忧,让你江山无虞,而我想要的……就是一个真相,这个解释如何。”
  “你这番作为之影响,不过三世而竭。你所要的真相,更不过是一纸荒唐。你就要为了这些,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在所不惜。”
  “而若我,不履诺呢?”
  “世间之事,真与假,对与错,我全然……不知如何评判。唯有律法,告诉我该如何去做。为了让结果符合规则,我曲解,利用,甚至引诱别人去违背律法。所以……至少让我做成那么一件最不可能的事,让我相信从小坚持的事情,没有错。”云奕轻声说道,仿佛自言自语一般,“所以我永远都不可能违背你啊……叶远蹊。只有你登上皇位,只有你作为天子,才能告诉我,我做的没有错。”
  “过去的事,律法仅仅是评判罢了,就算是真相,就算是正义,又有什么价值?把你坚信的事情变成真的,才是你要做的事。”
  “你我各取所需,有何不可。”
  叶远蹊默然。许久才又说道:“父皇暂时还没注意到你。但是你若继续和王正则有所接触,他应当不会不管。子安那边,我改日赔礼便是。”
  “微臣替舍妹谢过太子殿下了。”
  从宫中出来,云奕便直接去了楚曜府邸。
  楚曜见云奕身着朝服,便知他可能刚见过叶远蹊。不由得有几分得意,说道:“今日该是宫内宴会……见云大人还很清醒,在下正好还有些梅酒,正好还可以喝一些——不知和宫廷所供,哪个更好?”
  楚曜并未让云奕如往日一样去正厅,而是一起去了厢房内。云奕靠着卧榻,看着楚曜端出酒来,笑道:“我对酒这种东西,并没什么讲究。”
  “不知阁下今日对上太子殿下,输了几分?”楚曜说着,走到塌边,俯视着云奕笑道,“若是输得难看,借酒浇愁倒也不错。”
  “你还真以为自己料事如神。”云奕说得云淡风轻,伸出手,将楚曜拉到自己身边,“我今生今世,还未曾有过败绩。”
  楚曜靠在云奕身上,依旧是神态自若:“那阁下今日,又是为了什么?”
  云奕却不理会她,抬起手,沿着楚曜的眉轻轻划过,自言自语道:“若是有良心这种东西……我为何丝毫感觉不到。”
  “少一个重担有什么不好。子安的痛苦,你不也是一样?然而她还能依赖于你,你却还要庇佑着她。若是还要那些东西……你早就撑不住了吧。”
  “离经叛道。”云奕眼含笑意说道。却仍旧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楚曜却只见他眼中映着灯火,仿若流光,低声说道:“看来在下……还真是换到了不少……”
  云奕拉着楚曜翻过身,楚曜看着云奕,却是笑意盈盈。
  云奕一时失神,愣了片刻,才低声道:“别后悔啊,楚曜。”
  “就算有人会后悔,”楚曜双手环抱着云奕,笑得妩媚,说道,“那也一定,会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拉灯了。
  稍微修改了一下剧情,删掉了一段。对目前剧情没什么影响。^_^

  ☆、匿尘嚣

  三月三上巳节,燕回河开,马上便是一年中最好的光景。
  虽是上巳,但本朝既不尊道教,也算不得五祭,无非是踏青的由头罢了,几个尚未出阁的姑娘都穿着常服。虽说如此,却不见随意。毕竟,同行之中也有几位公侯家的才俊。
  子安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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