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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千重-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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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云奕一直是周之臣民,几时倒戈,寻求他人护佑?”云奕轻蔑说道。
楚曜闻言,只觉脑中犹如大厦倾塌,后退一步,看着云奕的目光终于有了戒备。
“本来是想看王正则把子安关在哪里了,没想到遇上了你。”云奕轻叹一声,“就是担心会像现在这样麻烦,可惜你自作聪明。从一开始,我就警告过你,不要自以为是。”
云奕语气如常,仿佛在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事:“不过既然和你扯上干系,能让王正则更相信我,还算是值得。”
“这笔交易,你还真是算计得仔细。”楚曜苦笑道。
“交易么……我又不准备有下一次买卖,自然不必留什么余地。”
“云奕,终有一日,在下定将——”
“你没那个实力。”云奕打断她道,“给你个忠告吧,算是附赠品。遇事自己小心。就算是西秦,也不会有人喜欢一个消失了十一年,还不那么听话的君王的。到最后,别被贺宁之吃的骨头都不剩。”
说完,云奕便转身离开。
楚曜愣在原地,不知多久,却是笑了起来。抬起手,借着月色看过去,空气中的尘埃仿佛丝线系在手上。
若贺宁之真是为了她的王位着想,为了秦着想——今日这般机会,怎可能会选择按兵不动。趁着叶远蹊内忧外患,必当有所作为。
然而楚曜却连诘责贺宁之,要个解释的想法都没有了。这样的自己,简直连傀儡都称不上。因为,贺宁之连操控她的必要都没有……那即将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了。
当真,一败涂地。楚曜靠在宫墙上,虚弱至极。
而此时,子安带着卫澜庭,走在前往仁明殿的路上。看着身边的卫澜庭,子安又想起卫之湄的事。
今晚,王正则的事一过,也不知道琪琰能不能平安活下来。若风离所说都是真的,那么琪琰可是最无辜的人。若是将琪琰和什么齐国皇室无关的事告诉叶远蹊,他会不追究琪琰么?只是那样说出卫之湄的事……虽然祖母已死,但是卫家恐怕,都要受到牵连吧。
虽然没有血缘,但卫澜庭也是称老夫人为奶奶……子安想着,这么说来,澜庭该是她表弟。叫她“子安姐”,真是不亏她的。
“子安姐,你看着我做什么?”卫澜庭感受到子安的目光,却又不好意思转头,依旧是目视前方,严肃道。
“没做什么,觉得我们有缘呀。”子安笑着拍了拍澜庭的肩,“到啦,这里就是仁明殿。你在这里等着我就是了,一会儿会让人叫你进去的。”
子安跟着仁明殿的宫人走向郁婉然此时所在的偏殿,一边想着,虽说郁泠然和王正则联手,但王正则应当不会把这些事告知郁泠然,故而郁婉然现今……更是该全然不知情。
见过郁婉然,子安恭敬行了礼,郁婉然勉强道了平身,明显的心情不好:“本宫一直发愁找不到你,你倒是自己送上来了。”
“子安职责所在,不敢怠慢。”
“你若真记得职责,怎么会给本宫换了那么多麝香。”郁婉然冷笑道,“从小你就和我抢东西……可惜哪一次你抢过了我?不过还算是敬你有些败者风度,不与你计较。但你若来害我,我就不可能继续无动于衷。”
“我同你抢什么,后位吗?”子安笑道,“今天我是来保你的后位的。王正则今□□宫,你还想做这个皇后,当然不能让陛下丢了皇位。”
“你说——王正则谋反?”郁婉然略有讶然,却并不是十分惊愕。想来郁家以前,没少说王丞相坏话,王正则会做出什么事来,郁婉然都不会觉得奇怪。
子安虽然不喜欢郁婉然,但同郁婉然说话,却觉得十分轻松:“想来想去也只能来问你了。叶远蹊现在可能在哪里?”
“我又怎会知道。”郁婉然冷笑一声,“不过倒是可以告诉你,陛下今日不在仁明殿,不在北门内殿或是勤政殿,亦不在皇仪殿。”
不在这几处,叶远蹊又是在哪里?他既然对王正则的行动有准备,又是要把自己这个饵摆在何处?
不过也不排除王正则出其不意提前行动,叶远蹊虽有准备,却仍是措手不及的局面。
否则……也不会毫无防备地让自己的近侍假托皇命,将她带走。
“不过,云子安,凭你又能做到什么?”郁婉然严肃道,“虽说你现在还能在宫中自如行动,本宫确实佩服。但是之后,还是躲在这仁明殿吧。”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觉得她该好好躲起来,等着别人来保护她啊。子安微闭着眼,仔细想着现下的情况。在京城里藏兵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城门已关闭,城外就算驻扎军队,赶到皇宫也需要时候。王正则能在城外布下的,无非是西秦军队和复齐之人。前者……应当极少,而后者……乌合之众罢了。那么唯一的关键,便是皇城司。
按自己方才所见只有十余人,那么皇城司此时,可能是大部队跟着王正则,也可能是分散在皇宫之中。不知云奕是否参与了安排,总之两相比较,各有利弊。虽说皇城司内也可能会有人忠于王正则,但既然是顾峥统领,子安并不担心。
叶远蹊若是今日未做准备,但肯定已经知道了王正则已经行动。云奕如何与王正则周旋,并且全身而退,那是云奕的事。而对叶远蹊来说,他会觉得皇城司以及城外的人马都十分危险。
若是祖父没有留下皇城司……叶远蹊贵为天子,今日之变,身边将会是无一人一马可以调用。
那他绝不会将自己留在明处了。子安睁开眼,看着郁婉然,说道:“皇后娘娘,容许微臣带个侍卫进来。”
待宫人将卫澜庭叫来,子安走到正殿凤塌旁边,按着曾听过的云子黎的描述,寻找着机关。宝慈宫有密道入口不假,但是当年齐国的贵妃,一直是住在皇后居所仁明殿的。这里一定也有入口。云子黎自然从未来过仁明殿,亦是没有亲自查证过。子安内心祈祷着,虽是口耳相传,从无实践,可千万别有太大偏差。
听得机关响动,又叫卫澜庭来将凤塌推开——地面上,真的有个入口。
“澜庭,还要劳烦你陪我下去一趟了。”子安说完,又看向郁婉然,“皇后娘娘,若是有人在仁明殿逾礼——”
“本宫绝不会离开仁明殿一步。”郁婉然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子安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经行江山改。
女主的挂!终于上线了!
☆、便埋骨
子安看着卫澜庭提了灯笼,走进密道,方才的入口便被外面的人关上。
“跟好我啊。”子安嘱咐道,“这里虽算不上迷宫,但机关还是不少的。”
“子安姐,我们要去哪里?”
“从这里去宝慈宫那里的入口……地宫的几个入口,应该只有宝慈宫的机关打开之后会自动关闭。若要藏身,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要去找陛下?”卫澜庭疑惑道。
“是啊,那个入口会自动关上……所以从里面是打不开的。我也不知陛下对地宫了解多少,总之让他困死在这里可就不好咯。”
“子安姐果然想的周全,这样仅凭我们,就可以控制陛下了。”卫澜庭笑道。
子安脚步一滞,心中霎时思绪万千,却还是冷静道:“嗯是啊……不过澜庭,若是一会儿伤到陛下,怕是师出无名。总之还是——”
“我会见机行事。”卫澜庭说道,“全听子安姐的。”
子安故意走的慢了些,卫澜庭以为她是担心有机关变动,不觉有异。
早该想到,不论云奕的真实目的如何——今日的皇城司,确实是以助王正则颠覆皇权的使命而来。若非如此……王正则怎么可能信任云奕。至于统领顾峥,只怕也确实是舍弃了对皇帝的忠诚,站在王正则那一边啊。
不是做戏就要做足的问题,而是根本不能做戏。子安担忧地想道,现在就连云奕是不是假戏真做——还是一开始就在欺骗叶远蹊,她都不能确定。至于对叶远蹊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十足把握布下的圈套,而是一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赌局啊。
现在又该如何骗过卫澜庭?子安颇为纠结,是假意让他挟持叶远蹊,然后带到安全的地方,把宫里的残局完全留给云奕……还是跟他挑明自己的态度,让卫澜庭来选择是否来帮她?
本以为卫澜庭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人,才让他跟着进了地宫……果然还是太过急躁了。
还没想好究竟该怎么做,已是快到宝慈宫。转过弯,子安便看见了擎着蜡烛站在那里的叶远蹊。
卫澜庭已经握上刀柄,子安连忙说道:“微臣拜见陛下。”
叶远蹊早就听见有人走来,听着像是子安的脚步声,故而便在此处等着。不过等到真正看到子安,还是有几分惊讶,说道:“子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添乱的。”云奕从一旁石壁的阴影里走出来说道。
地宫内黑暗,方才只有叶远蹊这里才有亮光,子安并未注意到还有别人在。卫澜庭虽然也是惊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行礼道:“下官见过云大人。”
方才见了陛下没有反应,见了云奕到是这么殷勤。子安苦恼地想着,不待叶远蹊说什么,便抢先说道:“陛下来到这地宫之中,是准备去哪里?”
出乎子安意料,叶远蹊没有说话,云奕却为她解释起来:“皇城司人马先入宫中,控制各处守卫和通道。确认妥当之后,便将城外军马引入城中。与此同时,皇城司兵甲在太和门城楼集结,与入城的军队汇合。”
“围城之后,丞相恐怕就要让朕写一份禅让诏书了。”叶远蹊说道,“朕是准备,直接去文德殿等他。”
所以关键就在于,皇城在太和门集结之后,是与王正则的人一同围城,还是倒戈阻击王正则的军队了。子安想着,若是自己赶去太和门,文德殿确实是最近的出口,便说道:“去文德殿,我带路吧。”
子安说完,便拿过卫澜庭手中的灯笼,转身向另外一条路走去。
云奕追上子安,说道:“你不在家中好好过你的休沐,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都说我是来添乱的么。”子安瞪了他一眼,直接同云奕吵了起来,“还不是来收拾你的烂摊子。”
“我可是还什么都没开始做呢。”云奕反驳道。
“是啊是啊,还没开始呢——”子安故意拖着长音,讽刺道,“因为在地宫里迷路了嘛。”
说着,又来到一个岔路口,子安看着走在自己前面半步的云奕,轻声说道:“左边。”
虽是由子安带路,云奕却在她斜前方走着。大概是怕若是她走在最前,会有什么机关伤到她。两人后面跟着叶远蹊,最后是卫澜庭。
叶远蹊一言不发,不知在想着什么。子安心中亦是紧张得不得了。虽然云子黎都曾经告诉过她地宫内的种种道路,也给她画过些地图,地宫的整体构造,她了然于心,但毕竟从未亲临。何况,皇城司的事,她也没什么把握。这么想着,手心沁着汗,几乎握不住灯笼。
幸而未走多远,便见眼前霎时开阔,所见是一间屋子——不,说是盒子更为贴切。此地除了出入口,剩余五面皆是石板,高度不过一人余,大小却极为宽阔,而房间内什么东西都没有。
子安刚要走进去,却被云奕拦住。
“这个大小……”叶远蹊不理会停下的二人,径自走到屋子中央,说道,“应当是文德殿。”
“嗯,此处确实是文德殿的正下方。”子安挣开云奕,也走了进来说道。
“你倒是把朕带对了位置……只是,现在该如何上去。”叶远蹊略有无奈地说道。
“呃……”子安一时语塞。她能在脑海中画出地宫的地图,种种方位自然不会有错。但是此处又有什么机关能通向文德殿内,她却不曾听祖父提起过。
“六十余年前盛京一役,齐哀帝下落不明。而后来,据宫人讲,最后见到他,便是在文德殿。如此说来,从文德殿可以进入地宫,那么从地宫,也可以进入文德殿。”叶远蹊见子安慌乱,便缓缓说道,“此处空无一物,当正是别有玄机,仔细寻找,肯定有什么机关。”
“机关,就是这个吧。”云奕走到墙边说道。
子安看向云奕所站的位置,他面前的墙上,竟然镶嵌着一把宝剑。宝剑嵌在墙内,墙体依旧平整,此处又十分昏暗,若不是十分细心,确实不易发现。
子安和叶远蹊走过去,卫澜庭亦是好奇,也跟着凑了过去。
“华锋……”云奕仔细看着剑身,轻笑道,“这便是华锋剑么。竟然放在此处,着实有趣的很。”
“华锋剑,那是什么?”子安问道。
“飞景为簪,流采利刃,华锋之剑,三器一身,俱是齐国打造的宝物。西秦叛齐之时,带走了飞景和流采,华锋却仿佛消失了一般,原来是在此处。”。
“宝剑,地宫……以宝剑镇护,还真是把地宫当做墓穴来建的啊。”子安说完,忽然发觉太不合时宜,立刻又说道,“那另外两个,现在在哪里呢?”
“飞景还在秦。流采如今……在这里。”云奕说完,抬起手,手中握着一把匕首,云奕轻轻推刀出鞘,匕首露出一点刀身,闪着寒光。
“竟然在你这里……”子安稍有放心,同时却又更加担心起别的事情来。
“流采是号令皇城司的信物,算是兵符。祖父死后,并未交给继任……而是交给外祖父保管,后来给了我。”
“既然能和流采并称,一定是稀世神兵。”卫澜庭说着,拔出刀来,将华锋翘了下来。
“澜庭,等等——”子安连忙喊道。
然而话音未落,便听得有如山林崩塌之声,四人脚下的石板松动,接着便是让人恐惧的坠落感。
慌乱之中,子安还未反应过来,便感到叶远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向他那边拉去——
幸而跌落不深,子安又被叶远蹊护在怀里,几乎都感觉不到疼。落地后叶远蹊便松开了她,看起来还很清醒,子安顾不得担心,立刻爬起来捡起方才掉下的灯笼。这种幽深之地,光亮便是最后的安全感了。
其他几个人,怎么连个平安都不问一声啊……子安握着灯笼站起来,不满地想着,还来不及看清四周环境,便开口埋怨道:“澜庭,你还真是……太冲动了。”
“反正这把剑,也是跟着一起掉下来了。”卫澜庭回答道。
“还真是个好机关。”云奕也说话了,“这里应当也是石壁砌出来的……只是墙壁根本就没有拼接的痕迹,这么光滑,看来是爬不回去了。”
子安听他说完,便抬起头看着掉下来的地方。上面的房间没有光亮,洞口和现在的天花板混在一起,皆是黑黢黢一团。子安看不清高度,但至少也是两人多高,几乎没有再爬回去的可能。
“子安,把灯笼给我。”叶远蹊说道,声音之中竟然也带了几分从未有过的紧张。
子安将灯笼递给叶远蹊,跟着他走到角落,等到借着光芒看清那里究竟是什么,不由得惊叫出声。
“这……这怎么会……”子安连忙捂住嘴,却已是一身冷汗,几乎站不住,幸而叶远蹊扶住她,便靠在叶远蹊身上,“这是……齐哀帝的……尸骨……”
角落里有一个小巧的石台,石台边倒着的人,此时只剩下了白骨。然而白骨边散落的金银玉石,尤其是那顶皇冠的冕旒,珠玉穿在金线之上,依旧昭示着主人的身份。
云奕走过来,见到尸骨,却径自上前,仔细检查起来:“跪倒在石台边,右手却还放在上面……果然,是有机关啊。”
云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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