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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千重-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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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臣听到这般敬称,回头一看,认出是云子安,便过去拱手行了礼,笑道:“云姑娘,这是好久不见呐。”
  “受不起您的礼。”子安亦是笑道,福身回了礼,继续说道,“您知道我兄长在哪儿吗?”
  “刚从殿里出来,在那边廊上呢。”中臣向那边指了指,子安看见那边似是有人影,道了谢,便走了过去。
  转过弯,果然是云奕正站在廊内。
  “云奕!”子安欣然道,直接跑过去,扑到云奕身上,抱住他,“这么多年终于觉得你做了件人事!”
  云奕退了半步才稳住身形,低头看着子安,愕然道:“你……你干嘛?”
  “我说你放走楚曜啊!”子安不放手,还变本加厉地在他胸前蹭了蹭,抬起头,笑意盎然地看着他,“我听说叶远蹊跟你发火了?别管那个混蛋怎么说,大不了撤职削爵抄家嘛!”
  “你……你是在说反话吧……”云奕无奈道。
  “不是啊!我在木萤那里有小金库哦,没事的。”子安笑道,“叶大王是不是要被气死了?不解风情的人活该啊。”
  刚说完,云奕无奈掩面,重重叹了一声。
  子安正疑惑,突然觉得被人拉住了后衣领,将自己从云奕身上拽了下来。
  “朕倒是,真要被你气死了。”
  子安听到声音,霎时僵住。感觉背后之人松了手,颤抖着转过身看去,不是叶远蹊是谁。
  “陛下,臣妹所言与臣无关,微臣告退。”云奕说完,行了礼,就匆匆离开。
  “云奕你——就不能再做一件人事吗……”子安看着云奕的背影,无力说道。再看向叶远蹊,依旧是冷着脸,子安想想自己方才说的话,再次明白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陛下,我错了,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啊——嘤——”子安拖着哭腔说道,还是被叶远蹊拉进了廊边的房间里。真是失策,子安心内哀叹,方才叶大王就是在这间房里吧。
  叶远蹊将子安拽进房里,又关上房门,厉声说道:“你倒是置身事外不知愁,知不知道什么叫功亏一篑?朕在京城一边要顾着西秦战事,一边还要盯着三司的人、向家郁家的人,把两件案子的案底备好,等着云奕立下军功就有理由立你为后,结果他都没找个替罪的人帮他挡一下就做了这样的事——”
  叶远蹊说道此处,深吸一口气,才说道:“你还说他做得好?”
  “什,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子安被他发了一通火,也来了脾气,“我哪里知道你是在做什么……云奕和我说的是你不打算给我翻案,我才来西秦的啊。”
  “朕明明是怕你心软才让你离京避一避。”叶远蹊说道,“假传圣意,云奕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关我哥哥什么事,有话你自己不来说怪他咯?”子安昂着头,直接顶了回去。
  “十个月未见,两年多来没和朕说过一句话,”叶远蹊怒道,“第一句就是你说我混蛋,第二句就是说我不解风情,谁给你的胆量?”
  “那又不是和你说话,你非要听怪我咯?”子安嘴硬道,“我看你才是,贯居高位,脾气越来越差了。”
  “而且你都这个年纪了——”
  “不许说年纪!”
  “当着外人的面就和云奕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那不当着外人就可以抱咯——而且你都是外人了你管我干什么啊!”子安直接拍了桌子说道,“你不会连我抱下我哥哥都吃醋吧?!”
  “是啊!”叶远蹊冲口而出。
  房间内是尴尬的沉默,叶远蹊冷静下来,才开口道:“之前的事是朕做得不对,但是朕知道你的顾虑都有道理,也不想强迫你什么——”
  “陛下那时是忙着处理后续的事,根本没想起我吧。”子安冷笑道,“否则太宸妃和郁婉然……要做也是那时候做,哪有郁婉然死了这么久才翻出来的道理。”
  “是朕顾不上。”叶远蹊坦然承认了。
  “我就知道……”子安轻叹一声,“果然不对你报什么期望是正确的。”
  “是朕以前对你肆意妄为,可是能为你做的又太少。”叶远蹊说道,“就是这么少的事,做起来还需要时间。所以……实在是不敢提前给你承诺些什么了。”
  “陛下竟然会这么说,”子安看着叶远蹊,笑道,“终于能稍微考虑下我的感受了?”
  “朕错过两年,不想再耽误了。”叶远蹊说道,“此次到郢城来——”
  “你可别说你这番劳民伤财,好大喜功的御驾亲征,是为了我啊——”子安挑眉道,“我还没准备好做红颜祸水。”
  “你这是在说朕昏庸无道?”
  “差不多吧。”子安随口说道,“都能想到你以后庙号,肯定是‘武’啊”
  “云子安——”叶远蹊皱眉道,“怎可随便说死后之事?”
  “你看,你根本就还是那个样子啊。一句话不合你心意,就又来教训我。”子安摊手道,“当年映月湖边上,提醒我别掉进水里,看起来很好心,结果立刻就被你摆了一道。表面上和善可亲,对谁都那么好,你就是不会考虑别人感受,才会对谁都一个态度。”
  “映月湖?”叶远蹊说道,“那还是第一次见你。不过那时早就知道你的名字,朕只是有些试探罢了。”
  “我后来也想,若是那时对你一见钟情,硬是要父亲把我嫁给你,倒还真是没有后面这么多事了。”子安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我也就是小时候被云奕欺负惯了,被你提醒一句小心,就会感激到不行。”
  “没有那么多如果了,子安。”叶远蹊低声道,“所以别再任性了。”
  “我是喜欢你永远都有办法、永远都从容,知道的比我多,看得比我清楚,聪明却从来不刻薄——但是你就是自大且狂妄,什么都要顺遂你心意,你所想,便是顺理成章。所以你当初也是自然而然地觉得,我会顺理成章地嫁给你。从头到尾,你一直都是这样认为。”
  “朕的目的,自然是要达到。”叶远蹊说道,“但是又不代表这些事就没有难度。”
  “嗯,是有难度,难度就在于,我是不是合你的心意。我呢,被你指导着一路走过来,就是在被你做成你想要的样子,不是么?养成玩儿的好啊,叶大王。就连现在也是,你把后位前的障碍都扫清了,我就会乖乖爬上去?别开玩笑了,我当初拒绝进宫,你依旧是在想,嗯,这是环境的问题……从来都没有想过,你自己有什么问题么?”
  “被你说的哑口无言啊。”叶远蹊叹息道,“这次来郢都,主要是为了安抚民意。其次……就是来找你。”
  “不信。”子安干脆利落地说道。
  “换个说法。”叶远蹊无奈道,“为了朕的终身大事。你说的没错,我是顺理成章地觉得你该进宫为后,但我也是顺理成章地觉得,身边人只能是你。”
  “骗人。”子安说道,“若是五年前,我倒是还会相信。”
  叶远蹊抬起手,轻轻捏住子安的脸颊,笑道:“你还记得两年前,我带你去清风苑吃晚饭,路上发生了什么?”
  “不要捏啊——”子安抱怨着,却也并未躲开,“我不是睡了一路嘛。大概……快有两个时辰?”
  “是有那么久。”
  “难得你抽出半天来陪我,还被我直接睡了过去。”子安笑道,“稍微有点同情我们两个啊。”
  “你还记得,你梦见了什么?”
  “我向来都不记得做了什么梦,何况都是两年前了……”子安仔细思索,“当时我醒过来你就问过我啊,那时我就不记得。”
  “大概是梦见什么好吃的,口水流了一脸。”叶远蹊笑道。
  “你胡说!”子安愤而挥开了叶远蹊的手,“我是经常有这个毛病所以那天醒过来特意摸摸脸!根本什么都没有!”
  “朕帮你擦掉了啊。”
  “你会这么好心?”子安怒道,“早就都跟云奕学坏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阵子,你在想些什么?”叶远蹊轻声问道,“想的平日里都睡不好,在马车上才安睡了两个时辰?”
  “那时……”子安低下头,“是刚知道,祖父还有父亲他们,真正的死因吧。就是因为这些,那些时候无法安眠。本来也是嘛,姑姑都被这些逼疯了,我不过是几天没睡好而已。”
  “朕看着你刚刚睡熟,却突然发现你流泪。大概是因为在睡梦之中,你也没有哭出声……只是抽泣,眼泪却洇湿一大片。”叶远蹊苦笑道,“云家的那些事朕根本就不在意,之前那些事也不是朕做的,朕以后也绝不会因为这些再去做什么——只是就算是都不知道欠你什么,朕那时就觉得,欠你的肯定是还不清了。”
  子安头低的更深,眼睛却有些湿润,轻声说道:“陛下……”
  “清临,我的字是清临。”叶远蹊笑道。
  “清临……这是什么典啊。”子安小声说道,“一点都好听。你不是说你不从清字,是因为你独一无二嘛,怎么取字的时候却用回来了。”
  “没有典,我又用不到字,随意定下的罢了。没什么机会告诉你,后来听子辰说你好像有点在意……”
  “我才没在意!”子安立刻反驳,又补充道,“只是觉得不公平。”
  “我的名本来该是‘清临’。”叶远蹊说道,“我的祖父为我取的。但是父皇不想什么都听祖父的,执意给我改了。他随手翻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又觉得‘言蹊’不好听,便用了近音的‘远’字。”
  “可是单独用‘蹊’的意思,一点都不好。还是叫你大王好了。”
  “依你依你。”叶远蹊温柔笑道,“都依你。”
  “你……”子安脸红到耳根,“早该这么说了。”
  “刚才是谁说朕不顾及他人感受,嗯?”叶远蹊笑道,“其实你说的没错……朕是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是不想是不会——乱找什么借口。”
  “真心相待是什么感觉,朕以前从未见过。有些你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朕却觉得是天方夜谭。”
  “你不是一直都很信任云奕么?”子安问道,“一开始对我也是……因为是云奕的妹妹吧。”
  “子辰是不是告诉过你,他是看着文宗赐死你祖父的。”
  “是。”子安低声回答道。
  “那时他一个小孩子怎么能跑到崇政殿去。还不是因为他和我一起,才无人阻拦。”叶远蹊说道,“他看到的,朕也看到了。朕是信任子辰,子辰却不信任朕。他只是在做他想做的事,顺便履约罢了。否则,也不会拒了相位。”
  “原来……是这样。”
  “就只有你不一样。”叶远蹊说道,“但我不知道怎么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很多东西给不了你,能给你的,你又不想要——”
  “所以说,别那么自以为是地,就把你觉得好的东西强加给我!”子安愤懑道,“你知道我喜欢什么么?”
  “衣服和首饰喜欢用蓝色。”叶远蹊缓缓说道,“甜的东西小时候吃了太多坏了牙齿,所以现在甜食只喜欢吃软的。吃的东西倒是来者不拒,什么都好。你行书写的最好,但是最喜欢临的却是楷书的《夫子庙堂碑》。”
  “我实在是……饶不了云奕!”
  “那以后,朕都问你。”叶远蹊轻声说道,“给朕点时间,慢慢学。”                    
作者有话要说:  
  又谈了整整一章的恋爱,呵呵哒,寡廉鲜耻之辈。
  

  ☆、水一方(终章)

  太初二年七月,平定郢城。八月,宣正帝即返程回京。十一月初,至桐城。
  自从郢都见了面,叶远蹊若无需面见他人,便陪着子安——其实是硬要子安陪着他。就算是处理公务,顾不上聊天说话,也要子安呆在房中。
  现今住在桐城的行宫,亦是如此。叶远蹊在书房里看京城来的书信,子安就在一边随便挑些书看。晚饭时有宴,子安被云奕骗着喝了些酒,此时正瞌睡着,几乎看不进什么字。
  叶远蹊又拿了信件批复,子安便也不再说话,趴在榻上的矮几上看着他。云奕放走楚曜的事勉强糊弄过去,叶远蹊似乎已经让礼部挑日子了,回程的路上也总是陪她在一起,说要把过去几年补回来,不过倒是从来不留她过夜。看看今日天色也晚了,子安从卧榻上跳下来,说道:“叶大王,今天我先回去啦。”
  叶远蹊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子安身边搂住她,吻了她的额头说道:“回去早点睡。还有以后……别喝酒。”
  子安抱着叶远蹊,靠在他身上,叶远蹊见她不放手,轻声问道:“不想走?”
  “嗯。”子安轻轻点点头。
  “那你至少沐浴更衣了再过来。”叶远蹊笑道,“然后躺在床上等着。”
  “我、我又不是那个意思!”子安推开叶远蹊,瞪了他一眼,直接跑了出去。
  叶远蹊笑着叹了一声,又坐回桌前。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都做完,便走回寝殿。说是宫殿,不过既然此处是行宫,也只是大一些的房间罢了。叶远蹊素来不喜寝殿之中有旁人,梳洗更衣罢,便屏退侍从,自己执着灯,绕过屏风走进内间。
  等叶远蹊看清屋内情景,却呆在原地——子安散了头发,穿着白色里衣,坐在床上,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叶远蹊愕然道,“谁放你进来的?”
  “什么谁放我进来的,没有人拦我啊。”子安抱着床上的软垫,无辜地看着叶远蹊,“放心吧我又不傻,我是进来才脱的外衣。”
  叶远蹊实在不知该说她什么,半晌,才说道:“你怎么想的?”
  “是陛下让妾身沐浴更衣在床上等您的啊。”子安故作委屈道。
  “朕是在……”叶远蹊说了一半,终是把那句开玩笑咽了回去。子安这丫头是越来越能折腾了,现在恐怕就是来报复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就等着他说是玩笑,便要教训他了。
  “陛下——清临——”子安拖着尾音,娇声唤道。
  叶远蹊笑出声,无奈摇摇头,走过去捏起子安下巴,说道:“玩够了吗?酒醒了吗?”
  “我明明精神得很!”子安握住叶远蹊的手,笑道,“又不是来玩嘛,你看你看,我是来勾引你的啊!”
  “你拿什么勾……”叶远蹊无奈道,替子安理了理有些松散的领子,“就凭少穿了两件外衣?”
  “姿色!”子安不满地拍着床榻说道。
  叶远蹊大笑道:“姿色?你摸着良心讲,是不是平得很?”
  “我明明,姿色过人!”子安拍着胸口,傲然道。
  “哦,你再拍两下?”叶远蹊笑道,“到底平不平?”
  “我……”子安低下头,看着胸前,突然就哭了起来,“我平又怎么了嘛!叶大王你不能嫌弃我啊呜……”
  “好,不平,哪里都不平,是你太瘦了。”叶远蹊坐下来,搂过子安,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哄到,“平也不嫌弃,好了吧?”
  叶远蹊虽是看她哭,却根本止不住笑。今天晚饭时是看见云奕骗她喝酒,但不过是两三杯,他便也没拦着,没想到居然会醉成这样……不过,倒是有趣得很。
  但还是得早点想办法把她送回去啊。叶远蹊苦笑着想到,既是决定大婚之日再行夫妻之实,已经忍到现在,当然不想前功尽弃。
  “你就是嫌弃。”子安止住哭声说道,“不然你怎么到现在还不……”
  “又不比在京城环境优渥,疼着你累着你怎么办?”叶远蹊缓缓说道,“现在还在回京的路上,万一你有了身孕怎么坐马车?又不想让你吃那些药伤身子。”
  “唔……叶大王……”子安抱着叶远蹊,低声说道。
  叶远蹊把子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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