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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人天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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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天涯:“说说看,断你手臂的人是谁?”

燕孤鸣不答。

风天涯道:“不想让我知道?”

燕孤鸣:“这是浪人自己的事,他人不必知道。”

风天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我偏要知道呢。”

燕孤鸣站起来,转身欲离开。

他走了几步,风天涯开口。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你还能使剑,你愿意说么?”

燕孤鸣站住了。

他侧过头。

“你说什么?”

风天涯道:“我说过一遍了,你也听清了。”

燕孤鸣转过身,看着风天涯。

“你有什么办法?”

风天涯道:“我不会骗你哦,说有办法就是有办法。不过,你想知道就要先把你的恩仇说给我听。”

燕孤鸣朝着风天涯走了几步。

他站到风天涯面前,风天涯身材娇小,才将将到他胸口的位置。燕孤鸣就像一座山一样罩在风天涯面前。

“干什么,吓唬人呀。”

燕孤鸣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少女。

他沉沉开口:“你为何想知道。”

“啥?”

“你为何想知道我的事。”

“想知道又怎样。”

风天涯仰头看他,燕孤鸣的身体遮住了光,看不清容貌,只有一双眼睛,看着风天涯。

少女的眼睛圆圆亮亮,坦然回视。

燕孤鸣从那双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出来。

对视半刻,燕孤鸣转过身。

风天涯:“怎样,快说哦,仇人是谁。”

燕孤鸣低声道出两字。

“艳楼。”

风天涯摸摸下巴,“艳楼?那是什么人?”

也许是从未对人道出自己的恩怨,燕孤鸣话说得很慢,也很简洁。

“不是人,艳楼是一个组织。”

“组织?”风天涯想了想,“组织的话,就说明你的仇人不是一个。”

燕孤鸣:“是艳楼里的一个人。”

风天涯道:“谁。”

“酆都。”

燕孤鸣低低沉沉地念出这两个字,言语中带着说不出的毒辣与阴霾。

风天涯毫不在意。

“这个艳楼在什么地方?”

燕孤鸣:“无处不在。”

“哦?”风天涯道:“这么神秘。”

“”

风天涯:“那艳楼是个怎样的组织,他们的人都是做什么的。”

燕孤鸣:“艳楼是杀手组织,但是为朝廷办事,所以权利极大。平日里没有任务时,也会接江湖的差事。”

风天涯道:“你是怎么惹到他们的。”

燕孤鸣:“我接了一笔买卖,金主要我救一个人。”

“哈。”风天涯拍了一下手,“我知道了,你要救的人在艳楼的人手中。你去救,结果打不过人家,差点丢了命。”

燕孤鸣脸色沉沉,不发一语。

风天涯晃晃悠悠地绕到燕孤鸣面前,燕孤鸣微低着头,没有看她。

“最后一个问题,为何这个酆都不杀你。”

这轻轻松松的一个问题,却让燕孤鸣浑身紧绷,牙关紧咬,眼中布满血丝,一副罗刹面相。

风天涯顺着他的眼睛,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一日,燕孤鸣所受的打击。

“羞辱。”

风天涯眉头一挑,“什么?”

“羞辱浪人不怕死,所以他不杀我。他留我一条残命,留我过废人的生活,好让我知道我有多么不自量力!”

风天涯:“这么气?”

燕孤鸣声音嘶哑。

“他断了我的手臂。”

风天涯点头,“我看到喽。”

“他拿我的手喂狗。”

风天涯愣住。

因为过于激动,燕孤鸣的气息随着身体一起颤抖。

“他将我的手喂狗吃燕孤鸣誓必杀他,誓必杀他!”

浪人的生活很苦,无籍无家,少有朋友。世人都看不起浪人,觉得他们的命很贱,那些没人愿做的苦差险差,通通都找浪人来做。浪人们想得点钱,每每都要刀口舔血,拿性命来换。

可是,人们虽瞧不起浪人,却很少有人敢当面羞辱浪人。

做浪人唯一的好处,或许就是恣意随性,了无牵挂。他们不遵守律法条规,又不在意自己的性命,所以不管对方是何人,浪人只要动了怒,皆敢拿来试刀。

风天涯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眼见着自己的手,握剑的手,被一个畜生吃掉,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要是打不过他呢。”

燕孤鸣:“不管!”

“”

风天涯心想,怪不得这只蠢燕不顾伤势也要下山,原来是这样的仇恨。

哎呦,亏了我拦住了哦,不然蠢燕死定了。

风天涯伸出手,拉着燕孤鸣的手臂。燕孤鸣胳膊依旧绷得硬邦邦的。

“走啦,吃饭。”

燕孤鸣纹丝不动。

“我说了,该你了。”

风天涯转过头。

燕孤鸣:“我说完了,你要告诉我让我重新握剑的方法。”

风天涯另一只手也伸过去,两手一起扳着燕孤鸣的胳膊。

“不管啦,我饿了,饿了就说不出来,想知道先吃饭。”

“你”

风天涯绷着小脸使劲拉燕孤鸣。

她未用内力,就一个十六岁少女的力气,怎么可能拉得动山一样的男人。

☆、第五章

燕孤鸣低下头,看着这个小姑娘。

她两只手扳着自己的胳膊,好像在使浑身的力气,圆圆的小脸憋得通红。

燕孤鸣没有问过,但是他知道风天涯不是一般人。

为何不使内力。

他现在伤势未愈,身体虚弱。她只要用内力,轻轻松松便可将他拉走。

可现在,她却宁愿自己手抻到麻,也没有用内力。

“走啊走啊,不想知道怎么握剑啦。”

燕孤鸣本来狂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跟着风天涯回到屋子。

“把你手上的刀摘下去,动来动去的,吓人。”

燕孤鸣抬起手,牙齿咬在系好的布条上。

可他系上的时候用了全力,布扣紧紧的,无论如何也咬不开。而越是弄不开,燕孤鸣就越是用力,最后手腕上矬掉了几处软皮。

风天涯放下手中的食物。

“要命,把手伸过来。”

燕孤鸣张开嘴,将手伸了过去。

风天涯解开布扣,将小刀和布条放到一边。

手腕上已经有了深深的勒痕,痕迹发青。

燕孤鸣面无表情。

风天涯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拿起一颗果子,放到嘴边吹了吹。

“张嘴,蠢燕。”

燕孤鸣张开嘴,风天涯倏地一下扔了进去。

燕孤鸣一口咬碎。

风天涯一颗接一颗地扔,玩的不亦乐乎。

“咦。”风天涯顿住,“好怪的味道。”

燕孤鸣看着他。

风天涯小鼻子紧了紧,向燕孤鸣的方向凑过去。

“哎呦要命了。”刚靠近一点风天涯就皱着眉头退回来。

“蠢燕你多久没洗澡了。”

“”

“自从把你捡回来你都没有洗过澡吧。”风天涯嫌弃地皱眉,“还是说你受伤前已经很久没洗澡啦。”

“”

燕孤鸣无话。

他的确很久没洗过澡了,他也不记得上一次洗澡时是什么时候。

“你看看你的头发胡子,都粘到一起了,我说这几天怎么有怪味道,原来根源在你。”风天涯扇了扇。

“你现在不只是蠢燕了,还是臭燕了。”

“你!”

“怎样。”

“”

风天涯哼哼着出屋,打开水缸盖子看了看。

“嗯,还有好多水,够洗一只燕子了。”

她回屋将木盆翻出来。

“自己去烧水洗澡,味道这么大,我饭都吃不下去了。”

说完,她拾了几颗果子出屋,一跃跳上房顶。

燕孤鸣看着那小小的木盆。

他很少洗澡,就算洗的话也大多在河里涮一涮,正经在浴桶里洗澡,也就是那么几次在窑子里睡女人之后。烟花之地的东西准备的总是很全。

他微抬手臂闻了闻。

衣服上有浓浓的腥臊味,这味道确实有些重。要是以往的话,这件衣服该扔了。可是现在在天涯峰,什么都没有,他也没有洗衣服的习惯,只能一件衣服一直穿。

他又想到了风天涯。

她好像有很多套衣服换着穿,但是衣裳的样式都很单一,虽然干净,可也很旧,应该很久都没换过。

燕孤鸣用脚踢着木桶,将木桶弄到屋外的水缸边。他把头伸到缸里,咬住水舀,一瓢一瓢将水弄到木桶里。又将水桶踢到屋后。

他不用烧水,洗个身体用冷的就可以。

燕孤鸣脱掉衣服用了不少时间,他手上还是没有力气,这些日子过去,手指已经有些蜷缩。

脱光了衣服,他一脚踩进木桶。

再一转身,就看到风天涯趴在屋顶上直直地看着他。

燕孤鸣:“”

风天涯瞧着□的男人,嘎嘣一声咬了一口果子。

“不错哦。”

燕孤鸣手腕勾起衣服,披在肩上。

风天涯:“怎啦。”

燕孤鸣皱眉,“你是女人么。”

风天涯又咬了一口果子。

“是呀,怎样。”

燕孤鸣只见过两种女人。

一种是正经人家的女人,她们连一个目光都不屑于给他,市集上偶然遇到也躲得远远的,生怕沾染霉运一样。另一种是青楼中的风尘女子,她们在他的身体前放浪形骸极尽浪荡,他能满足她们的一切要求。

而现在,他遇见了风天涯。

他不知道该把她归为哪一类。按照风天涯的年纪,明明只是个孩子,可是却能在无形中将他管得服帖。

风天涯从屋顶上跳下来,走到燕孤鸣身边,拍了拍他。

“出来。”

燕孤鸣:“”

风天涯将燕孤鸣赶出木桶,“你进屋去。”

燕孤鸣:“做什么。”

“等着。”

燕孤鸣只套了件长裤,腰带还没系,就被风天涯赶了回去。

他手腕按着裤子,上身半裸着坐在凳子上。风天涯将木桶搬回屋中,又出去了。

风天涯一盆一盆地烧水,然后一盆一盆地往木桶里倒。

不一会,屋子里蒸腾出白花花的水汽。燕孤鸣在啊朦胧之中看着风天涯出出进进。

“好喽,洗吧。”

风天涯擦了擦手。

燕孤鸣没有动。

风天涯:“嫌少啊。”

燕孤鸣摇摇头。

风天涯:“那是怎样。”

燕孤鸣:“”

“说话。”

燕孤鸣低下头,“你不出去么。”

风天涯眨眨眼,“已经晚上了,我做什么要出去。”

燕孤鸣也不再说什么,手腕一松,衣衫掉落,他站起来一脚迈入木桶。

风天涯搬个凳子坐在木桶边。

她离得很近很近,近得可以看清燕孤鸣身上每一处伤痕。

浪人的身体雄壮而阳刚,肌肉坚实,轮廓硬朗,铁石一般。而且也饱经风霜,密布着大大小小的疤痕。

燕孤鸣吸了一口气,弯□子沉到水中,让热水淹没头发。浪人枯硬的头发在水中铺开,不到三十的年纪,燕孤鸣就已经有了白发,参杂在一片黑色中,分外显眼。

燕孤鸣抬起手腕,在头上蹭了蹭,然后从水里站起来。

头发顺着脸颊散下去,铺在浪人宽厚的背上。

风天涯看见一滴水珠,从燕孤鸣的鼻梁上滑落,然后在鼻尖的位置顿了顿,最终落了下来。

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滴水,看见它在木桶中点开了微微的涟漪。水面的位置,刚好在燕孤鸣的腰身处。

浪人坚实的小腹下,有着浓密的毛发。

而男人黑壮的雄伟,静静地躺在毛发之中。

燕孤鸣手腕勾着布巾,沾水擦拭脸。

布巾上的水在燕孤鸣的身上汇成细细的水流,从分明的肌肉上一股一股的滑下。

风天涯看着看着,不知为何,刷地一下站起身出了门。

燕孤鸣手上一停,侧过头看向风天涯离去的方向。

“嘁。”他轻轻嗤笑一声,低下头接着洗。

风天涯躺在房顶上,直直地看着夜空。

过了一会,屋里已经没有水声。风天涯一个翻身,回到屋子里。

燕孤鸣已经洗好了。

风天涯将水桶里的水倒掉。再回来的时候,燕孤鸣穿好了衣服,正在系腰带。

他将腰带绕到身后,然后顶在墙壁上,在身前系扣子。

燕孤鸣的手软弱无力,很难系腰带。

风天涯走过去拉住腰带,为他轻轻系好。

燕孤鸣低着头,看着少女。

风天涯系好了腰带,拉住燕孤鸣的大手。

“过来蠢燕。”

燕孤鸣随她坐到床上,风天涯取来那把小刀。

燕孤鸣:“做什么。”

风天涯指了指他的脸。

“胡子要给你埋起来了。”

燕孤鸣的胡子长了不少,此时刚洗了澡,还没有干,整个一团糊在脸上。

风天涯下手干脆,锋利的刀刃在燕孤鸣脸上划来划去半分停顿也没有,几下的功夫便把燕孤鸣的胡子刮掉了。再一擦净,燕孤鸣青白硬朗的下巴露了出来。

“好了。”

风天涯将刀放到一边,转过身刚巧与燕孤鸣四目相对。

此时天色已黑,而天涯峰上又不点火烛,屋子里暗暗的,只有门口渗进的微弱月光,让人勉强能辨别物件。

少女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出奇,而浪人的眼睛则是沉稳黯哑的,如同蛰伏在暗处的野兽,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风天涯的声音似乎也小了些。

“怎样。”

燕孤鸣不语。

“怎样哦。”

燕孤鸣移开目光。

“该你说了。”

风天涯:“嗯?”

燕孤鸣:“该你说了,我如何才能握剑。”

风天涯:“你永远也握不了剑。”

燕孤鸣猛然坐直身子。

“你戏耍我么!”

风天涯摇摇头。

“我能让你使剑,但是你握不了剑。”

燕孤鸣皱眉:“什么意思。”

风天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要下山几天,你自己老实呆着。”

燕孤鸣:“你去哪。”

风天涯不耐烦了,“烦人哦,你管我去哪。”

燕孤鸣:“你去多久。”

风天涯:“几天吧。”

燕孤鸣:“几天。”

风天涯啪地一下打了燕孤鸣的手臂。

“啰嗦的燕子。”

燕孤鸣:“”

风天涯:“我去弄点东西,七八天就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燕孤鸣醒的时候风天涯已经不在了。

他在天涯峰前前后后找了一遍,都没有发现她。

☆、第六章

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动身的,她的消失无声无息。

燕孤鸣在果筐里挑了些果子吃。他觉得这些日子他已经将一辈子的果子都吃完了。

好久没有喝酒吃肉。

燕孤鸣吃了东西,去院子里劈柴,一劈就是一个上午。等到没有柴可劈的时候,他到悬崖边的大石上坐着。

山风呼呼地吹,远方云雾缭绕宛若仙境。

这里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就连往来的飞鸟都没有。

以往有风天涯在,燕孤鸣还没有觉得静。可是现在,她离开了,整个天涯峰就只有他一个人,这铺天盖地的寂静越发的明显。

风天涯在这生活了多久了,燕孤鸣心想,这里一直都是她一个人么。一个妙龄的少女,如何在这荒无人烟的绝地生存。

他看了看石屋的屋顶,站起身,顺着水缸又一次爬了上去。这一次爬上来,比第一次快了许多。

没有手的生活,燕孤鸣已经慢慢熟悉了。

他躺在风天涯最常躺的位置。风天涯整日整日地躺在这里,究竟是在看什么。

没有云,没有日,燕孤鸣的头上是空无一切的天。

看得久了,燕孤鸣仿佛有种错觉,好像他整个人都飘荡在天空中。

他虽是第一次躺在这里,但这种感觉他却是熟悉的。

世路无穷的坎坷,天地无边的冷漠。

燕孤鸣坐起身,凉风吹刮着他的衣摆,右臂的袖子空荡荡的,随风飘来飘去。

他将劈好的柴火堆到房后杂物棚里。每根柴都是他用脚踢过去的。

柴火太多了,他只得将多余的踢到棚子角落里。而就在他一眼看过去的时候,燕孤鸣注意到角落里好像埋着什么东西。

他走过去,用手腕扒了扒,一个陈旧的箱子露了出来。

箱子没有上锁,燕孤鸣将箱子盖打开。

里面满满的全是书。

风天涯喜欢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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