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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林英杰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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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弈一怔,继而明白过来,他微微一笑,不理他,脱先在东南角上走了一着。北斗又是一枚黑子撞在东南角上的白棋上——凡此唐弈走了四着棋,北斗均用同一方法撞在白棋上。秦干虽身不能动,口中却叫道:“老家伙,欺人太甚,你会死得很难看的。”那北斗骂道:“小丫头,再开口杀了你。”唐弈道:“前辈,动不动就开口说要杀人,怕有些儿以大欺小吧?”南箕婆婆道:“就是嘛。和小辈下棋,拿生死来威胁,这种方式就算赢了,你也觉得脸上有光吗?”——她大约忘了方才就是她以秦干的性命逼迫唐弈下棋的。
唐弈徐徐说道:“请先解了秦小姐的穴道。否则晚辈宁死不下。”说罢将棋子投回壶中。坐定,不动了。
南箕婆婆道:“行。”顺手在秦干身上略一拍,秦干险些儿摔倒,唐弈忙来扶住了她,秦干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唐弈微微一笑,示意“没事”,秦干这才站到他身后。唐弈看着二老,说道:“也罢,晚辈接着下。不过……”
他说道:“秦小姐确实得去黑白道下棋。难道这样的大事两位前辈没听说过吗?秦小姐如果不去,弈秋门难免背上怯战之名。”那南箕婆婆道:“偌大一个弈秋门,难道除了她,再无人可以应战了吗?”
唐弈道:“有是有。只是,后辈之中,怕以秦小姐棋艺最为高超。还望两位前辈成全。”北斗道:“好啦。这般罗嗦,何时才肯正正经经下棋?南箕婆婆,让她去吧。”南箕婆婆笑道:“让她去?我可没那么傻。这丫头要是走了,这小子身无牵挂,必然不肯力战,他不肯力战,又如何能赢你?不行。要走,也得等棋下完了才走。小子,你想早点儿走的话,就尽你所能,将北斗老儿击败吧。”唐弈无奈,秦干道:“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如果来不及……不是还有飞燕吗?”唐弈心道:“你不肯走,我当然知你心意。只是飞燕若是把棋下得太差,恐怕你弈秋门的名声……”但事已至此,却无可奈何,只得专心下棋。
他并不因为北斗的挑衅而立时陷入混战,却只是该补的补,该加强的加强,对方有破绽也只作不知,一路下来,只是稳扎稳打,不求有赚,只求不吃亏。北斗咄咄逼人,在棋盘上捞尽了便宜,处处领先,乍一看,果然优势明显,胜之必然。他嘿嘿笑道:“小子,都说‘评棋第一,下棋第二’。此话用在你身上,果然一点儿也不错。你方才那盘棋说得唾沫横飞,星溅九霄。想不到,真下起来,却也是银样蜡枪头。如此下去你会输得很惨的。”唐弈微微一笑,道:“前辈棋艺惊人,晚辈佩服,然而,这棋总是得下完的。”说罢放下一枚白子,道:“断。”
“断有什么了不起?”北斗道:“你又杀不了我,我何必应你?你这一断是废棋。不过……我还是补一手吧,其实不补也没事啦!哈哈……”说罢下了一着棋。
唐弈微微一笑:“晚辈下得不好,请多见谅。”他嘴上谦逊,下手却狠,立时在左上角左踢右打,开了一个惊天大劫。北斗道:“小子,开这个劫是想杀我这块棋啊?你杀得了吗?”唐弈道:“岂敢。前辈棋艺惊人,晚辈只是求教罢了。”秦干却已然从方才的一断之中看出端倪,大喜,心道:“黑棋方才欺负白棋过头了,留下了诸多破绽,加上这一断,劫材可就多了——黑棋不妙,这老家伙还不自知。他与唐弈,原本就不是同一品的人啊!”(古代棋分九品,以一品为最高)北斗哼了一声,一副老气横秋之态,然而,为求活棋,却也不得不开始四处寻找劫材打劫。
南箕见他形势不妙,埋怨道:“谁让你这么贪心。自己的棋没走好,就欺负人,现在破绽全出来了。让那小子痛宰了吧?”棋行到后来,果然黑棋差了一个劫材,被白棋将整个左上角吃了个干干净净。望着棋盘上白茫茫的一大片,北斗哼了一声,道:“你小子只是侥幸罢了。你有种把我的棋都吃光。”唐弈笑道:“晚辈下棋,从不以吃多少子为目的,故而,杀棋的本事也不过尔尔。何敢与前辈论赌吃多少?”
北斗哼了一声,立时加强右边的角部一块棋。唐弈思考片刻,微微一笑,动手杀起中央一块黑棋。此时唐弈已然胜定,且因为杀了左上角一块黑棋,全局白棋变得铁厚,周遭黑棋的布防一下子显得薄弱不堪,在白棋的重击之下,支离破碎,防线一一瓦解。唐弈真如那撒网的渔夫,一网下去,黑棋纷纷成擒。北斗见局面实在太过难看,突然恼将起来,将棋子拂了,恨恨骂道:“小子,你赢了。”其时鸡已三啼过了。
唐弈起身道:“多谢前辈指教。天已亮了,晚辈二人这就告辞了。”
“哪里走?”南箕婆婆道,“小子,方才老婆子已然看清了,你小子的棋艺比我二人更胜十倍。岂能让你们就这么走了?你须把毕生本事教与我二人。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唐弈微微一笑。秦干骂道:“下不过别人就不让走,你们算什么前辈!”
北斗起身,说道:“小子……不,唐……姓唐没错吧,唐公子,我二人虽然年岁上稍大了些,不过,却爱棋心切。如果唐大侠能教我二人下棋。我二老必然任听差遣,绝无推托。不管你与哪人有仇,或是与哪人有怨,又或是欲求何物,欲往何方,只要你一开口,我二老必然帮你完成任何难事。此诚真心也。”说罢居然朝唐弈拱手鞠了个躬。唐弈吃了一惊,急闪到一边还礼道:“前辈无须如此。晚辈哪里受得起!若说到棋,晚辈自然乐意与二位前辈切磋。但,秦小姐真有事得走了。不如,待棋会结束,我二人立时前来与二位前辈下棋。不知尊意如何?”南箕道:“不行。谁也不许走。”朝北斗使一眼色,挟起秦干飞身而去。唐弈见势不妙,才要拔剑,只觉腰间被人揽着,剑也拔不出,便已被扯着走了——却是北斗抓着他。
唐弈拳打脚踢,数番反抗均被打压,北斗盛怒之下,将他的长剑□□丢将出去,居然插入一块山石之中,入内大半——只剩下剑鞘别在腰上。唐弈叫道:“你们的鹿还在那山中哩,棋盘也没收……只管捉我们怎么的?”北斗笑道:“鹿的事,你就不用多管啦!”只抓紧了他不让动弹。奔不多时,见前方一带大山,于早晨的阳光下显出森郁之色,茫茫然正不知其首尾。二老带着唐弈与秦干到得一处山腰。柏树林立,晨风微寒。那半山之上铁链围着几块巨石,成回廊状。路边一块山石被一株柏树分劈成两半,虬筋毕露,缠于石上,显得很是突兀壮观,那石壁上书“叠翠峰”三字。绕过那石走廊,入于两块巨石之间,眼前现出一道铁栅栏门来,南箕婆婆一手揪着秦干,一手打开门,将她丢了进去,北斗到来,也将唐弈扔进,然后衣呀一声,关了门,“匡当”,上锁了。
咦,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脱困
“秦干,你没事吧?”唐弈将地上的秦干扶起来,秦干按着左肩,摇着头道:“没事。只是方才摔着伤处了。那老太婆,下手这么重。”唐弈望望四周,见此处四面皆是石壁,唯一床一桌,那桌面床面木板俱有些发黑,隐隐听得蛀虫之声,看来,已是陈年之物了。那床左面石墙上方开着一个大窗子,一块日光印在地上。唐弈道:“我们进牢房了。这分明就是关押犯人的啊!”秦干坐于床上,良久,突然说道:“这里也不错。”
唐弈道:“不行。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越快越好。”秦干道:“你……那么急着走做什么?”唐弈道:“秦干,我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有人想害你父亲。”秦干吃了一惊,唐弈便将慧言和尚及江南虎的事一言不落地讲给她听。秦干大怒,道:“那和尚十分胡说。我娘说过,她与我爹是从小的青梅竹马。什么抢他的,他也真不要脸。我当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下盘棋就可以得到一大堆金子,却原来是算计好了要害我爹。唐弈,你当时怎么不杀了他?”唐弈道:“我从未杀过人,也不会去杀人。我估计,两位前辈还在外头哩。我们现在想个办法离开这里。”他叫道:“北斗前辈,你们还在吗?”
“不在了。秦家的小姑娘说石牢里不错,那你们就呆着吧。最好连儿子也生一个。现在,我们要去黑白道抢那副黄金棋具啦。哈哈哈……”北斗的声音在远处应着,且越来越远。
“这两个老家伙。”秦干气得眼冒金星。
唐弈急叫道:“北斗前辈,且回来,晚辈有急事商量。”
“等我们回来再商量吧。”那声音远去了,任凭唐弈怎么叫也无济于事。
“罢了,”唐弈道:“走远了。我们看看这门能不能打得开。”到得门边,看那些铁柱子一根根挺拔结实,那门上大锁又是灌铁水的大锁,唐弈摇摇头说道:“这如何出得去?”秦干道:“我们爬窗户啊!”
唐弈抬头看那窗,只在墙上八尺左右,也够宽大,便将桌子搬过去,道:“我上去看看。”他跳上桌子,双手撑住窗台,耸身,上去,伸着脑袋往那窗外望,这一望不要紧,只吓了一跳,原来那窗乃是开在峭壁之中,往下深不见底,四周看看,光滑平整,哪里有着手处?只要稍探得出去一点儿,非摔成肉泥不可。怪不得,这窗子敢开得这般大。唐弈道:“罢了。出不了。”秦干已然攀到他身边,她也看清了,骂道:“这两个老家伙,怎么弄出这种牢房来。:两人无奈,复跳回屋中。
唐弈道::你也别太担心你爹。芸儿武功比你我都好,而且心思细腻,她一定会保护好你爹和飞燕的。:
秦干道::哼,她小时候还打过我,我可忘不了。你……很了解她啊?:
唐弈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说实话,不甚了解。芸儿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在谷里的时候,起先是她教我练功的,过了两年,开始和她过招。但她每每和我对打,总是会输给我。可是,你知道她上次在弈秋分馆,也就是我以前住的那地方,转眼之间将院子里十几个人都点了穴道,我和叶如飞在屋内,居然一点儿动静也没觉察。我都不敢说,我再练十年二十年,能不能达到那样的速度。:秦干道::哼,是挺厉害的。你和她这几年都生活在一起,就没……怎么样吗?“
“什么怎么样?”
“就是……那样了……”
“什么那样?”
“算了,懒得说了。”
“那便不说吧。”唐弈笑道,“飞燕这几年跟着你,可长高了。”
“哼,她不跟着我,也长高。”
“看她那样子,令尊一定教了她不少东西。”
“那是。”秦干道,“我爹是什么人?堂堂赛弈秋呢。这几年又是教她下棋,又是教她武功的,要不是昨天那些强盗人太多了,我们才不怕呢。哼,敢打劫我们……”
唐弈道:“江南虎是慧言和尚的帮凶。原来他还有那么多个手下,看来是积年的强盗了。他们落在芸儿手中,就算不死也得断只胳膊。”
秦干道:“可恶那老和尚,居然想害我爹。我出去之后,一定将他碎尸万断……哎呀你也真是的,刚才你追上我时,怎么不先说有人害我爹,我就不会想去看那两个老家伙下棋了。你都在想些什么啊?净讲那些你在清风谷什么什么的,搞得天下都围着你转似的。”她气将起来,坐到床那边不理人了。唐弈道:“好啦,都是我的不是。我现想个办法,看怎生出得这铁栅栏……秦干,你的剑可借我看看。”秦干道:“没用的。砍不断,我的剑是黄金剑。你不是有剑……”扭过头一看,见他腰间只得一柄剑鞘,道,“怎么只剩下剑鞘了?”
唐弈苦笑道:“方才在路上,被北斗前辈扔了。其实你看这些铁柱子,一般的剑还真拿它没办法啊!”
秦干道:“我爹曾说过,江湖上有一种武功,叫作缩骨功。如果练到家了,像这样的铁栅栏,是出得去的。”
唐弈笑道:“而今,我们只伸得出手去。若是这缝儿再大一些儿的话,便可探出脑袋了,脑袋一出,便全身可出。”
秦干道:“是啊……”与唐弈对望一眼,唐弈忽道:“有办法了。”便道:“秦干,你将剑借与我。”秦干道:“都说了砍不断……”但还是抽出剑来,果然金光闪闪。唐弈道:“好家伙,你弈秋门也够有钱的。不过,我看改日还是找把实用的,这玩意儿,大约只砍得断桌子。”拿将过来,将那桌腿卸下一根来,笑道:“这个够结实了吧。”将剑还与她,自家便脱衣服。
秦干急道:“你干什么?”背过身去,唐弈一愣,忙道:“你……别转过来,我只脱外衣的。”
秦干臊红了脸,道:“唐弈,虽然……你我……自小有旧……我……也只是认定了你……可是现在……你这样子……你若是当我随随便便的……你就错了……你莫再乱动,否则,我一定会自杀的……”
唐弈道:“唉,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且看我把门弄开。”见他将衣服拧成条,绕过相邻的两根铁柱,用桌腿缚紧了,一圈一圈使劲绞动,但听得“吱吱”声响,那两支铁柱居然略略弯了。秦干见状,喜道:“唐弈,你真聪明……”
“嚓!”那桌腿断作两截。
唐弈道:“罢了,找床腿看看吧。”又砍下床腿,还怕一根不够强,便两根绞在一起。唐弈使出吃奶的劲儿将那相邻两根铁柱绞得弯了,又绞另外两根。秦干见他双手紧握那床腿,脸上青筋暴出,咬牙切齿,目瞪口张,心甚不忍,道:“歇会儿吧,我来试试。”唐弈卯足了劲不应,但听“嗤——”那衣服断裂开来。
“啪”唐弈跌在地上,那衣服早破了。看那铁栅栏门,已然现出个大洞,勉强可容得人身出入。秦干扶他起来,唐弈喘着粗气,笑道:“怎么样,秦大小姐,可出得去吗?””秦干笑道:“你真有办法。”
唐弈笑道:“这也算办法吗?西晋时八王之乱就有人用过,只不过,当时用的是战袍而不是我这样的破衣服——你是少读书罢了。”秦干哼了一声,道:“不知哪里听来的野传杂史,也当真了。”
唐弈笑道:“爱信不信。”将破衣服复穿在身上,两人挤出铁门。
咦,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打劫
如今且说在黑白道争棋之事。此时棋已行过十余手。王芸儿立于人群中,看秦风讲棋。凡司徒宇黑棋落子,秦风必微笑点头,或道:“此手甚有味道”或云:“此非常人想得到的。”凡飞燕落子,秦风只道:“如此应对,也属常型。无甚稀奇之处。”——王芸儿看得十分真切:“飞燕是够老实,见招拆招,平时基本功也不含糊。秦风教她,倒也用心。”
有人叫道:“秦门主,飞燕是你关门弟子,可否说说棋风如何?”
秦风呵呵笑道:“飞燕年纪尚小,是个孩子,有甚棋风可言?来此无非学艺求教而已,其实论起来,在场的诸位,哪一个不能指点她几招?”
“我看未必,”又有人叫道,“这十几手下来,棋力相当啊!”
秦风又笑道:“前十手棋如何能分出高下?”
此时又有人传上棋谱来,秦风道:“呵,棋谱又传来了,我等且来看一看。哦,这回多一些了。”他照着谱将棋子摆上,道:“黑棋两个大飞角都被白棋逼住了。两位走的都是正招。当然,司徒少庄主更显得……潇洒一些,白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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