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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林英杰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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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水相逢,何必知名?就算小女子告诉了公子,四五年间,公子也必然忘得一干二净了。不是吗?”唐弈手一抖,棋子险些儿掉下。一个丫环说道:“我们家姑娘复姓西周,单名一个萍字。公子可记好了。以免输了棋还不知道是败在谁的手下。”
西周萍瞪了那丫环一眼,道:“要你多嘴,还不进去?”那丫环吐了吐舌头,入内屋去了。
唐弈拈起一枚黑子,落于盘上。西周萍沉思片刻,也跟着落了一子。唐弈一愣,他知道,西周萍这一手棋,与她方才自己下的那一子思路并不连贯。甚至可以说很矛盾。唐弈更加坚定了方才那两手棋不是巧合的想法。他已经心中有数了。但他并不落子,他想让西周萍自己认输。他知道,以她的棋力,是完全看得出这盘棋已然结束了。但他等了良久,西周萍还是没有认输的意思,倒是问了他一句:“唐公子如何不下了?”唐弈说道:“姑娘输了。”西周萍说道:“未必吧。”唐弈只得又下了一子。西周萍此时一双大眼睛中似乎放出光彩来,神色中显得有些兴奋。唐弈知道为什么。西周萍迟迟不认输,是因为她的棋中含有最后一个陷阱。唐弈真的踩进了陷阱。他是想让西周萍知道,这个陷阱并不成立。果然,又是几手棋过后,西周萍再也无法继续了。她轻轻说了一句:“我输了。”
巫山老道叫道:“输了还不马上搬出去!要老道赶人吗?”西周萍说道:“本姑娘也是言而有信的。你何必大呼小叫?”起身朝门外的众多弟子说道:“我说过,输了棋就搬家,你们还不动手?”
唐弈急道:“西周姑娘,我们只要借这一间大厅过一夜就行了。明日一早,我们马上动身,绝不久留。”西周萍冷冷哼一声,说道:“本姑娘还没那么厚脸皮。”说罢手一挥,众弟子冲进屋来,齐齐动手:有人搬桌子,有人搬椅子,有人搬屏风,有人端古玩,甚至还有人拆门板。巫山老道居然还看到有几个大汉用铁棍子在撬窗户,他急得大叫:“你们干什么?”西周萍说道:“我们当然是在搬家。”
巫山老道说道:“那也不必撬窗户拆门板吧?”西周萍说道:“你方才让我们搬出去,可并没有说我们的财物也要留下吧?这些窗户门板,都是我们西周家的产业,当然也要搬走。道长该不会想劫财吧?”巫山老道一时语塞。
花掌门饶是平时智计百出,此时见这般架势,竟也无法阻止。到底西周家的徒弟多,未及半个时辰,此处已然只剩下一块地皮与几面光秃秃的墙壁——连屋上的瓦、地上的砖,也被尽数搬走了。巫山老道望着头顶上满天的星星,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咦,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脱身
话说唐弈望着头上的星空,一言不发。他不关心晚上没地方过夜,他关心的是,方才与西周萍下棋时,她的那两着棋风鲜明的下法,还有她那“四五年间,也必忘得一干二净”的话来,唐弈心中很清楚——秦干只在附近,并且一定和西周萍在一起,但她就是不现身。他甚至还能想到在长乐城中药铺里,为他解围的人也应该是她,包括为他和百里如双驾车的老汉也应该就是她安排的。
此时巫山老道说道:“唐公子叹什么气?”
唐弈哦了一声,打断了思路,他微微笑道:“我在想,这夜里也甚是寒冷,我若是不能好好休息,万一病倒了,棋力减退,不能得偿道长与花掌门之弘愿。可须怪不得我。”
巫山老道哼了一声,说道:“唐公子可放心,老道一定找个地方让你好生养着。”言未已,见得那路边拐角处走过来两名青衣姑娘,各执一柄长剑,却是方才那西周萍的弟子,见她二人上前说道:“唐公子。”
唐弈敛容拱手道:“两位姑娘找我何事?”
内中一人道:“我们家姑娘请唐公子赴宴。”
唐弈道:“既如此……”巫山老道咳了一声,唐弈只作不见,说道:“那在下就随二位姑娘前去吧。”
巫山老道忙说道:“唐公子哪里去?”
唐弈说道:“道长没听到吗?西周姑娘请在下前去赴晏。”
巫山老道脸上作色,说道:“难道唐公子不知道此事得经我同意吗?”
唐弈只得又叹一口气,对那两位姑娘说道:“两位姑娘可也看到了。在下如今身不由己。稍有妄动,这位巫山道长就会杀了在下。还望上复你家姑娘,唐某人失礼了。”
那两位姑娘面面相觑,又看看巫山老道,其中一人道:“老道士不解风情,也罢了。”只得去了。花掌门只是咯咯娇笑。
唐弈白了她一眼,朝那巫山老道说道:“道长,如今无处可去,那马车须与我安身。不然,若是没睡好,那棋也不能下得好。”
巫山老道恨恨说道:“公子请自便。”唐弈微微一笑,自上马车休息去了。他本来想随着巫山老道去鹿鸣山找秦干,但既然秦干就在此处,自己又何必跟着他?所以,他躺在马车内,只是暗暗想法脱身。
东方未明,唐弈下了马车,岂料巫山老道已然出现在身侧,问道:“唐公子何往?”
唐弈打了个呵欠,笑道:“小解而已。道长……一起去?”巫山老道哼了一声,道:“也好。”两人一齐往墙角而去。不一时,唐弈返回马车,当他再次躺下时,只觉得身下有异物,硌得痛。急取出来,借着车窗外一丝微微的光亮,他发现是张纸包着块石头。那纸上写着几行字:“二子生死局,愿君勿迟疑。”那字迹,与当日药铺留字之人竟是同一手笔,唐弈不再迟疑,忙将那纸团揉了,咽下肚里去了。
次日一早,巫山老道与花掌门给唐弈弄了些吃食,也上了车,命那赶车人继续上路。唐弈叫道:“且慢。”
巫山老道说道:“唐公子还有话说?”
唐弈说道:“当然有。早饭虽然有的吃,但我忽然想起一事。昨日那与我下棋的西周萍,棋也还下得不错。我想试试,我能不能让她两子。”
巫山老道闻言大喜,道:“唐公子果然有志气。好,我也正好看看唐公子的真正实力。”
于是三人又下了马车。只在那破坏的街上找西周萍的人。很快,他们在一家杂货铺前遇到了两个黑衣白扇的人,那正是西周萍家的弟子的装束。唐弈找他们说明了来意。那两人闻言很是大怒,便道:“既然如此,便随我们走吧。”
他们在那小镇边的一户普通人家的大厅中见到了西周萍。唐弈看到了两位姑娘正在收拾棋盘,显然方才有人在此对弈,而其中一人便是西周萍。至于另一个人嘛……唐弈虽然猜测是秦干,但他实在不敢确定。
“唐公子,昨晚我好意让人去请你来赴晏,你好大的架子,如今又来做什么?”西周萍端坐着不动,言语之中透着一丝冰冷。
唐弈说道:“实在抱歉得紧。昨日我已说了,我旁边这位巫山道长不让我来,我要是敢独自行动,他一定会杀了我。”巫山老道哼了一声,说道:“知道就好。”他大袖一摆,说道:“西周姑娘,今天唐公子来,是想和你再下一盘棋,并且,还说要让你两子。”
西周萍俏脸立时虎了下来,看着唐弈说道:“唐公子,未免欺人太甚了。”
唐弈忙说道:“姑娘不必动怒,在下只是想试一试罢了。至于彩头,可由姑娘任意拟订。”西周萍闻言笑了:“公子连性命都在别人手里,还谈什么彩头!”
那花掌门此时便笑道:“西周姑娘,你先别说彩头,唐公子当然不会输。当然,如果他输了,我们这位巫山道长便会一剑杀了他,所以,他是不可能有彩头的啦!今日这盘棋,就只是想试试,他能不能让得动你两子。你答应也得不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我们巫山道长的长剑,可从来不懂得什么叫作怜香惜玉。”
西周萍冷冷一笑,说道:“我若就是不下呢?”巫山老道嘿嘿一笑,说道:“那么,老道可就要不客气了。”
“你敢!”几名姑娘铿铿铿地拔出长剑。
唐弈忙说道:“诸位不必动怒。我有彩头。”淡淡说道:“我若输了,便请脑袋送与姑娘。”——西周萍一怔,未及答话,巫山老道便说道:“唐公子倒也识相,知道一旦输了棋,老道一定会杀他,所以,便就小船随流水地赌上一条命,这原是便宜做法,西周姑娘不必惊讶。”
西周萍有些恼怒地看了老道士一眼,说道:“道长,唐公子是不是欠了你什么钱财物事?一输棋你便要杀他?”
唐弈微微一笑,不徐不疾地说道:“我与道长,并无任何瓜葛。只不过道长武功高强,他要杀人,何须讲理。姑娘,这盘棋关系到唐某人的生死。请姑娘一定全力以赴,万不可下假棋故意输与在下。道长也是爱棋之人,他一心想知道在下到底有多少实力。所以,一旦发现姑娘相让,相必……”他看了巫山老道一眼,说道:“也会杀了在下的。”巫山老道嘿嘿一笑。
西周萍哼了一声,说道:“既然唐公子把性命也押上了。那么,我的彩头也须相配才好。若是我输了,也便把性命与你,任杀任剐!”
巫山老道大叫一声:“好,西周姑娘也是女中豪杰。既然如此,便就开始吧。”
于是棋局摆来,唐弈执黑,让西周萍二子。但唐弈第一着棋却不急着下,他坐在棋盘前,静默了好长时间,巫山老道不耐烦起来,叫道:“唐公子,你不下棋,却是何故?”
唐弈说道:“道长,这盘棋关系到我的生死,我多想一会儿,难道不行吗?道长就这么急于杀我?”巫山老道嘿嘿一笑,道:“老道何必杀你。你若能一直赢棋,老道巴不得将你当成菩萨供着哩!行,你想,你想。”
唐弈徐徐拈起一枚黑子,轻轻落在盘上。西周萍便也要跟着落下白子,唐弈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西周萍会意,也便缩回手来,喃喃说道:“这盘棋,我若输了,也须赌上性命。岂能不小心在意?”
两人下得十分缓慢,看看日已正午,盘上才总共下了七手棋。——巫山老道虽然恼怒,但他实在想看看唐弈到底能不能让得动对方两个子。唐弈的水平越高,那么鹿鸣山之会得胜的把握则会更大。想想十万两黄金,巫山老道也便忍了:“我就不信他们还下一辈子了?”他命那赶车的人给他去买来好酒,一边喝酒一边看棋。至于花掌门,则捏着条小花手绢儿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
不多时,见唐弈把手中一枚黑子放回盒中,坐直身子说道:“肚中甚饿,不觉头晕。不知姑娘可有吃的?”
西周萍便也说道:“此番下棋,虽然性命相搏,但我若无一饭待客,岂不显得小肚鸡肠?那么,便就封了盘,待午后再续。侍棋、御剑,速去备饭,招待三位客人。”
身后两名姑娘应着,便自去了。
巫山老道大袖一摆,说道:“不必劳烦了。吃的东西,老道自去准备。姑娘可自便。”花掌门此时笑道:“哟,西周姑娘,道长是怕你在饭里头下毒呢!他怕死,我可不怕死啊!我可就要叨扰姑娘了。”西周萍敛手道:“这是自然。”唐弈也说道:“我自从跟了道长,每一日每一时都有性命之忧。这个死字,虽然害怕,却也知逃避不了。纵然饭里有毒,也顾不得了。肯请西周姑娘多备一些饭,在下可真饿坏了。”——巫山老道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不多时,大厅中摆上饭来。花掌门见那桌上虽则只是家常菜肴,然而样样精致,色香俱佳,料来其味也当不错。
西周萍邀众人入座。巫山老道见大家都坐了下去,只自己站着,很有些尴尬。西周萍复起身说道:“道长若不放心小女子家的饮食,那么,这每一样菜,小女子可先尝过。便命人取过小碟来。唐弈说道:“姑娘,菜就别试了。在下实在饿极了,不客气了。”说罢便就动筷,什么白灼虾、熘肥肠、狮子头,唐弈见着就吃,好一阵风卷残云。花掌门虽也怀着个小心,但见他吃得欢,也便看了巫山老道一眼,说道:“道长,小女子可就不客气了。”说罢也举箸饮食。——巫山老道腹中咕咕直叫,见桌上诸人各各吃得风生水起,便咽了口唾沫,脸现馋色。西周萍笑道:“道长,小女子无甚好酒菜,不入道长法眼。但所谓入乡随俗。请就赏小女子一个薄面,略进些水酒吧。”——这个台阶搭得啊,当真是合时合机。巫山老道咳了一声,说道:“既然西周姑娘如此盛情,老道若再推辞,便是不识抬举了。”一名姑娘忙请他落座,即为他备了碗筷。巫山老道虽是道士,却不忌口,什么鸡鸭鹅肉,一鼓脑儿照单全收。
唐弈不仅吃饭,居然还说要喝酒。巫山老道说道:“唐公子,一会儿还要下棋,酒恐怕喝不得吧。西周姑娘,酒就免了。”西周萍说道:“道长,瞧您说的。唐公子来者是客。客人要饮酒,我这个主人若是不备酒,传将出去,让小女子这脸往哪儿搁?纵然一会儿败于唐公子之手,丢了性命,小女子目下就先丢不起这个人。”命:“上酒。”
话音未落,巫山老道便闻到了陈年女儿红的味道。馋得他食指大动,连声叹道:“好酒。”
西周萍说道:“道长果然是行家。”命人倒上酒来,唐弈称谢,与之对饮一杯。花掌门见状,也便放心,跟着喝了一杯。 巫山老道本来也还有些迟疑,但见他们都喝了,便也放下心来。
于是这一场喝,又足有半个时辰。主客尽皆酒足饭饱。
唐弈起身称谢。西周萍命人撤了酒席,摆上茶来。这一回,巫山老道也不再置疑。众人又饮了一回茶。巫山老道说道:“多谢西周姑娘设晏相待。如今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不知这棋局几时可以接下去?”
西周萍笑道:“棋局到此为止了。道长和花掌门是死是活,全听唐公子的了。”唐弈松了一口气,叹道:“多谢姑娘。道长虽然可恶,但毕竟没有伤我,请饶他一命。至于花掌门,也非大恶之人,望姑娘也不要为难于她。”
西周萍微微笑道:“听凭公子吩咐。”
巫山老道与花掌门听得言语不祥,急欲扯出兵刃,岂料四肢渐次酸软,竟使不上力,俱各软倒在地了。
“姓唐的小子……”巫山老道瘫在地上,恨恨骂道,“你们……怎么下的毒?”
西周萍笑道:“酒菜俱是好的。就是你们的茶杯里放了些许蒙汗药。”花掌门双目之中俱是幽怨,她也不知道唐弈是如何与那西周萍互通声气的。因为她知道,唐弈和西周萍,也不过是昨日方才相识的。如何就能串通在一起了?
西周萍命人将巫山老道与花掌门俱绑将起来,她说道:“唐公子,昨今二日,我已知道这两人捉你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日后鹿鸣山中你能于棋会上一举夺魁,他二人好得到那十万两黄金。你今不杀他二位,难保日后还得受他追杀。”唐弈说道:“我于江湖中行走,无非是为了寻找两个人,待我寻着了人,便就归隐。绝不再于江湖走动。故此,到时他们也未必就能找得到我。我性不喜杀人。望西周姑娘能放了他们。”西周萍点了点头,命:“将他两人打晕,丢远一些。”手下几位姑娘忙去办了。
唐弈这才拱手道:“多谢西周姑娘救我一命。秦大小姐可在此处?”西周萍一愣,道:“你……如何知道她在我这里?”唐弈道:“棋招。昨日有两着棋非姑娘所下。还望能告知她今在何处?”
西周萍摇着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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