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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碧玉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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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胸口的手被人捉住。她抬头一看,谢馻正有些担忧,亦有些欣喜地望着她,轻轻说着:“别担心。”
偃珺迟抽出了手,有些不自在地道:“你醒了,我们便上路吧。”
谢馻愣了片刻,咬牙点头。
偃珺迟寻了一辆新马车,将谢馻扶到车上便不再言语。马车颠簸引得谢馻伤口剧烈疼痛。谢馻忍不住,闷哼几声。偃珺迟终觉对不住他,出声命慢行,尔后又去查看他的伤口。
谢馻感觉到她的手指触及在自己的肌肤上,一阵战栗后,他红了脸。
偃珺迟更气谢玄,意图不明、惹人误会。她为他上完了药,扶着他侧身躺下,垂头道:“谢谢。”
谢馻摇头一叹:“你之于我,何需言此种种?”
马车又驶入夜色。偃珺迟越来越晚入睡,甚至有时一夜不眠。谢馻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在她睡着时,他不顾伤口发疼,小心地将她抱进怀中,想起现在的她只唤他“太子”,连大哥也不是了。他自言自语:“珺迟,你在想些什么?父皇既有意,我不愿放手。”
一记亲吻落在她的额上……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没能存上稿,叹气……昨天更了现言,是新文,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不过,我主写古言。


、夜遇

一行人行了近一月,尚有一城便可至楚境。在途中他们数次遇刺,自第二次起,每次遇刺都有数人前来救援,只是救助之后那几人又隐匿于无形。偃珺迟料想应是谢弘派了人暗中护卫,心下也松了些气,只是仍不知谢弘处境,她仍是忧心。
眼前之地名为熵郡,乃楚之邻陈国的边城。一路行进,偃珺迟早已听到关于楚国的传闻:楚王薨,姜家欲领军声讨卫国,然而姜相无踪,姜家三兄弟内讧。楚军无首,不服姜家的臣子又起内乱。而卫国趁楚国内乱已派十万大军进军至熵郡城外五十里。要往楚国便须过熵郡。熵郡太守夏明不知该不该借道,上书陈王,陈王尚未批复。为了不引狼入室,熵郡严禁出入,夏明严令城门守将不可擅自打开城门,否则,立斩!
偃珺迟心忧,前有高城不得入内,后有十万卫军扎营,他们进退不得。而天子令已在各国传开:着天朝太子谢馻前往楚国平定楚国之乱,以安楚国民心。若是他们的行踪被卫军发现,他们是难得走脱的。
她看了谢馻一眼,谢馻稍作思忖,命跟随的侍卫隐去,他与偃珺迟弃车步行至一处山林,亦暂时隐身。
时入深夜,偃珺迟靠坐在一棵树干上想着那些传言,月余已去,其中竟没有谢弘一丝一毫的消息,也不知他是在楚国哪里,又在做些什么。
他们没有点火,借着暗弱的星光视物。坐在另一棵树下的谢馻暗想,父皇竟派他来平乱,怎的只有数十名侍卫跟随,却不派军?而卫国有十万大军来袭,他要如何平乱?他看着不发一言的偃珺迟,总觉得她太过沉静,心事重重的不适合她的年纪。
他移了移身子,靠近偃珺迟,问:“在想什么?”
偃珺迟也不瞒他,直言相告:“二哥现在应该在楚国,楚国却还是那么乱。是出现了连二哥也无法解决的事情了么?而卫国以十万之军快行至此,二哥若不能控制楚国,楚,只会被卫军攻占。”
谢馻见她如此神伤,自己亦有皇命在身,却无丝毫法子。只是,听闻谢弘亦在楚国,他更是疑惑:“如此,也不知父皇为何派我去楚国,对二弟的踪迹却只字未提。若是要以我这个病太子掩人耳目……我无才无能,只怕世人早知是此计。”
偃珺迟听着他最后一句,心中有些不是,她抬头望着稀疏的星空,笑了笑:“太子何出此言?以我看来却是做父亲的疼爱自己的儿子,要让自己的儿子立功,以在世人心中树立些威望。”
她想起姜宸曾对她说的“谢弘也不是什么君子。你为了他舍了命救谢馻,谢馻苟活,只怕并非他所期望的”,她心中泛起一丝苦笑,她真不该救谢馻么?否则,继任天子位的只能是谢弘,谢玄绝不会冷落谢弘。
谢馻亦是苦笑:“只怕不是,我无兵无卒,如何平乱?”
偃珺迟蹙眉:“二哥亦是无兵无卒。”
谢馻定定地看着她,微光之下,她的容颜看不太真切,而他却分明听得她口口声声“二哥”,句句忧心,那“立功”、“树立些威望”之言竟有些讥讽之意。他豁然站起身来,拉起偃珺迟的手,匆匆朝林外走去。
偃珺迟一甩手,谢馻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偃珺迟有些气恼地看着他:“你生什么气?”
谢馻也不起身,顺势张开双臂,仰面而躺。他看向她比星子更加明亮的双眸,淡淡笑道:“看我连路都走不稳,还争什么?只不过父皇派你随行,因此我是真的想要些功名了。你先前的话莫非是闲我挡了二弟的道?”
偃珺迟有些歉疚地跪坐在谢馻身边,为心中小小心思辩解:“不是。大哥,不是。”
谢馻闭了闭眼,轻轻言道:“我本不是你大哥。你还是唤我太子吧。”他顿了顿,又道:“无兵无卒算什么?卫军十万大军不就是么?”
偃珺迟诧异地看着他:“你要借卫军攻打楚国?”
谢馻笑了:“你不愧是偃大将军之女。我一点你就通。”
偃珺迟却不放心:“你可知卫军领军之人是谁?而卫军统帅又凭什么听信你的话?并且,以卫军平楚国之乱,而你手无兵卒,事成之后,楚国尽归卫国所有,你如何能从卫国手中夺回楚国国土?况且,二哥曾射伤卫国风懿侯之子风扬,卫人定是痛恨天家,只怕不容你开口说话,先斩后奏了。你是天朝太子,断不可有事!”
谢馻心意已决:“明日一早,我去卫营。只怕万一有事,珺迟不必跟去。”
偃珺迟瞪着他:“你……怎生如此固执!”
谢馻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叹道:“因为我不愿放手,我说过的。”
暗夜之下,春日之气极浓。谢馻抱着她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大。偃珺迟就不明白,他身子虚弱,何来的力气?
无奈之下,她只得给他当头棒喝:“你是天朝的太子,我是天朝的公主,虽不姓谢,却是兄妹名分!你怎能对我如此?”
“所以我要争功名。”有了能威慑天下之气势,那兄妹名分又算什么?
偃珺迟忽地想起那些关于她身世的传言,以及皇后在宁安寺训诫她的话“偃大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其间不过回来一、两次,这便有了你偃珺迟?你能说出不在乎世俗规矩的话,当真要做让全天下都唾弃的人?”,她心气郁闷,又想起谢弘温柔缠绵的亲吻,心中又甜又涩。兄妹名分算什么!而若是兄妹之实呢?
谢馻头一次固执地拥她入怀,不愿松手,不似从前病弱儒雅的太子。他的气息扑打在偃珺迟的脸上,似是喃喃自语:“即使是真的兄妹又能如何?”
偃珺迟身子一阵瑟缩,瞪着他说不出话,却悲从中来。
谢馻背部有伤,此时仰面而躺,身上又有一人,伤口传来阵阵疼痛。他放开了她,坐起身子,沉默不语。
偃珺迟望着他出神。谢馻叹息一声:“再为我看看伤吧。否则明日怕是到不了卫营了。”
他褪下半衫,偃珺迟绕往他身后,借着微弱的星光瞧得那伤口已裂开,并有鲜血涌出。这应是她心急到达楚国,一路未多作停留,他伤势难愈,而才将他又被她甩手摔倒在地,伤口裂开得更大。她为他重新上了药,又重新包扎。心绪却起伏不宁。
谢馻亦兀自愣神,任由她的手环至他胸前为他包扎。
一切妥帖之后,偃珺迟甚觉疲惫。她坐得离他极远,感慨太子毕竟是太子,怎会因体弱而泯灭了志向?一声号令,天下无敢不从,是多少男儿的梦想?即使是世俗伦理,若是天下至尊,那些桎梏在他们那里什么都不是,也不会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议论。
梦里,恍如隔世的雪地之中,女子蜷缩着身子,有些寂寥地似在等着某人归来。她恋着的人似乎于伦理不符。她黯然神伤。两行清泪自女子眼中流出。
偃珺迟醒时,天竟然还不曾亮,而她却在一个厚实的怀中,她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疑惑、担忧的眸子。她不顾他的疑惑,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双唇轻轻印在那人的唇上。
那人身子一滞,稍愣片刻便主动将舌头探入她唇齿之间,轻咬纠缠,吮吸辗转。不过瞬时功夫,偃珺迟便呼吸不畅,而那人的气息更是急促。他看了一眼被他点穴而熟睡一旁的人,身子一翻,将偃珺迟压在身下。
俯身更激烈的吮吻,喘气之隙,声音低沉醇厚:“可是想我了?”
偃珺迟却不言语,伸手探入他的衣襟,两手在他背上游走。
谢弘全身紧绷,一脸苦笑:“你是要在这里……”他俯在她耳边低语:“让我献身于你?”
偃珺迟一愣,停了动作。谢弘却反而将手探入她胸前,见偃珺迟呼吸一滞,他低笑一声,抽出了手,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吻着她脸颊的泪,轻声询问:“做噩梦了?”
偃珺迟仍沉浸在皇后的训斥、谢馻那句自言自语的话以及那个梦境之中,沉默不语,满心都是哀恸。
谢弘叹息一声,顺着她的长发,想着在楚国与姜家三兄弟周旋的困处。姜宸虽才华横溢,却在姜家排行第三,要主导姜家,姜家大公子姜云及二公子姜寒都不服气。而谢玄下旨由谢馻平乱,因此他只在暗处,暂时隐匿不便现身。姜宸更无法在一时之间引领姜家,更无从谈及楚国。
偃珺迟已回过神来,她看着谢弘这才羞愧难当。她心下暗笑自己也是不在乎那些规矩的,至少在未让人定名之前,她即使糊涂一些也无碍。
谢弘从沉思中回神,见怀中人儿面红耳赤,噗嗤一笑,打趣道:“现在才知道害羞?”
偃珺迟瞪着他,哼了一声,只是抵不过心中思念、关心,有些焦急地问:“楚国现在怎样了?太子明日要去卫营,借卫军平楚国之乱。”
谢弘安抚一笑:“楚国无事,我会处理。皇兄要去卫营,你陪他一起吧。”
偃珺迟不解。谢弘又言:“以天子令为由掌管卫军,行至楚国,以卫军制楚国,又以楚王之死牵制卫军,这本就是父皇之意。”
偃珺迟心中思忖,尔后点头,又问:“要如何以天子令掌管卫军?他们怎么会听我们的?”
谢弘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偃珺迟恍然大悟,频频点头。
语毕,谢弘却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只是,此计兄险。珺儿当小心为上。皇兄那里也要多加照拂。”
谢弘将她扶着站起身来,看看天色将亮,有些不舍,道:“我走了。”
偃珺迟点头,他转身快走,偃珺迟追出几步,却终不能跟上。她有些闷闷地站在原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出神。
谢弘却又折返回来,看着她笑,在她额上一吻,尔后飞身遁走。
偃珺迟垂头一笑,转身回到谢馻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完。呃,我又改了一下章节标题。这个取名真是难,俺是取名无能之人。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个好文名,下篇文的文名:一樽还酹江月。不过,得等这篇文完结再写。否则我这个龟速的人就头大了。



、故人

且说卫军统帅正是攻打穆国的领军之人,卫国太子卫彧。此刻正端坐于中军营帐里,倾身看着案上的楚国地图。楚王在卫期间,卫彧便想法子得了那地图。楚国地势多山川、峡谷,极是险峻,易守难攻;而楚国之民五谷丰足,钱粮极盛,倒是一方乐土。难怪近几年来楚国能雄据一方。
卫彧正琢磨着要如何趁楚国之乱攻克进去。而目前摆在面前的是进军楚国的要塞——陈国的熵郡。其城池高且坚固,卫军的目的只在攻楚,这便要借道而行了。而陈国为楚国之邻,向来惧怕楚国却又不能不依附于楚,要借道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现下又有天子令平楚国之乱,而楚王薨于卫地,天子的言外之意只怕还有平卫吧!卫彧哼笑一声,谢弘射伤风扬,这笔帐谢弘不还,自有人替他还!谢家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手软!
恰在此时,一名兵卒来报:熵郡太守夏明谢绝借道。卫彧眸光一凛,陈国竟不怕卫国,还要依附于楚么?他立即下令:“传令仆将军前来见我!”
一名身着铠甲的中年将军进帐,向卫彧行礼。卫彧问:“熵郡城池坚固,易守难攻。若要成功攻下熵郡,仆将军需多少人马?”
仆将军立即拱手应道:“末将只需三千精骑!”
卫彧点头,又命:“今夜三更,着你领三千精骑,天亮之前攻克熵郡!”
天亮之前?那便只有三个时辰。仆将军只作一顿,须臾出声:“末将领命!”
“太子是要速战速决?”
一句话伴着数声咳嗽。卫彧立即站起身来朝进帐之人走去,扶着那孱弱的身子,卫彧声色俱厉:“不好生歇着,你来做什么?”
来人正是风扬。他仍是一身蓝衣,长身而立,翩翩若玉,只是脸色过于苍白。他轻轻拍了拍胸口,急喘着气,笑:“也不知是谁硬要我随军。我不来,只怕又有人说我偷闲了。”
卫彧睨他一眼:“那姜宸屡次派人来擒你。让你随行,不过是要护你周全。你只需好生歇在你的帐中便可。我有事,自会去寻你。”
风扬找了个地坐下,回应:“我好得差不多了。”
卫彧再横他一眼,一手轻轻拍在他的肩上,他的身子霎时摇晃欲倒。卫彧哼了一声,撩袍回坐在主位之上,沉声道:“有什么话,说吧。”
卫彧面色难看,风扬只作不见,仍是笑着:“我军志在楚国,于楚之邻国不宜交锋,更要与其交好。更何况,熵郡城坚,速战速决只怕不易,反而拖久了进军速度,让楚国之乱停止,反是团结一致,充足准备以对付我军。更何况,熵郡虽坚,城池却小,暂不值一战。得趁姜家乱极未充分准备之时,快军行进,出其不意攻击其地。”
“那夏明老儿不欲借道,要如何快行?而我军硬功熵郡,还怕那小小熵郡不下?”
“若要硬功,熵郡守军三万,仆将军领三千精骑是不够的。更何况你还要明日天亮之前攻下。若要如此,非得要两倍于熵郡之军不可。那便是六万。而我军只有十万。不可在未进楚之前就损兵折将。”
要攻坚城,至少得对方两倍军力,卫彧何尝不知?只不过,情急之下,卫彧也是抱侥幸心理而已。而侥幸之心实是兵家大忌。
风扬轻轻笑道:“还是我走一趟熵郡吧。保太子明日便可顺利过境!”
“不可!”卫彧立刻打断。
风扬却不顾他的反对,呵呵笑语:“公私分明,太子当谨记。还怕我走不动么?如此,还请太子吩咐一辆马车与我同行吧。没想到我受了伤,还能在行军中享享福,坐坐马车。”
卫彧凝视着风扬,风扬昂首而笑。良久,卫彧才妥协:“罢了,你去吧。”
又一名兵卒来报:“有两名公子帐外求见太子。”
公子?两名?卫彧与风扬同时警觉。
待侍卫请进那两人,风扬撇过头去,见一位公子锦衣玉带,阴弱秀美;另一位虽布衣裹身,却明眸皓齿,灵秀慧美,含辞未吐自比女子还要楚楚动人,丽质许多。再细细看那布衣公子,风扬唇角渐渐扬起。
卫彧却面色沉郁:“来者何人?”
布衣公子率先礼应:“禀太子,我家公子乃熵郡太守故人,世称‘马允’,听闻太子欲借道而行,特前来助太子。”
卫彧看风扬一眼,风扬只垂头翻弄袖袍。卫彧正色问那出言之人:“熵郡太守已拒绝借道,你们凭什么能助我?又为何助我?”
那锦衣公子有些喘气,布衣公子忙扶着锦衣公子,并向卫彧请坐。待扶着那锦衣公子坐下之后,他才笑道:“回太子,我先前便说了我家公子是熵郡太守的故人,而且是至交,公子一言,胜过十万雄兵,太守自然会听。”
卫彧看着出言之人,忽而笑了:“胜过十万雄兵?本太子从上到下,自左向右只见你家公子病入膏肓,命悬一线,只怕连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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