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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碧玉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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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姜宸的话,冒娜拉将偃珺迟好好款待了一番。席间一声一声“姑姑”唤得亲热、诚恳。偃珺迟嘴上笑意连连。
姜宸瞥向她得意的笑,唇角也不禁扬起。他在偃珺迟耳边轻语:“你还是要我帮了你。”
偃珺迟回道:“我不过是借用了你的名而已。我并没让你帮我。”是他自己承认他有个姑姑的。
“呵呵,无论怎样,阿迟,你总归还是欠我一个人情的。”他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偃珺迟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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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狄呆了十几日,姜宸帮着偃珺迟为冒娜拉的阿母治病。因其无药可救,最终还是死了。冒丹在其母死后才来看望。偃珺迟第一次见到了冒丹。其貌中庸,但是,他举手投足间盛气凌人,让人不寒而栗。想起曼青说的,冒丹恨不能挖了她父亲的坟,她心中一紧。不愿冒丹看见自己的样子,便与北狄子民跪在一起,一直低头不语,只偶尔朝坐在万人首位的人觑了觑。
冒丹下令:“凡我狄者,哀戒三日。”
哀戒之日,无酒肉,无嫁娶,不与妻妾同房,无娱乐,无兵戈。
座下一人轻哼了声。声音在偃珺迟不远处发出。她微微一瞥,见哼声那人浓眉大眼,比冒丹长得更具有威严。他一旁的人拉了拉他的袖子,他才什么也不再说。再看拉他袖子那人,背影有些熟悉。她心中疑惑,一时忍不住向上看,正遇那人回头,与她四目相对。
那双眼睛淡漠异常,却又深邃如海,她认得那双眼睛。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那双一闪而过的眼睛,它们是同样一双。但是,那张脸,她却极是陌生。一道道长长的刀疤狰狞地横在他的脸上,张牙舞爪,面目可憎,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她赶紧低下头去,心扑扑地跳。
回到营中,偃珺迟一直在想那人会是谁。那双眼睛为何会如此熟悉,那张脸又为何那么陌生。这其中,她想到一个人,但又甚觉不可能。她摇了摇头,想不出个什么。
姜宸不知何时进来了,见她又是皱眉,又是摇头,不禁打趣:“阿迟,你又在想我了么?”
偃珺迟醒过神来,瞪他一眼,道:“你无事可做么?又来做什么?”
“冒丹下令哀戒三日,我自然是无事可做。”姜宸笑,很自然地坐到了她身边。
偃珺迟挪了挪身子,姜宸跟着又挨近她。一时挪到长凳的尽头,再无挪处。她起身,恼道:“你再这样!我便……”
“便如何?我的好姑姑?”姜宸斜眼瞧她,她的脸因恼恨红得比花还要娇美。
偃珺迟恨恨道:“我不与你胡扯!我要回去。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她原以为冒娜拉相信了她是姜宸的姑姑,她要回去便很容易。哪知姜宸却说了句:“现下侄儿举目无亲,就让姑姑留下来,侄儿也不至于无依无靠。”冒娜拉自然应允,不让偃珺迟离开,还说她也会对她这个姑姑好的。
姜宸笑道:“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阿迟离开我。”
偃珺迟直叹自己真是自讨苦吃,如今可是怎么办才好?
见她一副懊恼的模样,姜宸道:“你放心,在这里,没有人会欺负你。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而她怎么可能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一般是周一至周五有更新。周末没有时间写。


、阿古

哀戒之日,北狄风平浪静。狄人似乎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冒娜拉一脸痛色,没有了平时的趾高气扬。她跟在冒丹身边,神色哀凄地祭奠着阿母。
在北狄西角的一处军营里。一个浓眉大眼的人端坐在上,一脸肃穆。他的身后站着一个满脸刀疤的人,下手两旁是三五个将军。
一人出列,朝上座之人拱手道:“冒丹下令哀戒三日,此时正是冒丹防患最松之时。王爷何不下令趁冒丹不备,为惨死的老单于报仇?”
原来上座之人正是被冒丹射杀的老单于之子——乌拉。乌拉隐忍多年,臣服于冒丹之下。
乌拉转头看向那满脸刀疤的人,问:“阿古怎么看?”
那人面无神色,满脸刀疤甚是可怖,他淡淡地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王爷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乌拉义愤填膺地道:“本王忍了这么多年,早就想砍下冒丹的人头为我父王报仇。如今他阿母死了,下令哀戒,这也的确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只是冒丹凶残狡猾,不知他会不会耍什么阴狠的花招。”
“王爷莫忧,只要能为老单于报仇,我等甘愿赴汤蹈火!死而无憾!”又一人拱手言道。这一人起头,其余的人也跟着随声附和:“我等甘愿赴汤蹈火!死而无憾!”
乌拉点了点头,大手一挥,下令:“那好!今日是哀戒第二日,我们在今晚子时不声不响地潜入冒丹守灵的地方,然后取下他的人头,为老单于报仇!”
众人得令,都下去准备。乌拉哼道:“今夜本王就要为父王报仇!冒丹,你就准备受死吧!”
他转头对那满脸刀疤的人道:“阿古,等冒丹死了,为兄会将你的身世公告于天下,让你认祖归宗。”
阿古是他才找到的兄弟。他感谢上苍,在父王被害后,还有一个亲人。
阿古右手搭在胸口,弯着腰,面无表情地道:“阿古谢阿兄。阿古愿一直陪伴阿兄左右。”
乌拉拍了拍阿古的肩膀,道:“今夜一定要成功!阿古,你身手好,到时候和为兄并肩作战!”
阿古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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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快就来临了。
灵堂之上,冒丹对冒娜拉道:“娜拉,你累了两日了,下去休息吧!”
“不,我要陪着阿母。”冒娜拉拒绝。
冒丹道:“我守在这里便好。”
冒娜拉仍然不同意。冒丹横眉一扫,冒娜拉不敢违背,只得起身离开。
姜宸交待了偃珺迟,让她早点歇息,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出来之后,来到了冒丹所在之地。
冒丹一直跪在他阿母的灵前,姜宸进来了,他才起身。他伸手一挥,与姜宸面对面的席地而坐。他对姜宸道:“你们天朝人总爱下棋,本单于学了个一知半解。今夜难眠,不如再与本单于下几局,也好让本单于讨教讨教。”
姜宸甚是恭敬,道:“但凭单于吩咐。”
灵堂里极静,只听得到棋子落下的声音。姜宸与冒丹下了几局,都是胜。他想起了初时与谢弘下棋,谢弘每盘只赢他半子的情形。他心中冷哼,发誓总有一天会让他满盘皆输。
冒丹一边下棋,一边问道:“我听娜拉说你有个姑姑来了这里?”
“是的。”
“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你有个姑姑?”
他原先来投奔北狄时,他已将他家族里的情形都跟冒丹说过。如今突然冒出个姑姑,冒丹要听听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姑姑。
“她是我的一个远房姑姑,是我父亲的一个远房表兄的堂妹。在我小的时候来过我家几次,后来再也没有来过了。我虽叫她姑姑,她的年纪比我还要小。关系也不算太好,因此没有向单于提起。”
“原来如此。”冒丹似是信了,又下了片刻,道:“你们天朝人就是沾亲带故的多。”
姜宸道:“我是楚人。”
冒丹抬头看了看他,言:“都一样。”
“楚人会和北狄友好相交的。”
“你这么笃定?但是,如今的楚国国君只是个小小的娃娃,楚国已名不副实,实际上可是被天都统辖的。你又有什么法子呢?”冒丹对天朝的局势了如指掌。
姜宸不以为然道:“我们姜家四代为相,忠于姜家的旧臣大有人在。至于法子,我有的是。只要单于精诚合作,我们要的都会得到。单于用我,互惠互利。你看,谢琰再是厉害,如今不也是对北狄没有任何办法么?而他远征在外六年,天朝各诸侯国有的是不服天都的。他要是再拖下去,死路一条。现下,单于只要保持内部团结,肃清内部奸佞小人,就等坐收渔翁之利了。之后嘛……”
“之后北狄与楚国两分天下!”冒丹接着姜宸的话,言,又“哈哈”大笑两声,道:“只要能让谢琰兵败身死,你要回楚国,本单于一定鼎力相助!”
姜宸起身,躬身道:“谢单于。”
冒丹指着棋盘,对姜宸道:“继续继续!这盘棋,本单于有赢的机会。”
夜,越来越深,越来越静。灵堂四周笼罩着诡异的氛围。一切该发生以及不该发生的,都将在这个夜里发生。
子时,灵堂内的灯火突然熄灭,外面突然想起了打斗声。冒丹“呵”了一声,向黑暗的对面说了句:“姜宸,你算得果然不错。”
果然有人在今夜来行刺。姜宸献计表面放松警惕,实则将灵堂保护得坚不可摧。他心里略知谁会前来,不过还是问了姜宸“谁敢行刺本单于?”姜宸推断:“除乌拉,别无其他。”
冒丹心哼:斩草要除根,这是真理!乌拉,让你多活了几年,已经够了!
姜宸将灵堂又点亮了。两人端坐在其中,谈笑风生。灵堂外,厮杀搏斗声不断。只听得有人大骂:“冒丹!今晚就是你的死期!还不快快出来受死!”“冒丹!你这个阴狠毒辣的小人!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快快提头来见!”
冒丹摇了摇头,对姜宸道:“连进都进不来,还敢来杀本单于。”
姜宸接道:“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凭他们,哪里能碰得到单于您的一根汗毛?”
冒丹轻蔑地笑了笑。他好整以暇地问姜宸:“你认为还有多久才能结束这场……游戏?”
而此时外面的声音未消,打斗之声更响。姜宸心中算计着。按乌拉那一万军力对冒丹五万亲兵来算,不到一个时辰便可结束战斗。而如今,打斗之势愈强,莫不是除了那一万军力还有不少他不曾计算到的力量?
思及此,姜宸陡然起身,对冒丹道:“我出去看看!”
灵堂之外,打斗激烈。只见双方将士强弩弯刀拼死相搏。横尸数千。而那乌拉军的一万似乎有万夫不挡之勇,冒丹五万亲兵竟一时难以将其歼灭。更有甚者,那一万乌拉军中,一个长相狰狞,满脸刀疤的男子更似魔神降临,大刀快、狠、绝,一招横扫,数十人倒地,无人能挡。
姜宸皱眉,那个人,是才跟在乌拉身边不久的。到底是什么来头,他还不甚清楚。没想到那个刀疤脸竟然如此厉害。
而在他闪念间,又有数十人死在刀疤的刀下。只听乌拉道:“阿古,你杀进去!取下冒丹的人头!”刀疤点了点头,一路砍杀,朝灵堂里面冲。
姜宸赶忙警惕起来。迅速从旁边一个士兵那里抽了弓箭,对准那刀疤的脑门,拉了满弓,朝刀疤射去。刀疤快刀一挡,箭转了方向,射到了一旁冒丹的亲兵身上。姜宸欲再上一箭,哪知那刀疤的身形更快。在姜宸未及拉弓之时已到了姜宸跟前。姜宸抽出随身佩剑,与刀疤相搏。
那刀疤的刀法极快,姜宸的剑虽不慢,却很难招架得住。他吃力地使出一招一式,却轻而易举被对方拆破。到最后,他只能守不能攻,只能后退,不能前进。他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乌拉身边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好的身手?
对方却不答,把他生生逼得无招架之力。姜宸一个踉跄,几欲摔倒,他用剑撑地,勉强站稳。却在他尚未呼气之时,刀已落至他的头顶。姜宸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偏了偏头,右肩生生受了那一刀。鲜血喷出,疼痛之感霎时袭来。姜宸来不及管疼痛,只得举起剑与对方拼死厮杀。
刀疤看了他一眼,一时有迟疑,姜宸却趁机攻了上来。剑刺中刀疤挥刀的手臂,刀疤的攻势慢了下来。而这仅仅是慢了下来,姜宸要取胜却是极难。不过,要败,也没那么容易。
两人就如此僵持着。已有不少人进到灵堂之内。灵堂内亦响起了搏斗声。只不过,搏斗声只持续了片刻便消匿了。刀疤不再与姜宸纠缠,飞身越过姜宸,到了灵堂内。而灵堂内暗器满室,乱箭横飞。处处尸体。
刀疤又飞身出去,若一股劲风,迅疾越过姜宸,不见了踪影。姜宸欲追,却不知追往何方。
片刻之后,乌拉的军队被歼灭。一万人马,一个不留。乌拉的身子被万箭射穿。
冒丹将乌拉的人头摆在阿母灵前,冷笑道:“此人打扰了阿母,害得阿母在酒泉之下亦不得安宁。儿,特献上此人的头颅,为阿母出出气。”
夜,又归于平静。
偃珺迟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进来。她懒懒地开口:“是谁啊?”却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她霎时清醒过来,骤然瞪大眼睛,只是什么也看不见。她“呜呜”两声,那人沉声喝道:“住口!”
偃珺迟住了口,却没住手。她趁他不备,摸向他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哎……


、为阵

那人未料她竟然如此大胆,一愣之后,打掉她的手。而偃珺迟感受到了那是一张凹凸不平的脸,似乎有许多伤痕。她想起昨日看到的那个刀疤脸,心一下子慌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出,再不敢乱动。
阿古并没有发怒,只沉声道:“借我躲躲。”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阵阵脚步声。偃珺迟犹豫片刻,将他拉到了床榻之下。然后尽量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躺回榻上。
一个士兵举着火把冲了进来,随后又跟着进来了数十个人。领头的士兵喝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满脸是刀疤的人?”
偃珺迟睁开眼睛,火把照亮了整个营帐。她伸了伸懒腰,迷迷糊糊地道:“没见过。”
那人举起火把,用视线搜寻了一番后,又走到床榻边看了看,还用脚踢了踢床榻。未有收获,他朝偃珺迟道:“你如果看到他,一定要上报!否则视同谋反!”
“是!”偃珺迟迷迷糊糊地应了。
“走!”那人一声喝令,随行的一群人又风风火火地跟着出了帐。
帐内又恢复一片黑暗。她下了榻,点了火折子,翻开床榻挡板。咋一看,一张狰狞可怖的脸把她又吓得身子一缩。她抿了抿唇,小声道:“他们走了。”
阿古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偃珺迟不敢看他的脸,又望进那双眼睛。那双眼睛犹如一潭深水,她总觉得眼熟。“你叫什么?”她问。
“别瞎打听!”阿古觑了她一眼。
“你的语气和眼睛还真像一个人,”偃珺迟直言,“虽然长相差了不少,但是神色一样古板。”
阿古未语,只平平地看着她,淡漠的眸子,让人猜不透。偃珺迟还在想,脑海中一个人影闪现,阿古却问:“你与姜宸很熟?”
偃珺迟回过神来,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她道:“也不算熟悉。他原是我们天朝楚国的丞相之子。小有名气,天朝知道他的人不少。如今,他来到北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是来做什么的吧?”她想起自己在这里是姜宸的“姑姑”,怕漏了马脚,又补充道:“虽然我是他的姑姑,但是以前都生疏得很,不甚熟悉。”
她淡淡言道。阿古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偃珺迟不惧,迎上他的目光,表示心里坦荡。
阿古道:“此地不宜久留。”
偃珺迟点了点头,催促:“那你快走吧!姜宸——就是我那侄儿,他常来这里,万一发现了你,你就走不成了。”
阿古沉吟,道:“你不适合这里,你想法子早点走吧!”
她要是有法子便早走了。偃珺迟不答。阿古起身要走,偃珺迟见他手臂上有伤,丢了一瓶药给他。她只瞧见一个人影闪过,面前再无那张狰狞的脸。
再次躺回榻上,睁眼无眠。北狄是出事了吧!昨日冒丹下令哀戒,那刀疤脸阻止他一旁的人发作,而今夜北狄士兵来搜人,那刀疤脸受伤。再有姜宸说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要出去的话。冒丹引领下的北狄军纪严明,号称“金戈铁马,坚不可摧”,还是闹出乱子来了?
她放走那个刀疤脸就是给冒丹留下一个敌对势力。她微微一笑,想着在此地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北狄的事,她多多少少也能了解一些。若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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