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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碧玉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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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之人似是没有听见,又行了片刻才勒了缰绳,停了下来。
偃珺迟回身一看,讶异道:“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得更2w,周末要熬夜了。。。
、劝言
那人未语,单手揽了她的腰,一齐纵身下了马。下马后,他迅速放开她,看着远方夜色沉沉,淡声道:“你走吧。”
他目光的方向是天朝北疆。他方才救了她,她虽是不喜他的举动,但也没去计较。她看着他道:“多谢。”
“扯平了。”只有三个字,且一如方才的平静无波。
不过,确也如此。数日前的夜晚,他突然带伤闯进她的营帐,士兵来搜查,她救了他。
“两不相欠,甚好。既如此,告辞了!”偃珺迟笑笑。她又翻身上马,一声“驾”,马急驰而去。
然而,不过片刻,她又勒了缰绳往回走。走到才将分别的地方,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她站在原地,望着茫茫夜色,心生遗憾。她已知道他便是冒丹下令要捉拿的老单于的遗子,乌拉的弟弟名叫阿古。既然冒单要捉他,他在北狄已无容身之处,那么,他若能投靠北疆,岂不是一件美事?
只怪她才想出了这则,再回来,他已离开了。那阿古能伤了姜宸,可见其并非一般人。阿古身为狄人,对狄人的行军、内部,知道的应为不少。他若能效力于四哥,四哥正是如虎添翼。她仰头,叹了一声:“唉!”
却在她低头时,面前出现了一张脸,那张脸突兀的出现,又吓了她一跳。她皱眉嗔道:“你怎么跟鬼一样吓人!”
阿古觑了她一眼,问:“还不走?”
偃珺迟想着让他答应去北疆的说词。她笑嘻嘻地道:“你是阿古吧?冒丹下令崛地三尺要把你找出来呢。我看你最好还是别呆在这里了。这里已经没有了你的容身之地。”
“那当如何?”阿古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依小女子拙见,何不去北疆投靠谢琰?”她看了看他的表情——无表情,与往常一样——于是,她继续道:“谢琰心胸广大,求才若渴,视北疆与北狄之间的太平为毕生心愿。爱民若子。是众人投靠的明主。只要你去,必受重用,还能报你杀父杀兄之仇。何乐不为?”又觉他与谢琰的眼睛、神情甚为相似,她笑道:“我保准你们一定是英雄惜英雄,甚是合得来。”
“是么?”阿古看着她。
他的眼神很深,其中似乎包含着一股莫名的情愫。偃珺迟被他看得没由来的心头一慌。她不敢再看他的眼,望着一半隐入云层的弯月,轻声道:“那是自然。你信我的话,便跟我走吧。”
阿古未语,只将看她的目光移到了远处。
“你不信我?”偃珺迟未等到回答,不禁又看向他,问。
“信。”
“那走吧。”偃郡迟一喜。
“你太爱管闲事了!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阿古抬步离开。
偃珺迟听得一噎,皱了皱眉,仍小跑上去,张开双手拦了他的去路。她极是认真地道:“你回去不过是死路一条。你一定是听说了冒丹要攻打北疆,而他又突然病倒,所以想趁他防患松散,又是身体最弱的时候,去刺杀他吧?我得提醒你,冒丹小心谨慎,绝不会放松警惕。只怕是就等你前去落网了。你何不将冒丹要攻打北疆的消息,传到谢琰那里,让谢琰相信你的决心,共同对抗冒丹?”
“自以为是!”阿古并未被她的诚心所动,只淡淡地说了四个字,总结她的言论。
偃珺迟心中暗恼,她一番好心,竟被他如此评说。她收了手,让开了路。他既然不信,要去送死,她好劝歹劝都劝不动,那便由他吧。
阿古再次抬步往前走,边走边道:“回到你的北疆去吧。冒丹不会攻打北疆。”
阿古离去,只留下偃珺迟一人站在那里。她在想阿古说的话,在想他的话到底是何意。突然,一个想法闯入了她的脑海。她迅速跨马,朝回走。
这一折腾,待偃珺迟回了原先住的营帐之后,很快便天明了。冒丹那里风平浪静,并无刺客前来。
冒丹问姜宸,那丑人阿古为何没有前来。姜宸尚未言语,替冒丹领军,假意去攻打北疆的亲信将军便道:“一定是那个奸细逃兵给他通风报信的!”
“逃兵?”冒丹示意他讲下去。
那将军便又道:“在昨夜的行军中,有个士兵出逃。末将派了几个人去追,那几人却被那逃兵给杀死了。一定是那逃兵与阿古一伙,得知了假行军、假攻打的消息,前去告知了那个阿古,阿古才未前来的。”
“那个逃兵叫什么?”冒丹又问。
将军又答:“末将所称的奸细逃兵,他并非逃兵,只是个奸细。因为,他的名字无人得知,军中也未少一人。所以,那人定是混进军队里的奸细。并且军中有人认得这个奸细。”
“将那人带上来,说说那奸细到底长得什么样!”
一个士兵进来,对着冒丹行了一个军礼,说起了那个奸细的样貌。不过,他说得前后不一,有些矛盾,有些迷糊。冒丹质问他到底是怎样的,那士兵只得说:“小人夜里起来与那人同去方便。小人睡得迷迷糊糊,脑袋昏昏沉沉,他的样子着实记不太清了。不过……”
“不过什么?”冒丹有些不耐烦的问。
“不过,若是那人出现在小人面前,小人或许就记得起了。”
冒丹下令:“给我一个一个地搜!一个一个地认!”
偃珺迟坐在营帐中,手里正配着药。那是一瓶专治外伤的药,无甚特别之处。她之所以又回来,是因为她知道了阿古说的冒丹不会攻打北疆的意思。冒丹是想先将内忧解决,传言打北疆,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引阿古前去,以便将阿古擒拿。她原先只猜到一半,并未猜到冒丹不打北疆。
既然消息是假,她便不急着回北疆了。更何况,要从北狄的边界出去,怕也不易。她何不又折转回来,打探真正可靠的消息?
她正想到此处,一大队人马闯了进来。领头的一个将军问:“是不是她?”
偃郡迟抬头,见来人都是盔甲在身,气势汹汹。其中一人还是昨夜与她一同前去“方便”之人。她心中暗叫“糟糕”,不知他会不会认出自己来。
而那士兵也正好朝她看来。他睁大眼睛瞪着偃珺迟,仿佛要将她吃了一般。
将军见他如此,问道:“难道是她?”
那士兵正要言语,姜宸进来了。姜宸咳嗽一声,对着偃珺迟恭敬地唤了声“姑姑”。
众人吃惊。眼前比姜宸年少得多的女子竟是姜宸的姑姑!太不可思议了!那个士兵亦是吃惊。他看着她与昨夜那人有些相像,但又觉得不全是。昨夜那是个小子,今日的却是个美人。即便是她女扮男装,也似乎有些不像。更何况,她还是单于谋臣的姑姑。定然不是她。好险,他差点认错了人,得罪了姜宸。那样,他可是死路一条了。
将军再问一次:“是她么?”
他摇头:“不是。”
“那你怎么会是那样的眼神?”将军又问。
“将军恕罪!小人……小人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
众人离去,偃珺迟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她故作镇定地又摆弄起手中的药物。
姜宸一看便知那药是何用处。自己肩上的伤可还没痊愈。故而,他笑道:“阿迟,你是特地为我配的?”
偃珺迟看他一眼,道:“你若要,拿去便是。”
“呵呵,果真是专门为我配的。”姜宸满面是笑。
偃珺迟懒得与他争辩。
姜宸兀自拿了那瓶药。一边将药揣进怀中,一边有意无意地道:“阿迟昨夜未在这里,是去了哪里?”
莫非昨夜他来过?偃珺迟心下思忖。
“你让我去问北狄公主,我便去问了。她说她阿兄答应要我们成亲。于是,我昨夜便来告诉你,我虽然要与冒娜拉成亲,但是我喜欢的还是你。”姜宸的声音极轻,“哪知你却不在。”
莫非他发现了她的行踪?还看到了她与阿古在一起?他才将那声“姑姑”似乎是在特意为她开脱。而他若真知道了这一切,他又会做什么?
姜宸的声音再次传来:“阿迟,你到底是去了哪里呢?又和谁在一起?我这么喜欢你,你做了任何事我都会帮你。你忘了我说的么?在这里,我会保护你,没有人会欺负你。”
“我只是去外面走了走,散了散心,哪里都没去,更没有和谁在一起。”偃珺迟道。
“原来如此啊!”姜宸叹了一声:“我满世界找你,竟然不曾找到。”
偃珺迟嗤笑。
那个丑人阿古竟让他失算了,乌拉能有如此精明的弟弟?而阿迟,她到底去见了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起意
姜宸心中几番思量,一时无解,又坐了片刻才离开。
偃珺迟又拿了些治疗外伤的药,去了冒娜拉那里。前些日子冒娜拉崴了脚,如今虽已好了,但是,留些外伤的药也有用处。
冒娜拉接过来收下,很是感激。这些日子以来,她看得出,宸与他这个小姑姑甚是亲厚。因此,她对这个小姑姑也自然地亲热起来。她热情地拉着偃珺迟坐下,命人拿了风干的鹿肉来,对偃珺迟道:“这只小鹿还是当初宸打的,我将它风干了。我都不舍得给别人,姑姑来了,我们一起吃吧。”
于是,偃珺迟与冒娜拉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边吃边聊。冒娜拉道:“宸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也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寒风呼啸的冬天。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青衫。一个人笔直地站在大草原上,望着远处的天边。”
“那时,我正骑马要射一只大鹰。那鹰的速度极快,我为了追上它,只顾快马加鞭。正在大鹰在天空盘旋之时,我放了缰绳,抽了背上的弓箭。左手握弓,右手拿箭,去射那大鹰。而我忘了停马,马还在往前奔。便在我的箭刚一出手,我的身子因马往前奔,不由自主地往后仰,霎时飞离了马背。而就在我快落地摔跤时,宸的手稳稳接住了我。”
“我在他怀中抬头一看,看到他正朝我微微一笑。那个笑容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就如你们□□人说的,似清清流水,极好看。他关切地问我‘还好吗’。我点头,他才将我放下来。后来,他抽了一只我背上的箭,拿了我手上的弓,飞身追上了疾驰而去的马,一手弓箭,将那鹰射了下来。他捡起那只射、下的大鹰,交给我,又笑了。”
“再后来,我时常在阿兄那里见到他。他总是对我微笑。我对他说我喜欢他。他说他也喜欢我。”
冒娜拉眉飞色舞地说着。偃珺迟认真地听着。冒娜拉又道:“喜欢一个人是最甜蜜的一件事。姑姑,你又喜欢的人么?”
偃珺迟想,喜欢一个人除了甜蜜,还有很多很多。她低了眼眸,道:“有。”
一听她如是说,冒娜拉立即起了兴致,问她那是怎样的人,现如今在哪里,什么时候成亲。偃珺迟笑了笑,未答。她转了话题,问冒娜拉:“你和姜宸的日子定下来了么?”
冒娜拉又皱起了眉头,摇头道:“还未定下。原来阿兄是要抓那个谋反的阿古。阿古未被抓,阿兄也没心思为我准备成亲之事。”
“那个阿古就如此厉害么?连姜宸与你阿兄合谋也不能将他捉住?”偃珺迟问道。
冒娜拉叹了口气,道:“听阿兄说那个阿古也有些本事,不似一般小喽啰那般好对付。不过,也不是全然拿他没有办法。
“有办法将他捉住了?”偃珺迟提起精神,问了一句。
“嗯。”冒娜拉点头,“阿兄说,要将老单于与乌拉的人头吊在木架上,让草原上的鹰都来啄食。我想,那个阿古应该会来吧。只要他一现身,阿兄就下令将士将他拿下。他一个人,哪能敌得过我阿兄的千军万马?”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要引阿古出来,再一举歼之。她见过阿古,阿古可不是无知之辈。昨日不也是要引他前去,他却没有中计。只不过,今日之计事关其父其兄,他应该会来的吧。否则,他任由其父其兄被糟践而无作为,草原上整个北狄的民心也不会向着他了。
此一计,虽简单,确也狠,连死人也不放过。阿古,你会来么?偃珺迟在心中担忧。这么一个人死了着实可惜。并且,冒丹若将阿古一事解决了将全力对付北疆了。
冒娜拉见偃珺迟思索,不禁问道:“姑姑认为呢?”
“那人一来,只有一死。”偃珺迟道。
冒娜拉满意地点了点头。后又对偃珺迟道:“吃完了,我们出去走走吧。以后姑姑也住在这里吧。我带你出去看看北狄的风貌。”
来了这么久,偃珺迟顾及一人不好到处闲逛,便一直没有机会好好了解北狄的风土人情。如今冒娜拉主动邀请,她自然应允。
北狄本有三支。分赤狄、白狄、长狄,统称北狄。原先,这三支的势力相当,到后来,赤狄渐渐强盛起来,白狄、长狄消弱,渐渐融入赤狄之中。老单于那一支是为长狄,冒丹所领者即为赤狄。
冒丹一统北狄,军纪严厉,从不容情。因此,在老单于死后,无人敢违抗他。乌拉、阿古之事之前,也没有一个敢反叛他的。前几日,将那些散播流言的人处死后,整个北狄又恢复了冒丹一人之言的境况。
偃珺迟跟着冒娜拉,一路瞧来,士兵巡逻有序,将士训练刻苦。百姓看到军士都是唯唯诺诺、小心恭敬。
又到了一处马厩。冒娜拉指着那些马匹,道:“我们北狄的马是天下最好的。姑姑要不要骑上来试试?”
北狄号称有金戈铁马,偃珺迟对北狄之马自然有兴趣。那日她偷偷牵的马,虽然普通,但是速度却是极快。只不过,这马好,还得看马上之人能否驾驭得好。骑技亦是非常重要的。
偃珺迟与冒娜拉一人牵了一匹。冒娜拉笑着昂起头,道:“我们比比,看谁骑得快?”偃珺迟笑道:“公主既然有兴致,我自当奉陪!”
两人扬鞭策马,行在大草原上。偃珺迟虽会骑马,然而,骑技不比从小身在大草原上的北狄公主。不过才一起步,便已落后。再行片刻,她已远远落在冒娜拉身后了。冒娜拉回头笑,再一声“驾”,偃珺迟便看不见前方一人一马的身影了。
偃珺迟快行之后追不上冒娜拉,便减了速度,跨马慢行。她望望远处,白云悠悠,秋色连天。茫茫草原中,只觉世界浩瀚,她如飘渺云烟,渺小、轻微、漂浮不定……
她一番感慨,最后笑了。自己又想的是些什么呀?她抬头,扬了扬唇角。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是什么人?”
偃珺迟转身,来人身着黑色盔甲,面貌中庸,神情之中透着威严、暴虐。是北狄单于——冒丹。偃珺迟立刻下马,对他道:“我是姜宸的姑姑。”
“你就是姜宸的那个姑姑?”冒丹打量她一番,□□女色,他知之不少,眼前女子一身布衣,头上、身上并无首饰,最是平民朴素。然而,她的眉眼、神色之中却独具一股惑人之色。与他见过的□□女子不太一样。
偃珺迟应“是”。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略略低了头。他的父亲死于她爹爹手下,他发誓要为父报仇,她可不想让他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哈哈,本单于有那么可怕么?”
他的笑声甚是突兀,偃珺迟蹙眉,仍低着头,不语。
冒丹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哈哈笑道:“不用这么拘谨。我最器重姜宸,待他犹如家人。你既是他姑姑,我们也当亲如一家。”
偃珺迟用力抽出手,道:“男女授受不亲。”
冒丹又是哈哈大笑:“那是你们□□的规矩。在我们北狄,可没有这些约束。你是在骑马?本单于正有此兴致,不如我们同骑一骑?”
“不可。”偃珺迟拒绝。
冒丹不悦,怒道:“你说什么?”在北狄,还没有人敢违抗他。即使是姜宸,也不可,更何况,她只是他的姑姑,只是一个女人!
偃珺迟心知不能将他惹怒,急急地想着说词。她道:“单于勿恼。我说‘不可’是因为我与公主正在比试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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