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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碧玉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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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皆言用过。谢弘问谢玄:“今日,父皇的身子可好些了?还头疼胸闷么?”
丽妃接道:“要不臣妾再为皇上抚琴一曲?”
谢玄摆手,对丽妃道:“今日朕不想听曲。昨日皇后送的粥,倒让朕觉得身子爽利了不少,头不疼了,胸也不闷了。稍后你陪朕走一走便是。”
丽妃笑着遵旨。
谢玄又转头看向谢弘,问:“你皇兄如何了?”
谢弘摇了摇头。谢玄叹气。丽妃亦不接话。殿内瞬时静了下来。片刻后,谢玄才又叹道:“当初,高皇后才貌双全,仁德慈善。你皇兄像极了他母后。那时,他出生,整个皇宫都喜气洋洋。朕也欢喜了好几日。哎,只可惜你皇兄一出生便体弱多病。如今缠绵病榻多年却愈发严重了。”
谢弘听了,心头亦难过。默了一晌,宽慰谢玄道:“俗话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更何况皇兄虽如此,父皇、母后及皇弟们对皇兄更为看重,皇兄定然也无憾。父皇切勿伤心过度。”
谢玄怅然点头,看着谢弘,一时感慨,“你们兄弟这么多人,当团结一心才是。”谢弘称“是”。谢玄又道:“你四弟在外八年了吧……你大皇兄如今不济,把他招回来吧。你们兄弟也多处处。当初北狄议和,朕让他留在北疆,也是想让他再整顿三军,再将北疆稳稳。他前些日子上折子说要回天都探望朕与你大皇兄,朕也无甚大事,便听了你一言,让你四弟暂留北疆。还有珺迟那丫头,当初说为太子寻药,在外四年,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谢琰当初上奏回天都,谢弘言:“四弟领兵在外多年,父皇、皇兄皆卧病,若四弟此时入天都,必遭有异心的大臣或是侯国诟病,传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谣言来。”谢玄听了谢弘之言,便未准谢琰回天都之事。
而珺儿……谢弘一怔。
谢玄见谢弘发愣,不禁清咳一声。谢弘回神,点头道:“父皇所言极是。”
丽妃在一旁听闻谢琰与偃珺迟都要回宫,眉头一蹙。
而谢玄二人并未瞧见丽妃蹙眉,只继续说事。谢弘将昨日大臣所言柳州大水、天都附近盗贼横行以及其余诸事皆原原本本地对谢玄说了。话毕还道:“父皇既然好了许多,儿臣及大臣们都盼父皇能够主持政事。”
谢玄却道:“弘儿且说说他们所奏之事当如何处理。”
谢弘知谢玄是在考验他,便恭恭敬敬地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在谢玄面前,他向来坦诚,并无隐瞒。谢玄点了点头,“就按你所言的去办。”
末了,谢玄与谢弘再言语了几句,命谢弘下去。再看向身旁的丽妃,笑道:“谈这些正事又头疼了。走罢,陪朕走走。”
丽妃自然笑着应声,体贴地扶着谢玄,朝殿外花园行去。
翌日,谢玄便重新上朝。当朝宣布将琰王、珺玉公主召回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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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军营。谢琰听完左明所报之事,左明却并无去意。谢琰一边挥笔批示奏报,一边抬头问站在面前的左明:“还有事?”
左明点头,直言道:“属下愿随琰王殿下回天都。”
“你得留下。”谢琰未加思索便道。
左明又道:“如此,琰王殿下要何人跟随?”
“此行无须随从。”
左明担忧:“回天都,路程遥远。殿下怎可不带随从?若有何事,也无人使唤。”
谢琰瞧左明一脸不放心,淡道:“毋须杞人忧天。”
这怎是杞人忧天?左明心道:驻守北疆八年,从未回过天都。上次上奏回去,却被驳了回来。可见天都并非表面那般风平浪静。乱世之时,万事犹可不计较。而战乱之后,却会有更多的纷争,锱铢必较之人之事常有。此次好不容易有皇上下诏回宫,可别有什么闪失。若是万一有变数,琰王身边无使唤之人,又该如何是好?
于是,左明再劝了几句。谢琰未答,只嘱咐他:“北疆军中要事为紧。如今正是与各边陲诸国建交之时,诸事须得妥帖。”
“这些事……”左明见谢琰神色未动,又埋头处理事务,只得叹道:“属下知晓了。”
谢琰挥手,左明退下。
而偃珺迟一时慨然,未想竟还有回宫之时。
谢琰道此行轻车简从,问她带几名侍女。偃珺迟道:“既是轻车简从,便不带罢。到宫里,素云也在。”
谢琰自然知晓素云便是她宫中最亲近的宫人。她既如此言,他亦不劝。
上路前,偃珺迟以为是要骑马。上路时才知是一辆马车。虽说夏日伊始,然而若是骑马,官道上烟尘滚滚,会吃进不少灰尘。她虽不怕,但也吃不消。
马车上,偃珺迟与谢琰坐在各自对面。谢琰闭目不语。偃珺迟想着心事。她又将回到天都皇宫,四处受束缚之所,当年谣言满天之地。
谢琰不知何时睁开了眼,见她凝眉思索,亦是若有所思。
偃珺迟抬头碰见他的目光,勉强笑笑。
“毋须担忧。”谢琰淡言。
偃珺迟又笑笑,转了眼,撩开窗帘。她发现,他可以无波无澜、无所情绪地一直盯着一个人看,直到那人转移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宫宴

一路风尘,马车终于在一月后到了天都。天都城门进进出出的官员、百姓,不计其数。城门上的守卫站得笔直。
马车并未停留,缓缓穿过城门。他们一路行来,不惹人注意,亦未差人禀报日程。只想快些到达天都。过了城门,经城中小道,疾驰至宫门才停下。
守卫前来查问,谢琰并不下车,从腰间卸下一个牌子,伸手递了出去。守卫再三瞧了瞧手中刻了一个“琰”字的令牌,再仔细瞧了瞧眼前并不起眼的马车,似不信马车中所坐之人便是令牌的主人。因此,掀开帘子去查看。
车中坐了两人。女子容貌非凡,面带盈盈笑意。男子棱角分明,英武冷毅,正淡漠地看着他。守卫心里一咯噔,此人容貌与二殿下相似,只眼神淡漠,面色严肃,无端让人心生敬畏。想必真是琰王殿下了。他立时赔笑,躬身行礼。
宫门口的其他守卫听得“琰王殿下”、“珺玉公主”几个字,齐声跪呼:“琰王殿下!珺玉公主!”然后看着马车驶进宫门。
而他们不过刚经宫门,便有两人拦在了马车前。偃珺迟一看,一人白衣胜雪,玉树潇洒,正含笑看着她。不是谢弘又是谁?
“二哥。”偃珺迟宛然一笑。
谢弘点头,上前一步,伸手将她牵下了车。
待下了地,偃珺迟再看向眼前另一人。那人十四、五岁,身形挺拔、眉色飞扬,满身少年英气,可谓器宇轩昂。偃珺迟一愣,那少年爽朗着哈哈大笑:“珺迟!才多久就不认得我了?”
“胤儿?”偃珺迟这才反应过来。也难怪她未一眼认出他,想她走时,他不过十岁的小不点,四年间竟长得与二哥一般高大,脸上的少年英气,哪有四年前的样子?
谢胤点头,笑容甚是好看。他又看向谢琰,唤了声“四哥”。
谢琰亦下了马车,与几人闲语了几句,便去面见谢玄。
谢玄早听宫人来报琰王及珺玉公主回宫了。此时正等在宫内。
至两人到了跟前,谢玄眉宇间皆是喜色。“琰儿、珺迟,你们总算回来了。”
谢琰与偃珺迟同时称“是”。未等谢玄再言,谢琰已问出声:“父皇可好?”
谢玄笑着点头,“甚好,甚好!”又言谢琰领军在外,平定一方,军功至伟,朕心甚慰。再言他多年在外,多有艰苦。言至此,谢玄声音哽咽,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谢琰道:“为父皇分忧尔。未觉苦。”
谢玄却听说了谢琰征战,多次受伤,好几次险些丢了性命。他走到谢琰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连连点头。又问了偃珺迟几句,偃珺迟在他面前依然淡淡,道:“一切都好。”谢玄叹气,让二人先退下歇息,稍后有接风晚宴。
而二人却又至皇后跟前拜见一回。皇后愈发信佛了,神情之中是无争、无念之色。见得二人行礼,也只点点头,未多言。偃珺迟想着当初王皇后对她的管束,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
又至太子宫前,因听人说太子已然睡熟,便改日再见,二人这才终于得空歇息。谢琰虽被封为琰王,但未有王府,又未成婚,因此还住原来的琰光殿。
而谢琰常年不在宫中,琰光殿里的宫人大多是新拨下来的,只一个叫秋荷的宫女是打小便在琰光殿里伺候的。
谢琰一进殿,十几名宫女便对其行礼。谢琰微一点头,也不吩咐便进了内殿。秋荷让她们各司其职,自己打了水为谢琰洗漱、更衣。
其余的宫女在外间窃窃私语,言:“我还以为二殿下是龙凤之姿,原来四殿下比二殿下毫不逊色。”“是呢。四殿下如此姿貌,又能领兵打仗,难怪如今封王的可就四殿下一人呢。”“正是,如今该称琰王殿下!”
几人笑着低语。秋荷出来,看了几人一眼,几人立时闭了嘴,各忙各的去了。
偃珺迟回到承光殿中,素云欢喜得不知东西。仔细瞧瞧偃珺迟,见她容貌愈发美极,却比以往更加清瘦,一时哽咽,“公主受苦了。”
偃珺迟笑了笑,轻斥道:“外面比宫里好得多。我一回宫,你就如此模样。”
素云赶忙擦了擦泪,将偃珺迟扶着坐下,全心伺候她洗漱、更衣。素云一边伺候,一边言道:“以后公主若要出宫,奴婢一定要跟在公主身边。公主可不能再把奴婢留下独自一人了。”偃珺迟楚国、北狄受伤的事,她都听说了。她一人在宫里,只干着急,什么事都做不了。
主仆二人又谈笑了几句,素云道:“公主不在,二殿下也常常过来。”
偃珺迟未语。
因是琰王及珺玉公主的接风宴,因此,大臣们及家眷皆有出席。
在北疆,偃珺迟因谢琰管束,不得进一滴酒,身子也调养好了许多。如今竟也习惯不沾酒了。更何况现下是与外人应酬,她更不愿因酒伤了身子。因此,有敬酒者,她皆婉言拒绝。只静静地坐着,光看眼前热闹。
谢胤走到了偃珺迟身旁,仔细瞧了瞧她。偃珺迟问:“做什么?”谢胤点了点头,道:“我瞧着你比从前好了许多。”偃珺迟笑:“自然。听说你也长进不少。”
谢胤呵呵笑道:“如今我倒想像四哥那样领兵出征,将敌人打得过落花流水。”
“可惜你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偃珺迟道。
“是啊!北狄蛮子都被四哥给收拾得服服帖帖了。侯国亦在二哥的手下翻不起浪了。我真真是生不逢时啊!”谢胤叹气。
偃珺迟噗嗤一笑:“你不用如你哥哥们那般操心,这就是你的福气了。”
谢胤不置可否,又问了偃珺迟在北疆的种种,听她说她差点毙命。谢胤沉了脸色,道:“你这是傻呀?四哥自有妙计,何须你一个女子操心?”
“女子又怎样?”偃珺迟觑他一眼,“几年未见,你倒是瞧不起女子了?”
“哪有的事?若是我在,定不让你舍身犯险。你是有福不享,自寻烦恼!”谢胤道。
“你……竟说起我来了!”偃珺迟瞪他,好歹他应该唤她一声“姐姐”。“真是目无尊长!”
“你才比我大多少?毋须用那些迂腐之词。那样只显得你愈加迂腐。”谢胤笑道。
偃珺迟又瞪了他一眼。
谢胤哈哈大笑。尔后,悠悠地抿了口酒,赞道:“佳酿也。”
偃珺迟不再理会他。转眼看向对面。大臣们互相敬酒,对谢琰满口恭贺之词,谢琰喝了不少。谢弘亦是面色微红。见谢弘朝她看过来,她立即转了视线,对身边的谢胤道:“你怎不去与他们喝酒?”
谢胤道:“与他们有什么好喝的。你没瞧见二哥与四哥亦是一脸无奈么?我躲还来不及。”
偃珺迟轻轻一笑,忽听一人唤她。她抬头,女子娇美如花,正笑着站在她面前。是杨怡容。偃珺迟一眼便认了出来。
谢胤见有人过来,便起身离开了。杨怡容便坐到偃珺迟旁边,笑道:“几年未见,公主可好?”偃珺迟点了点头。杨怡容又与她闲谈了几句,然后便一直看着对面的谢弘。见谢弘朝这边看来,她立刻笑脸相迎。
旁人见得二人眼中秋波流转,心中皆言,怕是不久后天都会有喜事了。观如今局势,太子命不久矣,二殿下必将成为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们的闺女哪怕不能如杨相的闺女那般成为二殿下的正妃,侧妃亦是可以的。大臣们如此计较着,面上又带了几分笑,纷纷去对谢弘敬酒。
作者有话要说:


、莲池

宫宴之后,偃珺迟去探望了一回太子。病入膏肓的谢馻有些激动地望着她,双眼恢复了些神采。偃珺迟看着他形容枯槁的样子,心头也不免难过。她不愿见他那般模样,于是在太子宫里坐了不多时便告辞了。
往后的日子一日比一日闲。偃珺迟闭目靠在槐树下的美人榻上,素云在一旁轻轻打扇。偃珺迟在宫中不常走动,此番回宫连谢弘那里也不曾去过。其他人也自然极少来承光殿。日子过得极其清闲。她时常看书、写字、摆弄花草,或是歪在榻上就能挨过一整天。
这一日她也正打算什么都不做,只舒舒服服地歪在榻上、闭目养神,实在惬意。她的嘴角不由得挂了一丝笑意。
脸上忽觉一痒,她睁眼,立时映入一张笑颜。
谢弘的手指还停在她的脸上,见她睁眼,手指将她面上发丝别在耳后,笑道:“你这副模样真像一只懒猫。”
自她回宫后,她未去过谢弘的承和殿,谢弘亦未到过她的承光殿。她虽足不出户,对宫中传言却都知晓。在那些传言下,她更不愿踏足承和殿半步。而谢弘亦不曾来。这其中或有她使性子的因由,更有无可奈何之故。
如今一见谢弘,嘴角的一丝笑意顿时消失,眼中蒙上一层雾气。她转了眼,不去看他的脸,淡淡应道:“是么?”
她的神情与某人极为相似,谢弘眉头一皱。偃珺迟良久未听见声音,不由得又转头看他,见他皱眉,又不免担心他有事,便问:“怎么了?”
“我这几日忙,因此才未来见你。”谢弘不答,若无其事地笑着解释他不见她的原因。
“嗯。”偃珺迟应。
“走吧,我陪你走走。”谢弘站起身。
“不想动。”偃珺迟懒懒地赖在榻上。
谢弘弯腰,手一捞,将她抱进怀中,笑眼看她,“这样可好?”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
偃珺迟心头一慌,做贼心虚地朝周遭一望。还好,素云不知何时退下了,四下无人。她转头瞪着谢弘,“放我下来!”
谢弘将她放下,改牵她的手,缓缓走在花园中小径上。“我那里的莲花开了,今夜去我那里坐坐。”
谢弘的宫中有一亩莲池,每当花开,白白的一池在夜光辉映下煞是好看。往年的她极喜那处白莲,与谢弘坐在亭中品茶赏莲,自在非凡。谢弘也对那白莲爱得紧,等闲人都无资格踏足莲池半步。
偃珺迟点头。
两人许久未见,那一日回宫不过匆匆一瞥。宫宴上他受人万般爱戴,她与他未有一语。两人心中都有千言万语,如今再见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虽都心念着彼此,在如今情势下,却似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园中飞花飘落,零零落落掉了一地。
是夜,月明星稀。偃珺迟迈过曲折游廊,到了莲池。莲池中央有一个水榭。独木连着水岸及水榭。
水榭之中,谢弘背对着她,负手而立。月光在他身上笼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偃珺迟觉得满池白莲中,他便似掌管莲花的神仙,清隽非凡。
谢弘转身,水岸上的女子便似莲花幻化成的仙女,倾城无双。
偃珺迟缓缓走到水榭之中。与谢弘并肩靠在栏杆处,望向池中之花。
“今年之莲比往年还开得盛。这时节最美。”谢弘不由得夸赞。
偃珺迟偏着头见前方一朵莲花半白半粉。她点了点头。
“我们下去看看。”谢弘方一说完便抱着偃珺迟,跳下水榭。那里停有一竹筏。
谢弘将篙插入水中,将竹筏撑着缓缓前行。竹筏在花中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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