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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玉偷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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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用胳膊肘戳了戳他的腰际,“有师父在就好,在哪儿都是家。”
顾庭予没有想到云黛会这么说,沉闷的心情一下子放了晴,挑眉道:“真的?”
“可是……”云黛犹豫着,现在她心中又多了一个牵挂,想到叶璟翊便自然的翘了唇,顾庭予刚刚飞上天际的心又一下子重重坠落在地,血肉模糊。
“我们两个都不在,也不知道酒肆怎么样了,莲翩那丫头怕是要不耐烦。”顾庭予试图耐性的劝说她,“先回去看看也好。”
“我知道你放心不下景翊,从鬼谷到均州来回也不过一日,你们要相见很方便,而且现在鬼谷很危险不是吗?我想他也不会让你身陷险境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妥。”云黛纠结了半晌,依然不肯松口。却见门外走进来一名鬼谷弟子,见到二人拱手一拜:“顾公子,云姑娘,少主命我护送你们出谷。”
“出谷?为何没听景翊提起过?”云黛问他。
那男子垂着头,从袖中抽出一块令牌递给云黛,道:“这是少主的令牌,他今日有要事出了谷,特意命小的来护送二位,少主正在谷外等候。”
云黛接了过来见其上刻了个“鬼面”图样,反面是个龙飞凤舞的“翊”字。这是专属于叶璟翊的令牌,她确实在他身上看到过,就是这块无疑。
她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男子在前头带路,云黛雀跃的紧随其后。她没有回头,更没有看见顾庭予的眼中此时复杂的神色。
有了令牌,三人一路畅通无阻,云黛一心想着快些出谷去见叶璟翊,却没有发现这鬼谷之中的异样,他们很快便绕到了出口处。云黛突然停了脚步,狐疑的看了一眼周围,似乎少了点什么。
突然一双手臂自背后将她牢牢圈住,顾庭予在她耳边吹了一气道:“怎么了?云儿。”
云黛不出所料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将他禁锢着自己的手臂用力甩了开来,道:“男女授受不亲,师父以后还是注意着些比较好,若是让景翊看见……”她忽的红着脸改了口,“我们快走吧。”她匆匆跟上领路之人,再也不去看顾庭予。
顾庭予重重一掌击在身侧的槐树之上,重击之下树叶簌簌抖落,他双目赤红,展臂一挥,所经之处树叶皆被拦腰斩断。
昨夜,鬼谷一不知名洞穴之中。
燃起的火堆旁坐了一名身形窈窕的女子,素手纤纤执着一小截树枝不时地拨动一下燃烧着的火堆。
脚步声自洞口传来,那人故意放轻了脚步,不仔细听绝听不出来。女子耳力甚好,听见声音便立刻起身,对来人妩媚一笑,道:“公子总算是来了,真是让小女子好等。”
那人身形高大裹了一件蓑衣,水珠滴答,自蓑衣末端落至脚边的水潭之中,诡异的回响在山洞内,他缓缓揭下帽子,棱角分明的脸庞在火光的映射之下忽隐忽现,正是顾庭予无疑。
他看清了面前的女子,先是一愣,这名女子眉梢眼角尽是妩媚之姿,尤其是右眼下的那颗泪痣,面熟的很,好似在哪里见过。可是之前让自己前来的并不是这位姑娘,而是霍婷婷。他警惕的看着她,不确定的道:“霍姑娘?”
“正是。”女子忽然两步上前,跪在他面前深深一拜。顾庭予惊愕的愣在原处,只听霍婷婷说道:“小女霍婷婷拜见世子大人。”
“你……是霍忠将军的女儿?”这么一说,顾庭予果然想了起来,十一年前,霍婷婷之父霍忠因叛国之罪被祈帝下令满门抄斩,全府上下十三口人无一幸免,而他因缘际会救下了霍婷婷,没想到她如今来到了大翎,且再次巧遇,这也可算是一种缘分。那日她送来的糕点正是祈国有名的金丝糯,暗示了她是祈国人的身份。
顾庭予叹气道:“我早已不是什么世子,霍姑娘不必如此称呼我。”又困惑的问她:“你为何易容留在鬼谷?”
霍婷婷抿了唇道:“我为主子办事,鬼谷不能留。”
顾庭予闻言眯了眼冷冷道:“我不管你要对鬼谷做什么,若是伤害到云黛,我绝不手下留情。”
“公子请放心,婷婷迟迟不动手,就是因为知道云姑娘是公子的爱徒,我对她并无戕害之意,只是她执意不肯离开鬼谷……所以唤公子前来,还望公子能说服云姑娘与她一起离开。”
……
顾庭予回到房中,坐了一夜。
其实云黛的感觉没有错,她感觉到少了的东西就是鬼谷的守卫。霍婷婷在鬼谷所饮的水中下了祈国的特殊毒药,其无色无味,她敢保证即使是梁君墨也无法察觉出来,此刻鬼谷中人几乎都身中剧毒,不出一个时辰,就会气绝身亡。
霍婷婷婀娜的身影出现在议事厅中,见众人昏迷的状况甚是满意。她直奔叶璟翊而去,他此刻处于半昏迷状态,眼神迷离没有任何焦距,且目露痛色。这种毒的并症之一就是在身体接受五脏撕裂之痛的同时痛苦的记忆随之而来,可谓至毒至狠。
她欣赏了一会儿叶璟翊痛苦不堪的表情,凭空里却冒出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一剑杀了他岂不是一了百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霍婷婷不屑嗤道:“哼,没用的东西,你懂什么?你潜伏在鬼谷这么多年,连叶璟翊的一根头发都没有带回来,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你!”那个声音又忽的愤然消失。
“你就等着主子处罚你吧。”霍婷婷说完,魅惑的眸子又瞟向叶璟翊,俯视着他,其得意之姿毕现,取了他的人头就可以得偿所愿……
她抬步走向叶璟翊,脖颈之上却被架上了一把冰刃,她惶惶惊呼道:“谁?”
那人缓缓走至她面前,霍婷婷看清了他的面貌之时,心中一沉,刚刚竟然没有注意到他。梁君墨手中的刀刃又向她逼近了一些,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毒害我鬼谷中人?说!”
她软了姿态,目中闪烁着点点星光,喊了一声:“梁大哥……”
“我不是你的梁大哥,你刚刚所说的我都听到了,到现在还跟我惺惺作态不觉得很可笑吗?枉我那么信任你,将你带回鬼谷,你竟然……”
霍婷婷继续扮演着柔弱的角色,楚楚可怜道:“梁大哥,我只是奉命办事,我只想活命而已……”
梁君墨沉默了一瞬,握着短刃的手有了一丝犹豫,霍婷婷暗喜,继续可怜兮兮道:“我真的是逼不得已的……梁大哥……”
梁君墨看了她片刻,摇了摇头,猛然将短刃刺进她的腹部,霍婷婷愕然,她没想到梁君墨竟然还是对自己下了手。“为什么?”
“为什么?哼,因为你不该下手伤害尹千言。”梁君墨恨恨拔出短刃,想要继续给她一刀以了结她的性命,却被叶璟翊拦了下来。
霍婷婷震惊的看着他,她不明白刚刚还身中剧毒痛苦不堪的人,为什么此刻又生龙活虎的站在自己面前?
“是义父替我解了毒。”叶璟翊淡淡道。
霍婷婷捂着腹部,冷笑一声:“是我大意了,少主好演技,竟然连我这下毒之人都骗过了。”
“彼此彼此。”叶璟翊继续道:“你的主子到底是何人?主动供出来,我还能饶你一命。”
闻言,霍婷婷笑的更加厉害了,嘴唇因失血过多而渐渐发白,面色更是有如死灰般黯然。她的主子么?怎么可能将他供出来?
她的眼睛突然散发出光彩,连惨白的脸色也有了生气。主子,婷婷此生不能与你携手相伴是我没有福气,下辈子,婷婷必定还会追随你,愿来生再见……
霍婷婷笑着闭上了双眼,嘴里一动,梁君墨心道不好,她这是要咬舌自尽。可动作再快,也比不上霍婷婷的利齿,她生生咬断了自己的舌根,血喷如注自唇角潺潺而下。
叶璟翊傻了眼,任务不成便自尽而亡,他的对手竟拥有如此训练有素的手下。如今霍婷婷已死,那幕后之人便成了一个谜团,到底是何人要置他于死地?还有刚刚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细作,他必须尽快找出来。
梁君墨在霍婷婷身上寻找解药,幸好这毒离发作到身亡还有一段时间,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救这些中毒之人。
“义父,你怎么会相信我?还突然出现救了我。”叶璟翊知道霍婷婷是凶手,千防万防还是着了她的道,可是却被梁君墨化解了。他感到很不解,梁君墨之前还为了霍婷婷跟他大吵一架,而今日不仅解了他的毒,还恰到好处的出现,一举将霍婷婷擒住。
梁君墨苦笑一声,从腰间摸出一块撕裂的碎布:“这是在千言掌中发现的,与霍婷婷所穿过的那件衣服上的衣料如出一辙,我仔细查探过,发现了那件被她埋掉的血衣。
☆、41。深深表情谊
回想起挖出那件血衣时的场景,梁君墨痛苦到不能自已。其上血迹斑斑,可见尹千言身受了何种残害,而他所信任的那名女子竟然就是伤害了他的人,他不能原谅自己将这个祸害带了回来,让尹千言身受其害。
自责,内疚纠缠着他,他被困厄在其中无法自拔,因此他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霍婷婷为尹千言报仇。如今虽然没有亲手杀了她,但是也能给尹千言一个交代,他心中稍稍宽慰了一些。
而至于解毒一事,梁君墨是这么说的,前不久他研制了一种控毒丸。所谓控毒就是不能彻底解除毒性,却至少可以缓解毒药的发作,以利用时间来配置真正的解药。小小两粒,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梁君墨从霍婷婷身上搜出一个瓷瓶,打开闻了闻兴奋道:“没错,是解药。”两人很快为众人解了毒,幸好并无人员伤亡,而神秘杀手一事就此告了一个段落。
那边厢,云黛和顾庭予出了鬼谷,便坐上了一辆马车。那名鬼谷弟子赶着马车行了良久,云黛有些困倦便踏实的睡了一觉,等到再次睁眼之时,却发现天色渐黑,可是他们依然没有到达目的地。
她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揉了揉脑袋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外头,发现周围的景致全然是陌生的,于是问道:“我们这是在哪儿?”
顾庭予闷声不语,只摇了摇头。云黛只得去问驾车的那名男子,他身型不高,长的白白净净,自称阿辛。阿辛回头望了一眼车帘,从帘缝之中看见顾庭予向他点点头,于是道:“少主在白马寺行斋戒之礼,我们正在前去白马寺的路上。”
白马寺距离均州隔了两座城,叶璟翊为何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云黛想了一瞬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距离白马寺还有一日的行程,阿辛让他们安心歇息,等会儿寻个客栈暂时落脚休息一晚。
云黛信以为真,从车帘外缩了回来,朝顾庭予笑笑。突然从她的肚子里传来咕噜两声,她尴尬的捂着肚子,讪笑道:“我饿了。”
顾庭予点点头,拿出马车中早已备下的干粮给她,云黛看着干巴巴的馒头毫无食欲,可是她现在饿极了,不吃也得吃。一口咬下去简直味同嚼蜡,她皱着眉慢吞吞的吃了几口。
顾庭予看不过去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云黛感激,就着水总算是把一只干瘪馒头给咽了下去。
“你这个样子,以后要是让你去过居无定所的日子可怎么办?”顾庭予叹了一气,感慨道。
云黛不解:“我为什么要过居无定所的日子?我们不是有酒肆吗?虽说过不上每天吃山珍海味的日子,但也不至于天天吃这个。”云黛甩了甩剩下的干粮,笑道。
“师父你就放心吧,徒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她豪气干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引来顾庭予一阵闷笑。
他就是喜欢这样没心没肺,对任何事情都抱有积极态度的云黛,可对她仍然改不回来的称呼还是很头疼。罢了,慢慢来吧,只要离开了那个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彼时的顾庭予还是很傻很天真,他总以为云黛目前只是个不懂情爱的小女孩,失去了一样宝贝,痛一阵子就会过去。
可是他根本不明白,更是错估了云黛的执着和爱情,也高估了自己所谓的真情真意和精诚所至。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懂得,交付了真心和真情不一定足够,还需得到对方的回应,才能成全一段佳话,而现在的他显然不懂。
自出谷以来云黛总是觉得头脑发沉且浑身酸软无力,顾庭予说大概是受了风寒,于是在客栈一住就是好几日。她渐渐察觉到不妥,顾庭予面对她的时候经常不经意间目光闪烁,还有这一路上的状况不断,一切都说不通,直觉告诉她顾庭予在撒谎,他并不希望自己和叶璟翊相见。
顾庭予端了药盅进来,云黛正站在窗边眺望远处。“你受了风寒,不能吹风。”顾庭予将她拉离窗边按坐在桌前,回首去关窗户。
背后却传来云黛飘忽的声音:“不能吹风是怕我风寒加重还是——怕屋中的迷香失了药效?”
扶着窗框的手指微微一僵,又顺势把窗户放下落锁,面对她无辜道:“什么迷药?云儿你在说什么?”
云黛起身踱至他面前,单手托着那盅褐色的药汁,惨笑一声道:“这又是什么?根本不是治风寒药对不对?因为我根本就不是得了风寒,而是中了松软筋骨的迷药!”
“云儿,我……”
“为何要骗我?”云黛打断了他妄图解释的话头,逼问他。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崇拜的师父竟然会对自己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行为。被欺骗的心情让她万分痛心,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她迫切的想知道为什么?
“到底为何要这么做?”她又问了一遍。
“因为——我不想让你跟他见面,我不想让你回去,我不想失去你。”终于说了出来,顾庭予松了一口气,这些天压抑和隐忍的心情得到释放,心底一阵松快。
“我喜欢你,我不想再听你唤我师父了,你明白吗?”他缓和着眉眼,把姿态放得很低,声音缠绵而温柔似乎在低低吟唱。
云黛怔怔:“可是……你是我师父啊……”
“师徒恋有何不可?”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伤风化。”她不懂为何自己的师父会喜欢自己的徒弟,这在大翎来说绝对是禁忌之恋,实在匪夷所思。
“我们家乡从来没有此种说法,别说师徒恋,就是兄妹恋也不是没有先例。”
云黛急火攻心:“可这是在大翎。”
“那你可愿意跟我前去我的家乡?”顾庭予那双好看的桃花眸一瞬不眨的盯着她,眸光闪动,里面跳跃着一道绚烂的烟火。
云黛心中一动,别开眼。“我从未想过要离开大翎,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如利刃戳进了顾庭予的心尖,他从未如此挫败过,为何云黛就是不能接受自己。最终他深吸一气,转换了一下心情道:“祁国风光无限,如果你有一天腻了大翎国闭塞的国风,想要去游山玩水,只要你说一句,我一定奉陪。”
云黛见他态度有所软和,也不再坚持,看着他温柔缱绻的眉眼,轻轻点了点头。“原来你是祁国人,为何从未听你提起过?”
顾庭予讪然一笑:“这不是告诉你了吗?祁国还有很多美食,美酒,还有——你最喜欢的稀世珍宝。”
他说起家乡就变得眉飞色舞,跟她介绍了一下午,她这才知道原来除了大翎国以外还有这么有趣的地方,以后有机会能去也不一定。
叶璟翊根本不在白马寺,云黛也没了前去的*。本想立刻赶回鬼谷,却被顾庭予拦了下来,他已知霍婷婷计划失败并自尽而亡的消息,那么他盗了叶璟翊的令牌出谷,此时也肯定被发现了,依着叶璟翊的性子,他自然会主动寻出来。
得知叶璟翊无恙云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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