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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玉偷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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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太子妃就不一样了,将来可是一国之母的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这是多少女人的梦想。
  “阁主,到底为何不答应太子殿下呢?”
  云黛揪了小雪球的长耳朵抱在怀里,小家伙蹦跶着想要跳下去继续啃胡萝卜,云黛一边安抚它一边说:“男人呐,就像这兔子一样,不能给他吃饱了,偶尔给点甜头就好,若是吃的太饱,会吐的。”
  妙竹听得云里雾里,但依然双目晶亮,对云黛佩服的五体投地。
  云黛却垂了眸心绪不宁,其实她心里很忐忑,虽然叶璟昭表面上对她还是一副痴情相缠的模样,但是再一再二不再三,今日她又一次拒绝了他,已经感觉到他对自己渐渐失去了耐心,保不准下回就再也不会上门了。今天她也是冒险赌了一把,只是不知道结果如何。
  越想越是烦乱,头疼的厉害,双颊红彤彤的。她的身子如今在这暑热的天气竟也能受了风寒,她捂唇咳了几声,带了嘶哑。
  “阁主,你又咳嗽了,还是去找郎中开些药方吧。”妙竹担心道。
  云黛虚弱的摆摆手:“不碍事,去烧些水来,沐浴过后发些汗就好了。”
  她不允,妙竹只得乖巧的替她盖上薄毯,道:“那你先睡一会儿罢,等放好了水再来喊你。”
  不知是太累还是病的太厉害,她一沾上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
  恍惚中她又回到五年前的那一天,白雪纷飞,地上积满了雪。她在三十春上下翻找了个遍,依然没有看见叶璟翊的身影。
  直觉驱使着她走了出去。
  披着狐裘大氅的男子长身玉立,墨发倾泻而下,背对着她。她正要上前,却听得一道清丽明亮的声音自他对面传来。
  “三哥哥,我找了你很久,终于找到你了。”
  “衡纾妹妹,你来做什么?”是叶璟翊的声音,语气中满是惊讶。
  “你是皇帝舅舅指给我的夫君,娘子来找夫君有何不妥?”
  云黛捂着嘴鼻退了一步。
  皇帝指婚……夫君……娘子……
  景翊……叶璟翊……他竟是当今的三皇子叶璟翊
  信息太多,让云黛一时消化不了,大脑乱成了一团。叶璟翊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缓缓转过身来,浓黑如玉的眸子隐隐跳动着星光,慌乱无比……
  光芒一闪,他的脸又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你这个叛贼。”
  她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无奈摇头:“我……”
  “你根本配不上我。”
  他单臂一挥,身披铠甲,万千军马骤然出现在他身后,大旗之上赫然是个“翎”字。对面与之相抗衡的是云灼的军队,鲜红的大旗之上“白”字耀眼夺目。
  叶璟翊举起长剑,呼声惊天动地:“反贼,给我杀。”
  ……
  “不要,景翊……”
  “我在。”一双温柔的大手抚上她的脸庞,轻轻按在额头上,“别怕,我在。”
  低沉带磁的声音,云黛朦胧睁开双眼泪眼模糊中看见一张玉色脸庞,黑玉般的眸子紧张的盯着她,让她恍惚了一瞬。
  “景翊,请你,不要杀云灼。”云黛揪紧了他的手指低低哭着请求,泪水在施了脂粉的脸上划下一道泪痕。又猛然推搡着他的胸膛,让他离自己远些:“为什么要骗我……我恨你……我恨你……”
  云黛浑身滚烫如炭,她真的病的很厉害,幻觉一个接着一个根本无法判断是梦是真。
  叶璟翊忍不住想要来看看她,哪怕远远的看上一眼都好,听了她们的对话才知道她又病了。这五年来,她的身体似乎变得很不好。
  他缠满了绷带的手掌被她抓出了血,却不及心扉之痛,就连梦中她都在恨着自己。想要触碰她的手又缩了回来,他还能怎么办,要怎样做才能消除她心中的恨?
  “云黛……请你……相信我好不好……”他哽咽着去吻她的唇,却含了一嘴的苦涩。
  门外响起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相诉之苦,妙竹提了水桶进来,见云黛侧身躺在榻上,身上盖了厚厚几层,脸如红云,浑身依然颤抖着。
  “阁主,阁主,快醒醒啊。怎么办……”妙竹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提了裙摆乱跳脚。
  “快去叫大夫。”
  凭空冒出的声音让她立刻灵光一闪:“对对对,叫大夫。”
  “快来人呐!快去请大夫!”
  一个时辰之后,大夫捋着又长又白的胡须凝眉摇头。
  “大夫,怎么样了?为什么阁主还昏迷着?”妙竹急切道。
  大夫继续摇着头,慢吞吞的说道:“奇怪,奇怪。”
  “到底怎么了?”妙竹急不可耐的大吼了一声。
  “哎哟哟,小姑娘,你吓煞老夫也。”大夫捂着心口控诉她这般无礼的行为道:“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急性子,这样不好,不好。”
  “快说重点。再不说,我,我揪了你的胡须。”妙竹恶狠狠的威胁他。
  同时屋顶之上一道冷箭射来,将他冰冻了个彻底。大夫双手扶臂搓了几下甚是不解,为何这么燥热的天气,却教人感觉瑟瑟发抖。他终于安分了一点,道:“这位姑娘是风寒之症,开些对症的药即可。只不过……”
  “不过怎样?”
  “这位姑娘是体寒之症,应该是遭受过寒毒,寒毒入侵这才容易染上风寒。恕老夫冒昧问一句,这位姑娘月事如何?是否每月准时而至?”
  叶璟翊趴在屋顶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听见这个问题猛的红了脸,一个不稳膝盖磕上了瓦片,发出“咔哒”一声。好在他们的注意力此刻都在云黛身上,并没有人发现他,他龇牙咧嘴的揉着膝盖继续偷听下去。
  “这,实不相瞒,阁主的月事自五年前突然消失,至今未至,所以……”所以她每次病了基本都是靠扛,从来不敢看大夫,这是女儿家的私密之事,自然不敢轻易与人说起。只是偷偷的找了些偏方来服用,却迟迟不见效。
  “胡闹,这是吃偏方能治的病症吗,这可是关系到女子今后生育的大事,你们简直太胡闹了。”老大夫恨铁不成钢,“现在的姑娘太不当自己的身子是一回事了,哼。”
  他边发牢骚便写了药方,递给妙竹,道:“按着药方抓药,每日必服,绝不可偷懒。哎,这病症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治不好,我只能暂时开些风寒之药。至于体寒之症还须得另请高明。”
  妙竹仔细看了一遍药方道了句“多谢”,将老大夫送至门口。“阿城,带大夫去账房领诊金,回来的时候连药一起抓回来,快点。”
  那老大夫临走时还不忘碎碎念了几句,听得妙竹一阵头疼。

  ☆、46。女子间的暗战
  
  休息了几日,再加上每日按时喝药,云黛的风寒之症渐渐有所好转。这几日喝药的经历总让她回想起在鬼谷中生活的那段日子,回忆如汹涌的奔流冲塌闸门一涌而来。
  那时尹千言每日都会前来督促自己喝药,尽心尽力。虽然她明白尹千言那时对自己有所图,但一切都是出于对叶璟翊的爱和关怀,他又有什么错呢?更何况叶璟翊是梁君墨的义子,爱屋及乌。
  恍惚间,她又想起那日的梦境,一开始的惶惶不安和痛苦被那双温柔的大掌尽数抹去。睁眼却见一双熟悉的眸子牢牢锁住自己,其中净是关怀和疼惜。内心驱使着她喊他的名,他竟然应了。
  我在……别怕……
  浑身的不适和颤抖被这一声呢喃抚慰。
  她是需要他的吗?这是埋藏在她心底想要听到的声音吗?为何会如此?她不是该恨他,该跟他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回忆那日,总有一种介于梦境和真实之间的感觉,她不确定叶璟翊是否真的来过了。心意一直有个声音叫她去寻找一个答案。
  云黛唤来了妙竹,斟酌了片刻还是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妙竹见她迟迟不说话,又心事重重的样子,心中咯噔了一下。刚刚她从前厅而来,竟听到了一个十分震撼的消息。她以为云黛是知道了,遂小心翼翼地安慰她道:“阁主千万别伤心,太子不过就是招了个舞姬去太子府跳了一场舞,没什么的,阁主不必放在心上。”
  “哦。”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未听清妙竹所说的话。
  本想安慰她一番,谁知她如此淡定,只淡淡的哦了一声。妙竹这下真的急了,阁主不会是气愤过度,气坏了吧。可是相比之下,绝不能让小人得了逞。
  于是添油加醋道:“阁主,太子招了个舞姬去太子府了,他这么明目张胆的从凌云阁挑人,绝对是对你的挑衅啊。”
  “什么?”云黛终于反应了过来,惊道:“是谁去了太子府?”
  妙竹忿忿道:“是蔓琼。”
  原来是她,云黛一直觉得这蔓琼对叶景昭存了几分心思,没想到她已经这么迫不及待,趁着自己病倒的几日想尽了办法接近他,而她似乎也高估了叶景昭对自己的耐性。
  若是叶景昭对自己失了兴致,那她一直以来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这该如何是好。
  正说着,一个紫衣女子端了药盅进来,动作轻柔的将东西放在桌上,又看看云黛和妙竹,用手指指桌上的药和一小叠黑乎乎的东西,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位女子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但眉目间总有一股化不开的忧愁,尤其是右眼下方的那颗泪痣更给她添了几分哀伤。她面生的很,云黛从未见过。顺口问道:“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凌云阁?”
  紫衣女子指指自己的嘴,又摇了摇头,看向云黛身边的妙竹。
  “她是我昨日出门遇见的,没想到现在还有当街强行掳掠女子的恶棍,我当即就率了阿城他们把那恶棍给揍了一顿送官府去了。”妙竹手舞足蹈的表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把云黛给逗乐了。“我看哑姑娘无依无靠的挺可怜,所以就把她给带回来了。”
  “哑姑娘?”云黛诧异的看了那名紫衣女子一眼问道:“你不会说话?”
  紫衣女子微笑着点点头,别说,她笑起来还真好看,带着一股子妩媚动人的气质。
  云黛点点头,走到桌前,看了眼褐色的药汁秀眉微蹙,捏着鼻子灌了下去。那女子立刻拿起一枚小碟里的东西递给她。黑黑的,云黛仔细一看,原来是一颗蜜饯,真是久违了的感觉,当初在鬼谷中,她也是这么喝药的。她心中一暖,对紫衣女子感激的点点头:“谢谢你,哑姑娘。”
  她笑着摇摇头。
  “你该不会就叫哑姑娘吧,没有名字吗?”云黛问她。
  她眨了眨眼睛,犹豫一刻很快点了头。
  “阁主,哑姑娘叫着怪别扭的,当初是你帮我取了妙竹这个名字,不如帮哑姑娘也取个名字吧。”妙竹提议。
  紫衣女子不置可否,只笑着看她。
  云黛盯着她支了下巴想了想,眼睛一亮:“倾城之姿,锦瑟华年——不如就叫倾华吧。”
  “倾华,真好听。”妙竹兴奋的拍起手来。闻言倾华立刻跪了下来,对二人行了个扎扎实实的大礼。
  云黛见她手脚利索,又是个哑巴不会乱说话,便把她留在了身边随身侍候,也好跟妙竹二人交替着歇息,妙竹直夸云黛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的主子。
  云黛观察了倾华几日,发现她身段很软非常适合习舞,心中涌上一计。于是慢慢的开始教她跳舞。倾华果然不负所望,短短一月便将当年莲翩一舞成名的华裳舞学了个八九不离十。云黛对她更是刮目相看,直道妙竹替她寻了个宝。
  “倾华,你很有潜质,舞艺也十分精湛可以登台表演了。”云黛宣布了这个消息,却引来众人的质疑,尤其是蔓琼。
  她进过太子府如今身价不一般,对着云黛连底气都足了不少。她秀眉一挑,趾高气扬的表示反对。“她不过是个低贱的丫头,更何况是个哑巴,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同台献舞。阁主您是不是病糊涂了?”
  凌云阁的这些舞姬们大多出身世家,是身家清白的小家碧玉,学的一技之长若是能入宫最好,不能入宫能寻得官宦世家的公子也是一桩美事。
  当年云黛能够进得凌云阁完全是因为前任阁主慕容酒姑娘的关系,否则她根本没有资格进来,更别提当阁主了。
  原本凌云阁阁主之位是每三年一轮换,谁资质好,舞艺高,就能担当。
  而慕容酒是凌云阁老板亲自带回来的,据说老板在奴仆市场一眼就相中了她。老板膝下无子,便将她当做了亲生女儿来养,当时慕容酒还小,只有四五岁的年纪却很是伶俐,深得她欢心。于是老板一手将她栽培出来,并授予她阁主之位,一任就是十一年。这期间凌云阁渐渐闻名起来,成为大翎国的一道风景。名门望族趋之若鹜。
  三年前老板过世后,自然是慕容酒继承了整个凌云阁,而云黛就是此时来的。说来也是一桩奇事,慕容酒突然找到她,将阁主之位相让,自己则消失了个彻底,当个幕后老板,这一点让云黛很是不解。
  但无论如何,在凌云阁有个好处,大到国家大事,小到哪位大人偷偷在外金屋藏娇,要得知这些消息简直信手拈来。也多亏这一点,她才能自如的周旋其中,甚至在朝廷官员的府中安插了不少眼线。
  云黛见那些官家女儿纷纷向着蔓琼,心知她们对倾华的样貌和能力十分忌惮,更加坚定了要让她登台的想法。倾华对自己感恩戴德,她十分有把握把她送进太子府,到时候也是一枚很好的棋子。
  这些年来帮助云灼复国已经成为了她唯一的动力,任何人任何感情都不会左右她的情绪,她坚信。
  云黛瞥了一眼蔓琼,缓缓开口道:“在我凌云阁,要想登台全凭舞技和才华,不论出身。”
  “那,那她也没资格,她不过才来了月余,如何能入了众位爷的眼?”蔓琼走至倾华面前不屑道:“你敢不敢与我比试一场?”
  倾华则一语不发,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云黛看她这样颇有些担心,心还未提起便见她蓦然抬首,眼神坚定的点头应战,众人皆窃窃私语起来,有好奇,有不平更多的是观望。
  云黛见倾华如此勾了唇角,赞许的点头道:“够了。我意已决,倾华明日开始正式登台,蔓琼你也不必再说了。”言罢云袖一挥,再不去管身后的众人。
  蔓琼又气又恼,狠狠瞪了云黛的后心,翻了个白眼,牙根恨的直痒痒。
  有幸前去太子府,她以为自己就要飞上枝头,但当她看清太子的长相之时,才知道他竟然就是那个苦苦追求云黛的叶公子。她早就对叶公子倾心,也不是没有对他示好过,偏偏他对云黛痴情一片从不将她放在眼里,如今知道了他是太子她更加不会轻易放手,于是将云黛列为一大情敌,暗自跟她较着劲,这下跟她的梁子算是结的更深了。她尚在气恼,偏有不长眼的又来踩她的痛处。
  “曼琼姐姐,你何必跟一个小哑巴置气,快消消气。”
  “就是啊,蔓琼姐姐可是进过太子府的人,身份尊贵,可千万不要因一个小哑巴失了身份。”
  “就是就是,蔓琼姐姐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将来若是当上太子妃……到时候可别忘记妹妹们。”
  ……
  别人不知道叶公子就是太子,自然不明白她此刻对太子来说根本比不得云黛在他心中的分量,捡着鱼钩就顺杆爬,谁知道根本拍错了马屁。蔓琼更是胸闷,斜睨了她们一眼。
  这些丫头们以前私下里从不与自己多言一句,如今她去了一趟太子府倒成了她们争相攀附的对象。果真是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只不过她从来不稀罕,骄傲的哼了一声,娉娉婷婷的消失在她们面前。

  ☆、47。夜探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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