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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玉偷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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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二抓抓脑袋想了想:“没有啊,没有酿新酒。”
“没酿新酒,我的酒坛如何无缘无故少了一只?”
云黛见他手指点着脑袋做沉思状以为他想起了什么,满目期待的望着他。
“这……小的不知。”
“……”云黛沉了眉手捏账册扇的呼啦呼啦作响,“知道了,去忙吧。”
陶二走了几步,又忽然窜至云黛面前道:“或许顾老板知道。”
“顾老板?”她手中动作骤停,“哪位顾老板?”
“当然是您的师父呀。”
紧闭的房门被一股不小的力量砰的一声撞开,云黛满目焦色:“不好了不好了,三十春遭贼了。”
顾庭予每日都有午睡的习惯,此刻他正闭目养神摆了个标准的美人侧卧躺于榻上,身上依然是那身牙色广袖长衫。
云黛一度十分阴暗的怀疑他只穿这件衣服从来不换,后来才得知此人所有的衣衫几乎都是一模一样,不仔细看绝对察觉不出,这倒是挺符合他怪异奇葩的举止。
听闻云黛撞门而入,顾庭予半眯了眸慵懒姿态毕现:“何事大惊小怪,小云子不知为师正在午休?”
“师父,库房少了一只酒坛,定是遭了贼。”
闻言顾庭予睁大了眼片刻又重新阖上:“不就是一只酒坛么,不见就不见了吧。”
“可那是我千里迢迢跑去回尧镇细细挑选而来,怎能如此轻易放过那小贼?我一定要抓住他!”云黛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拿了那贼人将他抽筋扒皮。
顾庭予咳了咳:“小云子无须如此激动,为一个小贼伤肝动气的,不值得不值得。”
云黛狐疑的看着他:“师父?您今日似乎跟平常不太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溜了个来回,桃花眼笑成两弯问她道,“是不是觉得为师今日更加风流倜傥了?”
他上辈子一定是一朵孤芳自赏的水仙花。
云黛双拳紧握,若不是她自知不是他的对手,此刻怕是早就替天行道出手灭了这个自恋成痴的妖孽了。
她决定不再与他继续绕圈子,于是开门见山道:“陶二说他见到您昨日进了库房,那酒坛是不是您拿的?”
“信口开河。”顾庭予立马矢口否认。
“真的不是您?”
“不是。”
“真的不是?”云黛又问了一遍。
“不是!”顾庭予终于怒了,一把将云黛推了出去,门在身后重重的砸上。
云黛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顾庭予向来淡然自若大敌临前亦岿然不动,现在他的行为如此反常其中必有蹊跷。她发誓定要查出其中缘由。
☆、11。顾庭予的秘密
云黛身着一件浅蓝色绣云纹罗裙坐在柜台上,素手执笔模样很是端庄,她时不时的抬头四处张望一眼,黛眉微蹙顾盼流连引起了不少青年才俊的注意。他们寻了靠近柜台的位置坐下暗暗向她递送着秋波,可惜她全然没有察觉到。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跨出那焦灼忐忑的第一步施施然向她靠近。
男子向她施礼道:“云姑娘,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与云姑娘共酌一杯?”
云黛此刻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顾庭予身上,时刻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哪里还有时间喝酒。她挥挥手道:“不能。”
男子瞠目结舌大抵是没想到云黛会如此直截了当的拒绝自己,他笑了一笑道:“没想到云姑娘性格如此直爽,不知是否婚配?”
云黛闻言惊了一惊这才仔细打量了他一眼,这名男子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样子,身形修挺着一席银灰色蝠纹滚边长衫,长相有些阴柔可眉目间却带着三分不羁,很是桀骜不驯的模样。难怪他会如此直接的问一名女子这样出格的问题,想来是哪家的纨绔子弟,仗着家中有财有势所以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云黛对他没什么好感,余光正好瞥见顾庭予的身影在通向后院的门帘后一闪而过。
后院十分僻静此刻已至戌时,他去后院做什么?云黛心想答案定是跟她心中的疑团有关联,于是立刻奔出柜台快步跟了上去。
自视甚高的男子被云黛当众扔在原地,不但不觉的尴尬,反而对她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挑眉自语:“有趣。”
三十春的后院植满了梅树,此时未到梅花盛开的季节,徒有枝桠绿叶相映成趣。云黛轻手轻脚的跟在顾庭予身后,既不会太近被发现也不至于跟丢了踪迹。
顾庭予一路走至将近后门的位置才停住了脚。云黛不敢靠的太近,恰巧马厩正在此处,她一闪身便跨了进去。
修罗此刻早已安睡,见主人突然闯了进来虽有不满却不敢妄自有所动作,甩了甩尾巴将脑袋换到另一侧继续睡觉。
正值夏季马厩里的气味实在不太好闻,更别提四处乱飞的蚊虫,云黛捂着鼻子赶了一会儿蚊虫继续双目不离的盯着不远处的顾庭予。
天色黑暗,借着马厩外幽暗的长明灯云黛瞧见顾庭予手中拿着一只布包,见他打开布包,云黛微微探出身子仔细分辨,那里面赫然摆了一只酒坛,与她丢失的那只一模一样。
“好啊瘸老头,敢做不敢当还理直气壮地欺骗我。”云黛恨的牙根直痒痒,恨不得立刻冲出去。
此时顾庭予低低呼唤了一句,语调沉沉,虽然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很低落。
“澈儿。”他又唤了一遍,云黛听了出来应该是个人名。
“你最喜欢品酒,今日我又酿了一壶新酒,你应该会喜欢。”顾庭予面带微笑对着面前一棵歪脖腊梅自言自语。“十一年……十一年了,你到底在哪儿?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说到后来他喉间已有哽意,语调清冷飘散在夜风中很快消弭无踪。
云黛渐渐伏低了身子,原本积聚在胸腔的怒意早已消去大半。原来师父竟是个痴情人儿,痛失爱人十一年还如此不忘不弃,这……难怪顾庭予为自己的酒取名为绾澈。
绾澈,挽澈。
定是那女子决意离去,而他想要挽留所以才题了绾澈之名。不知那澈儿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该是风华绝代的女中豪杰才敢如此肆意妄为的弃他而去吧……云黛越想越觉得合情合理,像顾庭予这种奇葩男子也难怪澈儿姑娘要抛弃他了。
思及此,她又开始对顾庭予抱起了怜悯之心,毕竟那是自己的师父,身为徒弟对师父幸灾乐祸似乎不太妥当。
☆、12。被抓现行
月色依稀,暗影中顾庭予的眼眸里满是哀伤,求而不得,最悲哀莫过于此。
大概他不会希望别人看到自己这么悲伤的模样。云黛起身想要悄悄离去,把这片空间让给他一人。起身时竟发现自己的双腿因久蹲而麻,一个踉跄不慎踩上了修罗的前腿。
突然而至的疼痛令修罗不自觉的长长嘶鸣一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尤其突兀。云黛抚着它的鬃毛连连道歉小声安慰,修罗却不买她的账将四个蹄子蹦哒的啪啪作响。
“谁?”顾庭予收起手中酒坛警惕的看着马厩的位置,“什么人在哪里?”
云黛心知自己泄露了踪迹索性不再躲藏,瘸着腿一扭一拐的出了马厩正对上顾庭予惊愕的目光。
“小云子?你怎么在这儿?”惊愕过后他有些心虚,将手中之物悄悄掩在身后。
云黛慢慢走过去。
走的近了,才发现顾庭予平日里容光焕发的脸庞蒙上了一层黯然之色,一对桃花眸也失去了光彩。这样的顾庭予是她从见过的,有些狼狈,让她很是不习惯。她抿了抿唇轻声道,“我只是来找我的酒坛,并非故意要跟踪你。”
“你都看到了。”他似是笑了一下,声音里的暗哑早已消失不见。他将酒坛从身后拿至面前,双目不离道:“是我偷偷拿走了,你猜的没错。”
她点点头,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安慰他一番:“师父别太难过了,澈儿姑娘虽然不喜欢您但还有别的姑娘,天涯何处无芳草。总有一日定会找到那位与您相守相伴之人。”
顾庭予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酒坛,闻言惊愕的抬眸看她,脸庞不知是因气愤还是羞赧蒙上了一层红晕,仿佛蕴育着随时就要喷薄而出的怒气。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你声音不低所以……”她见顾庭予脸色很是难看,深怕自己继续说下去会戳了他的痛处于是改口道:“师父这次酿了何酒,真香。”说完还将鼻子凑上前去嗅了嗅。
云黛这才注意到这酿酒的材料不似平常,常酒酿制之时将坛口封好便不闻其味,直至开坛之日才能闻见酒香。而这坛,气味却隐隐飘散出来,馨香清冽如莲,却要比莲花之气更加浓郁,比蔷薇之气稍显清淡,云黛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这是什么?
“只是普通的莲花罢了。”顾庭予淡淡道,之前的气愤阴郁一扫而光,脸色也恢复如常且眸光奕奕,他咳了咳,“还有些莲子,我让厨房熬了莲子粥已经送去了你的房里,就当作借用酒坛的回报罢。”
云黛回到房中发现桌上果然放了个炖盅,手摸上去还是温热的。她盛了一点出来尝了尝,莲子粥甜淡适宜是她习惯的甜度,糯米与莲子相配白中透着青色。
莲子的个头比普通莲子要稍大一些呈淡青色,果然与那坛酒的气味如出一辙。她轻轻咬了一口,不知为何竟然吃出了一种旷然神怡的感觉。
好吃!不知不觉一盅莲子粥被她吃了个一干二净。
☆、13。回首往事
云黛侧身躺在被衾里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顾庭予对酒喃喃自语的画面犹在眼前。虽说这人平时一副懒散无忧的模样,还时常对自己疯言疯语动手动脚,可云黛内心里对他却是感激的。
她是个孤儿,自有记忆以来便是和哥哥云灼一起在万剑山生活的场景,父母相貌如何,叫什么名字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万剑山是武林正派,在江湖中地位颇高,凡是上山学艺的孩子都资质非凡,不是武学奇才便是人中龙凤。
哥哥比她大五岁资质也很好,师父师伯和师祖都喜欢他,说他骨骼惊奇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他日定会成为武林中炙手可热的高手。
尤其是师父丁默,他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云灼的身上。
明明是亲兄妹,而云黛却要比他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师父对她根本不予理会。只安排了人照顾她的日常起居,就连最基本的功法都未曾教过她。
云黛本也无心习武,她并无武学天赋且年幼好动,能跟在唯一的亲人身边已是十分满足,可是丁默常常嫌弃她影响了云灼的修习对她很是不满将她禁足关在房中。
云黛却是个不服输的性子,经常偷偷跑出去恶作剧,久而久之几乎成了整个万剑山头疼的根源,最后终于在大家的一致同意下,云黛被送下了山。
“小黛,跟着叔叔婶婶好好生活,等哥哥学成下山就把你接回家,好不好?”九岁的云灼喉中哽咽却强忍住眼泪不让它落下。
“不要,我不要跟哥哥分开,我不要……”小云黛的眼睛早就哭成了一枚核桃,撕心裂肺的想要从农妇怀中挣脱,奈何人小气力不足所有的挣扎只是徒劳。
“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走吧,阿灼。”丁默目不斜视携着云灼转身而去,鸦色的衣摆随风翩然而飞,挡住了云黛渴望拥抱哥哥的视线,她就这么看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
不足一月云黛离家出走十数次,小小年纪已然是个倔性子,养父母实在无力和她周旋,在她最后一次离家的时候再也没有出来寻她。
世间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实在大的匪夷所思,任她如何回忆也找不到前去万剑山的路。小小孩童无依无靠漂泊在大街小巷,肚子饿了怎么办?睡觉冷了怎么办?被人欺负了又怎么办?
结果可想而知。
雪夜,她偷食未果被一帮小乞丐打的鼻青脸肿,静静地躺倒在僻静的巷子里冻了一夜。
天光破晓,可她却看不到光亮,大概,马上就要去见爹爹娘亲了吧……
“原来是个小鬼。”模糊中她听到一个声音,“喂,醒醒,你还好吗?”
云黛根本答不出来。
“可怜的孩子。”红日自东方升起,光影中他伸出手来,“想不想跟我学功夫。”
云黛仰面而望,虽看不清他的模样,却牢牢记住了他天籁般的声音。
……
云黛噗嗤笑了一声,哪有人见着一个快死的孩子还要求跟自己学功夫的?而且当时他拄着拐的样子实在不太美好。
云黛深吸一口气,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她翻了个身面朝窗外,圆月如明镜悬于空中,又是一个月圆夜,某人的生辰快到了吧。
☆、14。花海重逢
几日后,均州城百花节。
一蓝一碧两道窈窕身影穿梭在花海之中,引来无数目光,有惊艳,有羡慕,有嫉妒,亦有爱慕。大家纷纷猜测这是哪家的大家闺秀结伴出来赏花了。
“你瞧那些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就说女子当打扮起来才能吸引众人的目光。”碧衣女子侧目欣赏了一番身侧少女的妆容,满意的点点头,“如何,梦香颜的胭脂水粉很是不错吧。”
“不错不错,你说的都不错。”云黛用娟怕捂住口鼻快步向前挪动。
眼瞧着云黛拉着她箭步如飞,莲翩顿时急的花容失色:“哎……云黛,你慢点儿,注意身形。”
寻了个僻静的地方,终是没有憋住云黛连连打了几个喷嚏,低低咒一声:“该死的花粉。”
“瞧你的狗鼻子,就这程度都受不了?”莲翩呵呵笑着揶揄她。
“你自然不懂过敏症的厉害,发作起来简直生不如死。”云黛说的认真莲翩却笑得更加欢快了起来,见她不信云黛指着不远处河岸边上一名看起来颇为孱弱的雪衣少年道:“喏,你看那人定是过敏症发了,瞧他一脸难受的模样……”
莲翩远远望了一眼便再也笑不出来:“好俊俏的公子。”
而云黛更是忘记了如何反应愣怔在原处,连手指都僵硬了起来忘记收回。
雪衣少年似是感应到了二人的目光,挑眉望过来,面部因痛苦而泛白却依然美到不可方物,墨色的眸子在阳光下跳跃着微蓝直直撞进云黛的心里。
竟然是他。
叶璟翊不喜被人如此肆无忌惮的看着,长眉蹙起周身寒气逼人,分明是暑气逼人的六月天,周遭却似是结了一层冰缓缓蔓延至她们脚下。
莲翩惊惧的别开眼,这位公子好看是好看,怎得如此吓人?跟阎王似的,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她转眼便瞥见云黛如僵住了一般,眼角几不可见的微微颤抖着,她担心的伸手轻轻推了推她:“云黛。”
云黛收回手平复片刻,向他遥遥点头致意,复又挽了莲翩的胳膊若无其事的顶着那冰冷的目光走了开去,她步履平稳甚至走的婀娜多姿宛若一位绝世佳人。
而她心中却经历了一次由地上天又由天到地的过程,她十分害怕自己会被他认了出来,但转念一想那日二人虽近在迟尺却隔了一层面罩且夜色沉沉,量他记性再好也不会如此轻易的认出自己来。于是提起的一颗心又咽回了肚子。
“翊儿,怎么不在茶楼坐着跑出来吹风?”尹千言手持一捧鲜花翩然而至,见叶璟翊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两名姑娘离去的方向眸色深沉,心中略一思量道:“均州百花节果然名副其实,花美人娇,处处是风景。”
叶璟翊闻言看向他寒意顿去,他认真的看了一遍花海:“鬼谷的花岂不是比这些更好看?”
尹千言唇角微勾温润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常年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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