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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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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慕容雨晴一脸厌恶的瞪着面前的几个人。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欺侮?
“我什么?”那个混混头子笑道,一面伸手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果然是个美人儿,就这么扔在这儿实在是可惜了,怎么样,跟了爷吧……”
“雨晴表妹!”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街对面传来,透着浓浓的震惊。
是七皇子慕容瑾。只见他快速穿过街道,二话不说一拳打在抓着慕容雨晴的那个人的脸上,那人疼的松开了手,他趁机拉过慕容雨晴,将她掩在自己身后。
“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他道,“知道她是谁么?”
“她是谁我们管得着么?”其中一个人道,“我看你是不知道你是谁了!”
说着便撸了袖子走上前,另一个人拉住他,向慕容瑾看了一眼,道:“他看着像是个有身份的,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
混混头子被打得头晕目眩,这会儿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却是气红了眼。只道:
“管他是谁,爷我今天教训定了!”
说着便一拳轮了过来。慕容瑾矮身避过,将慕容雨晴推到墙边,扑上去和那几个混混扭打了起来。
那时的慕容瑾才只有十六岁,虽是得师父悉心□□,但到底是经验不足,生涩了些,加之对方人多,又是在这街上摸爬滚打惯了的,难免有些吃亏。只一会儿,身上就受了好几处伤,有些难以招架,只因心里记挂着慕容雨晴,想着若是自己支持不住,那些人一定会欺负她的。
慕容雨晴在一旁看着,心下着急却全无办法。正不知所措,忽见远处一群侍卫向这边跑来,便也顾不得什么,连忙招手叫他们过来。
却是侍卫总管贺严带着一群人去公干,见得这边一群人扭打在一起,更兼夹在一群混混之间的似是七皇子,立刻赶过来拉开众人,扶着受了伤的慕容瑾在墙边坐下。见那几个混混都被侍卫按住了,慕容雨晴走上前,行礼如仪。
“见过贺总管。”
贺严见是她,不觉一惊。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雨晴已接着说了下去:
“雨晴谢过贺总管,这几个人贺总管看着办吧。只求贺总管不要把见到我的事告诉别人才好。”
那贺严本是个爽快人,生来不爱多事,见她如此说,便吩咐侍卫带走那几个混混,自己向慕容瑾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见他们已转过街角,慕容雨晴连忙几步走到慕容瑾身前,蹲下身来,接过他手里的帕子,替他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谢谢你……”她小声说。
慕容瑾抬起头,看到她眼角噙着泪花,费力地扯出了一丝笑容,道: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这一说话又牵动了他的伤口,他疼的皱起了眉头。
“快别说话了。”雨晴道,微微叹了口气,“明明打不过人家,为什么还要逞强呢?”
“打不过也要打啊!总不能让他们欺负你。”
“我算什么,值得你这样?”
见她似是有些自伤身世,慕容瑾勉强笑笑,却没再说什么。
慕容瑾。
每每想到他,雨晴都禁不住泛起一丝温柔的笑容。自那次救了她之后,他便时常来看她。更难的是,他心知她的品性,料她断不会接受他直接的帮助,只得托悦来酒家的老板娘赛金收留她。自此,慕容雨晴便在悦来酒家做了打杂的丫头。虽是做粗活,但到底有吃有住,可以不被人欺负,因而她也能安心过着。
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三年。慕容瑾偶尔会来悦来酒家坐坐,她知道,他是想来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老板娘对她不能算好,间或还会有打骂,但在吃食银钱上却也不曾短了她的。三年,她攒下了小小一笔银子。
十七岁,是怎样的芳华年纪,别家的女孩子在这样的时候,若不须待选,便是在家中享受天真烂漫的岁月,偶尔在心底里盘算着要嫁一个怎样的夫君。而她却因有着那样不堪回首的过往,那般羞于启齿的曾经,早已没了当初的稚嫩。这些都是压在她心上的巨石,让她终日里难以喘息,也许正因为这样,才养成了她坚毅的性格,是那样的渴望依靠自己的坚强。
那一年,京中最大的商户白家的当家的突然暴毙,因家中无子,外界言论纷纷,眼见着白老爷呕心沥血拼来的商会首领的位置就要拱手让与他人,一道出人意料的的晴天霹雳,让那些心焦眼热地觊觎着那个位置的人着实吃了一惊。
白家大小姐,当时年仅十八岁的白思语突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声称若无她点头,旁的人休想占了她父亲的位置。
人们在惊诧之余,也不得不佩服这位白大小姐的气魄与胆识,殊不知她自幼随着父亲学经商之道,早已做了充分的准备,在父亲百年之后,由她接任京城的商会首领。
起初,对于她的出现,商界人士都颇有微词。她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让她坐了那把交椅,这商界众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岂不是脸都没处放了?更何况,这个位置她坐得起么?
没想到,白大小姐处事干练、出手果决,不出月余,便以白家仍旧蒸蒸日上的业绩震住了躁动不安的商界。经商的人大多都心思活泛,没那么迂腐,对她的能力才干也逐渐心服口服。
这件事几乎可以说是家喻户晓,自然也传到了慕容雨晴的耳朵里,酒店里的人只当这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可是对她而言,却是点燃重生的希望的星星之火。
于是,她断然辞了酒店的工作,只身来到白思语面前,开口便说要当白记绸庄的掌柜。
许是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初保住白家地位时的大胆与自信,加之见她并无对家族不利的身世背景,白思语拍板同意。
商界又一次炸开了锅。来历不明的年轻女子就这么做了京城最大的绸庄的掌柜,刚刚平息了的风波又开始蠢蠢欲动。然而慕容雨晴虽从未学过做生意,但在悦来酒家这样一个鱼龙混杂之地冷眼旁观了三年,经商之道她还是懂得的。更何况她本是个聪明人,又有着那样一股子倔强不屈的劲头,几个月下来便得心应手,把白记绸庄打理得顺顺当当,渐渐得到了白思语的信任和重视,遇到棘手事情时往往也与她商议定夺。
就这么又过了两年,她在青石巷买下了一座小居,带着丫头住了进去。随着生活的渐渐安定,她已没了最初的尖锐,心下也多了几分平和,那双曾经刻满了愤世嫉俗的眼眸,如今也有了历经世事后铅华尽洗的超脱和纯净。
命运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终于,她又能够把它握在自己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鲜衣怒马是王孙(1)
第五章鲜衣怒马是王孙
东街。花枝巷。唐家。
唐糖做了一夜的糖人儿,直到天边微白的时候才歇下。此刻,她做好的糖人儿已插在竹筒里,细细密密地拥在一起。
如今,这些糖人儿已越发的有灵气,不仅是这镇上的孩童越来越爱不释手,连不少成人也禁不住驻足停留。其中就包括那个气宇轩昂的锦衣男子。
一想到他,唐糖的脸上不自觉地弥漫了一丝温暖的笑意。他每天都会出现在那棵老榆树下,有时是略微清冷的早晨,有时是她生意最好的下午,有时是稀稀落落的黄昏,有时,一天之内要出现好几回。
每次看到她,他都会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凝望着她面前的糖人儿,有时还会对她温然地笑笑。为什么他总爱来?唐糖也曾这样问过自己。或许,是因为他的故事里也有关于糖人儿的美好回忆,令他难以忘怀。
就像她一样。
她还记得那分明的眉眼,只是如今他也该有不一样的脸。
这是喜欢么?还是一种从孩提时代就开始的想念?她不知道。
……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唐糖这样想着——她可以让他多说说话。他们也可以一起分享那些有关糖人儿的过去。
……
上官明日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和那黄衣女子之间的那种莫名的亲近与安然,似乎不仅仅是因为糖人儿。她会是她么?他常常这样问自己,可是十九年能带给人的改变实在是太大了。他望着镜子里二十四岁的自己,眉眼间已难以辨认出五岁时的痕迹。
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依恋。然而他的心,仍旧在十九年前就被填满了,所以皇上让他娶苏荷,他才会那么的不情愿。
因为这道指婚,每次他在花枝巷凝望着站在老榆树下的唐糖时,才会觉得自己和她之间总有一种朦朦胧胧的距离。的确,她生活于市井,心中尽是平淡和安宁,而他周旋于官场,眼前都是利欲和逢迎。她的未来清澈见底,而他的未来却身不由己。
可是如果没有这道指婚,下次他去看她时,也许就可以跟她讲讲那些曾经。
……
北街的菜市口,是二牛的烧饼摊子。在京城里,“二牛烧饼”颇负盛名,不管是市井黎民还是达官贵人都好这一口儿,平常的日子里,整个上午,二牛都要穿梭于东街和南街的各条巷子里。东街住的都是达官显贵,王爷驸马。亭台楼馆,恢宏富丽之气让人窒息,故而二牛跳着扁担走过这里时,总是低眉顺眼、缩手缩脚。在一座座森严的府邸后门停下,将一份份烧饼递给面无表情的家丁,然后点头哈腰地接过银钱。即使偶尔有人在街上和他打了个照面,也会被视若墙壁的一部分。而到了南街,二牛就轻松多了。南街住的都是商业富贾或书香世家,虽也有尔虞我诈争权夺利,但还不至于让人倍感压抑。青石巷里常有人会和他打招呼,梧桐巷里的人也会对他点头示意。可终究还是低人一等。
只有过了晌午,二牛才会恢复到正常的生活中。在北街菜市口卖饼换几壶酒钱,然后黄昏时分到西街的悦来酒家喝酒听书,插科打诨。
不过当然,他偶尔会去花枝巷。
花枝巷一直被称作雕龙上的一眼锈斑。毕竟,处在官员巨宅之间,这条狭小的巷子里的市井炊烟之气与东街堂皇的景象的确不大相符。各级大臣曾屡次进谏要拆迁这条巷子,可当朝首辅上官明日总是以劳民伤财、毁坏旧格为由对这些建议极力反对,故而这小巷子才能保留下来。
二牛这会儿又到了花枝巷。他来花枝巷不为别的,当年卖糖人儿的老唐在临死前曾把寡妇孤女托付给他照顾,所以,他需要时常来唐家看看。
“二牛哥,你来啦!”唐糖在老榆树下看到了他,脆声叫道。
二牛大摇大摆地向她走去,嘴里说着:“妹儿啊!生意咋样?身子身体还好吗?”
“当然了。”唐糖笑着说,“二牛哥,听说你的饼最近卖得越发好了。”
“咱的饼那叫一个没的说啊!今年冬天可以帮你和婶子再添件冬衣了。”二牛说。
“那我先谢谢你啦!二牛哥,我妈在家里做糯米糍粑呢,你要不要去尝尝?”
“行啊!婶子做的糍粑,啃起来就是带劲儿。妹儿,你早点回来,我从西街给你们带了酱牛肉。”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纸包。
“好。”唐糖答应着,忽又想起一件事,连忙叫住刚要走了的二牛,“哎,二牛哥,跟你打听个事儿,你往东街送饼,有没有见过一个……”说着便将那公子的外表衣着描述了一番。
“哦,他啊!怎么没见过?他就是当朝首辅上官明日大人啊!你打听他做啥?”
唐糖笑着摇摇头,看着二牛又大摇大摆地向她家的方向走去。
上官明日?这个人她当然听说过,旁边卖吹面人儿的老头曾经告诉过她,如果不是他,整个花枝巷的人都要没有家了。
南街。梧桐巷。苏府。
“……大夫,我妹妹她……”苏泽站在含烟水墨纱屏外,一脸焦虑地问道。
身着素衣的女大夫许梦竹从屏风后走出,道:
“令妹的外伤已无大碍,只是心怀郁塞难以疏通,才会病到这步田地。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只能开些方子,尽量帮她保养身子,剩下的……恕我无能为力。”
苏泽点点头,让月香付了诊金,又唤来芦笙送许大夫回北街的梦竹堂。
那天接苏荷回家之前,他已从慕容雨晴口中得知了整件事情。这事当然不能让父母知道,可苏荷的病一日重似一日,父母以为她不过是偶感风寒,哪里知道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一点苏泽当然知道,可是,他又能怎么做呢?
看苏荷吃了药睡下,苏泽决定再次造访上官府。
一进书斋,就看到上官明日和骆毅都在那里。
“苏兄来得正好,听说荷妹病了,现下如何?”上官明日招呼他坐下,问道。
苏泽接过侍从递上来的茶,却并没有喝。
“已经请过大夫了,方子也开了不少,可是这么日日服下去一直也不见好。明日兄,我看我们要快点想个办法,求皇上收回成命才是。”他把茶盏往桌上一放,愁眉不展地说道,“因为这个,那起奸恶小人已经对荷儿下手了,幸亏刘公子搭救,不然荷儿……”
的确,如果没有刘离,他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然而当着骆毅,他也无法道出将军府。
看到苏泽欲言又止的神情,明日心中早已了然。苏荷遭难,他不是不心疼。
“荷妹她……还好么?”他问道。
“能好么?”苏泽没好气地说道,“身上倒没什么,只是她心里……你又不是不知道荷儿是什么样的人,平常小事她都要思虑上半天,更别说这……这样的事了。”
“唉,是我对不起她。”明日苦恼地摇摇头,“本以为这事虽违背了我和荷妹的心意,但也并没有什么大碍。没想到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幸好没伤着她,不然我……不然我怎么能……”
“我知道你的难处,我也不是想要逼你,只是荷儿她那个样子我实在心疼,若不拿个主意出来,我真怕荷儿她……自那夜琴箫合鸣,她一直都不大正常……”
一旁的骆毅猛然抬头,“琴箫合鸣”四个字像在他脑海里划出了一道犀利声响。原来,原来是她……
身边的两个人仍然在讨论着皇上的指婚,骆毅心中一灰。即便是知道了那女子是何人又有什么用呢?她也许很快就要嫁给他的生死之交了,而且,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似乎成了她的心结。或许正因如此,她才会在那个夜晚弹出那般凄婉的曲调。而从明日他们的谈话中,字字透出了一段不便于在他面前透露的原委。只怕对苏荷下手的人与将军府有关……
“……怎样才能让皇上收回成命呢?”苏泽愁眉不展。
“你父亲怎么看待这件事?”明日突然问。
“他现在只怕是已经知道了荷儿的想法,只说自然会想办法。”
“这样的事,本就是皇上征求过苏翰林的同意的,若他乍然提出反悔,只怕皇上会怪罪啊……”
“不如……”
“不如这样。”骆毅突然插了进来,“苏兄,可以请令尊禀明皇上,就说苏二小姐前月里去翠峰山抱残观上香,那里的道姑为她卜了一卦,说她……说她命里不宜嫁给独子。皇上一向尊佛崇道,不会不依的。”
他说话时,另两个人都半是惊喜半是诧异地望着他。如此简洁明了的解决方法他们竟然从未想到过,愁眉不展了那么多天,甚至害得苏荷险些遇害,如今却被仿佛是置身事外的骆毅一语道破,让他们无法不诧异于自己的迟钝。
“不愧是骆三公子,果然是好办法!”苏泽回过神来,首先叹道。
上官明日却道:“这法子虽好,可一旦败露,就是欺君之罪啊!”
“事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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