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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妻难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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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充满了浓厚的讽刺意味。
宁锦倒不至于是因为吃醋,而是楚怿的后院里又不是没有貌美的女人,他发情时找谁不好偏偏找了身为姨子宁雪,这不是明晃晃的打她的脸,给她添麻烦么?
楚怿所有准备好的想要解释的话都被宁锦给堵住了,他抿了抿唇看着宁锦道:“宁雪最多不过是个贵妾而已,锦儿是不一样的。”
宁锦不语。
这人让她的面子里子都掉光了,又忙说些好话塞个蜜枣,想把她给搪塞过去,当真认为她是小孩子么。这种事儿若是发生在其他普通人家,姨子上位一举得宠还好,若是不然,妹妹不得戳着姐姐的脊梁骨戳个半死,甚至打死的也不在话下。
宁锦觉得,自己没像梦中那般烧了他们行事的书房,或者扇宁雪几个巴掌,已经是仁至义尽。楚怿也知道此事太过让宁锦失了颜面,可如果不接纳宁雪,不仅宁锦会落个不善待亲姐、妒妇的名头,他也会被人落了话柄。
楚怿沉吟了片刻又说道:“本王知道为难你了。不过本王保证,在你未成为正妃前,绝不纳任何一人为妾,就是宁雪也得到你成为正妃后再给她名分。”
“现在,就让她先住在王府罢。”
宁锦在听到正妃之位时,表情有些松动。她现在真是迫切需要一个正室的名分,再加上她本就不是特别生气,只是认为楚怿当着她的面和姨子好上,太过闪她的面子、宁氏的面子。
宁锦面上的神色不变,不过稍稍松了口道:“七姐怕是不肯听妾的,王爷还是亲自去唤七姐进来吧。”
楚怿心中舒了一口气,拉着宁锦的手道:“都是本王不好,以后再不会如此了。”
两人携手走到蘅澜苑外,宁雪见了,一对秋水剪瞳盈盈的看着楚怿和宁锦,哽咽道:“九妹,我、王爷……”
这话听着太过别扭,楚怿皱了皱眉打断道:“宁七小姐,先起来吧。”
由于跪的时间太长,导致膝盖及小腿部分几乎全麻了,宁雪一站起来,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往前倾,眼看着就要倒在楚怿的身上——
“文松!”楚怿闪身,让身后的心腹长随扶住了宁雪,“送宁七小姐回房!”
宁雪咬了咬唇,甩开文松的手眸中含泪道:“多谢王爷好意,不必了。”
这倔强的模样,再加上三分和宁锦相似的容颜,倒是像极了宁锦。楚怿这么看着不由得心中叹气,再怎么说昨晚也曾翻云覆雨过,便道:“本王送你回去。”
“锦儿,你先回房吧,本王一会儿再来给你解释。”
宁锦笑了下未作答,只是在楚怿身后投了个“非常好”的眼神给宁雪后,举步回了房。
只是,在进房的一刹那,阁门突然被关上,且一股大力作用在她的腰间,箍的死死的,像是野兽寻到了它的猎物般绝不松口。
宁锦闻到这熟悉的味道,感受着这熟悉的怀抱,不由自主的咬紧了牙根,好半天才发出来声音说道:“放手!”
“锦儿,我想你了。”
身后人低沉着嗓音,犹如悦耳动人的音符。
他把头轻轻的搁在宁锦肩上,以一种完全放松的和不设防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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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待你如明珠
宁锦挣扎了两下着实推不开男人有力的手臂,索性放弃了。她只得冷下声音重复道:“林迟!这里可是睿王府,再不松手我就喊人了!”
“你不会。”
林迟笃定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他再清楚不过宁锦,他们两人都用情专一的性子,一旦倾心了,必定是很难放手。即便宁锦嘴上再强硬,心里也还是有他的。正因为他知道这点,所以即便是看到宁锦和那个白衣男子亲近,他也不会怀疑宁锦另
宁锦果真是没喊人,她看着林迟强硬的态度皱了皱柳眉,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用妥协的语气说道:“先放开罢,有什么事坐下说。”
林迟依言。
他虽然收了在宁锦腰间的力道,但却转而紧紧地握住了宁锦的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牢牢抓住宁锦,不让她有丝毫可以离开的可能性。
宁锦正准备开口时,林迟忽然打断了她,黑沉的眸子看着她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罢,林迟不由得宁锦拒绝,就揽着她绕过王府里的人,从屋顶离开。
宁锦非常不适应他人不问自己就为自己做出任何决定,她凝眉,略有薄怒的道:“我不想去。”
林迟没有答应,他抿直了唇,黑眸如寅时天色微亮时的星子,略显黯淡。
王府外的不远处有马车在候着,很显然林迟是早有准备。马车哒哒的转着,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到了。”
宁锦掀开车帘一看,顿时愣住了。
面前的景象一片荒芜,夏日里生机勃勃的野草变黄变枯,秋日的落叶盘旋落下,带起一阵微凉的瑟瑟秋风。
她的嗓音带着点点的干涩,放轻了声音问道:“怎么带我来这里了?”
青山埋骨,这是宁锦母亲的墓室。
宁锦走上前,取出袖间干净的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墓碑,一点一点。她哑着嗓子说:“我有些日子没来了。”
宁锦又重复道:“为何带我来这里?”
林迟取下放在马车上的披风,为宁锦披上,他迟疑了一下道:“那日,我也在这里。”
“嗯?”宁锦微微疑惑。
“一月前你母亲的忌日。”林迟顿了顿,又说道:“我来时,你已经离开了。”他是在收在宁锦的来信时,想起这日是宁锦娘亲的忌日,回了信后就快马加鞭的赶来了。不过,他来时天色已经黑透了,宁锦也已经离开了。
宁锦闻言抬头看着林迟,干涩的说道:“我不知道。”
林迟走到墓碑前,深鞠了一躬后,握住宁锦的手道:“锦儿,你知道我来时和伯母说了什么吗?”
“我向伯母保证会照顾好你,娶你为妻,待你如明珠。”
这些话,梦中梦外她从未听林迟说过。
宁锦的眼眶有些泛酸,心中也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闭了闭眼,道:“现在已经晚了……”
“不晚!”林迟紧紧的拥住宁锦,道:“锦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知道淮阳世子的身份让你产生了很大的偏见,但我一直都是林迟。我们在一起生活过,我待你好,以后也会待你好。”
“锦儿,你说过会等我三年时间。”林迟轻轻的说道:“不管三年后我走到哪种地步,我都会依诺娶你。”
他说话时,眸色很黑很亮,显得人再不过认真不过。
宁锦别过脸,叹口气道:“这话,你是以林迟的名义还是淮阳世子的名义说的?”
这个问题很刁钻。
不论林迟回答哪一个,宁锦都不会同意,都有理由拒绝。
林迟未答。
他毕竟和宁锦一起生活过,熟知几分宁锦的性格,知道如果真正回答了才是彻底的失言,倒不如不答。他牵着宁锦的手问:“这里离我们的竹屋不远,去看看?”
宁锦也想起看看那个承载了她不少快乐的地方,乖巧的点了点头。
竹屋是一如往常的幽静,不过由于常年无人住,门外的青苔厚了不少,较之几年前又多了几分厚重感。
一推门进去,一股灰尘迎面扑来——
林迟忙遮护住宁锦,为她挡去了大半尘土,提醒道:“小心些。”
宁锦倒是没听林迟的嘱咐,她自打了进了竹屋,看到了再熟悉不过的摆设,开心之色就言表其外。她解下碍事的披风,挽起宽袖笑道:“这么脏,得需要整理一下。”
“我记得水井在竹屋的东边是吧。”
她微微一笑,笑容真挚而美好,犹如当年那个刚走出相府不知世间琐事的小姑娘。
林迟无意识的揉了揉她的发,也带了三分的笑意:“我去打水。”
两人曾经也打扫过这个小竹屋,所以对于步骤是一点都不陌生,且配合的都极为默契。收拾完一切,宁锦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不过她心里却是难得的高兴和放松,眉眼弯弯的巧笑着看向林迟,邀功道:“我打扫的还是很干净吧。”
“很干净。”
林迟冷清的面容上也染了笑意,他走上前用袖子擦了擦宁锦眼角下的一道污痕,淡淡的笑着:“小花猫。”
宁锦被这林迟这擦拭眼角的动作给愣住了。
她脑海中不知不觉就浮现出慕容长离那张面含笑意的俊容,连那日她在醉酒后慕容长离对她说的话也清晰起来——我都答应你了,阿锦可不许再哭了,哭多了明天眼睛会不舒服。
宁锦站在原地,回过神后很快退后了一步,自己捧了把倒在盆里的清水,淋湿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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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锦儿,给我吧
林迟掩下眼中的异样情绪,走上前又为她擦拭干脸上的水渍,道:“怎的生疏了?”
宁锦敛眸说:“没有。”
若是在从前,她和林迟还好时,定然会欣然的接受他的好,顺便笑着蹭脏他的衣服。只是现在,他们两人都变了,身份变了,心性变了,再不如从前的单纯坦诚。宁锦不敢再接受他的示好,也不能再任由自己沦陷下去。
他和她,终究是道不同。
林迟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始终不明白为何宁锦知道了自己是淮阳世子的身份后,就收去了她对自己的信任,对自己产生了极大的偏见。
难不成是淮阳世子这个身份和宁锦产生了冲突,或者还是因为宁锦认为自己欺骗了她?林迟每每想质问她时,待看到那双充满着不信任的的眸子,只能压下所有的话语。
罢了,只要她对他还有情,他再不会有任何事欺瞒她,他们还是能回到从前。
林迟如此一想,心境又开阔了,牵着宁锦的手道:“竹屋收拾干净了,不如在这里住上一晚?”
他太过了解宁锦。
知道宁锦放不下这间小竹屋,就如同宁锦虽然面上态度强硬,但一时间还放不下她对他的感情。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想着带宁锦来他们住过的竹屋,让宁锦忆起他们从前在一起过的日子。
宁锦环视着这再熟悉不过的竹屋,微微点了点头。
她是不想现在回王府,看着宁雪那张楚楚可怜的嘴脸,也不想看见和自己姨子搞在一起的楚怿,免得被这对不知廉耻的男女,膈应的夜间睡不好觉。
倒不如在这青山上的小竹屋里住下,清净一晚也好。
既然已经决定住下,吃住就成了当前紧要的问题。两人看着微黑的天色,相视无奈的问——
“吃什么?”
“睡哪里?”
宁锦微微一笑:“没有食材,就抓点野味吧。”她和林迟初居住在竹屋时,也是如此,猎些青山上的野物,烤些野味吃。毕竟,他们一个是丞相宠女,一个是远庖厨的公子,哪会儿做过饭。直到后来,青山上的野物见了他们都绕道走,宁锦一见烤肉就脸色发白,吃的都要吐了,才想着要置办些食材,尝试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林迟也眼带笑意,问道:“锦儿,还能再吃三只鸡吗?”
宁锦哼哼了两声:“五十步笑百步,少拿那件事笑话我。”
她初一人离开相府时,还不知道外面世界所谓的第三只手是有多强大,她再三小心,提防着坏人躲着相府来寻她的全部侍卫,却还是没能提防过第三只手,大点的钱财都被盗走了。
不过宁锦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就算没了银子也坚决不回相府。她想过用医术为病人看病赚银子,不过旁人一见她的年龄,就摇头摆明了不信任,不给她任何尝试的机会。到后来,她又想了个法子,上山采药卖给药铺,恰巧就遇到了重伤昏迷的林迟。
医者仁心,她那时虽然够聪慧,但心地还是善良的,不比现在的心肠硬。她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便呆呆的把身上唯一的一点儿碎银子买了药材花在了林迟身上,自己给饿着了肚子。等林迟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宁锦就认认真真的找他清算了一大笔医药费,并且让会武功的林迟拖着伤体去山上打了一些野味。
然后,林迟就颇为惊诧的看着身量骨小小的宁锦吃掉了三只烤鸡。
至今他还记忆犹存。
一直以来到现在都认为宁锦很爱吃肉。
林迟揉揉她的发也道:“马车上有干净的薄毯,夜间可以御寒。”
宁锦诧异的看了林迟一眼,心中纳闷着他怎么什么都准备好了,难不成早已笃定了自己会同意住在竹屋么?不过也刚好,竹屋里的被子太久没用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现在再洗已然来不及,她还正担心着没有干净的被子用该怎么办呢。
篝火窜起,给山间过于黑暗的夜添了一丝光明。
宁锦坐在篝火旁,眼眸亮亮的看着林迟手上的烤着的金黄流油的野味,闻着这浓浓的烤肉味,非常应景的饿了。
她捧着脸直勾勾的看着散发着浓郁香味的野味,一遍又一遍的问着:“好了没好了没?胃要罢工了。”
“好了。”林迟把一只刚刚烤好的山鸡递给宁锦,宠溺的提醒道:“小心烫。”
果然,宁锦咬了口后,烫的连忙呼呼的吹着气,待过好了一会儿舌头好些了,她吐字不清的说道:“好吃,你也就这个最拿手了。”
她说话时眉眼弯弯,婉约秀美的犹如天上的月牙儿,让人心神一动。
林迟当初会选择和宁锦一起隐居住在小竹屋里,不仅仅是因为宁锦精通医术救了他,更因为她的笑容她的眼眸,璀璨的如天上明亮的星子,打动人心。
他随着宁锦微微笑着,道:“吃慢点,没人和你抢。”
宁锦皱了皱秀挺的鼻子,继续埋头大吃着。
到了最后,宁锦着实是吃不下去了,她揉揉饱饱的肚子,神色餍足的说道:“好饱。”自梦境后,她就没再好好用过饭,今晚这大概是她吃的最饱的一顿。
林迟看着她猫儿般慵懒高雅的模样,冷硬的面容也柔软了三分,为她擦了擦嘴角上的残渣,道:“锦儿一点也没变,还是和当年的那个小丫头一样。”
听着这句话,宁锦一愣,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和林迟在一起的时候。
清晰的记忆意外的和现在这温情的时刻重合。
他们也曾就这样席地坐在竹屋的小院里,说说笑笑,吃喝玩乐。
他们也曾毫无保留的坦诚相对。
而现在呢,她在怀疑他,她在将给他的信任逐渐收回,她在想法设法的疏远他,忘记他们之间曾经深厚的情分。
宁锦蹙眉。
她抬头看着身侧的林迟,曾经俊美的少年已经长开,比几年前的轮廓更深,冷酷的眉目,英挺的鼻,颀长的身高,挺拔如松的姿态,都是属于成熟的男人的。
而她也变了,以往清秀的容颜已经展开的十分明艳夺目,不再像从前那般的无畏善良,变得狡猾多诈又多疑。
他们都变了,又似乎都没变。至少这一刻,在这个小竹屋里,她还是宁锦,他还是林迟。
宁锦再没有先前的兴致,敛眸道:“我困了。”
说罢,她撇下林迟,起身熟悉的朝着竹屋的一间屋子走去。
宁锦正准备关上门时,一双大手抵住了房门,林迟打开竹门进去,自若的说道:“这里只有一床被子。”
宁锦微微睁大了眼眸,“这么说,你……”
“我要睡在这里。”和你一起。
“男女授受不亲。”宁锦找了借口。
林迟微微挑眉,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下,褪去了冷硬,显得十分柔和:“我们在一起睡过的日子还少吗?”
宁锦这下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似乎不能相信这话是从林迟这么严谨的人的口中说出来的。
在她怔楞的当儿,林迟已经绕过她进了屋子。
宁锦回过神后,就看见林迟已经脱去了外衣,掀开被子穿着亵衣睡在了床上。
正如林迟所说,他们在一起睡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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