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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妻难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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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着。”林迟握住她冰凉的手,为她呵暖,道:“那么,我以身相许如何?”
宁锦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她似乎有些不相信林迟会说出这种话。耳朵尖有些泛红,宁锦还是作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道:“我才不稀罕呢。况且,我也不是待字闺中的女儿了。”
听到这话,林迟不顾身上伤口的将宁锦揽在怀中,低喃道:“锦儿,相信我,相信我。”
宁锦担心林迟的伤口,不敢在他怀中久待,忙脱离出来,呵斥道:“你不想要命了!”
她闻到房间里又充斥着血腥味,急急忙忙的起身出去寻来药箱,回到里间后又多点了几盏烛灯,让屋子变得更加亮堂。期间林迟见宁锦手忙脚乱的,本想帮她,却被宁锦急声呵斥住了。
就这么看着宁锦为他忙来忙去的,林迟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满足感。不是他又除掉了敌手的满足,也不是他又离那个位置更近一步的满足,而是那种说不出感觉,觉得整个心都被一个女人装的满满的。
他有种想这么一直过下去的冲动,只有他们两个人,再不问其他事。
宁锦背着药箱,被林迟盯得发毛,走过来不明所以的问道:“看着我做什么?”
林迟道:“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宁锦一顿,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林迟由着宁锦给他拆开纱布,“我也说不出,只觉得你现在比以前稳重多了,再不是那个总爱生闷气,偷哭还不承认的小姑娘了。”
宁锦脸微红,强词夺理道:“我又没有受那么重的伤,偷哭作什么。”
林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弯起的嘴角透露出他的好心情。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林迟受这么重的伤,也不是第一次为他上药,但宁锦每每看到都觉得心隐隐作痛,就像针扎一般,恨不得为他分担一些疼痛。
她抿直了唇线,一边上药一边问道:“这次的伤又是怎么弄得?”见林迟迟迟不语,宁锦的语气又恢复到先前的冷淡,“淮阳世子真把我当做救死扶伤的仁医了?”
林迟这才回答说:“并非是我不愿告诉你,锦儿,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
宁锦冷下声音:“不想带来麻烦?说的倒是好听,你若真不想给我带来麻烦,又何必到楚国来找我,又何必让我为你医治?!”
知道她又钻牛角尖了,但林迟也不打算再解释什么。他本就不是善于言辞之人,而且北齐那边的事情让宁锦知道了,只会让她徒增烦忧,倒不如不说。
宁锦心里的不舒服完全表达出来了,她故意加重了几分手上的力气,不过待见到林迟汗湿的衣襟,又忍不住放轻了力度。可就这样放过林迟她又觉得不解气,直郁闷的让她牙痒痒。
“喵,喵喵。”
静谧的苑外忽然传出一道微弱的猫叫声。
林迟说道:“是那只白猫。”
宁锦自然也听到是她的那只,被阻在门外的猫儿在不停的叫着,只是她现下还没为林迟包扎完,道:“这猫儿通灵性,没人给它开门它就该去找青画睡了。”
她说完后,那猫儿又使劲儿的叫了两声,在夜间显得格外的凄然,像是在抱怨自己被主人赶走了。宁锦不是心狠之人,对待带绒毛的小动物就更加是怜爱了,她似是受不了这猫儿的嘶叫,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倔脾气。”
她放下手上的纱布和药瓶,起身去为外间那个小祖宗开门。
猫儿是个撒娇的主儿,一见到宁锦,“喵”了一声后,小身体一跃,身手灵活的连爬带跳窜上了宁锦的胳膊肘处。
宁锦无奈的用干净的左手挠了挠猫儿的下巴。
带猫儿到了里间后,宁锦看着林迟身上还有几处没有包扎的伤口,不满的点点猫儿这个罪魁祸首的小东西的脑袋。她只得把猫儿放到地上,去外间净了手。
待宁锦再返回里间时,见那猫儿已经趴在了林迟的脚下,显得可怜兮兮的。一人一猫,一黑一白的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宁锦弯了弯眉眼说道:“这小东西倒是很喜欢你。”猫的本性高傲,若非是它自己感兴趣的,一向都是爱搭不理,就好比下面几个喜欢猫儿的丫鬟,对这小东西再好,这小东西也不给她们半分好脸色。
林迟说道:“猫随主人,主人心里念着谁,猫就欢喜谁。”
宁锦听得出林迟的弦外之音,无非就是说自己心里念着他。想了想就是想了,宁锦也非拘谨之人,不会不认。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歪点子,微微勾唇一笑,黑眸里染上狡黠的神色。
她就像是突然发难般,笑吟吟的坐在林迟身旁,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就是想起你了又怎么样?”
被宁锦直白的话语激得全身一紧,林迟侧过头,刚好擦过宁锦的唇瓣。
两人都微微一愣。
宁锦轻咳了两声,刚要说话时,却被林迟突然扣住了后脑勺——带着苦涩药味的长舌在她口中肆掠,几乎将宁锦的肺里的空气给消耗完。
直到宁锦的脸色染上桃红,因为无法再呼吸无力推拒他时,林迟才缓缓的放开她。
宁锦被放开后,猛抽了两口气,待恢复了体力后,她才狠狠的捶了林迟几下,表示不满。待她看见那白色的纱布上又染上了鲜艳的红色,又忍不住收了手,气狠狠的说道:“疼死你!”
林迟一向冰冷的脸上挂上淡淡的笑容,伸手划过宁锦泛红的唇,道:“如果是这种疼法,我定是愿意的。”
“宵小无赖!”
宁锦气得直咬住了林迟的手指,直到她的牙印深深的印在林迟的手指上,才肯放开。
气呼呼的再次为林迟换了药和纱布,折腾了好一段时间,宁锦的耳朵尖儿还在透着红。林迟摸摸她的耳垂,说道:“今晚在这里睡吧。”
宁锦摇摇头说:“万一碰到你该怎么办?”林迟身上的伤口有几处很深,好不容易不往外渗血了,她可不想因为的过错让伤口再裂开。
林迟看着宁锦说道:“我知道你明日就要走了,今晚就留下陪我吧。”
宁锦心头一紧,问道:“你怎么知道?”
林迟揉搓着她冰凉的手指,让其变暖,“是你今日太反常了。”太包容了些。若是在前段时间,宁锦不定会是怎么损他,刁难他。而此时,却只是动了动嘴,也不再追根究底。就连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也一点都不计较,连提也不提出来。
宁锦抿了抿唇说:“我原本也不想现在离开,不过楚怿……”她顿了顿,没有说出来。
林迟的眼神晦暗不明。
“锦儿,你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可是在为楚怿着想?”
宁锦顿时摇了摇头,说:“我和楚怿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般。”她看着林迟沉下来的脸色,突然感到有些厌恶——林迟凭什么对她不满!所有的一切又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么!
她皱了皱眉头赌气说:“我是楚怿的正妻,便是为他着想又有什么不对!”
林迟看得出宁锦的心情瞬间变差,敛下眸子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宁锦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林迟也不去触她霉头,俯下身将宁锦放置在外的纱布和伤药给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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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和世子的同住?
宁锦见他此番动作,忍不住想要骂他,“你自己的身体还要不要了!”她说完后,气呼呼的把林迟一把推开,说道:“我自己来收拾!”
林迟把宁锦揽在怀里,冰冷的唇吻了吻她的眉眼,轻声说道:“你知道我不会说话,别再生我气了。”
“你前段日子在楚国皇宫不是很善言辞么?怎么到我这里就说不出话了?”
技巧性的从林迟怀里脱离,宁锦冷哼了两声,弯腰去拾掇那些沾血的纱布。
看到宁锦眉间不再皱起,林迟就知晓宁锦已经不再生气了,口里的话也不过是一时的气话。
待清洗干净,已经是小半个时辰的事儿了,外面的天色更加的黑了,连许多僧人的房里也熄了灯盏。宁锦被林迟一字不言的强留下来,此刻两人正在盖着棉被纯聊天。
倒不是说林迟有多自律,毕竟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他最喜欢的女子独处时,更甚者在一张床时,不会想到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是,林迟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
他一天不能真正的迎娶宁锦,就不能动宁锦。
这是宁锦的底线。
那晚,他就明了了。
这一天下来,宁锦是见了三个病人,还一直在想些让人看不出粗浅的事情,着实是累的厉害。宁锦闭上眼睛,正准备入睡时,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
宁锦被这举动着实给吓到了,但过了一会儿只觉得心里十分不舒服。因为这么亲密的动作,总让她想起青山上的那晚,她差点……也罢。宁锦伸手正要拉开的林迟的手臂时,却感觉那条手臂又加大了几分力度,不愿意离开。
睁开眼睛,宁锦正要说话时,听到那道熟悉的男音传入耳中,“锦儿,别怕。我没有别的想法。”
他轻轻的说道:“上次,是我太唐突了。对不起。”
男男女女之间的事情,宁锦也并非是不懂,就如同上次在青山竹屋的那晚,她虽然知道林迟的心思,却不能答应。宁锦听着他胸膛处有力的心跳,闷声说道:“并不都是你的错,先前是我太敏感了。”
她主动凑上去,亲了亲林迟的嘴角,说道:“睡吧,我明日还要早起。”
她心里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林迟,别让我失望,别再走梦境的老路。她再走不起了,也不想走。
宁锦果然在第二日天色还未亮时,就离开了。
她是悄悄离开的,还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了一些事情。比如说,她给宫里的话是,她身体不适,为了“安胎”暂歇在九华寺,正好也可为病入膏肓的太后娘娘祈福。而且,这事儿还有远在外面的楚怿给她作掩护。
而王府那边,宁锦想了想,还是决定在明面上不管了,只放几个暗线。她倒是想看看,在她去西容国的期间,王府里哪个妾室最猖狂。
在宁锦和慕容长离之间,向来都是慕容长离一直在迎合着宁锦。而今慕容长离见宁锦一路追过来,不由得有些诧异。
他也算是了解宁锦的性子,言必行是其一,宁锦既然决定了不与他一道,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改变,更何况,这个阻挠宁锦随他去西容的还是林迟。慕容长离有自知之明,知道现在的自己在宁锦的心里根本比不过林迟一分。
所以,这趟西容之行,他根本就没抱有希望认为宁锦会同意。不过宁锦尽管不能随他去,他也不会就此打消这个去西容的计划。一是因为事情很紧要,他不可能因为欢喜宁锦,就把所有事情都放下,只围着宁锦打转,这是下下之策。二是他不想看到宁锦与林迟亲密的动作,倒不如先离开一段时间。
因为出外,宁锦脱去了繁缛华丽的襦裙,换上了江湖儿女的行头,将整个人略显羸弱的气质也掩去了九分,显得利落而干练,让人不由得眼前一亮。她此刻正骑着一匹目光炯炯的黑马策鞭迎来——
“慕容世子,又见面了。”
宁锦浅笑着打着招呼。
“阿锦?”慕容长离一袭月白长衣,身下是一匹高大的枣红骏马,姿态潇洒而自然,“你怎么跟来了?”
宁锦的笑容添了一抹歉意,“前几日是我思虑不周,才拒绝了慕容世子的提议一同去西容。如今我反悔了,慕容世子可还愿意接受?”其实,若非是太后猛然病倒,宁锦还不打算在林迟养伤的时候离开,而如今太后明显的撑不过半年,根本不给她半点喘息的时间。宁锦思忖了许久,还是决定抛下大体上已经无大碍的林迟,先去西容国寻毒蓝莲。
看着那双明媚的眸子,慕容长离自是说不出半分拒绝的话语,他点了点头说:“去西容的路不好走……”他看了眼宁锦座下的不算高挑但胜在精气神好的黑马,“骑马就更是不易了。”
宁锦弯了弯唇角说道:“动刀动剑的我不敢说,不过马术我可是很好。”她微微抬起了下巴,“很多士兵都比不过我。”
托赵琦欢的福,宁锦虽然不是出自武将之家,但也陪着赵琦欢这个武将后人练过好几年的花架子。她其他方面跟赵琦欢比起来称得上很渣,能被赵琦欢甩出几百米远,但独独在马术这一块天资很高。
慕容长离的眉眼舒展开来,“看得出。”
他走的时候没有一个外人知晓,也没有通知宁锦。宁锦能追上来,大概是猜到了他出行的大致时辰和路线,不过他择的这条路虽然是近道,但路途崎岖,若是没有精湛的马术,一路过来肯定是满身狼狈。而观宁锦,除了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气息还是很稳的。
宁锦眨了眨眼睛,建议道:“不如我们比试一场?以前面的成德郡为目的地。”
慕容长离挑眉问:“赌注?”
宁锦想了想说:“谁输了就把现下身上最重要的东西给对方,可好?”
慕容长离见她兴致勃勃,淡笑道:“赌就赌。”
待他话音一落,宁锦狡黠一笑,轻扬马鞭,便率先加快速度,像一支离弦的弓箭奔向远处。
两人在崎岖的路上你追我赶,行程时间缩短了一半,到达成德郡时竟然还不到天黑。宁锦看着差了自己有半个马头的慕容长离,微微抬起了下巴,笑意吟吟,“慕容世子,你输了。”
慕容长离说道:“没想到你的马车如此好。”
他这句话说得十分真诚。慕容长离原本就没想过赢宁锦,一开始只用了三分的功夫与宁锦比试,却不想宁锦这么厉害,到后来他再用上十分的气力,已经追不上宁锦了,堪堪错过半个马头。
宁锦也算是个中高手,自是看得出个中猫腻,她丝毫不觉得自己胜之不武,毕竟这场比试是慕容长离自己太过轻敌了。
两人过城门时,为掩饰身份都低调的下了马,牵着马顺着人流进去。
即将关城门时,来来往往的人比平常时辰都多了一倍,而且,个个都来去匆匆,来往的很急,生怕城门会在下一刻关闭。期间,慕容长离牵着宁锦的手,以免两人被人流给冲散。
忽然,手中被塞了一个小巧的东西。
宁锦诧异的垂下头,看了眼那个黄色的小东西,奇怪的道:“平安符?”
慕容长离看着她的眼眸说道:“我的赌注。”
宁锦被噎了一下,问道:“你现下身上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这个平安符?”平安符这类的东西寺庙里实在是多得是。
慕容长离说道:“这道平安符是虚谷大师开过的。”他的表情认真下来,“它救过我一次,你好好收着。”
虚谷大师的名号,再如雷贯耳不过。此人十七娶妻,十八与妻和离,遁入空门,如今已有六十载,他与佛祖有缘,于佛法方面极有天赋,人又一心向佛,广度佛法,在西容、北齐、东楚三国都有极高的威望。不过其人向来不问世事,讲求缘分,若不是入得他眼缘的访客,绝不相见。所以这六十载来,访客虽多,他见过的却是寥寥无几。
宁锦在听到虚谷大师时,就知道这平安符并非凡物了,她推辞道:“这个我不能收。”太贵重的东西,收了反而烫手。
慕容长离道:“我遵守了赌约,将东西给你了,它就随你处置。”
宁锦听得出慕容长离的话外音,若是她不收下,就只能扔了。她微微皱了皱眉,想了会儿说道:“我先帮你收起来,日后若是有机会,会交给你的世子夫人。”
慕容长离的唇角微微勾起,道:“好。”
天黑之前,两人找了家干净的客栈,打理马棚的小厮牵过两人的马,笑的像朵花般问道:“二位的马可真精神,可是有名头的马?”
“都是普通的马匹,不过是平常喂养的好了些。”宁锦笑着对小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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