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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宠:将门虎女魅君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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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子欣扒着窗口看了看对面那辆车,无奈的摇了摇头:“丞相公务繁忙,大概没空见你。话说回来,英台这是要去何处?”

“哎 ,我也只是四处走走而已,并无特定去处。江湖之人,四海为家惯了。”荆长歌摸摸下巴,愁容满面。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水到渠成,严子欣一脸欣喜的邀请荆长歌同往,荆长歌红光满面的上了车。只是可怜的大白,双爪颤颤抖抖的举着马鞭,抱着胡萝卜引导阿毛跟上马车。

最终还是莲丞相心生不忍,招呼漓安将大白抱到了车里,把小毛驴阿毛拴在车辕上,考虑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就卖掉。

窝在曲凉风怀里的大白只能在心里不停的拜谢曲凉风:仁慈善良的莲丞相啊,为了你幸福的后半生,我一定会费尽心机不遗余力的破坏你与小恶魔的恋情的……

一天都在忙着赶路,荆长歌又困的不行,所以还算相安无事。

只是晚上住店的时候就出了麻烦,那小客栈还剩两间房,齐贤宇付了一间,漓安付了一间,那问题就剩荆长歌要住到谁的房里了?

齐贤宇在严子欣背后掐着他的脖子,是死也不能让严子欣和“祝英台”睡一间的,这白天睡饱的两人,晚上还不知道会玩出什么幺蛾子。

曲凉风是说什么也不能让荆长歌睡到严子欣的房间的,抬头看着一整天都对自己不睬不理的荆长歌,只得低下头苦笑着邀请:“晚上就在我房间睡吧,床归你,我和漓安打地铺。”

荆长歌扭头,仿若没有听见。

曲凉风苦笑,没事干嘛逗弄她呢?你看,这苦果不还得自己吃。

“怎么能委屈曲兄呢,还是住我屋里吧,反正,也不是没住过!”严子欣狠狠的瞪了大书童一眼,扭头看着曲凉风笑,他不知道曲凉风和荆长歌之间的事,只是荆长歌是他的朋友知己,自然要维护起来。

而且,他更不了解莲丞相的想法,前天早朝之时,荆长歌明明还在长安,莲丞相却硬是帮着荆将军说是孤城雪早就不知去向。这也是他看到荆长歌,叫他祝英台而不是孤公子的原因。

孤城雪向来来无影去无踪,神人见首不见尾,游烈帝却也无从查起。

荆长歌和荆家是什么关系,他不在乎,荆长歌和曲凉风什么关系,他也不在乎。

但荆长歌是他严子欣少有的几个朋友之一,他自是要在乎,要维护。

“祝兄乃我世友之子,托我好生照看,所以,就不麻烦严兄了!”曲凉风拉着荆长歌的手腕上了楼,荆长歌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出去。便嘟着嘴巴满是不高兴的被曲凉风拉了上去。

大白刚跟 桌上的鸡腿奋斗完,抬头就看到曲凉风拉着荆长歌的手腕,瞬间惨叫一声:“喵呜——”

要死了要死了,碰到了碰到了。大白连滚带爬的滚下了桌子,中途碰到一个茶壶摔坏三个茶碗,跳着脚的跟上了楼,在门缝即将关闭的瞬间神奇的跳了进去。

现实证明,在危险面前,猫的爆发力也是无穷的。

严子欣用手指抿了一下鼻尖,扭头看向齐贤宇和漓安:“你们觉不觉得他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怪吗?齐贤宇眨眨眼,他刚才只想着若是“祝英台”真的住了自己的屋,要让他拿多少钱了。

漓安对天翻了个白眼,不怪才奇怪呢,明明就是小两口在吵架,虽然貌似只是荆长歌单方面的生闷气。

只是可怜的漓安,自那扇门关上以后,这一晚都未再开过,可怜的孩子只能出去缩在马车里过了一晚。

齐贤宇同样倒霉,因为吵架输给了漓安,打坏的茶碗只能让严子欣赔偿三块碎银,严子欣一怒,把他一脚踢出了房门,可怜的熊孩子做了和漓安同样的选择。

所以,当早晨两人一起从马车里腰酸背痛的钻出来时,狠狠的相互瞪了两眼,许是“同性”相斥的原则,越看对方越不顺眼。

在说荆长歌,也不知昨晚发生了何事,早晨跟曲凉风就变得有说有笑。

严子欣抱着茶碗喝了口水,觉得奸情气氛甚浓。他抬头看着携手从楼上下来的两人,低头敲敲大白的脑袋:“大白,你说荆长歌到底是喜欢孤城雪,还是喜欢莲丞相啊?”

他不提还好,一提大白就炸了毛,喵呜一声在严子欣手上抓了一把,留下三道长长地划痕,抬头幽怨的看向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荆长歌啊荆长歌,孤城雪那么好的五有(有车有房有权有才有貌)好男人,你是眼瞎了看不到吗?竟然选了这么一个……一个注定会伤你的人……曲凉风是不错,但他不适合你,他是个为了理想抱负为了家国天下,不惜牺牲一切的男人,他会是个好丞相,但不会是个好丈夫……

“哎!荆长歌真的是眼瞎了!竟然舍了孤城雪,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不就是孤公子吗……”严子欣丝毫不在乎被划伤的手,拖着下巴叹息。

大白聊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一个外人都看得分明的东西,荆长歌却看不清楚。

大白想着,将脑袋埋进了怀里。它昨晚一直没敢睡,一会儿看看睡得正熟的荆长歌,一会儿又看看睡在地上的曲凉风,以丞相之身为了一个女子打地铺,任是哪个女子都会感动吧。

黑暗之中,曲凉风听着荆长歌均匀的呼吸声,他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团漆黑的影子。然后轻声的叹了口气。

曲凉风现在或许是真的喜欢荆长歌,但这个喜欢到底会有多深呢?当游烈天誓要除去荆家之时,他又该如何?又该以何种颜面面对荆长歌?

曲凉风之所以如此痛快的离开长安,也许只是逃避而已。

正文 第35章 绝招

荆长歌痛快的上了曲凉风的马车,漓安纵是拉长了一张圆脸也仍是被陷入初恋的莲丞相当作了笑脸,温和的拍拍漓安的肩膀,银衣似水,明眸如波。

漓安只得挺着酸痛的脊背高高兴兴的赶车。

只是到了小镇要卖掉阿毛的时候,荆长歌那边又出了问题。

荆长歌抱着要被卖掉的阿毛泪流满面,嚎啕大哭:“阿毛啊,我可怜的阿毛,你刚转到我手中一天,陪伴我寂寞的人生路,温和善良,不言不语,踏实能干,一日千里,可怜这些无良的人啊,竟然狠心将你卖……XXXXXYYYYY……”

大白被严子欣抱在怀里,额头满是黑线。

“你看,你要跟我们走一路,总得拿点分子钱不是?把阿毛卖了,正好抵上你的那份。”曲凉风蹙眉,终于使出了绝招。

荆长歌瞬间偃旗息鼓,纠结满面:“真的……真的要我出分子?”

曲凉风一脸认真的点点头:“真的!”

“昨晚因为大白打碎了店里的茶碗,我替你赔偿了三块碎银,这钱你还没还呢!”严子欣柔柔大白的脑袋,垂头叹息。

“那个天杀的黑心老板……”荆长歌瞬间暴怒而起,就要向着来时的方向返回。

曲凉风赶紧拉住她的手腕,看着被踩了尾牙一样炸毛的荆长歌,紧忙安抚:“你上次不是从我那里拿走不少吗?你随便拿出一张来就够你买一只驴加三个茶碗的啊!”

“曲凉风,你这个黑心的混蛋,妄想动我的养老钱!”谁知,不仅没安抚,反而火上浇油。

曲凉风抿抿鼻子,缓缓的放开了拉着荆长歌手腕的手。

你才多小,你就准备养老钱。大白很想恶狠狠的吐槽一番。

“就算如此,你也得还我的钱吧!”严子欣凉凉的落井下石。

“严兄,你看我们两亲如手足兄弟一家关系非浅一荣俱荣生死与共携手玩尽长安的份上,你真的忍心让我卖掉阿毛还你的茶碗钱吗?想当年,你是梁山伯,我是祝英台,我们同窗三年五载……”荆长歌双手抱着严子欣的手,开始了一段遥远的同窗史。

“祝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更何况咱俩还不是亲的!”严子欣认真的听完那段同窗血泪史,缓缓的抽出自己的手。

早就跳到车辕上的大白嘴角不停的抽搐,极品,两个极品中的战斗机,战斗机中的极品啊。

荆长歌一看哀怜政策完败,只能转向可怜的阿毛:“阿毛啊,我可怜的小毛驴,你放心的去吧,我会帮你找个好的主家的……”

转头看向买主:“你家卖驴肉吗?”

早就看傻了的买主摇头。

“有过累死驴的家族史吗?”

可怜的买主又摇头。

“那你们家养过驴吗?”

继续摇头。

“你会好好珍惜我们家阿毛吗?”

仍旧摇头。

“你不珍惜它你买它干什么!”荆长歌瞪圆了那双愤怒的眼睛,眼睛里怒火熊熊。

“珍惜,我珍惜!”买主赶紧换成点头。

“你保证以后会真心待它,无论灾难疾苦天灾人祸,都对它不离不弃,绝对不会宰了它吃掉?”荆长歌眨巴眨巴眼睛。

“我保证,保证!”买主泪流,他这到底是买一头驴,还是买了个老妈供奉啊。

“这还差不多。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家三代以内,有木有疾病传染史?比如瘟疫,流感。”

买主终于抓狂:“这驴我不买了!”

“不不不,这驴请你一定要买,你非它不买,我非你不卖!”荆长歌拉住买主的衣袖,死活不让人家走。

“大哥,你听我说,她就是舍不得那头驴,那驴跟她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得很,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们也不会卖驴的……”严子欣噼里啪啦,上来一顿好劝。

“好!五串铜钱,我要了!”买主又咬了咬牙,狠心掏出了五串铜钱。

荆长歌接过那一捧铜钱,眼睁睁的看着买主牵着小毛驴远去,无语泪流。

“虽然钱少了点,但也马马虎虎,算是抵上了。”严子欣伸手去抓那把铜钱,没抓住。

曲凉风握着手里的铜钱,眯着狭长的丹凤眼看着严子欣:“严兄是想担负她这一路的吃穿住宿吗?若是这样,我不介意把这个钱还给严兄!”

“不用了,不用了,还是曲公子承担吧!”严子欣拼命地摇头,笑话,这五串钱,还不够荆长歌一天的吃穿住宿。吃要吃 最好的,穿要穿什么绫罗绸,住要住上等客房,谁想当个姑奶奶供着啊。

“如此,甚好!”曲凉风勾了勾唇角,将那五串钱塞到了自己怀里。

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高,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境界啊境界。大白坐在车辕上,仰天叹息。

“既然没钱还我们,你就打工还我们,驾车!”齐贤宇挺胸将马鞭塞到荆长歌手里,跟着严子欣上了马车。

大白蹑前爪蹑后爪的往车厢里蹭,却被荆长歌一把揪住了脖子:“死大白,都是你害的……”

最终,荆长歌坐在车辕上小睡,大白蹲坐着举着马鞭驾车。

此种情况持续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启程,荆长歌带着大白钻到车厢里鼓捣了一番。

等到曲凉风四人从客栈里出来,就见一人一猫全都蹲坐在严子欣的车辕上,各自举着一个牌子。

荆长歌举着一个大的,上书三个一笔一划的大字:求包养。

大白举着一个小的,上书同样三字,只是字迹扭扭曲曲,还印着几个猫抓印:求包养!

曲凉风没忍住,先笑出了声。

本来也打算笑的严子欣就没笑出来,他扭头看向曲凉风,暗叹原来清冷如莲的莲丞相笑声是这个样子啊。

曲凉风走到那可怜兮兮的一人一猫面前:“我包养你们了!”

“万岁——”

一人一猫齐齐的跳起来扑向了曲凉风。

曲凉风张开怀抱,打算一手接一个,可惜,荆长歌没给他表现的机会。

半路一脚,将大白踢歪了路线,可怜的大白就这么直接的掉到了地上。

曲凉风的怀抱理所当然的被荆长歌一人独占,还顺带撞的莲丞相后退了三步才站稳。

温香软玉在怀,曲凉风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两块碎银丢给了严子欣。

“怎么是两块?曲兄是不是少拿了一块。”严子欣接住银子,笑了 ,然后又笑了。

前者是高兴,后者是讨好。

“她们昨天一天的工钱!”平淡而沉稳的口气,曲凉风似乎运筹帷幄。

严子欣愕然,扭头看向齐贤宇,面目狰狞:“齐、贤、宇,从今晚开始你就睡马车吧!”

“少爷……”齐贤宇泪奔。

漓安鼓着腮帮子看着荆长歌跟着曲凉风上了马车,大白还出爪利落的从缝隙里钻了进去。只能一个人垂下脑袋驾车,自从有了荆长歌,自己就一直处于被公子忽略不计的状态。

果然自己和那小贼天生八字犯冲。

“我要吃大闸蟹!”

酒楼里,荆长歌鼓圆了一张略微椭圆的小脸,在那些犄角旮旯的小地方每天吃青菜也就算了,为什么到了临安这种繁花似锦的地方也要吃青菜萝卜,她又不是兔子。

大白也把眼前一小碟青菜往前一推,它是猫,是肉食动物,不吃素。

曲凉风将一碟香菇炒油菜推到荆长歌面前,脸上笑意盈盈:“你到底有没有身为被包养人的自觉?我给严兄的赎身费,这一路的伙食费,还有晚上的住宿费,你身上穿的这身女装……”

“我不是把阿毛的卖身费都给你了吗?”荆长歌咬牙切齿,黑心,这个黑心的混蛋。

“可阿毛那点卖身费都不够给你和大白赎身的!”曲凉风又把筷子塞到荆长歌手中,他可舍不得饿坏了她。只是外出不易破费,免得落了把柄在别人手中。

“那我把大白卖给你换只鸡腿可以吗?”荆长歌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

大白全身一抖,原来在女主子心中自己都不如一只鸡腿。

“不行,因为大白也是我赎的身,算起来,它现在已是我的私有物品。”曲凉风四两拨千金,轻描淡写的断了荆长歌卖掉大白的念头。

荆长歌抱着米饭,眨着一双水润润的眼睛一点一点的吃着小油菜。

大白喵呜一声,它是一只猫,没有把柄在曲凉风手里吧?总不能让它也吃青菜吧。

“大白,你已经胖的都跳不上车辕了,见个人都以为你有了小崽子,你真的确定还要吃肉吗?”收拾完了荆长歌,曲凉风将视线转向大白。

大白一声惨叫,小崽子,小崽子,那就是大白的痛脚啊,他是男的好不好?男的啊,公猫啊!

什么清冷如莲,根本就是腹黑好不好?大白扭头,用臀对准曲凉风。它讨厌这个不让它吃肉的人,都是因为他,自己很有可能会被男主子剁掉,说不定还是五马分尸车裂连坐,可怜它一只柔柔弱弱的猫咪,日日活在恐惧之中,一天天就这么消瘦了下去……

它已经没有几天好活头了,难道还不能吃个够吗?到了阴曹地府,说不定连吃的喝的都没有。

曲凉风无奈的叹了口气,让一只猫日日吃青菜,实在是残忍了些。

荆长歌斜眼看了眼曲凉风,也抱着碗转成了背对着曲凉风。

“公子?”齐贤宇也可怜兮兮的看向严子欣,他是个强盗,吃肉喝酒自然是少不了的。

严子欣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是去查贪污,自然得装出廉洁爱民的样子:“他们不吃就算了,来,曲兄,咱们吃,吃饱了好休息,明天还得赶路!”

曲凉风叹息一声,“漓安,吃饭吧!”然后抬头看向荆长歌小巧的侧脸,的确,一路颠簸本就不胖的小脸又瘦了些。

深夜,客房。

被齐贤宇夹在腋下的严子欣悄悄窗户,就见荆长歌穿着一身黑衣漏出一双眼来。

严子欣招招手,又晃晃手中的钱袋。

三人相视一笑,一路轻功。

曲凉风还未睡熟就听见隔壁荆长歌房间的动静,睁开眼笑了笑,也就随她去了。

另一间客栈内,大白蹲在桌子上啃着香喷喷的鸡腿,旁边坐着一身蓝衣如水的孤城雪。

“我让你做的事都办好了?”

大白点点头,它已经把信和银子都送给严子欣了,还拜托严子欣帮荆长歌买了一身夜行衣。低头继续跟鸡腿奋斗。

“他们出去找吃的了?”

大白又点头,它是看到他们出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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