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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夜花香月满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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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不多下点工夫,听说那丫头并不十分美貌。”
  
  “奴婢、、、”声音更低了,然后就听见那脚步声远去。
  
  我在假山后怔了半响,刚才那女声分明就是春兰的,而那男声却很陌生,似乎他们正在盘算着对柳大少做些什么。难道他们要对柳大少不利?我心头这么一想,立时便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柳大少即使再聪明,却也想不到自己身边的人会对自己不利罢!我皱起了眉头,突然发现自己很害怕别人伤害他。我不是一直讨厌他的吗,怎么现在会这么忧心他呢,莫非我、、、我不敢想下去了,打死我也不会承认自己会喜欢那个冷冰冰的家伙,我喜欢的、、、该是温柔的孟秋!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伺书,让他提防着点春兰,毕竟这位大少爷出事,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主意一定,我便从假山后走了出来,不防迎面匆匆走来一个人,差一点就和我撞上了。我抬头一看,正是夏荷,她也在诧异的看着我:“南丫头,你这是在干什么?”
  
  “哦——”我稍一沉吟,便道:“刚才这边有个雀儿,我想吓它一吓,哪知人还没过去,它就扑棱一声飞走了。”
  
  夏荷狐疑地往四处看了一看,冲我点点头:“你身子不好,该在床上多休息。刚才并没有什么雀儿,许是你头晕看花了。”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才想起上午的药还在柴房煎着呢!干脆去柴房找崔婆婆聊聊天,然后再把这药喝了,这样也免得崔婆婆往我屋里跑了。于是我冲夏荷打了个招呼,便往柴房走去。
  
  一进柴房,便看见崔婆婆正坐在灶旁发呆呢,她的眼边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她怎么了?前两天李嫂子家的儿子发高烧,她请假回去照顾儿子,这柴房的活儿就全落在崔婆婆的身上了。难道活儿太重了,她应付不过来,还是她的关节炎又发作了?于是我嬉皮笑脸地走过去:“婆婆,我自己来煎药吧,您腿脚不方便,去旁边歇歇吧。”
  
  崔婆婆看见是我,破涕为笑:“南丫头,是你啊。你上次给我缝的那个布包缠在腿上,已经好多了。你要不嫌闷的话,就坐在这儿陪我老婆子聊聊天吧。”
  
  前一段时间,下了好一阵子的雨,崔婆婆老在是揉膝盖。我想起前世的奶奶得了关节炎,每逢阴雨天气也是不停地揉膝盖,想来崔婆婆也是得了关节炎。而我奶奶后来看了一个老中医,那老中医给了她一个方子,就是把一些中药研磨成粉,在水里熬至半干再用步袋装着绑在膝盖上。那方子倒是挺灵,奶奶的关节炎好多了。奶奶腿脚不方便,这抓药的事就落在了我的身上。一来二去的,我与老中医也混熟了,他便把方子上的药物名称和剂量就告诉了我。而今,见到崔婆婆这么痛苦,我便嘱咐伺书帮我抓来了这些药,做成药包送给了崔婆婆。
  
  我依言坐到了崔婆婆的身边,两人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句。崔婆婆的兴致一直不是很高,脸上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在我的追问下,崔婆婆告诉我,原来今儿早上她儿子来府里告诉她,她的那个八十多岁的老母亲缠绵病榻多年,已经快不行了。但老人还想在临终前见见自己的女儿,也就是崔婆婆的最后一面。可里李嫂子前两天才刚走,这柴房里若没个人照应也是不行的,所以崔婆婆也没有告诉春兰,自己在偷偷抹眼泪呢!
  
  听到崔婆婆这么一说,我忙道:“婆婆,您别伤心,这柴房的活儿我先干着,您回去吧。”
  
  崔婆婆的眼泪又出来了:“这可怎么行,南丫头,你自己身体还没好呢?”
  
  “没事儿,婆婆,今儿大家都出去了,院里也没什么活儿。再说,如果真忙不过来,我再请人去通知您。”
  
  崔婆婆想了想,便向我道了声谢,然后出去收拾东西了。
  
  响午的时候,柳大少竟然一个人回来了。
  
  我强撑着身体,给这位大少爷烧了一锅热热的水,然后又炒了几道菜。做完这些之后,我回到房间里,准备好好地休息一下。头碰到枕头时,似乎有什么东西咯了我一下,而我也太累了,没去在意它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没睡多久,就听见噼噼啪啪的脚步声朝我房间跑来,然后门就砰地一声被踢开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茫然地看着进屋的春兰和两个气势汹汹的大汉。春兰的手一示意,那两个大汉便上前架起我往门外走。
  
  “干什么?”我又急又怒,拼命挣扎却挣不开。那两人全然不顾我的挣扎,快速地把我架到后院的大厅。
  
  一进大厅,我就看见柳老爷一脸严厉地坐在椅子上。柳老爷平时几乎从不光顾后院的,今儿是怎么了?我正纳闷呢,那两个大汉松手把我推倒在地上,然后我就听见了柳老爷的怒声:“你这丫头好大胆子,竟敢毒害子焕?”
  
  什么?我毒害柳大少?我的头如同被人重重一击,痛得我眼冒金星。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我的脚底升起,看着恭身立在柳老爷身旁的春兰,我忽然打了一个冷战:莫非她已等不及动手了,那柳大少他、、、他到底怎么样了?一丝锐痛击在在我的胸口,我痛得几乎不能呼吸: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想到这里,我心内一急,忍不住大叫:“柳老爷,公子爷他怎么样了?”
  
  “你还有脸提子焕,他现下还在床上昏迷不醒,你可称心如意了!”
  
  我一下跌坐在地上:不会,不可能!聪明如他,怎么会这么轻易中了别人的招儿?我的精神有点恍惚,但内心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要撑下去,于是,我抖抖索索地道:“柳老爷,我为何要给、、、公子爷下毒?况且,我来顾府这么长时间了,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却又为何选了今日?”
  
  柳老爷迟疑了一下,这时春兰拿出一纸包,呈给柳老爷:“这是我们在南丫头的枕下找到的,请老爷过目!”
  
  是她,一定是她在陷害于我!可她为什么要陷害于我呢,莫非她已知道我在假山后偷听到她的话,所以迫不及待要动手了!我的心沉到了海底,此时的我,人证物证俱在,已是百口莫辩了!
  
  柳老爷翻开了纸包,脸色一变,遂恨声道:“你,马上给我滚出顾府!”
  
                  劫持
  黄昏时分。
  
  从中京通往蓟州的官道上,遥遥地传来了疾速的马蹄声。慢慢地马蹄声近了,却是一人一骑在风驰电掣般的奔跑,他们的身后扬起了漫天黄尘。可那骑手并不善罢甘休,仍是不停地挥动着马鞭,似在赶着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
  
  天色渐黑的时候,那马上的少年将马停在蓟州郊外的一间别院旁。他飞身下马之后,一个箭步就奔往那院门。这时两个黑衣大汉上前拦住了他,而他则伸手往脸上一摸,撕下了一张薄薄的面具,两位大汉一看,便向他行了个礼,然后开门让他进去。
  
  少年进了院门,径直奔往那亮着灯的小屋。那小屋的门此刻是虚掩的,少年一步踏进门,扬声唤道:“三哥,人呢?”
  
  屋内灯火明亮,少年脸上满是急切。这是一个极为俊美的少年,他的肌肤较之一般的大秦人要白皙,五官也比大秦人要深。他的眼睛象蔚蓝的天空一样澄净而又清澈,他的鼻梁高高的,嘴唇薄薄的,透着温润。
  
  正立在床边的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闻言转过身来,他与那少年有几分相似之处,不过他的五官更为立体,并且隐隐地透着一股阴冷。他看了看那少年,笑道:“莫布和,你来得倒挺快。”
  
  被称为莫布和的俊美少年闻言皱了皱眉:“三哥,我不是说过不要动她的吗?”
  
  “可是,如果不这样,你就来不了这么快呀!”青年男子面带嘲弄。
  
  “莫日根,你莫要逼我!”俊美少年愤愤地。
  
  “我怎么逼你了,为了这小丫头,你连三哥都不愿叫了么。再说,”青年男子冷冷地:“若不是我,这小丫头早落到别人手里了!”
  
  俊美少年没再说话,而是一步走到床边。床上现下正躺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她的两根大麻花辫蓬松散乱,小小的脸儿也是憔悴不堪。此刻,小姑娘的双目紧闭,而她秀气的鼻子和前额却青了几块,似是经历了数次的碰撞。
  
  少年看见小姑娘如此模样,咬紧双唇,脸现悲愤,他伸出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无比爱怜的抚摩着小姑娘的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巴。他的手很轻很轻,小心翼翼地,象羽毛一样的拂过小姑娘脸上那几块乌青的地方。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三哥,你何苦如此。你想用她来胁迫我,也可以胁迫他。三哥,这王位真就那么重要吗?”
  
  青年男子笑了,那笑容透着几分阴森:“莫布和,这小丫头会害了你的。”他走近少年的身边,然后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别看她小小年纪,却是诡计多端。你可知裕门关一役,我们大齐损失了多少兵马,而这全是拜这小姑娘所赐。”
  
  “裕门关一役,损失的是莫巴特尔的兵马,这岂不是更称了你的心意!”少年的脸上带了几许讽刺,他转头看了看小姑娘,眼光立时变得柔和。
  
  “这倒也是。”青年男子嘿嘿地笑了:“莫巴特尔以为有了那姓岳的暗中帮忙,便能立下大功了。哪知道,父王为此勃然大怒,对他的胜任也减了几分。”
  
  “既如此,你为何还要对付她?”
  
  “这次你是冤枉你三哥了。”青年男子继续道:“我只是设计把她赶出了顾府,却不料半途又有人对她下了毒手。幸亏我事先得了消息,才又在半路上把她给抢了过来。为了救她,我可损失了几个高手呢!”
  
  少年一听,脸色大变:“那三哥可知是谁要对她下手?”
  
  “既然我都知道裕门关之役与此女有关,那顾府那么大,又人多口杂,谁担保这风声不会泄露出去。这小姑娘心思机敏,毕竟年纪太小,难免也有识人不明之处。何况,打她注意的人可是不少。据我所知,那姓岳的似乎也派了人潜在那顾府,这次下手的也许与他有关。”
  
  少年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怪道他这几天心情不好,想是你把他要的人给抢过来了。”
  
  “四弟,”青年男子的脸上也带了几分柔和:“只要我登上那王位,必定让你正大光明地回大齐。”
  
  “我不想回大齐。”少年抬起了眼,声音里带上了一股浓浓的悲伤:“母妃临逝前跟我说,她此生最恨的便是王室。不管是谁,只要入了王室,就没有了自由。她希望我们能离开王室,做一对普普通通的百姓。”
  
  “是吗?”青年男子的眼里带了几分沉思,淡淡的哀伤过去后却是狠厉:“那母妃当年为何不把我也一起带走。可知我看见那成了一堆灰烬的宫墙,心里有多么的绝望。她把我留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知我有多恨她!”
  
  一阵短短的沉默后,少年眼神复杂地:“母妃一直对你心怀歉疚。如若你仍愿离开王室,我可以帮你。”
  
  “你要我象你一样整天以假面示人。”青年男子冷哼一声:“那我可办不到,我要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对我俯首称臣。别那么多废话了,莫布和,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
  
  “你想让我背叛我的朋友吗?”
  
  “他是你的朋友吗,你可想清楚了。他只是把你当成一个下人。再说你要弄清楚,你是大齐人,你该帮的不应该是大齐吗?”
  
  “我是大齐人吗?”少年悲凉地:“我在大齐待了四年,我在大秦却待了十二年。俗话说,养恩大于生恩,我应该帮大齐吗?”
  
  “你不帮大齐我又怎么帮你。凭你现在的力量,你斗得过他吗,你可知他也把这丫头当成了宝贝。”青年男子的嘴角带上了几分不屑:“这丫头也就是鬼主意多一点,样貌又不美,真不知你们两个吃了什么药,都看上了她!”
  
  “她、、、”看着床上那瘦小的人儿,少年温柔地笑了:“三哥只在王宫见过娇美的玫瑰,可曾见过草原上那随处可见的格桑花儿,它喜爱灼热的阳光,也耐得住雪域的风寒。它美而不娇,弱但不失挺拔。在我的心中,她、、、就是那干净而不做作,高贵而又坚强的格桑花儿。”
  
  青年男子嗤了一声,没再说话。
  
  “放心吧,三哥,我虽厌恶这宫廷奸诈,但还是为了你入了那大秦的朝廷,这也是我和母妃欠你的。你放了她,我会如你所愿,帮你多多注意莫巴特尔和岳相的动静。不过,我希望你莫要对子焕下手,他毕竟待我不薄。况且,他聪明细致,你、、、也不一定斗得过他!”
  
  “我还想利用他的力量帮我登上王位呢,怎么会对他下手呢?”见目的已达成,青年男子的声音也软了下来。
  
  少年叹了一口气,他转头执起那小姑娘的手,摸上了她的脉。突然他愤怒地:“三哥,你到底给她下了什么毒?”
  
  “我只给她服了软筋散,让她浑身不能动弹啊!”青年男子奇怪地:“再说我若真要给她下了毒,又岂会通知你到这儿来?”
  
  少年皱了皱眉头,喃喃地:“不是你,那又是谁?这毒好生奇怪,我怎么从未见过?”
  
  他复又执起那只手,用自己的掌心覆上了小姑娘的掌心,闭目凝气,想要运功为她排毒。突然,床上的小姑娘动了一下,少年大喜,刚要说话,小姑娘却张口,一大口血喷了出来。之后,她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白眉
  我终于醒了过来。醒来之后,恍若隔世。
  
  我不知道自己这一觉到底睡了多久,只感觉似乎比六岁那年发高烧还要睡得久。脑中迷迷糊糊地闪过几个片段:我万般委屈地被赶出了顾府;在我四顾茫然的时候,我又莫名其妙地被人点了穴道,扔上了一辆马车;在这期间,我又被换了几次马车,马车颠簸得厉害,我全身被撞得生疼;后来,我终于被丢在了一张床上,在那儿,我听见了两个人的争吵,他们一个叫莫布和,另一个叫莫日根;那个莫布和的声音好熟悉,他还说我中了毒、、、
  
  我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头顶的木制天花板。我试图坐起了身,开始打量起周围来。这是一间小木屋,屋里所有的家具都是木制的。木制的床,木制的桌子,木制的椅子,木制的橱柜,没有上漆,干干净净,古朴而又清新。
  
  我从床上下来,脚有点发软,可能是很久没有行走了。转头往窗外一看:咦,怎么看见了隐隐的绿色树顶!我连忙又上了床,爬到窗边一看,这一看可把我给吓了一跳。我的这个小房子竟然完全是一个“空中楼阁”。它的底下由几根木柱子支撑着,目测之下离地竟有几米远。怪不得我刚才看见了树顶,原来它比周围的树还要高。我强抑住害怕,往四处看去:这间小房位于一个山谷里,它四面环山,高高的山顶云雾缭绕,似是那仙人居住的蓬莱仙境;对面的山上有一抹清泉蜿蜒而下,从房内都能听到那叮叮咚咚的流水声;围绕着那清泉,翩翩飞舞着五彩缤纷的蝴蝶;谷内更是芳草凄凄,无数的花儿姹紫嫣红、争奇斗艳、、、好一个世外桃源,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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