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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夜花香月满楼-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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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谈何容易啊!
我想了一下,问他们的产业打的是什么旗号。东方告诉我,他们打了几个旗号,京城那几家“古氏”产业已经被朝廷封锁。如今,朝廷开始瞄准其他的大规模产业,想要查出他们是否与“古氏”有关联。我建议道,资金转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如重新派人另换几个旗号,而且这些旗号还要或明或暗地打击原来的那几个旗号,这样既可以混淆朝廷的视线,又可以延缓他们对原望月阁产业的打击,还可以慢慢吞并原来的那些产业。等到原来那些产业销声匿迹的时候,朝廷亦无迹可循,我们再悄悄把这些资金转运到其他地方去。而且,我还有一个更大胆的建议,既然望月阁的产业在大秦受到了打击,我们干脆把生意做到大楚和大齐去。柳大少他们做生意的目的无非是赢利,然后为军队提供物质保障,那么,赚大秦人的前是赚,赚大楚和大齐人的钱也是赚。我要深刻理会那个年代的精神,在古代来一个新的改革开放,为今后的经济全球化奠定一个新的基础、、、
我越说越起劲,到了后来,我禁不住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正当我说到尽兴处的时候,有人大叫了一个“好”字。我抬头一看,眼前的人让我大吃一惊,他竟是孟秋的爹爹——柳管家!
柳管家冲柳大少行了一个礼,然后转向了我:“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你的想法很大胆,也很可行,老夫可否有幸与你结识?”
“小人姓许名青,是公子爷的近身医官,您可以称我为许医官。”我抑制住自己的兴奋,这可是孟秋哥哥的爹爹呢。孟秋哥哥,你现在可好!望月阁现在与朝廷为敌,你的爹爹是柳府的管家,这是否会让你左右为难呢?
柳大少淡笑着瞟了我一眼,然后我们几个人坐下来商议接下来该办的一些细节。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要到了;新的一年有新的心情;愿大家都有一个好心情;也愿我堆砌的东西越来越受大家欢迎。
借箭
定业十五年春,在大秦各地有一些大产业,受到了同行的不停打击与排挤。联想到前一段时间朝廷大举破坏望月阁产业这一举动,有人开始猜测这些被打击的产业是否是望月阁的产业,而打击这些产业的商家是否就是朝廷所授意。各地官府对此迟迟未有举动,是以民间传言纷纷:看来,望月公子此次可是在劫难逃了!
与此同时,朝廷与望月阁的正面交锋也是频频发生,期间双方胜负各半。与前几年望月阁连连攻城略地相比,朝廷此次似乎是占了上风。况且,望月阁在经济上也受到打击和破坏,自此更是元气大伤。
清晨,洛水静静地流淌着,水面上升起的雾,犹如一层朦朦胧胧的轻纱,遮着河水那欲语还羞的脸。
洛水是秦河的一个支流,它横亘在荷泽与济川之间,养育了几方土地上的百姓。目前,靠西的荷泽已被望月阁所占领,而靠东的济川仍属朝廷控制。
几天前,柳大少收到消息。望月阁的产业已在慢慢地转换旗号,但转换的过程中需要一大笔资金,故而望月阁的军需上出现了一定的困难。其中荷泽刚刚同朝廷交锋了一场,箭支在供应上出现了不足。于是,柳大少带上伺书和我,亲自来到了荷泽。
为了不张扬,这位大少爷这次外出没有戴面具。但我嫌他的脸太祸害,给他稍稍地改了一下装,我把他给化成了一个黄皮肤的“四条眉毛柳小凤”。当他顶着这四条眉毛出来的时候,伺书忍了半天,硬是没敢笑出来。我看着自己的杰作,倒是挺得意的,这样子一路上就不会出现交通拥挤的状况了。
我们赶到洛水的时候,还是天刚破晓之时。被那秀美迷蒙的景致所吸引,我们下了马,缓缓而行。沿途中,我们遇上几个打鱼归来的渔夫,他们今天的收获似是不错,看起来也是兴高采烈的。
我冲一个褐脸膛、瘦瘦小小的中年汉子打了个招呼:“这位大哥,今天的收获不错吧!”
那中年汉子看了我一眼,笑得脸上的褶子都一层一层的:“这位小兄弟真是有闲情,清早就来河边看景致啦!不过,小兄弟你来得不是时候,要想看到最美的景致,得再等上三天。三天后这洛水上会起那浓浓的雾,那雾气呀,象你家娘子最爱挂的白棉布帐子,你想看到里面,却怎么也看不清呢!”
旁边的一位老者听完中年汉字的话,笑着打趣他:“张三,你家娘子最爱挂白棉布帐子,你想看也看不清,所以恼了是不是?”
叫张三的中年汉子听罢嘿嘿一笑:“李老汉你莫要笑话我,你今天打了这么多鱼,赶到早市卖个好价钱,也可以买个帐子挂在床上啊!”
“我们年纪大了,不兴那稀罕物儿,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用吧!”
他们几个嬉笑打趣着,去赶早市去了。
柳大少嬉皮笑脸地凑到我的面前:“我们什么时候也去买个白棉布帐子挂一挂呀!”
我脱口而出:“我们不需要!”话一说完,我才发现有语病。那位大少爷笑得四条眉毛都凑到一块儿去了,伺书则不停的在旁边咳嗽。什么嘛,我的脸红了,想起张三的那句话,我问柳大少:“荷泽现在缺箭是不是?”
“对呀,前一阵子与济川在水上交锋,刀剑倒是没少,箭射出去就收不回了。怎么,你已想到应对的良策了?”
我故意含笑不语。
柳大少见我欲言又止,示威性地举起了双掌。这位大少爷,自从发现我特别怕痒之后,每次与我唇枪舌战处于下风的时候,就会很可耻地用上这一招。而这一招也确实是——百试不爽,比如这一次,我马上就投降了。我将嘴巴凑近他的耳边,对他嘀咕了一阵。他先是惊讶,既而是大喜,随着他表情的变化,伺书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恳求。唉,伺书同学,我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我欺负不了你主子,就只有欺负欺负你了!你的好奇心,待到事情成功之后再来满足你罢!
我们三个并未先行回城守府,而是在沿途向许多家渔户打听了洛水边起雾的情况。待得得到一致的答案,我们才放了心。
来到城守府后,柳大少吩咐驻守荷泽城的城守,速速去准备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包括二十只小船,其中每只船上要有士兵二十人,船上还要以青布为幔,周围要排满用稻草扎成的人。那些稻草人全着士兵服,然后用一根粗绳把它们给固定在船上。
在起雾的前两天,子弟兵营的士兵们集结在洛水边,不停地练兵,喊口号。第三天的夜里,果然起了大雾,雾气很浓,伸手不见五指。那二十只船在柳大少的命令下,快速前进。船队快要接近济川时,一字排开,然后每条船上的士兵开始擂鼓呐喊。
奉命镇守济川城的是年近六旬的老将军冯程,听到江面上传来了擂鼓呐喊声,以为望月阁想趁黑夜袭,连忙召集手下的大将商议对策。匆忙中他们决定,由于洛水上雾气重重,不知道敌军的具体情况,唯有派弓箭手乱箭射击,以防敌军登陆。于是,冯将军派了六千弓箭手到江边,朝着有呐喊声的地方拼命射箭。一时间,箭雨如蝗,纷纷的飞向望月阁的船队。不一会儿,船一侧的稻草人身上扎满了箭。于是,船队被命令掉转身,把没有受箭的一面侧向守济川城的弓箭手们。很快地,船的另一面也扎满了箭。
与此同时,在城头观战的冯将军听到士兵的战况汇报感到非常的纳闷:因为他们只听到对方的擂鼓呐喊声,却没有发现任何进攻的迹象。身经百战的他心知有诈,连忙命令弓箭手停止放箭,待到雾散再作打算。
而此时,敌方的擂鼓呐喊声也停了。没过多久,他就听到对面河上有人用真气传话过来:“望月阁多谢冯将军以箭相赠!”
冯将军听后,莫名其妙,细想一下,才恍然大悟,可此时后悔已来不及了。
二十多只船回到荷泽城时,我已在岸边守侯多时了。由于我不会武功,此次借箭行动由柳大少和荷泽城守全权指挥。当伺书看到扎满箭支的船时,惊讶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们将船上的箭支拔出,清点了一下,竟然有十万来支,暂时解决了荷泽城无箭可用的燃眉之急。荷泽城守看到这么多的箭,高兴之极,他频频用敬佩的眼神看向了柳大少。清点箭支的时候,我还碰到了一个老熟人,他竟然是许久不见的伺墨。他沉稳地指挥着士兵们将箭捆扎好,再送回了兵器库。
柳大少看着已经捆扎好的箭支,叹了一口气:“这位冯老将军倒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将才,我还真不愿与他为敌!”
冯程老将军在大秦的地位堪比裕门关的顾将军,他为官刚正不阿,为将沉稳善谋,本一直镇守在东南沿海。后来大秦朝廷见望月阁来势汹汹,便派了他来到济川,希望他能守住这西南大门,阻止望月阁再继续东进。
劝降
初夏时分,汶阳城的城守府,迎来了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这位老人古铜色的肌肤,花白的胡子,那褐色的眸子却是晶亮有神。
老人入府之后,就由下人直接引入了内府的书房。在那里,老人见到了一个面带银白面具的白衣少年,一个年近不惑的青衣秀士,还有一个瘦瘦小小的蓝衫少年。老人见到白衣少年后,开门见山地提出了他的要求:“老夫一个月前曾收到一件故人的信物,据说那位故人与公子有些许渊源。请公子除下脸上的面具,让老夫亲见一眼如何?”
白衣少年也不推辞,举手取下了那面具,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便出现在老人的眼前。但见那少年肤如白玉,鼻似悬胆,尤其是那双潋滟凤目,如空谷幽潭,深不见底。
老人见了少年面目,唏嘘不已。良久,他冲那少年深施一礼:“冯程有幸见到故人之子,虽死犹瞑目也。只是,我尚有一事不明,之前有许多谣言,说老夫背叛朝廷与望月阁勾结,不知是否、、、”
老人话未说完,那蓝衫少年冲他深鞠一躬:“对不起,冯老将军,此前的言论皆是小人所授意,与我家公子爷无关。”
老人细细打量那不起眼的蓝衫少年一眼,遂道:“常言道,兵不厌诈。老夫倒并不是怪责公子,只是我年岁已老,恐怕不值得公子这么费心呢!”
蓝衫少年听罢,露齿一笑,那一笑透着几分天真烂漫,连那冯老将军看了也不由得老怀一软:“老将军岂不闻‘老当益壮,宁移白头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这句话。人生短暂,不过区区几十年。老将军若能留名青史,倒也不枉此生。”
冯老将军看着那少年,似在思索着什么,后来他说:“济川之战,望月阁几乎不用一兵一卒,就取走了我十万多支箭。想我冯陈带兵数十载,还从未输过这么奇怪的仗,我想知道此计是谁所出?”
蓝衫少年的脸红了:“冯老将军,小人只会些雕虫小技,哪比得上将军亲上战场!若是你我真枪实战,恐怕我早已亡在将军的马下。”
冯将军深深看了那少年一眼,叹了一口气:“果然英雄出少年,我不服老都不行了!”
这时,那位白衣少年插话了:“老将军虽年老,却威风不减当年。想我大秦东南几十年的平安,全是拜老将军所赐。您那故人若在天有灵,见到老将军如此,必定心存感激。如今,大秦朝廷奸臣当道,忠奸不分,一心只想排除异己。老将军沦落到如此地步,莫非还对那朝廷抱有希望?”
冯将军沉吟了一会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展开给众人一看:“老夫一个月前归隐山林之时,曾收到了一封信。看完这封信后,老夫确有所感。今日来到这府中,可说老夫也是思量颇久,但这封信却是功不可没。公子可知这封信是何人所为?”
那白衣少年和青衣秀士闻言,一齐凑过来看。唯有那蓝衫少年,却眼光躲闪地站在一旁。但见那信上如是写道: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这封信,分明是在劝冯老将军莫要归隐山林。只要他心存高志,仍然可以大展拳脚,大有作为!看着信上那行云流水般的潦草字迹,看信的两人俱不约而同地看向那蓝衫少年。蓝衫少年则嘿嘿一笑,憨态可掬。
当晚,我和柳大少相互依偎着坐在那书房的屋顶。这里既可登高望远,又可避过众人的耳目,可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呢!
毕竟是城守府,楼房建得也比寻常百姓家的要高些。我们俩呆在这屋顶,整个汶阳城便一览无余。此时正是万家灯火之时,那点点的灯光犹如群星闪烁,绚丽而又璀璨。
柳大少把玩着我那齐肩的头发,鼻子还不停地在上面蹭来蹭去。我禁不住痒,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他幽深的眸子在夜色中闪烁着,带着一种妖异的美,我不禁伸手摸向那长长的睫毛。他轻轻一叹,把我的手抓至他的唇边:“丫头,若是一日你离开了我,我该怎么办呢?”
我扑哧一笑:“怎么办,凉拌!”
柳大少见我发笑,侧过头,无比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我心一软,忙柔声道:“放心吧,只要你好生待我,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若是你还象以前那样,对我耍酷,可就难保罗!再说,我还得给他注射一剂预防针——前段时间听府里的下人悄悄议论,柳老爷似乎有意为这位大少爷纳一房妾室。我得先让他知道,我不愿与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除非、、、除非我身上的毒未解,先他而去!
柳大少也笑了:“你这么聪明,连冯老将军都被你给劝降了,我怎敢对你不好。若是哪日我手下的将士也听了你的巧舌如簧,齐齐来反我可怎么办呢!”
我嘟起嘴巴:“你读书万卷,岂不闻这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是女子,又是小人,你可得小心点。若是你将来、、、将来弃我于不顾,说不定我真会挑唆他们、、、”
我话未说完,他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不要背叛我,丫头,世人都可背叛我,唯你、、、不能!”
“为何?”我傻傻地问。
“因为、、、因为你是我此生、、、最割舍不了之人,我不许你背叛我!”
果然还是那位高傲的大少爷,连誓言都如此霸道,可我怎么听了还是觉得无比甜蜜呢。
“若是、、、你背叛了我呢?”我试探着问他,见他不解的神情,我又道:“若是有一天,你喜欢上了别的女子,先背叛了我呢?”
他先是捉过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然后他拾起一片瓦,握在手心稍一用力,那瓦片就成了一小撮粉末:“我若背叛了你,有如此瓦!”
他说得如此决绝,我却听得心砰然一跳:这样义无返顾的爱情,我可承受得住。想起身上的毒,我叹了一口气:“还记得我讲过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么?”
“是那对仇人家的儿女相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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