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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夜花香月满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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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得如此决绝,我却听得心砰然一跳:这样义无返顾的爱情,我可承受得住。想起身上的毒,我叹了一口气:“还记得我讲过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么?”
  
  “是那对仇人家的儿女相恋然后双双徇情的故事吗?”看来他对这故事印象深刻,不然怎会我一提他就明了了呢?
  
  “是啊!”我幽幽一叹:“其实我如果是那朱丽叶,决不会让我的爱人为我而死。我希望他活着,因为唯有活着,才有希望!”
  
  他不语,只是更加用力地拥紧了我。我闭上眼,问道:“大少爷,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一声低低的笑从他的鼻腔逸出:“我也不知道啊,你模样儿又不美,性格又不温柔,还聪明得让我们男人都自叹弗如,我是该远远地避开你呀、、、”他见我怒目圆睁,笑得更欢了:“可是,我怎么就是喜欢你呢?”
  
  “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得意地宣称。
  
  “西施是何人?”
  
  于是,我娓娓给他讲述了一位深明大义的美女如何为国家民族而舍生取义的故事。我说得动情,他听得也用心。我们两人在这楼顶上,一呆就是大半夜。
  
  
                  接风
  定业十五年盛夏时分,大秦东部的沅东,胶作,宣城三地突生叛乱,朝廷急忙派兵镇压。与此同时,西南的望月公子率军突袭荷泽以北的靖州,洛川,并连取两城,还拿下了朝廷建于洛川的兵器库。而北方的顾家军也突然发兵,攻下了蓟州,直达秦河。至此,望月阁与顾家军隔秦河相望,且占据了大秦的半壁江山。
  
  大秦朝廷屡屡战败,定业王金銮殿上大怒,直斥文武百官无用之辈。
  
  大秦内战频频,大楚和大齐的交往却又频繁起来。大楚绮罗公主是开元王膝下爱女,因开元王疼爱异常,她虽已及笄却仍没有选中合适的婚嫁对象。如今,开元王更是发榜诏告天下,要为其爱女择一良婿。众家王孙公子听闻此消息,均跃跃欲试。其中,大齐大王子莫巴特尔和三王子莫日根俱在这些王孙公子之列。据说,他们已经启程前往大楚,向那绮罗公主求婚。
  
  我的十六岁生辰在这战火频频的时候,又要到了。
  
  半个月前,柳大少挥军北上,连取了靖州、洛川两城。而我,则被留在了汶阳城内,因为他说战场上刀枪无眼,他亦无法□来照顾我。唉,早知如此,当日在万阵谷,我应该向白眉学习武功的,这样我就能与他在战场上并驾齐驱,而不是只做个留守女人了!
  
  几天后的下午,当伺书陪着我赶到洛水上游的洛川城边时,有两人两马早已在城外驿馆内等候多时了。他们当中,一个脸戴银白面具,白衣飘飘,宛若天人;一个剑眉朗目,一身红色战甲,俊朗不凡。我细一辨认,发现那着红色袍甲的少年竟是春生。四年未见,十八岁的他已俨然是个男子汉了。
  
  我一时心情激动,几乎就要扑上前去。触及春生困惑的目光,我忙住了身形:我倒忘了。我此刻是乔装打扮,春生并不认识我。
  
  我趋身身上前,冲柳大少行了一个礼:“小人见过公子爷。”
  
  柳大少看着我,目蕴情意,转向春生时却用了淡然的语气:“春生,这就是我向你提过的许医官。”
  
  春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遂朗声大笑:“果然人不可貌相,许医官个头虽小,但听子焕讲,本事倒挺大呢!”
  
  这个春生,原本以为他年岁大了,变稳重了,不想还是这么口无遮拦。于是我说:“小人微末小技,承蒙公子爷看得起、、、”
  
  春生迫不及待的打断我的话:“你家公子爷倒真看得起你,不但邀我前来为你接风,一路上,他还把你夸得天花乱坠。哦,忘了问你,你是如何想出‘草船借箭’这个办法的!”
  
  春生是如何知道这个典故的?哦,对了,四年前在顾府后院的时候,我曾写信把三十六计和三国故事讲给了他和二牛听。四年,多么长的时间呀!那时,春生和二牛还只是顾将军麾下不起眼的小兵。如今,顾将军同柳大少一样,也反了朝廷。春生此次来到洛川,莫非是代顾将军前来结盟!
  
  见春生还在用询问的眼光打量我,我忙道:“我也是偶尔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这个故事,也是我运气好,刚刚遇上了这样的天气。”
  
  这时柳大少过来插话了:“行了,春生,许医官赶了几天的路,也辛苦了。我们回去让他歇息一会儿再聊,如何?”
  
  春生听完柳大少的话,眼神迷惑地看着他,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然后他又转过头,迷惑地看了我一眼,遂点点头,提马往城内走。
  
  一路上,我和柳大少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亲昵,只是互相眉目传情,恨不能马上就能赶到府中,单独相处一会儿。可是刚到府中,他就被东方叫去处理一些事情了,而我,也只能由伺书带入厢房去休息了。
  
  可能赶了几天的路,我确实是累了,躺在床上,我一直睡到吃晚饭时候。当我醒来,然后又被伺书带入饭厅的时候,倒给吓了一大跳。但见厅内一张大圆桌上满满地坐了人,除了柳老爷外,连柳管家和古大娘都到了。大家都是笑容可掬,其乐融融的样子。这是柳大少给我的意外吗?我目注那位大少爷,发现他也正在看我。此刻他已除了面具,俊美的脸上带了几分柔和和宠溺。想到这么多人等着我一人,似乎有点不妥,我收回目光,冲在席各位鞠了一躬:“小人许青,误了大家的用餐时间,实感抱歉,还请各位莫要见怪!”
  
  柳管家笑意盈营地看着我:“许医官莫要客气,你几次助我们度过难关,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会见怪?”
  
  柳老爷看向我的目光晦涩莫名,不过他还是冲我淡淡一笑,示意我在春生的身旁坐定。明日就是我的生辰了,没想到能见到这么多相熟的人,我的心情复杂,分不清是惊还是喜。
  
  我刚在椅子上坐好,小莲和夏荷就端了酒菜过来了。柳大少曾告诉我,春兰在他醒来之前就被柳老爷给遣走了,所以现在负责这位大少爷起居的是小莲和夏荷两人。灯光下,小莲的脸甜美依旧,温柔依旧,与四年前相比,更多了一分矜持。在汶阳城的时候,我曾见过小莲几次,但每次她见了我,都会远远地避开。亲如姐妹的小莲对我那么生分和疏离,心里不是没有难过的。不过我总安慰自己,只要我以真面目示人,我们必定会恢复以前的和睦亲近!
  
  见我看着小莲,春生悄声告诉我:“莫要多想了,许医官,小莲迟早会被你家公子爷收房的。柳老爷对这位丫头可是喜欢得紧呀!”
  
  什、、、么?小莲会被柳大少收房?这是小莲在洛川的原因吗?我的心乱作一团,抬眼见到柳大少正含笑接过小莲递给他的一杯茶,我不由心里渐渐地涌上一股酸涩。低下头,我忍不住问春生:“公子爷不是还未娶夫人吗?”
  
  春生怪怪地看了我一眼:“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晓,哪个爷儿们在娶夫人之前没有个开苞丫头,子焕行了冠礼已有两年,现下还未曾、、、嘿嘿!”
  
  这家伙,怎么笑得这么□,我真想拉住他的大口往两边狂扯。
  
  心烦意乱中,我也失去了食欲,一顿原本该是高高兴兴的晚餐我吃的是索然无味。我一直没有再抬头看柳大少,等到晚饭一结束,我便推说身上不舒服,匆匆逃席了。
  
  我在城守府转悠了很久,习习凉风也吹不散我身上的燥热。我该怎么办?柳大少若真把小莲收了房,我该如何自处?其实我早该明白的,象他这样的男人,身边绝对不乏女人。这“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在遥远的现代都弥足珍贵,在男权至上的古代,这更是一种奢望!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下意识地在逃避、、、
  
  我闭上了眼,脑中浮现出汶阳城初夏夜,他决绝的承诺。不、、、不,我不能因妒生乱,刚才那话只是春生的一面之辞,我不能仅凭这个就胡乱猜疑于他。两个人相处,最要紧的不正是信任嘛,如果我们连基本的信任都办不到,那只能说明我们还不够相爱。我定了一下心神,转身往回走。
  
  可是,我可悲地发现,我迷路了!
  
  
                  初夜
  凉月沉沉,疏星炯炯,幽虫絮絮。我独立于这香阶小院,不知该何去何从。
  
  一个黑影匆匆而来,我定睛一看,正是伺书。我心头大喜,忙叫:“伺书!”伺书一愣,见到是我,面露狂喜:“快,快,东方先生找你!”
  
  “东方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儿?”我惊疑地问。
  
  “东方先生找你,说公子爷有急事、、、在厢房等你!”伺书似乎很急,没等我多问,牵了我就匆匆往厢房走。咦,伺书不也是第一次来洛川吗,他怎么路这么熟!
  
  伺书拉了我在一间亮着灯的厢房旁停住,然后把我往门内一推,遂头也不回地走了。而我在傻傻的状态中踉跄着进入了房门,待我立住身形一看,不由得呆了!
  
  屋内烛火闪烁,而他则披散着黑发,仅着中衣,半躺在床上。他的衣领也是半敞开的,露出了半边结实的胸部。嘿,这家伙平时经常搞锻炼,想不到还挺有料的!再往上看,他的俊脸此刻带上了潮红,潋滟美目似睁未睁,那薄唇却紧抿着,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呀,这是一个什么场面,海棠春睡图?我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正呆楞着,那薄唇却张开了,但吐出的话却是冷酷之极:“出去!”
  
  我傻了,不是你找我么,怎么我刚到你就叫我出去呢!我正积了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不想他却来触我的霉头。于是,我上前一步,正欲开口说话,低头却见床尾还跪着一个俏生生的人儿,那人儿不是小莲却又是谁?小莲抬起了脸,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她看了看柳大少,又看了看我,然后双手掩面,哭泣着往外跑去。
  
  不知为何,我觉得她看向我目光中充满了恨意。想到这里,我心头一紧,而鼻尖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那香味说不出的奇怪,我刚一吸,就觉得全身软绵绵的,异常地舒服。不对,他刚才为什么对小莲怒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连忙定住心头的异样,走近他的床边:“你怎么了?”
  
  他美目一张,那神情魅惑无比,我似乎又有点晕了。
  
  “你怎么来了?”声音有气无力。
  
  “不是你找我么?”我奇怪地问。香气更浓了,带了一股陈年纯酿的味道。我是不是在接风宴上喝酒了?不对呀,我在府上都逛了那么久了,也没见头晕呀!今儿到底怎么了?
  
  他叹了一口气,有无奈,亦有怜惜:“走吧,丫头,我会伤害你的!”
  
  “唔——”我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全身突然热了起来,小腹处有一股暖流在缓缓地升起。
  
  “快走!”他用手来推我。
  
  他的手碰上我的身体时,我觉得身上的燥热似乎平息了一些。于是我忍不住向他靠得更近了些。他双目圆睁,紧咬下唇,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吓了一跳,神智稍稍清醒,忙上前扶住了他:“你到底怎么啦?”
  
  我的声音怎么这么无力,低低的,绵软的,似是在诱惑着什么。
  
  他的身形一震,呼吸急促了起来。顺着那松松的衣领,我看见他结实的胸部在不住地上下起伏,那是力与美的张驰,那是激与情的荡漾。我眼神有些迷乱,禁不住拿脸去碰触他的脸。终于他似是承受不住了,低低地一吼,那一吼犹如火山迸发前的岩浆,终于冲破了层层阻隔,喷薄而出。伴随那一声,他长臂一伸,反手将我带入了他的怀中。
  
  我的头“嗡”地一声,一片空白,睁眼只见他的潋滟凤目已不再清明。而他的薄唇则带着激情,开始不停地进攻我的耳朵,眼睛,鼻子和嘴巴、、、我所有的感官一霎那间全失去了作用,只能任由他似火的双唇在我身上布下一串串催情的符咒。一声声不自觉的娇吟从我唇间逸出,而那声音听了让我自己都会觉得脸红。
  
  窗外的虫儿不知何时已停止了鸣叫。风儿轻轻吹着,吹散了浮云。月亮则趁机躲在那浮云背后,遮掩着它那羞涩的脸儿。
  
  屋内的温度在持续升高,一件件衣服似云般落下。红烛摇曳,光影重重。
  
  他粗粗的喘息声在我耳边变成了最动人的乐曲:那是《卡门》序曲中的热情明朗,那是《命运交响曲》的高亢激昂,那是《波莱罗舞曲》一阵一阵的汹涌澎湃。
  
  我们两人,自小便相识,小时在一起不能说两两相厌,却也是互不讨喜。如果没有定业九年的那次逃亡,也许我们永远也不会交集在一起。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位大少爷的呢?真是说不清楚。爱情,原本就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罢。我只知道,他开心,我也跟着开心;他痛苦,我也跟着难受。他早就为我织好了一张密密的网,让我想飞也飞不出去。这网,就是爱情吧!
  
  红绣被,两两间鸳鸯,不是鸟中偏爱尔,为缘交颈睡南塘。我们的身体贴得那样紧,我的生命依偎着他的生命,我的热情和他的热情一起燃烧,这燃烧让我、、、消魂!
  
  红烛半残处,西窗闲话时。
  
  激情过后,他以手支颌,另一只手却在我的颈下轻轻摩挲着。我微闭着眼,感觉到有一样东西在我的眼前直晃荡,于是我伸手一摸,就抓住了一样东西。睁眼一看,那东西却是一块小小的白色的石头。我不由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他轻轻笑了,那笑声带了几分慵懒:“这是我出生时就带在身上的,也就是一块石头罢了,不过娘亲曾嘱咐过我千万莫要让它离开自己的身边。”
  
  我“哦”了一声,遂又闭上了眼。他却突然一扯,我的那张薄薄的面具就出现在他的手中。我全身无力,没能制止他的行动,可是脑中却突然闪过春生说过的一句话,于是我问出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你是第一次么?”
  
  问完之后我就后悔了,这句话应该换成“公子爷,奴家还是第一次呢”!
  
  果然他挑高了眉毛,然后哑着声音问我:“丫头就这么关心我的第一次么!若我是第一次,你拿什么补偿我?”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之后又一本正经地说:“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伸出手指,重重的在我的额上一弹,然后又无可奈何地笑了。
  
  我突然发现,自从我跟他在一起之后,他似乎再没有以往的冷若冰霜了。就连平时与伺书他们说话,他有时也会带上一份柔和。难道是我,化解了这位大少爷心头的冰墙?想到这里,我心头窃喜。
  
  原本,我还有许多话要问他的。比如今天小莲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比如我们是不是被别人给下了药,比如这药到底是谁所下、、、可能刚才的运动太剧烈,我没过多久便觉得累了。于是我枕在他的肩旁,沉沉睡去。临睡前,我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叹。
  
                  私语
  我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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