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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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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地诧异和失落之后,在赵保国的指示下,他们愤怒地踢开了乡政府大院内的每一间屋子地房门,进去踢、砸,反正就是搞破坏!他娘的,夺取这么一个空院子有什么意义?能管得了什么用?
只是象征意义地夺取到了政权,取得了胜利么?全是扯淡!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他们经过一番踢腾破坏之后,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的坐在了屋子里,连说话都没有一点儿斗志昂扬的意思了。
就这么无聊的呆在屋子里,权且当作在这里避雨了。他们一直坐到雨慢慢的下的小了之后,才在赵保国的带领下,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往家里走去。难道还要在乡政府这座空落落的院子里待下去么?有什么意义?管什么用?
他们连一点儿目标都没有了,突然发觉自己干的这些事儿毫无意义。
周志军甚至想着,还要不要请赵保国一伙人去帮助自己参战,武装夺取辛庄乡的政权?似乎没什么意思了啊。
难不成,真的就是走资本主义路线的走资派保皇派,在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和人民群众“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不怕牺牲,去争取胜利”的革命精神给吓倒了,主动让出了政权?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儿?逼敌锋芒么?那以往的数次的冲突,又该如何解释?
一路走着,队伍的人数也在不断的减少,今天这件极其郁闷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有些失落,想象中激烈的战斗没有出现,他们的英勇精神和战斗渴望无处发泄,全都有点儿泄气了。各自回各自的村子里去,好好将养两天,等待组织上的通知,争取下一次革命任务的精彩吧。
走到半道上,赵保国心里突然有些烦躁,不想再和大部队一起往村里走了,他想单独一个人溜达溜达。
于是他对鲁壮壮和周志军等人招呼道:“你们先回吧,我一个人在地里走走。”
“地里走走?这下着雨,有啥好走的?踩泥巴玩儿?”周志军笑道。
“我看保国有点儿灰心丧气的样子啊。”鲁壮壮笑着安慰道:“保国,你心里可别不舒坦,咱们今天虽然没有打击敌人的气焰,但是这也足以证明了保皇派们已经失去了对抗革命群众的信心,胜利是必然属于我们的……”
“少扯淡了,我还用得着你教育么?”赵保国挥手打断了鲁壮壮的话,“你们先走吧,我往这边儿地里走走。”
众人纳闷儿,赵保国这是怎么了?就算是心情不好,也不至于在这种天气里,顶着雨脚踏泥泞遛弯儿解闷儿吧?好歹和革命战友们在一起,岂不是更能解闷儿么?
其实赵保国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很想独自一个人顺着田间地小道往东走,就好像……东面稻田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让他赶紧过去一趟。他有些
的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不用管自己,扭头拐弯,顺小路踩着泥泞低着头溜达着走了。
其他人见他执意要独自走,便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惑着往村子里走去。
赵保国有些烦躁的拖杳着脚步,在泥泞满地的小路上吧唧吧唧的走着,淅淅沥沥小雨还在不断的下着,让人更加的烦躁。仰头看看阴沉的天空,这天……一时半会儿晴不了啊!
我干嘛非得独自一个人往这边儿溜达呢?赵保国苦笑着摇了摇头,兴许,是自己很想一个人静一静。
大概走出一百多米后,他扭头看向来时地路上,大部队已经走过了小桥,上了河堤,在村口分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自己再溜达会儿么?这可是越走越远了,难不成还要绕到东地,从老石桥那边儿进村儿么?
心里犹豫着,脚步却并没有停下,依然在不紧不慢的走着。
稻田里地积水满了,几乎和泥泞的小路平了。小路上被人车碾过的小草,虽然低矮,却依然精神抖擞的挺立着绿油油的身躯,于是放眼望去,泛着水光地路面上,掺杂着一溜溜一块块儿碧绿。
哦,那是什么?赵保国偶尔抬头向前看的时候,看到了前方不远处小路上,泥泞和绿草上,横躺着一个人。那人小腿都耷拉在了路一侧地陇沟中,被积水淹没,两臂无力的伸展开,右手边儿上,扔着一把明晃晃的马刀。
那把马刀,好熟悉;那个人影,也很熟悉。
赵保国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脚底下的步伐加快,泥泞的路面湿滑,他差点儿摔倒在地。越来越近,赵保国终于确定,是刘满屯,真地是满屯,他怎么躺在这里?他怎么流血了?赵保国看到了刘满屯嘴角和脸颊上被雨水冲刷后残留的斑斑血迹,以及他脑袋两侧地泥泞中淡淡的血红色。
“满屯!”赵保国大叫一声,发足飞奔过去,一下扑倒在刘满屯地身前,然后挣扎着跪起,双手将刘满屯用力的扶了起来,满面惊恐地用力摇晃着刘满屯,大声的叫着:“满屯,满屯,你这是咋了?醒醒,醒醒啊,我是你保国哥,你醒醒!”
没有动静,刘满屯就像是死了一般,任凭赵保国如何用力的摇晃,如何大声的喊叫,只是就那么静静的浑身无力的瘫软着,头部和胳膊在赵保国用力的摇晃中,不受控制的晃动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满屯怎么会倒在稻田间的小路上?他不是和宋晓梅在一块儿的么?宋晓梅人呢?家里出事儿了么?爷爷呢?弟弟妹妹们呢?……
一连串的问号拥挤着赵保国的脑袋,他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要爆炸了。使劲儿的摇了摇头,驱散脑海中那些杂乱的不安,他才想到伸手试探了一下刘满屯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只是很微弱;俯身把耳朵贴在他的左胸,心脏也在微微的跳动着。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赵保国有些神经质的喃喃自语,他伸手费力的将刘满屯拉起来,然后转身,将刘满屯背起来。
还没有迈步往回走,泥泞湿滑的路面让赵保国一不小心踉跄着摔倒在地上。他爬起来,一声不吭的将刘满屯拉起来,背到背上,然后想要往村里奔跑,结果发现自己根本跑不动,而且也不容易掌握平衡。背着一个彻底昏迷浑身瘫软的人,完全不比背着一个意识清醒有力量的人,那种让你有力无处使,软溜溜随时都会滑落的感觉,真的很容易让人彻底绝望而选择放弃掉。
然而赵保国不会绝望,更不会放弃。他背着的是自己的异姓弟弟却比亲弟弟还要亲,在患难中艰苦地日子**同艰难的活过来的亲弟弟!
他背着刘满屯,拾起地上的马刀拄地,迈步,往家里走去。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了。
风不大,只是微微的风,吹动着细雨在空气中纷飞,吹动着稻田中绿油油的稻苗和小路上田埂上绿油油的小草,都舞动着柔嫩的腰肢,尽情地舞蹈着。
蒙蒙的细雨中,水汪汪绿油油地田间小路上,赵保国背着刘满屯瘫软昏迷的身子,马刀拄地,蹒跚着脚步,一步一滑,小心翼翼的往村子里走着。俩人浑身都湿透了,水珠不断的顺着衣角裤脚滴落着,脸庞上水珠也在不断的滑落;赵保国地鞋子因为粘了太多的泥巴,有些滑脚,他干脆将一双布鞋给踢到了水沟中,光着脚丫子背着刘满屯往家里走去。
突然,他摔倒了,于是和刘满屯一起,滚落到了路边地水沟中。他急忙挣扎着身子尽量的撑住刘满屯的身体不要浸入水里面,他担心刘满屯会被水呛着。挣扎着费力把刘满屯推到小路上,他自己爬上去,然后再次缓缓的吃力的将刘满屯背到自己的背上,捡起马刀,继续迈开步伐,缓缓地蹒跚的小心翼翼地往村里走去。
刚刚下完大雨,此时田地里没有一个人,蛙鸣声阵阵从稻田中传来,清脆欢畅,不时的,趴在小路边儿上青蛙受到人地惊吓,噗通一声跃入稻田的水中,一圈圈波纹在稻苗中荡开。
赵保国觉得自己地体力已经耗尽了,浑身酸痛,无力,腿部发软,两臂发酸……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背着一个人,竟然这么的耗费体力。
,他不能停下,即便是走着路还嫌自己走的慢呢,怎下来呢?满屯弟弟还在昏迷中,需要赶紧的背回村子里,让医生给他看看,给他治伤。晚了的话,万一不行了呢?
终于,走到了那条通往小桥的路上,他看到了河堤口那边儿的村子,在细雨中有些迷蒙,有些遥远。赵保国粗重的喘息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凉凉的潮湿的空气,光着的脚丫子踩着遍布的石子儿,硌的生疼,这条路是通往乡里的一条相对来说比较宽大的田间路,铺了石子儿。好在是,不滑了,脚丫子踩在路面上虽然疼,但是稳当,走起来好像也省力多了。
下坡,过桥,然后上坡。二十多米长的坡,他只爬了几米,就再也爬不动了。他停下来,肩膀靠在一棵树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歇息着。
他慢慢的挪动身子,把刘满屯挤在树上不至于掉下来,然后腾开手解下来腰间的武装带,抽开,拉长,想把两个人捆在一块儿,然而长度还是不够,他又向后伸手摸索着把刘满屯束在腰间的武装带解开,抽出,胡乱的接在一起,系好,再慢慢的挪动身子,一手扶着刘满屯,一手甩动腰带,甩了几下之后,终于甩到了前面用手抓住,再次把刘满屯靠在树上,他费力的将腰带扎好,勒紧。
赵保国喘息了一会儿,把刘满屯的双手搭过自己的肩膀,一手抓住刘满屯的双手,身子缓缓的蹲下,一手拖着马刀撑着地,弓着身子向坡上一点点的爬去。
爬了很久很久,他终于爬上了这条只有二十多米长的坡,他跪在河堤口,喘息着,歇息着。稍后,便扶着旁边儿的一棵树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继续用马刀拄地,迈开步伐,向村子里一步步的走去。
近了,越来越近了。
进了村,走到二道街,左转,没多远就到家了!赵保国浑身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了似的,连累都感觉不到了。
村子里,刘二爷家那倒塌成了一堆废墟的房前院子里,二道街上,村民们全都围拢在那里,任凭小雨淋头,村民们议论纷纷着。不需要去刨开废墟救人了,因为刘二爷一大家子人,只有刘满屯和赵保国两个人不见了,而据家里人所说,刘满屯和赵保国并没有被埋进废墟中。
刘二爷坐在废墟中的一根透出的木梁上,怔怔的看着这一大片的废墟。孩子们站在废墟当中,高高低低的,全都耷拉着脑袋,低低的抽泣着。
村支书罗宏和胡老四蹲在刘二爷跟前儿,却也不言语,刚才劝慰了好一会儿了。刘二爷倒也摇头叹气,并且说了自己不用安慰,没事儿,只是,只是怎么就找不到满屯这个孩子了呢?有些话,刘二爷不想当着村民们说出来,毕竟刘满屯消失的有些奇怪,实在是太怪异了。他不想让全村的人都恐慌害怕。
街道上站着的人忽然骚动起来,接着有人喊道:“快快,保国回来了,他背着满屯呢,回来了,找着了找着了!”
村民们全都激动的欢呼起来,他们帮着把村里犄角旮旯都找遍了,找不到刘满屯啊!而据刘二爷家里的这帮孩子们说,刘满屯就是从房子上掉了下来,他能掉到哪儿去?
二道街和通往村北河堤的拐角处,穿着绿军装的赵保国背着刘满屯,一手拄着雪亮的马刀,一步步往这边儿走来。他看到了自己家门口站着好多的村民,他们在自己家门口干啥?家里出什么事儿了?赵保国疑惑着,却一句话都没有喊,也许是没有力气再喊了,他依然有些麻木的一步步的走着。
隔着邻居家的房子,他看不到自己家的房子此时已经成了一堆废墟;他更看不到,爷爷和弟弟妹妹们,此时伤感绝望的样子。
听见村民们的欢呼声,刘二爷怔了怔,随即豁然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从废墟上跑下来,推开人群站到了大街上往西看去,他看到了赵保国背着刘满屯缓缓走来的蹒跚落魄孤独的身影。
“还愣着干啥?赶紧过去帮忙啊!”村支书罗宏吼道。
人群轰的一声炸开了,村民们你争我抢的迎着赵保国和刘满屯跑了过去。
吴梅丫和一帮孩子们跑到了刘二爷跟前儿,透过匆匆奔跑的拥挤人群,她们开心的看到了保国哥哥背着满屯哥哥,正在往这边儿走着。
宋晓梅蹲在后巷的废墟下,有些痴傻的站起来,不敢相信自己耳畔听到的人群的喊声,怔了好一会儿,她才发现……好像是真的,真的回来了!她爬上废墟,不小心摔倒,连站起来都顾不得,直接手脚并用的爬过废墟,跑过院子,冲到了街道上。她看到几个村民从赵保国的身上把刘满屯抬了下来,然后赵保国歪倒在村民们的身上,被搀扶着簇拥着往这边儿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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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暴雪袭击堵在老家多日,昨日乘车回黄~,路途劳累受苦受罪,霉运连连于是今天的更新就晚了些。
好在是,字数多了不少,算是一大章啊!以后的更新换在下午四五点钟吧。嗯嗯,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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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
卷二火红111章 离家出走
论私底下村民们是如何议论刘二爷家的房子倒塌这件明面上,说起来也就是因为几间房子年久失修,无法承受瓢泼大雨的冲刷,终于倒塌了。
没办法,在那样的社会背景下,谁敢公开议论任何与迷信和牛鬼蛇神有关联的事情呢?
所幸的是,没有人死在这起事故当中,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个在六零年成立起来的特殊的“孤儿院”,成了一片废墟;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基本上也都长大了。
让众人担心不已的刘满屯,只是摔打的浑身淤青,鼻青脸肿而已。虽然昏迷了一天一夜,可医生说好歇上一段日子,身体就会痊愈,起码骨头和内脏都没啥伤势,年轻人身子骨硬朗,好得快,不用担心。
村里大部分的人都松了口气,自然也就不会担心了;可是刘二爷这一家子人,以及胡老四、罗宏、宋晓梅,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放心的,当然,不放心的还有刘满屯他自己。这次发生的事件,让刘满屯的心里,彻底的凉了,他认为,自己的命运已经是无可救药了,冥冥中的上苍,那位老天爷算是跟自己死磕上了。而且,似乎这一大家子的亲人,也已经陷入了刘满屯天煞孤星的命运转轮当中,被他那强硬无比的命克住,无法逃离开这无形的命运的诅咒。
刘满屯又一次沉默了,比之先前任何时候都要冷漠,面孔上没有了一丝地笑意,变得麻木,冰寒,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一丝的烟火生气。
家里的亲人当中,除了赵保国之外,包括刘二爷在内,全都对刘满屯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害怕。这次的事件太凶险了,当他们从内心里确认,这确实是因为刘满屯地命运带来的灾难时,没有人能够不畏惧害怕。刘二爷害怕的是,家里这一帮的孩子们,在这次事件中全都差点儿把命给搭进去……
谁他妈知道,老天爷要折腾多少次才算完?
最为担心和畏惧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胡老四。他在知晓了此次事件的详细经过之后,就连他自己这样一个职业的神棍,都害怕了。万一……和刘满屯走的太近,哦,已经走的很近了,老天爷看他都不顺眼了的话,那岂不是危难重重?小命难保?
这还不算。刘满屯出事儿后。昏迷不醒。医生虽然说没什么事儿。只不过是暂时地昏迷而已。可胡老四随即当天晚上就拎着家伙什去给刘满屯招魂了。
他在这方面是行家。白天地时候就看出来昏迷中地刘满屯三魂七魄全都散了。可当着村中父老乡亲。他不敢说出这样地话。生怕被人打倒。因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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