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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春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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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很惦念着应无意要一个人独行,“公子一个人,路上生个病什么的,都没人照顾他。”

“那你跟着去照顾好了,别跟着我。”小枣说。

阿抚这才不敢再啰嗦。

小枣他们是坐船下行,不比小枣当初来时。此回顺风顺水,到江夏也不过半日的路程,所以倒也不太急。

他们雇的船早已等在江岸,天气已经开始渐暖,江水不比冬日里那般混浊。此时白茫茫一片,浩浩荡荡奔腾东去。小枣有一种轻松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不用再伴虎而眠,但更有可能是因为她可以面对自己。她从她的敌人那里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有时觉得自己无法坦然的面对那人。

挑着行李的随从先行上船,小枣和屠大娘就站在岸边闲看。风中已是了些暖意,春天快来了。
与小枣她们的白帆船并排,还有一只小一点的江船,此时已经升帆,船主却还在岸上焦急的打着转转。

“怕是又有客人迟到了。”屠大娘内行的说。她看上去是久跑码头的样子。

小枣不以为然,船走就是了,难不成少一个客人还能翻了天去。

“怕是什么有头脸的人物,至少也是有钱。”屠大娘说,“是这船的主客。”

小枣明白,遇到大财主,人的眼皮子总是浅的。

“石大官人怎么不来?”船主扬了声问几个挑了行李来的挑夫。

“说是昨夜喝得多了,一夜宿醉,今天竟是没能起来,我们去叫时人还在床上呢。这不,让我们先挑了行李过来,人说着话也就到了。”

“噗,”屠大娘笑了声,“竟是个性情中人,我喜欢!”

小枣却看了一眼阿抚。阿抚此时还傻乎乎的点着自家的行李,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事情。

小枣知道,即说是姓石,这怕就是那日与自己纠缠的石宏了。他原也说要到下江去。这个人,小枣有个不详的预感,觉得此人怕是会在今后的日子里跟着自己阴魂不散。至于为什么,小枣可不敢想。

“走了走了。”阿抚高高兴兴地嚷,行李终于都装上了船。一面绣了“意江春”的大旗也升在了桅杆顶端。那是屠大娘的意思,他们现在是一个小小的舞乐班子,以后要去舞榭歌台中搭班演出,也得有个叫得出的名号才行。

直到小枣他们都离了岸,小枣才看到匆匆赶来的石宏,可他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边还有另一个人。

“呱呱呱呱,”屠大娘大笑起来,“我道是真的喝醉了呢,却原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小枣也看出来了,石宏身边那个戴了黑色纱帽的,穿着粗笨麻衣的,分明是个女子的体态。

“咦?这不是那日那个石先生吗?”阿抚此时也注意到了,“原来他身边是有女人的啊,那天还骗我们说他的珠花不知该送谁好。骗子!

“怎么,你们认识?”屠大娘问。

小枣白了多嘴的阿抚一眼。

好在此她们的船已经起航,而江夏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朋友问应无意到底丑不丑,其实这真的不好说。美丑这回事,还有个审美习惯在内。今天发个南北朝时,北齐的石武士俑,让大家欣赏一下兰陵王时的美男。我这个故事显然是借鉴了那个历史背景的。
所以……兰陵王可以长成这样,应无意千万不能长成这样啊~~~~面壁去~~~




、如影随行

一路无话,傍晚时分,小枣她们已经到了江夏城中,并且早早安顿下来。屠大娘自已出去打听,小枣和阿抚留在客栈之中。

江夏比荆州小,也临着江,地理上又处在要冲位置,所以此地的商旅比荆州还多。小枣他们所住的客栈待她们入住,正好勘勘住满。

阿抚四下看看,还觉得屋子狭小,有些不甚满意。被屠大娘一声大呵:“若不知足,便去睡街上!”这才闭了嘴。

小枣和阿抚两个闷头拆行李 ,行李还没拆完,就听闻客栈的院子里已经吵了起来。

“我去听听吵些什么!”阿抚跳起来去开了窗。

才趴在窗上看了一眼,便小声招呼小枣:“快来看快来看!你猜是谁在吵架!”

不待小枣回答,她自己已经急急说了出来,“是咱们在荆州遇到过的那个骗子。姓石的那个!”

小枣也支起了耳朵。

她听到客栈的老板在解释:“的确已经住满了,别说上房,便是普通的房间也没有了。客官不如去别家打听打听。”

“休要骗人,你那房匙明明还挂在墙上,牌子上面好大一个‘天’字,天字房定是上房。明明还没人住。”

“房匙是在这里,可这房早已被人定去。说话间客人就要来了,别人定好的房间如何能让给客官。”

“什么人这么大的排场,还有前哨为他先定了房子!”

“怎么,客官不知道?”那老板压低了声音不知对着石宏说了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小枣听到石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照你这么说,这江夏城中,谁也别想住到上房了,连应家的狗也要住得比平常百姓好些。”

“天哪!”店老板有些慌了,“客官快走吧,别在我这小店里嚷嚷起来。我等平民百姓不敢得罪应家。”

楼下又是一阵吵闹后,终于安静下来。看样子店老板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好歹还是把石宏支走了。

阿抚也从窗口跳了回来,“小枣,听到没有?应家!”

“应无恙!”小枣肯定地说。

应无恙被任命荆州刺史,出发已经有些日子了。最近春风又起,可以逆水行舟,沿江上溯。算起来应无意也正好该到江夏了。

“你的旧主人啊!”阿抚提醒小枣。

“他脸上喜欢敷粉。”小枣一本正经的说。

“哈哈哈哈,”阿抚拍着手大笑起来,“我也觉得应司空十分的做作,他当年在与长公主的婚礼上吃汤饼,怕吃出声音来,根本不嚼,直接吞咽下去。谁知那一回的汤饼做得片大了些,又烫,他噎得眼睛都突出来了,还是我上去在他背上拍了两下。”

这个,以前阿抚在宫中可不曾说起过,她去长公主的婚礼上帮忙,不知还看到些什么笑话,居然能忍住不告诉素素!

阿抚突然有些黯然,“我常想起我家公主,小枣你一定也想长公主了。长公主宽厚,那日婚礼过后,给了我们每人十两银子,叫我们不要出去传说应家人婚礼上的笑话。你是公主府的人,不是外人,我才告诉你。你也不要再去对别人说了。”

小枣突然想,大姐当年一定有许多不如意的事,只是瞒着家里不说,她早疑心大姐的死有些蹊跷,现在越想越能够肯定了。如今物是人非,虽说是些陈年旧事,听来却还是让小枣胸中闷闷的。

“干饭的事你知道吗?”小枣突然问阿抚。

“什么干饭?”阿抚茫然。

看样子,那是只有真正的小枣才知道的应无畏的丑事,看应无意笑成那样,想来也差不多又是件他们应家觉得丢人的事。

其实这些本也不是大事,但就怕有些人心眼窄小,因此生恨。

这次出来,小枣总觉得不安。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觉得自己被人盯上了的感觉。当然,她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个隐卫阿旺的眼皮底下。她现在功力不强,不能准确的探知阿旺的所在。但这显然不是小枣不安的原因所在。

石宏跟上来还在明处。若是应无畏跟上来就比较麻烦。更糟糕的是,这么多人盯着自己,自己想要动一动都得小心。而可怕处在于,她不知道这些人是敌是友。

石宏没能住下,小枣觉得是件好事。她不欲与此人纠缠,也不想让她自己的事节外生枝。

“那个姓石的,身边那个女人怎么不见了?”阿抚突然想起来说,“刚才在楼下,只有石宏一个人呢!”

小枣默默的埋头理东西,只看似随口的问,“阿抚,你有没有觉得那石宏身边的女人有什么地方似曾相识?”

“什么相识?”阿抚不解。

小枣摇摇头,问阿抚这类问题总是白问。

“你是说她也是宫中出来的?是熟人?”

小枣不理她了。

“其实我觉得那女子像屠大娘,好好的女子,偏穿了难看的男子的衣衫。冒充男子的女子,其实心中是怕被人欺负!”阿抚到了这种时候,又是一付洞明的模样了,“我去年从京中回家乡也恨不能打扮成男子的模样,可……”

“咳!多嘴阿抚,乘我不在又在说我坏话!”屠大娘好巧不巧正好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冲着阿抚咆哮,“还不好好干活,你现在是小枣的奴了,哪有主人干活,婢子却在一旁闲磕牙的道理!”

阿抚这才一吐舌头,上前帮小枣收拾。

屠大娘叉开大腿,在席上坐了,“我打听过了,抒雪斋今天张灯结彩的,说是应无恙要来。他本人来了后就住在抒雪斋中,如今抒雪斋要让她们的阿朵姑娘在应无恙面前露脸,已经不肯接别处的舞姬搭台。小枣你想露脸得另法子了。”屠大娘说。

小枣很冷静,“江夏除了抒雪斋,还有哪个舞榭比较出名?”既然连这家小客栈的上房都被应无恙号了。想来应无恙带的人还不少。他身边那些长史参军们想来也要娱乐。不会只有抒雪斋才有生意。

屠大娘想了一下,还有几家不错的,但能与抒雪斋比肩的却是没有。抒雪斋以雅闻名,别的场子没那个气场。

“雅?可你说那位阿朵姑娘是彝姬。一个彝姬难道还深研我朝的礼乐诗书?”

“呵呵 ,阿朵姑娘啊,她可不雅,她只是傲。她敢把口涎直接往客人脸上啐。”

“她傲?”小枣转动眼珠,真有意思“明天去找一个离抒雪斋最近的馆子,我要挂牌。”

其实家遭变故后,小枣倒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怪道说“衣不如故,人不如新。”这世上的男子多是即薄情又喜新厌旧之人。当年应无畏之流对素素的那点情愫不过是想荼毒一个妙龄天真的女子罢了。他们没有长情,也不会为了女人乱了方寸。

想来那位阿朵姑娘是看穿了这点,所以她宁可傲,反正这些男人也贱,只要是没尝过的新,他管你是什么脾气,都是想尽办法吃到口再说,在没吃到口之前,只要你傲也有傲得新鲜,那就没什么问题。

所谓的雅,除了做个招牌,真的没什么必要。

当天晚些时,小枣果然听到上房那边有客人住进来的声音。应无恙的人来了。
※ ※ ※

离抒雪斋不过半里的街口处,那家叫长春坊的舞榭中,一早就热闹起来,咿咿呀呀的丝竹声一直传到街上。街上人多有驻足。一站便是好久,因为里面传出的曲子很新鲜,似是不曾听闻过的。

有人有经验,等在门口,不一会儿坊中龟奴挂了水牌子出来,识字的便大声的念“特聘意江春头牌舞姬小枣,携新度丝竹曲,七星拱月夜深沉;舞北斗银盘阵,反弹琵琶红妖娆。”

长春坊是个小场子,平时不敢与抒雪斋叫阵。如今这水牌上的对子里,明带了反弹琵琶几个字,这可是阿朵姑娘的绝技,那意思不问自知。

有人好事,立刻去看抒雪斋那边有什么动静。结果却有些失望,抒雪斋一片静悄悄。

屠大娘似乎在她那个圈子里名头极响,长春坊的老板对她可说是言听计从。屠大娘带着坊中乐姬将曲子翻演几遍后,又指点着他们布置舞台,布好了又用布盖上,不让人看。

“万一应无恙不来怎么办?”阿抚问。连她也看出小枣等的是应无恙。

小枣不语,只微微冷笑。应无恙不会不来。

当年应家求取长公主获准,那是何等的荣耀,一个三等门阀之家,居然能尚公主,应璩高兴的连着三天大宴宾客。而应无恙本人也插花打马,在建康城中转了几日,就为听人家一句“恭喜。”阿爹还说所托得人,大姐姐是找到珍惜她的人了。

如今想来,这是何等的虚荣。这样虚荣的人,不可能错过小枣。

屠大娘却似在担心别的事,“小枣你想好了?”

小枣看一眼屠大娘,“放心 ,我全想好了。”

一切就等夜幕降临。




、小试身手

待谯鼓三声,江夏城中华灯初上。人们渐渐开始向长春坊聚集。

长春坊的老板是个胖子,此时高兴的搓着手对屠大娘说:“抒雪斋那边没有动静,想是怕了,想避我们的锋芒。”

屠大娘只是笑。

等到长春坊中从雅间到腰棚全都坐满了人,连白地里也站得满当当,长春坊的好戏才开了场。小枣在后面由阿抚不紧不慢的梳妆,前面垫场的表演还有好一会儿呢。事实上,一整晚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些垫场的表演。

“小枣你今天真的要穿红?”阿抚不放心的问。

“穿红!”自逢家难,小枣一直穿的是素色,是以阿抚没见过小枣穿红。但自那天应无意说什么白雪红梅后,小枣突然想通了,一个人的鲜血可能是另一个人的眼中美景。自己的痛苦说不定也就是别人眼中的笑话。

彝女多妖,自己大约没阿朵姑娘那股子妖媚,那么便要在别的地方独树一帜。她觉得自己可以把红色穿出别样的风情来,而为了为了目标可以不计代价、不守成规。

阿抚在这一方面很内行,把小枣打扮得既有胡姬的风范又有些时样的新鲜。金冠子金步摇不多几样头上插戴,配上一身红裙,立刻把小枣奔放又嗜血的气质烘托得淋漓尽致。

“你看起来很危险!”阿抚认真的说,“你一点也不笑,是要杀人的模样。”

“是吗?太好了!”小枣淡淡地说,“要杀人的模样,常常杀不了人,天天笑着的才是杀人的人。这个别人不懂,应无恙肯定懂!这样我在他眼里才是安全的。”

阿抚立刻被这一套说辞弄晕乎了,她巴嗒了好长时间眼睛终于放弃了,“小枣你说的话我不懂,可我知道你想红,你一定会红的!”

场上的演出已经进行了很久。门外已经是人声鼎沸。许多人是看了那个公然挑战的水牌来的,此时他们已经被吊起了胃口,饥渴难耐。

“老板要揭场子了,那些道具一露出来,人们定会疯狂,小枣你要准备上场了!”门外传来屠大娘的声音。

“我好了!”

“还有,那位石大官人也来了。”屠大娘提醒,“这种有钱的主,就算站在白地里也得罪不得。”

小枣在一片呼喊声中上了场。

喊声盖过了音乐,但小枣还是按自己心中熟悉的节拍舞袖踏歌,先来一个小亮相。

长袖回旋,衣袂翻飞间,她还有时间在憧憧人影中一下子找到了那位石宏,此时他正在人群中,引了长颈向这边看。此人个子本来就高大,所以小枣一眼看去,很容易发现了他。
他的身边没有那个女子。

看样子,他又晚了,没能抢到雅座。不过也可能是人家久历风月,知道小枣出场会有多晚。

小枣的身后,是铺放好的七只金盘,摆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为了让台下的人看起来效果更佳,这七个金盘放得高低错落,不在一个平面上。小枣将在这七个盘子上回旋跳跃,完成她的全套琵琶舞。

这样巧妙的设计,前所未有,难怪刚才老板一掀了盖布,人群中会暴发出那样的惊呼。
石宏显然也认出了小枣,因为他一下子咧大嘴,露出一口白牙,冲小枣笑了。

小枣的眼光从这张笑脸上掠过,去找另一张笑脸。她的眼睛飞快的扫了一遍全场,没有人,没有她熟悉的人。可她有一个奇怪的感觉,好像应无意在什么地方也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她闭了一下眼,也许是与那个个男人相处太久了,太习惯了被他注视的感觉。

应无意应该去了蜀中。以找琴为名去干他的大事业了。可就算这么安慰自己,小枣那被注视感觉却仍然不曾消散。真是奇怪!她觉得一定是她自己的感觉错了。那个男人不会为了她到这江夏小镇上来,是她有些自作多情了。和一个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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