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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春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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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枣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只能睁着眼看两人头上的竹梢。

应无意懒懒地一动不动。

“你受伤了!”这一回小枣很肯定的说。平常日子,两人若是这样,应无意早忍不住了。今天的应无意明显不对,嘴唇干燥,眼带血丝还是只外表。他今天明显有些无力和慵懒的模样。

“我一直都很受伤,你都不想我。说,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应无意在小枣的小樱桃上轻掐了一下。又用嘴含住了,满意的吮着。

小枣乖乖的不动,任由他行事。

可应无意也就停下来,似乎真的不如往日那般有兴,“琴,我已经找到了。”应无意说,“你要不要看一看?”

小枣不说想,也不说不想。她其实心里是好奇的,因为她早已的出那琴音异常的浑厚。

“给你看我的琴吧,”应无意抱着小枣坐了起来,抓过刚才他弹的那张琴,“大圣遗音!天下第一名琴。”应无意得意的说,翻过琴身,给小枣看琴腹的龙池凤沼,“龙麟断。”又翻过正面,“紫檀岳,鹿角霜。”

小枣偎在他怀里,垂着头看了一眼,悄悄握起自己的小拳头,捏牢自己蠢蠢欲动的每一根手指,“好琴!”她由衷地赞了一声。

“想试试吗?”

小枣摇头。

应无意也不坚持,放下琴,先替小枣掩好怀,隔了衣服又恋恋不舍的摸了摸,“好好养着,以后遇事别莽撞,不然弄坏了这身子,你赔不起。”

小枣明白他的意思,她自己也在后悔。自己的确做事考虑的不周详,这一次若不是应无意救自己,一条小命就交待了。如今还欠了一份人情,不知怎样才能还清。

“到了该去跳舞的时候了?”应无意问。

小枣点头。

应无意捏住她的下巴,“有事说话,不要只摇头点头。”

小枣想了一下,“你也去下江?”就是这一句,她也不知该不该问。

“不,”应无意放下琴,“我还有别的事,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他变戏法般的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来,“给你。”

小枣接了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题名,《武真清音诀》。

“讲乐理乐意的,也有些别的,很适合你,你自己看。”

小枣知道,这是本武学书。

“好了,你去跳舞吧,”应无意放开小枣,起身抱起他的琴,“我们下江见。”

※ ※※

小枣在武昌跳了两日舞,她终是没能再见到石宏。

据屠大娘说,那日看到小枣听了琴音飞跑出去。石宏的脸色就变了。“受打击了!”屠大娘高兴地告诉小枣,“这些男人都是如此,不能让他们觉得太容易。”

小枣却在想,对应无意来说,其实很容易。就在他嘴边,可他却一直不曾吃,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那天应无意抱了琴翩然而去。小枣却还是一头的雾水,应无意到底伤是没伤?也许,他伤了却不想让自己知道,可那又是为什么?

小枣开始按着应无意给她的书练习,练的不是气劲而是弹琴唱曲。这是比屠大娘教她的吐纳更高一级的音武。小枣聪慧,居然一看就明白了其中的奥意。

这一日,她已经坐在了离开武昌的船上,又一次顺着江水向东。天气越来越暖,岸边已能看到青青的草坡。小枣抱着琵琶,坐在船头大声的唱着“大火烧野田,野鸭飞上天,童男娶寡妇,壮女笑煞人。”呕呀嘈杂极难入耳。

阿抚结了眉,捂了耳朵,躲进船舱里再也不肯出来。屠大娘也摇了头,“何必!练这绝门的功夫,要折磨死人的。”跟着阿抚一起躲了。

小枣不管,继续唱,“壮女无人娶,谁知相思老,夜长不得眠,谁解我罗衣?”

“咳咳咳,小枣姑娘,”一颗老鼠一样的脑袋从后舱的杂物间探了出来,“你这曲子唱得也太……”

小枣转了眼珠去看,一阵唏唏索索,娄大夫整个人都爬了出来。

“小枣姑娘,我原本还打算借你这船,一路睡到江州去呢,你这样嚎叫,真是扰人清梦。上次我还对应车骑说你值二十两银子,如今看来,花二十两是买不下你的,必是会倾家荡产。人家的女伎唱曲是要钱,你唱曲这是要命啊!”

“我看刚才码头上那些人才是要你的命。”小枣说。

“啊呀,原来你看见啦。”

小枣自然看到了,码头上有人提了刀在乱转。而这只娄阿鼠刺溜一下钻到了自己船上的杂物堆中。

娄大夫四下看看,凑上来,贴着小枣神秘的说,“是八君子,是他们想杀我!”

小枣这一回连眼皮都没抬,这个八君子名号,最近出现在自已耳朵里的频率也未免太高了。

“其实也就一点小事,我在他们的赌场里玩了几天…”娄大夫捏拢两指,比划着,“欠了一点、就一点点钱。”

小枣抱了琵琶,待弹不弹,脸上略略有点不耐烦的意思。眼神也已经飘向很远的地方。不知应无意如今又去了哪里,在忙些什么。不知这一回该轮到谁倒霉。坏人到底坏人,此人争竞之心不止,便是带伤也停不下来。

“无论如何,这回得谢谢小枣姑娘救我,”娄大夫向小枣拱拱手, “姑娘若当时叫喊起来,娄某小命不保。”

小枣终觉不耐,放下琵琶,起身去了船舷边。脱了鞋袜,将脚浸入江水之中。毕竟是过了二月半,江水已是无甚凉意,正好濯足。

“使不得,千万使不得,”那只老鼠连滚带爬的又跟了过来,全不看小枣厌弃的脸色,“此时江水看似回暖,却仍是气属寒凉。你们年轻姑娘不知轻重,就怕将来年纪大了坐下病来。这种事情我可是见得多了。”

说着竟动手来拉小枣。小枣一眼瞥到他那寸把长的指甲,慌忙自己上来,且躲得远点。

娄大夫转动他那老鼠眼,“我得谢你今日的救命之恩,正在想拿什么东西送你,不如就给你一丸我的看家良药:蚀精养荣丹吧。”说着从怀中摸了半天,方摸岀一枚红色蜡纸包着的小丸,“此丸是我多年行医所研得的宝贝,平日轻易不肯给人,吃了此丸,身体就可不侵寒凉,一夜御十男而精神倍增,得男精而气血两旺。”

小枣不动,这娄大夫难怪被称为医鬼,原来尽搞这些淫毒的东西。

娄大夫看看小枣, “不喜欢?”他想了一下,“也是,你一个好女子,平白无故哪敢吃这种东西!”他把那红药丸收了回去,又是好一阵掏摸,“不然给你这个,消魂金钢杵。男人用了即固且久,保你一夜快乐无极。” 这回又换成用粉色蜡纸包裹了。

小枣这回真的对娄大夫刮目相看了。□能有这么多的名目,亏他弄得出来。小枣甚至想问问娄大夫有没有家室,什么样的女人能受得了他这般人物!

“还是不喜欢?”娄大夫有些挠头,想了好一会,“不然……”他又一次在怀里掏摸起来,好一会儿,摸出一粒白纸丸来,“我想起你上次问我蛊毒的事,蛊之一毒,非下毒者不可解。所以你想解毒,得去问下蛊者。此药名为夺魂丹,服此药后,人会失魂落魄,别人问什么话都会尽皆吐实。问个解药的方子想来不难。”娄大夫把药丸递向小枣;“此药入酒即化,食之无味,你看对方两眼昏花时,便可开口问他话了。”

小枣猛的想起当初应无意给自己喝过的一杯酒,原来出处竟在此人。小枣有些怔忡,看样子此人与应无意关系匪浅。

娄大夫说:“拿着吧,就算是应急也是好的,此药下去,对方能有一柱香的时间失去知觉,你若想办点什么事都是可以,没准有时还能救命。”

小枣终于向娄大夫张开了手掌,那枚药丸轻巧的落在了她的手心里。




43

43、风雨欲来 。。。 
 
 
三月末的吴郡已经满是春天的气息。满城花香斗芳菲;春衫轻薄小鬟青,市井间行人如织;贾寺繁胜。小枣到此地已经两天了,却从不出门。每日只在自己落脚的小院中或练舞;或导气,或者干脆就是枯坐。

她没能进得了建康城,心中正不自在。

春江水涨,暖风微熏。建康城中;本该是销金窟里乾坤无;歌台舞榭斗红妆的好时节。却因着死了一个何华,硬是由着何丞相的意,禁了一切声色之娱。别处倒也罢了;如今的南郑政令废驰;谁去认真执行他何家的规定。可建康城就不成了,说起来天子脚下,哪容百姓肆意行事。令行禁止,连那八君子的大场子也都关了门停业。这一禁就要禁上七七四十九天。

小枣一路沿江献舞,渐渐积累了一些名声,过了当涂之后,凡是舞榭中有些名气的女娘便都避了小枣的锋芒,不敢与她同时献艺。

屠大娘是见惯场面的人,倒也不以为意。“赢了她们也不算胜场,小枣你还缺的还是名人的褒扬。建康城不让歌舞,正好,我们去吴郡,那地方一向是人杰地灵,到处有鸿儒巨擘。还有个霰玉阁的蕊珠姑娘,她那银盘舞也算是天下一绝。”

吴郡多欢场,许多都是极负盛名。听闻小枣的到来,每日封金相邀的人络绎不绝。屠大娘还在算计,一心想找一家能与霰玉阁比肩的。一时委决不下。

不枣对这类事一概不管,她每日在她们落脚的小院子里,自行练功,天天琢磨着怎样能使自己的武功更精进一步。自她得了应无意的给的那本《武真清音诀》,劲气倒是有些增长。但同时也越发的觉察到自己的功力似乎很难有大的突破。“四时更叠,循环往复,一盛一衰,经轮生杀。音和时韵,乐感人心。气贯其间,长流不息。”

小枣对着这总纲就琢磨了很久。以前弹琴,最注重的就是个变字,技法曲意往往求新。如今小枣却开始注意到变中之不变,乐之一道,一以贯之,却有其不变之宗。可这宗又在哪里呢?

应无意弹琴,总有些刻意,缺少自然性情的流露,却不妨碍他的音武超绝,这又是什么原因?

看她每日如此,连屠大娘都直摇头,“你也太用功了些,好不容易来一次吴郡,你连街上也没去过。衣着穿戴吃喝玩艺儿,你全没兴趣,哪有一丝一毫妙龄女子的模样。”

这一日,从外面买了菜回来的阿抚却带回来一个让屠大娘跳脚的消息,“吴郡近几日也要禁歌舞了。因为何弼何大人从会稽家乡送儿子下葬回来,这两日经过吴郡。”

小枣从来不去主动打听外界的消息。自从刺杀何华后,她也知道,自己的功力远远不能与自己的敌人抗衡。 她沉下心来,比以前更加刻苦用功。

而那个坏人,也有好长时间没露面了,不知他在忙着什么。但只要阿旺的药每回都准时送到,小枣就知道那坏人活的好着呢。

“这是什么!”屠大娘突然在院门口看到了一只信封。“哈!小枣你快来看,居然是应无恙司空府的的封鉴。”屠大娘说着,过来把信封递给小枣。

小枣瞥了一眼,果然,是司空府的封泥。上面还写着小枣姑娘亲启。她没去接,示意屠大娘自己拆了封看。

“哈!”看了信后的屠大娘又是一声怪笑,“应无恙也要来吴郡,他这是来向你致意,希望到时能有幸请你去他那里一叙。”

应无恙要来吴郡?小枣有了点兴致,他来吴郡做什么?他的司空府不是在建康吗?

屠大娘也在琢磨这事,“最近朝廷好像有些大的调整,我听说无意被委以重任。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倒也不曾留意。莫不是无意领应家军而无恙要坐吴郡了?”

小枣脑子却想的是:看样子坏人这下子得意了,难怪这许久不见他的人。

一阵鸡叫,一只肥母鸡从后面的厨房那里飞跑着问到了前院。后面是提着刀气急败坏的阿抚。

“帮我捉住它!”阿抚叫。

小枣和屠大娘两人都没动。

阿抚一人孤军奋战,两条长腿却比不过肥母鸡的两条小短腿。花母鸡咯咯叫着,扑着翅膀扭着圆润的屁股满院子的打转。阿抚则踉踉跄跄撅着屁股在后面疲于奔命。

阿抚终于累了,叉着腰呼哧呼哧的喘气。

花母鸡示威般的,也在院子中间停下脚步,歪了头冲着阿抚咯咯咯。

“你们也不帮忙,”阿抚抱怨,“等一下炖出来的鸡汤,你们别抢着吃!”

“啊!今天有鸡汤!”屠大娘眼睛一亮,“大腿是我的,谁都不许和我抢!”

没人应她。

小枣在想心事,阿旺送药的日子又快倒了,这一回要不要抓住阿旺,问一问他,应无意到底怎么回事。小枣最近觉得自己的功力进步了一些,上次阿旺送药,小枣都觉察到了他的接近。

小枣的药一直没断,每半月一丸,每次都很准时的服下。服药后小枣没觉得有什么不适,但这药就如一把悬于小枣头顶的利刃,不知何时会掉下来让小枣尝受灭顶之灾。这让小枣觉得自己似乎一直在应无意的掌控之下,做什么都逃不过他的遥控。

“小枣!你也不帮我!”阿抚跺着脚抱怨,“等一会你也别吃鸡肉。”

“先别抓它吧,”小枣说,“它好不容易逃出来了。给它点时间让它逍遥一会儿。”

“鸡就是给人吃的。”屠大娘皱了眉,大约是怪小枣突然的妇人之仁。

“让它自在一会儿再杀它不迟。”小枣看一眼那只鸡,“我要吃胸脯肉!”

小枣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应无意马上又要出现了。不是吗?应无恙和何大丞相都要来吴郡了嘛!

屠大娘又出去了,她得打听吴郡禁演歌舞的消息可真。

小枣一个人坐在院子中发呆,那只母鸡安闲的围在她脚边啄食。

有些事她必须面对,而现在的她在一步步接近目标的同时 ,感受到了应无意给她的压力。有一件事,最近她一直在翻来覆去的想,她要报仇,原本那仇人中便包括着应无意。现在,她想过了,看在应无意救自己一命的份上,她可以放过应无意,但她肯定不能放过应无意的父兄们。

如果最终应无意不许她杀人,她该怎么办,那个莫离莫弃终究是个麻烦。

小枣想了很久,她要开始学会小心。

待屠大娘去而复返时,日头已经西斜。

屠大娘一推开门,就看到在院中呆坐的小枣。

“未必你就这么一直坐着没有动过?”屠大娘大惊。

小枣抬了头,看屠大娘的眼神呆呆的。

“你怎么了?那是什么?”屠大娘看到了小枣脚下。

那只花母鸡此时倒在小枣脚边,一动不动,已经死了。“你已经把它杀了?那快给阿抚下锅啊!死鸡放久了再拨毛去血就不好吃了。”屠大娘上去要捡那鸡。

“别!”小枣尖叫了一声,抢先把那只死鸡抓在手里,“这鸡不能吃!”小枣站了起来,“我去把它扔了。”

“好好的鸡为什么不能吃?”屠大娘在小枣身后大声问。

小枣没有回答。

此时小枣另一只手的手心里,正紧紧握着一枚小小的药丸,药丸有白色的蜡纸包着,内里黑色的药丸却已经不那么圆润,上面有被指甲刮过的痕迹。此时它完全浸在小枣掌心的汗液之中,静静地吸收着小枣掌心危险的温度。

这药丸是那天娄大夫在船上给小枣的,说是吃了后,人会失去神志任人盘问。刚才小枣只是用指甲轻轻从上面剃下一点点粉末,撒在自己脚边的泥地上。那花母鸡过来随便啄了几下,就一下子栽倒在地,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伸脖子死了。

小枣从那时起,就一直坐在那里发呆出汗。

这药本该给应无意吃的。

小枣也的确动过心思,想迷倒应无意盘问出莫离莫弃的解药。可她从来都没想过要毒死他。好在,她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那个姓娄的。有人想要毒死应无意,而且想借她小枣的手!那会是谁?不会是姓娄的本人,他的身后定有他人。

小枣回来时,屠大娘认真的对小枣说,“我早就知道教你跳舞不容易,若不是我欠着无意一份情,不,欠着无意他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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